第245章 無論怎麽做,都是一場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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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剛走出去,一個黑影從身邊一閃而過,田小麥張張嘴想呼救,卻發現嘴巴已經被對方堵了個嚴實。

    田小麥被拖進了地窖裏,對方壓著聲音恐嚇道:“別亂喊,小心我剁了你。”

    一個穿著黑衫和綁腿褲的男人正解著自己的褲帶,這人的臉上有一個長長的刀疤,從疤痕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很多年前受的傷。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田小麥的雙手被綁到了身後,但雙腿和雙腳是自由的。

    不過如果想在這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成功率幾乎為零。

    在人家的地盤呼救,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會有人來管嗎?朱泰還在不在這附近?他如果還在,會不會管這事兒?他如果已經走了,這附近還會有多少人?

    思來想去,似乎沒有什麽妥帖的自救方法,無論怎麽做,都是一場冒險。

    刀疤男吸了吸鼻子,往手心裏啐了口唾沫,“這還看不出來?我要幹你唄,還能幹什麽!”

    田小麥死命咬著嘴唇裏的嫩肉,讓疼痛保持大腦的清醒。

    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田小麥不動聲色地做了幾次深呼吸。

    這期間,刀疤男已經脫下黑衫,赤膀露臂,褲子也退到了膝蓋上。

    “天天站崗放哨,站崗放哨,無聊透頂了!老子的這玩意兒都要長毛了,該使喚使喚了!要不是為了賺老婆本,老子早不在這兒幹了,幹了幾年還是個小嘍囉,他娘的新來的那小子也不知道給泰哥灌了什麽迷魂湯,沒幾天就當上了頭兒,憑什麽呀!他有個毛本事,不就是嘴巴利索點嘛!嘴巴能當槍使啊還是能救命啊!”刀疤男一邊不忿地說著一邊作勢要來扒田小麥的衣服。

    田小麥當即有了主意,“我能讓你當上他們的頭兒!”

    “啥?”刀疤男停住手,看向田小麥,“就你?一丫頭片子,也不怕說大話閃著嘴!你別記恨我,我動作輕點,不會弄疼你的,很快就完事兒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跟伺候泰哥一樣的,不都是臭男人嘛,沒啥不一樣的,大不了完事兒之後再給你幾張糧票,行了吧?”

    行你個大頭鬼呀!田小麥這下明白了,原來朱泰的這個小弟把她當伺候男人的小姐了。

    這得先給解釋清楚嘍,田小麥急忙開口說道:“我不是小姐,我不是那個行當的!我是來跟泰哥做買賣的,你先搞搞清楚,回頭泰哥知道這事兒,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刀疤男一愣,怕自己真惹出什麽事兒,壞了泰哥的買賣,為了一時的爽快丟了營生,甚至丟了小命那就不值當了,所以一時之間沒敢妄動。

    可他又怕被眼前的小丫頭忽悠了,所以他提著褲子問道:“你跟泰哥,要做什麽買賣?我怎麽沒聽說泰哥最近要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做什麽買賣呢!”

    “製藥廠的買賣!”田小麥慶幸之前鄒平跟她講了一些朱泰的近況,否則麻煩真是大了。在這兒髒了身子,她就沒臉活了!

    就在刀疤男權衡利弊,琢磨著田小麥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氣氛是很緊張,但田小麥突然特別想笑,因為她看到刀疤男下麵那東西隨著情況的變化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好生辛苦的樣子。

    “你趕快走吧,給我鬆了綁,我不會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如果你真想被泰哥重用,回頭我可以給你出出招。”大概是看出對方的弱點,田小麥此時沒那麽害怕了,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刀疤男猛地把褲子提起來,慌張地從褲兜裏掏出一條長長的紅色絲巾,胡亂團成一團,就勢塞進了田小麥的嘴巴裏。

    “這是準備給我媳婦的定情信物,回頭我再來取,你別給我扯壞了!花了幾十塊錢托人買的洋貨呢!”刀疤男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條麻繩,把田小麥的嘴巴纏了起來。

    這下田小麥徹底沒法出聲了,刀疤男的話搞得她哭笑不得,都塞到嘴裏了,怎麽可能會把絲巾扯壞呢?她舌頭上又沒長釘子。

    這下真有點麻煩了,刀疤男動作敏捷地閃出了地窖,還把地窖的入口堵了個嚴實。

    好在刀疤男走得急,沒來得及把她的腿腳綁住,更沒顧得上把她綁在立柱上。

    被困在黑漆漆的地窖裏,田小麥很快就感到渾身濕冷。

    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之後,她發現這個地窖裏存放了幾袋發黴的土豆,還有一些煤球。

    田小麥摸黑仔仔細細地把地窖搜羅了一遍,她很幸運地找到了一把砍柴的大刀,雖然鈍了一點,不過在刀刃上磨了幾分鍾,綁手的麻繩還是被割斷了。

    田小麥接著解開了纏住嘴巴的繩子,抽出嘴巴裏的絲巾,將絲巾揣進兜裏,之後走到入口處推了推,出口不僅被鎖住了,還被一個大石板給壓了個結結實實,外麵的光一點都透不進來。

    為了暖身子,田小麥跑了幾個來回,又做了幾遍廣播體操,不停地活動著身子,她一邊搖著胳膊踢著腿,一邊琢磨著,這地窖顯然是廢棄不用的,按照常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過來,如果刀疤男就這樣一去不回,她就要在這裏一直熬下去。

    這樣不是辦法,她得主動逃離這裏,不能等著別人過來救她。

    田小麥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今天出門忘了帶手表,沒法看時間。又瞧不見光亮,無法通過日頭進行推測。

    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完全不知道現在幾時幾刻了。

    隻有一個出口,不敢隨意呼救,因為引來的人有可能會救她,但更有可能會像刀疤男一樣糟蹋她。

    陷入困境的田小麥,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

    她竟然餓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她竟然覺得餓了!簡直把小命當兒戲了啊!田小麥一臉苦笑,吐槽著自己。

    唉,也對,餓了肚子自然會叫嘛,實屬正常。

    刀疤男從地窖裏跑出去之後,就隨一幫兄弟吃飯去了,他閉口沒提田小麥的事兒。

    之前把門的那個小弟奇怪地嘟囔道:“泰哥讓我將堂屋裏的小姑娘打發走,結果人家早溜了,也是奇怪,我一直守著大門呢,也沒見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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