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與官府對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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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秦越,想必是激起了他們的玩心,現在還樂不思蜀。難道他們平日管得太嚴了,脫了韁的馬癲狂了!
“嗯。青龍出去找人了。”青龍出去了,那龍祁譽肯定也跟著。秦越皇城,天子腳下,應該不會出什麽事。蛇寶的龍爹爹,愛子心切呢!
“尊上,您醒了嗎?”
“擎皇弟——”外麵傳來一聲一扣敲門聲,才剛說到某人,立刻就傳來他的聲音,駱清喬心裏微微起了波瀾。難道出事了?
厲擎天拿起床邊的衣物,給人兒一一套上打理好,五指成梳,熟能生巧地為她挽上輕髻,別上精致輕巧的發簪步搖,才緩緩地低喚出聲:“進來!”大手貼著懷裏人兒的後背輕撫著,信手端了一杯溫熱的水喂進她的嘴裏。
“嗚嗚——主人,大主人,火楚坐牢了。”門房一開,一道紅影迅速躥了進來,開口就委屈地哀叫。後麵跟著滿頭黑線的赤魂,嘴角抽搐不已,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耍寶的人,無語問天。
“火楚坐牢了?什麽情況?”駱清喬差點被口中的水嗆到,好端端的,怎麽鬧到坐牢去了?
見蛇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模樣,一個小拳揮過去,這是要爭奪影帝呢?沒看到赤寶忍無可忍快要爆發了嗎?
“唔——主人,你為什麽打我?”金麟抱著腦袋,金眸閃閃,抬起頭看見大主人黑沉沉的容顏心裏咯噔作響,再也不敢浮誇,小鵪鶉一樣乖乖地坐在旁邊等待批判。
“噗嗤——”駱清喬忍不住笑了出來,哼哼兩聲,嚴肅地問:“到底怎麽回事?”
“主人,事情是這樣的……”吧啦吧啦,一五一十將他們一天的遭遇交代出來。完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兩人的臉色,沒有看到風雨來襲的閃電雷鳴,微微呼了一口氣。
“所以,你們擎萌戰隊,就這樣蒙冤了?”竟然全部一股腦栽進賭坊去了,還正奇怪,他們怎麽還不見回來呢!
“你的萌寶在哪裏?拿來看看!”竟然把整個鬥技場的金銀都撈回來了,是該誇他努力持家,還是鬥膽包天呢?
賭坊的錢好賺,但被人盯上了的話,麻煩不斷呐!
“主人,火楚被官府抓走了,你不擔心?”金麟見自家主人還有好心情看他和赤寶的戰鬥雞,腦袋糊塗了。
“有什麽好擔心的,又不是要被砍頭了。快點拿出來,那麽會賺錢的地鳥長啥樣兒?”駱清喬捏了捏男人的大手,他們玩得很嗨的說,自己也很想,奈何現在肚子裝著倆,隻能想象而不能參與!好心衰——
“呐呐,主人,這就是‘萌寶’啦。是不是很萌?”金麟從空間裏把它放出來,滿臉洋溢著喜滋滋的笑意,嘩啦啦地吹捧著自己的戰鬥雞,早就把火楚即將鋃鐺入獄的擔心拋在了腦後。
“就這呆樣,贏了整個鬥技場?雞,也不可貌相嗎?”手撐著男人的雙臂,左看右看也瞧不出有何過人之處。
“寶貝可以讓萌寶和萌深決一戰。”男人輕描淡寫的話花開破碎,把金麟雷得皮焦肉脆。大,大主人是哪裏看他萌寶不順眼了?自己人為什麽還要決戰?
金麟當然不知厲擎天心中所想,男人腹黑得很。他們玩得舒心爽快,讓自己寶貝羨慕妒忌,不下黑手怎麽讓小人兒開懷!
“萌深和萌寶?哈哈哈……好主意!那趕快讓小淵回來吧!擎萌戰隊頂級boss隻有一個,好想看它們的風采呐!”駱清喬笑得水眸眯了起來,看見蛇寶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不由歪到在男人懷裏。嗬嗬,他們就是故意的!
“主人……”嚶嚶嚶——萌寶,你自求多福吧!誰讓你這麽能幹,被主人和黑心大主人給盯上了。
“走,我們去接萌深回來。”駱清喬一手喝令,帶著幾人師出有名往秦越府京衙門而去。
——
皇城另一邊大皇子府此時人頭攢動。看到皇族車轅的百姓子民跪地相迎,齊齊聲呼:“恭迎大皇子、三皇子、四公主、集郡王……”
“王妃,二皇子殿下,主子回來了,都回來了——”王陽從府邸裏拚命嚎呼起來,止不住的興奮露在臉上,看見抱著小殿下的王妃,又蹦又跳地走過去:“小殿下,你皇兄皇姐回來了喲,高興嗎?”
“去,去……”古驚禦一手抓著花無憂衣服,右手圓嘟嘟的手指頭揮舞著,像是聽懂了王陽口中的話,紅嫩嫩的小嘴嚷嚷著。
“嗬嗬……小禦兒比我們還著急呢。”花無憂點了點他的小臉,這麽聰明的娃娃,倍兒讓人疼愛。心裏如此想著,腳上踩著疾步朝府外而去。
“雲——”花無憂看到府外停靠著的馬車,還有一幹人等,心裏的想念直接逸出口上。
“無憂……”下了馬車的古驚雲,看到府裏走出來的嬌影,快步朝之迎上去,待看清她懷抱裏的人兒,驚訝道:“小禦兒怎麽來了?”
“呀呀呀……魚……”吐字不清晰的古驚禦學著剛聽到的話,讓後一步從府中出來的古驚韜羨慕了。
“小禦兒,隻知道叫大皇兄,二皇兄的名字還沒喚過呢,不公平。”
“啊——又軟又萌的禦兒也出來了,是為了迎接我們嗎?嗚嗚嗚……好可愛。”古驚儀貼著他滑嫩的小臉蛋使勁地蹭。被弄得不舒服的古驚禦小手一揮,推拒湊近來的大臉,扭頭便趴在花無憂的肩上。
“韜,你也過來了。”古驚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裏猜想,是為了安頓蒼龍國攝政王他們而來的吧!
“小禦兒在這,為讓父皇母後放心,便來了。順便幫你整頓了一下明逸殿。”古驚韜接受他的客氣,看著他們一個個風塵仆仆的樣子,暗歎出門累人不淺。
“快回殿內歇息吧。眼下時辰不早,先用晚膳吧!”
“攝政王他們用膳了嗎?”古驚雲相攜眾人往府中殿內走去,一邊關心地問起明逸殿那邊情況。
“啊?對了,你信上不是說他們來我們秦越?”古驚韜朝後看向人群,除了秦越器師、百姓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喬喬他們沒有過來嗎?”後麵聽到端倪的古驚儀拉了下自家二皇兄的袖袍,疑惑地問。心裏炸開了花,喬喬不會半路跑回蒼龍國了吧?好不容易拐到人來他們秦越遊玩一番。那,她豈不是看不到那個人了?啊啊啊……不帶這樣子的。
“儀兒說的喬喬?是指攝政王妃嗎?”古驚韜看著欲哭無淚的皇妹,都不知她怎麽了,看起來生無可戀的淒慘樣,太誇張了吧!
“儀兒,他們可能入住其他地方了,派人去皇城裏查探一番便知。”古驚雲如此猜想。主人還沒回到,以他們的身份,估計是不想鳩占鵲巢吧!
“在其他地方入住?我馬上派人去查。”古驚儀落下一話,氣哄哄地走開了。
“她這麽積極?”古驚韜看見她屁股不著坐、急切尋人的做派,不禁咋舌,有點說不出的反常!
“嗬嗬……二皇兄,她不捉急才怪!你就等著看吧!”古驚略飄了一個“你以後便會知曉”隱晦眼神給他,將古驚韜好奇的心徹底勾了起來。
“嗚嗚嗚……哇……”大家在說話之際,花無憂懷裏的小娃娃突然山洪暴發,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臉蛋紅紅的,揮舞著圓滾滾的小手,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
“小禦兒乖,怎麽了?”花無憂摸了摸他的小屁股,卻被扭過身子,不讓摸?
“小禦兒,讓大皇兄抱你好不好?”古驚雲溫潤如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毫不阻礙地將人抱在懷中,看見紅紅的眼眶和臉上的淚痕,接過隨行霍嬤嬤手中溫熱的濕帕,為他擦拭了下小臉和眼睛。
“魚——”小小的聲音,帶著哽咽聲,手指指著外麵,不停地亂動,抱著他的古驚雲不知何意,索性在殿中來來回回走動起來,輕哄著。
“去,去——”唯一比較清晰的咬字,委屈重複地說著。
“小禦兒想去哪裏?天色晚了,明天大皇兄再帶你去玩好不好?他吃過東西了嗎?”古驚雲摸了摸他的小肚子,不大確定地問。
“吃了一小點,聽到你們回來的動靜,就閉口不吃了。”花無憂好笑地看著人小鬼大的小家夥,這個喜歡湊熱鬧的主!“傳膳吧!大家知道你回來,都等著呢!”朝管家莫奇示意了下,一行人紛紛移步膳廳。
……
“儀兒,你回來了!快來用膳。”早已果腹的眾人,看到姍姍來遲、風風火火飛進來的古驚儀,趕緊招呼她填飽肚子。
“大事不好了!”重重地喘直一口氣,焦急不已地看著座位上的人:“大皇兄,府京衙門將喬喬的屬下抓進去了。對簿公堂無果,強行動起手來了。”
“抓進去了?怎麽會出這種事?”蒼龍國的貴客是他們請過來的,在秦越的地盤上,竟然讓人深陷牢獄之災,就在這短短時間內?
“攝政王他們呢?也在府京衙門嗎?現在情況怎樣?”古驚雲拍了拍懷裏古驚禦的後背,準備將他交給花無憂,但脖子馬上被一雙圓短手給用力圈住,大大的眼睛眨巴著要哭不哭的樣子,敢情這是要抱他同去的節奏!
“我收到通報就回來找你們了。”府京大人的性情不好辦,她隻有把大皇兄請去了。
“魚,去,去……”古驚禦揮舞著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穿著一個球樣的人差點就溜到地上去。古驚雲雙手緊環,將他托在左手臂彎上,朝著古驚儀臉色嚴肅:“我們過去。”
——
“秦越國就是這樣審問斷案的?進入賭坊的人千千萬,僅憑身上沾染上的一股氣味兒,就斷定我們是盜取印章之人,未免太過草率!”厲無繃著臉,上前企圖製服他們的官差都被他用力量阻隔在一米開外。
“堂下爾等三番四次阻擋本官審問斷理,不知是何居心?既然嫌犯提到賭坊內碰撞之人有問題,在那人尋到之前,任何有嫌疑之人將羈押在案,不能離去。”公堂之上,官服加身的府京大人抬手一揮,示意堂下的差人將淡紅衣衫女子押後待審。
“狗屁——既然你沒有十分證據證明我們就是那盜物之人,便不能隨便羈押無辜之人。或者看到我們不是秦越之人,你想栽贓陷害我們?”堂上眯著老眼的人,看得清他們長啥樣嗎?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樣子,閉著眼也能斷案,真是前所未聞。
“本官判案遵循法度、公允不阿,豈能由你擅自幹涉?嫌犯留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本官下手無情了。將名喚火楚的女子押下。”府京公堂上一聲令下,圍困厲無衿幽等人的官差亮出武器,武氣全開,一言不合便打起來了。
“豈有此理!找死的,就盡管撞上來——轟——”厲淵厲無雙向開闔,將眾多官差一招揮飛,撞在牆柱上倒地不起。
“區區印章,送給我們,還看不上呢!這麽急著抓人,是想找替死鬼嗎?那什老子冥二公子,給你塞了多少錢?我們看起來像是任由宰割的人嗎?”厲七迅疾揮出招式,將他們震得七暈八素。
如若不是看在秦越大皇子的麵上,他們早就大開殺戒,血流成河了。隻是把他們震暈,太小兒科了,連發泄晦氣都算不上。
“你們竟敢藐視公堂,褻瀆秦越律法,若讓爾等得逞,豈非視我秦越無人了?將他們通通擒下,以擾亂府衙秩序定罪……”公堂上的人氣得吹胡子瞪眼,在皇城任職這麽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冥頑不靈的粗人,愚不可及,罪不可恕!
“刷刷刷——”從府衙一側列隊前來一批人,衣著氣勢與倒地不起的官差截然不同,森嚴、正氣、凜冽,這是軍隊之人?
厲無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他們手下留情,不讓他們血濺當場是好心;對方不識好人心還想強行鎮壓,看來不放點血,還以為他們是軟柿子呢!
“這麽多人來擒拿我們,太給麵子了!大冷天的,就純當動動手腳暖和暖和身子了,真是不錯的消遣!”被人安上盜匪罪名的火楚躍身飛起,一團火球凝聚在手心,嬌聲大喝,朝著那群氣勢洶洶的來人轟炸而去。
“列陣——”為首的鷹目梟厲的人發號施令,“吼吼吼——”群獸出動,陣勢鋒芒,冷甲鐵盔散發銀白色的光暈,竟然擋住了攻向他們的熊光烈火。
“哼,還有幾分能耐呢!”踩在府衙屋簷頂上的火楚,美目凝視著他們布下的玄機,穿戴的衣袍看似一般,但在夜幕下閃爍著點點輝芒,不知是有什麽法寶。
“想要羈押老娘,終於拿出點端得上台麵的把戲了。都說了我們在秦越做客,哪天尋到人通報一聲,當堂對質未嚐不可。憑什麽鳥毛都沒抓到一根,就想老娘先窩在牢裏吃幹飯?”豈有此理,當她是可以捏圓搓扁的無知小兒嗎?
“把那冥二公子叫出來,老娘踢扁他的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衿幽火目憤慨,連失物之主都不曾露麵,就想妄自羈押,是否真有失物其事尚未可知!
“爾等頑固傷人,妨礙官府辦差,汙蔑朝廷命官,還有理了?我秦越府衙對事不對人,該判則判、該抓即抓,是非公道絕不蒙蔽敷衍。你們執意這般,天理難容。”府衙公堂上威聲赫赫,字句頓挫有力,聲張著正義的旗幟。
“喲——這裏是上演什麽好戲嗎?怪熱鬧的。夫君,我想看現場直播。”
“好。我們在那邊吧,角度光線比較好。”踏空緩緩而至的兩人,仿若神祇一樣出現在眾人的上空,隨後而到的其他人紛紛落在屋簷上。
“哦——火楚還沒被關進牢裏呢!”掛在赤魂身上懶得使力的金麟高興地跳下來,看到七倒八歪的官差金眸閃過一道驚亮的光芒:“有好玩的,我也要參加。”
“閣下究竟何人?難道也要來幹涉府衙之事?”府京衙門裏麵的梅段弘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看見一個兩個悠閑坐在屋簷上方的人,眯著的雙眼張開了,言辭方正地問。這些來人氣勢不凡、不怒自威,金發血眸的男子、眉宇花印的女子……
“幹涉?談不上吧!這位大人邀請我的家人來做客,眼見天色已晚還不回來,就想著看看這裏什麽情況。”駱清喬舒服地窩在身後寬厚的胸膛裏,漫天的飄雪和凜冽的寒風都被隔離開了,不但不會冷到,身子還暖融融的。
“主人,他們對火楚動粗,太殘忍了。”飛起來一團紅光炸過去,氣嘟嘟的金麟表示,要在這裏找回場子,這些人害他沒能給主人和小寶寶們買到美食,不可原諒!
“閣下敢在秦越如此橫行,罔顧府衙威嚴,難道是有所倚仗?”
“哈哈哈……”
“嗬嗬嗬嗬……王妃,我們的倚仗要不要亮出來?就怕他老人家受不住呢!”見到他們主子王妃總算睜眼了,敢情他們不配他以眼相待不成?厲七揮了揮手中的利劍,笑意連連地說。
“出言不慚,就是你們的做派?今天,這位女子必須留在府京衙門。須龍軍,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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