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酒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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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想想第一次雀和羨也是在這樣的地方遇見那個家夥的。

    “那家夥是個賞金獵人,來這種地方最容易找了,你在這別動,我去那邊看看。”羨點了點頭,雀起身到吧台和一群妖精混在一起聊了起來。

    忽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什麽味道這麽香?對於吃貨來說,簡直就經不住誘惑啊,從香味的方向判定,那是隔壁桌上的酒壺裏飄來的。

    酒?!

    “埃博爾?那小子這些天都沒看見過,我還想找他呢?”一個酒鬼妖精臉頰微紅,從他話語中看得出他們應該很熟,說完還打了個飽嗝,滿嘴酒氣。

    “聽說那家夥前幾天接了個任務,後來就再沒見到人了。”另個在一起喝酒的雷妖精說道,然後大口喝了口酒,“那小子也算拚命的了。”

    雀半推半就地不停在打聽,打探到不少。當雀回來了,看見羨正喝著酒,臉有些泛紅,有些意外:“你怎麽喝酒了…”

    羨打了個嗝,傻嗬嗬地笑著:“這東西還真是好喝啊,不知不覺就停不下來了,嘻嘻。”說完羨又喝下一小口,雀立即拿過酒壺,搖了搖,裏麵隻剩一點點了。

    “你全喝了?這可是高度烈酒啊。”雀扶起有些醉意的羨,像爛泥似的扶不起來,無奈地將她背起來。

    雀背著酒醉的羨來到一處休息屋的二樓,隻聽羨在嘰咕嘰咕著什麽:“嗬嗬,曉晨,來繼續繼續,好久沒喝酒了……”

    “唉,就這酒量你還喝,真是敗給你了,來,躺好。”雀小心翼翼將羨放到床上,突然脖子被羨死死摟住,“喂喂……”

    雀兩手撐在兩旁,險些倒下去。

    兩人幾乎差點臉貼臉,心跳加速,瞪大著眼,兩人就這麽互望著好一會,羨一臉迷離地說著醉話:“額?曉晨,你怎麽好像變樣了呢?”

    雀像個羞澀的大男孩,大氣不敢喘,立即掙脫開,站直腰板,臉頰微紅:“你休息吧,我我出去看看。”

    大步跑出門外,捂著胸口長呼一口氣,平緩氣息:我我的心剛才怎麽跳那麽快……這這種感覺……

    雀猛得搖頭。

    從二樓樓梯看向外麵,看見大街上有一個中等白發的女子引起雀的注意,她抱著一個孩子,後麵尾隨著3個壯漢,鬼鬼祟祟,一看就沒什麽好事。

    以羨現在這情況,一時半會肯定醒不來,便也跟了上去。

    小孩在女子懷中倒也安分,神色匆匆地穿過幾條巷子後,才走進一間小木房,而那三個壯漢一直跟隨到這裏。

    “大哥,現在怎麽辦啊?進去把那妮子抓起來賣了,也許還能換些錢。”其中一個又矮又胖的妖精一臉壞笑地說。

    另個較瘦的妖精拍打那矮妖精一後腦,說:“你這家夥還能有點出息嗎?我們是要找摩洛德那家夥,成天想什麽。”

    矮胖子口中的‘大哥’沉著臉說:“這妮子是摩洛德的親人,跟著她一定會找到那臭小子的。”話雖如此,三人盯了好幾日了,連個影都沒用,‘大哥’嘟囔了許久,忍無可忍地罵道,“都是那個混蛋害的,這都幾天了,實在不行我看就綁了這妮子,兄弟們,行動。”

    雀悄無聲息地落在他們三個身後,三兩下就將他們擊昏:這是埃博爾的住所?根據吧台那幾個妖精所說,這個白發女子就是要找的妖精了。

    眼看這三個奇怪的家夥,雀決定先解決這三個家夥。

    一處隱蔽的小樹林間,雀擦掉額頭的汗水:“真是累死我了。”

    突然那個瘦瘦的妖精醒了過來,發現手腳被捆綁著,像蟲子似的扭動著身體,衝著雀大聲囔囔:“喂,臭小子,你誰啊,竟敢偷襲我們,老三老三,大哥醒醒啊。”

    “老實點!”

    這時其他兩個也醒來了,同樣脾氣暴躁,破口大罵,雀拔出劍,指著‘大哥’喉嚨說:“閉嘴!你們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三人連忙點頭),你們是誰,為什麽一直跟著那個白頭發的妖精和孩子?”

    ‘大哥’咽了口水:“我我們是找埃博爾。摩洛德的。”

    找埃博爾?雀眉頭一皺,另個接著說。

    “那混蛋欠了我大哥很多錢,一直耍賴不還,我們隻是去要債去的。”老二掛著眼淚,十分委屈地說道。

    雀一臉尷尬,欠錢?那家夥賭博?

    又矮又胖的妖精是老三大哭起來:“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啊,我們三個自己都揭不開鍋了,聽說那家夥接了個任務賺了大錢,所以我們才找上門的。”三人突然痛哭流涕起來,雀無語,看他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便解開繩子。

    “聽著,如果你們敢傷害那個女人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要債就找埃博爾,別欺負女人和孩子。”

    三人紛紛答應,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羨揉著惺忪的眼:“呃,我怎麽睡著了?”此時雀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醒了?”羨啞口無言,雀教育道,“你一女孩子怎麽還喝酒?”

    “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不會喝酒那可會被欺負的,我自以為酒量還是可以的,沒想到你們妖精世界的酒勁這麽大,嗬嗬。”

    雀聽不懂她的歪理,倒了杯水遞給她。

    “以前我心情不好,總是一個人喝悶酒,當然我知道酒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我也隻能借酒消愁啊。”也許是習慣了,羨說得倒顯得無所謂了,但是雀仍感覺到她的孤單。

    “一個人?你母親呢?”雀聽了,不經意多問了一句。

    “我母親?她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那邊也沒什麽親戚,所以我也算孤家寡人吧,後來認識了曉晨,她是我知音,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羨極力掩蓋著心中孤寂的悲涼。

    思念是她唯一的念想,也是唯一排解憂傷的途徑。

    ……雀了解那種孤獨的感覺,淒涼與無助,自己更是連親生父母什麽樣都不知道,連思念都無法做到,他們也算同命相連。

    保護她的意識越來越強烈了,那是一種想在她孤單、傷心地時候有個肩膀可以依靠,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保護,這種感覺很奇怪,雀從未有過,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是愛情的萌芽在心地已經根深蒂固了。

    雀和羨來到之前的小木房,裏麵三三兩兩的有5個小妖精在嬉鬧。

    羨不解跟在雀身後觀察,他說道:“這裏是埃博爾常來這個地方,也許在這能找到線索。”

    “啊?”雀示意羨別說話,兩人偷偷在外麵看,這時候之前白發女子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食物分別盛給那幾個小妖精。

    他們正在吃飯。

    “姐姐,哥哥上次留的糖還有嗎?”一個小妖精天真無邪地說道,那個女子笑了笑摸著那小妖精的頭,搖搖手。

    “老五,你怎麽那麽貪吃啊,早上不是剛吃過嗎?”

    “他們說的哥哥是指埃博爾嗎?”羨小聲地問,突然雀一把拉走羨。

    原來有幾個妖精大搖大擺地過來了,兩人躲在一旁,那幾個妖精來者不善,一腳將門踢開,裏麵一陣騷亂,一個人高馬大的妖精雙手拎著兩個小妖精出來,小妖精們用力捶打著那大個子妖精。

    裏屋裏傳來嘈雜聲:放開姐姐,放開姐姐。

    那白發妖精被一把推倒在地,帶頭的藍頭發妖精大聲罵道:“說,埃博爾死哪去了?”

    “我們不知道。”一個年紀稍大的小妖精大吼,而其他小的妖精害怕得抱在一團哭。

    那帶頭的藍頭發妖精態度一橫,一把抓住白發妖精的頭發:“嗬,不說,今天我就拿你開刀。”

    年紀稍大的小妖精衝上前,與那群家夥撕扯起來:“放開白諾姐姐!”

    那妖精身體壯碩,狠狠將手裏兩個小妖精用力一拋,白諾心急如焚,衝上前阻止,頭發卻用力一扯,整個身體往後倒在地上。

    羨情急下念出魔法咒語,兩陣輕風將兩個小妖精接住,立即跳出來大聲喝止:“你們幾個給我住手,欺負女人和孩子算什麽男人!”

    “哪來的管事的?”另個雷係妖精說道,“難道也是來討債的?”

    討債?羨鼓足的勇氣一下子癟了氣,雀皺著眉,心中大罵:“那那家夥也欠你們錢?”

    幾個妖精見狀還以為同路的,那就好說,一把放開白諾。

    “我們也是向他討債的,這樣吧,我們找到他就也幫你們催他吧,就放了這群孩子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鬥,雀將計就計,也說是討債來的。

    那幾個妖精麵麵相覷,既然有人幫忙討債,那自然再好不過了,於是憤憤罵了幾句,然後離開了。

    年紀稍大的小妖精瞪著兩眼,指著雀和羨罵:“你們也是壞人!”

    “我們救了你們耶!”羨理直氣壯地說道。

    白諾和幾個小妖精相擁在一起哭,看得羨於心不忍,忙走上前表明身份:“那個,我們並不是來討債的。”

    白諾微微抬起頭,一臉柔情,羨看著都覺得可憐楚楚,這個該死的埃博爾竟然讓一個女人和孩子獨自承擔這些罪,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羨扶起白諾:“我叫劉羨,你……叫白諾?”

    白諾擦掉淚水,點點頭,看了眼後麵的雀,有些膽怯,羨忙說:“他是雀,我們沒有惡意,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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