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明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不想動。她看著他把桌上的碗筷收進廚房裏的水槽裏，開了龍頭拿著洗碗布熟練地一個碗接著一個碗地洗著，一個碟子接著一個碟子的抹著。

    剛搬進來的時候他不太會洗碗，洗不幹淨，握著洗碗布的姿勢也別扭。她給他做了一次示範後他再經過多次實踐終於愈發熟練了起來。

    她隨口問道：“你在盛恒裏麵到底是什麽職位的啊？”

    “副總裁。”

    “噢……”她側著頭托腮想了想，“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他側過臉看了她一眼：“那你想象的是什麽？”

    “CEO。”

    他笑了一聲：“哪有一進集團就能當CEO的？”

    她皺皺鼻子，掰了掰手指頭：“好吧。”

    副總裁也很厲害了啊，雖然還是和總裁差了一個字，她想。她不清楚他工作的時候是怎麽樣的——他還沒進盛恒前，她還是見過幾次的。那時他在商業銀行裏工作，兢兢業業，跑上跑下。

    “小姐，請問您來辦理什麽業務呢？”前台小姐禮貌地微笑著問遠遠看著他出神微笑的她。

    她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不用”後就轉身出去了。沒多久，他下班了，一隔著玻璃牆看著外麵人行道邊上撐著太陽傘等他的她就笑著跑出來把她給抱起來了。

    從銀行裏走一起出來的同事笑著問：“小周，你女朋友啊？”

    他滿臉幸福，很大方地答道：“嗯，我女朋友。”

    ……

    他現在已經不是個銀行裏的小職員了，而是盛恒地產的副總裁了。他管理底下的員工的時候是什麽樣的？開會討論新項目的時候什麽樣的？是不是會板著一張臉嚴肅，還是會和他爸爸一樣看起來親切卻不失威嚴？

    洗完了碗，整理好了灶台，他又拿著抹布出來抹桌子。等他擦幹淨了，她突發奇想，開口叫了聲：“周總。”

    他怔了一下，瞥了她一眼後懶得理她，轉身折回了出發。

    “周總！”明晴見他不理自己，便不樂意了，撅著嘴撒著嬌又叫了幾聲“周總”。

    他洗好抹布再洗好了手，才慢騰騰地出來：“怎麽了？”

    她“喲”了一聲：“架子夠大的啊，叫這麽多聲都不應。”

    他站在她旁邊，低頭看著她：“我架子再大不還得給你洗碗擦桌子？”

    “周總。”她越叫越起勁，拉著他的手把他拖近了一點點，邊搖著他的手邊仰頭嫵媚地衝他笑，“要是我不當醫生，我想去當您的秘書，可以嗎？”

    周遠看她興致不錯，索性陪著她胡鬧了幾句：“可以，什麽時候想來就直接上我辦公室找我。噢對了，咱還是得先去人力資源部說一聲。”

    “真的啊？”

    “假的。”

    “嘁。”她虛推了他一下，穿著拖鞋起身就往臥室裏走，自顧自找衣服洗澡。

    她剛抹上洗麵奶，就聽到他在敲衛生間的門，拿腔拿調：“明秘書，我需要的資料一會兒給我印兩份。”

    她沒好氣地答道：“自己印去。”

    “有你這要當秘書的口氣還那麽大啊？”

    她“呸”了一聲：“我給誰當秘書都不給你當秘書！再說了，哪有老板會在人兒秘書洗澡的時候來騷擾的！”

    他在門外笑了一下就走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發現他已經到書房裏工作了。她站在書房外看了看，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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