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 一場盛世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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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表麵上鎮定,心裏早已慌如亂麻,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陸毅臣坐在她對麵,優雅的切著盤子裏的牛排,時不時還會抬頭瞄她一眼,她被看的頭皮發麻,嘴巴機械係的咀嚼著,不知道還以為飯餿了。
忽然,原本光明璀璨的水晶燈竟不知為何突然全部熄滅,整個客廳陷入一片無望的黑暗之中。
“不會跳閘吧?”
話音剛落,熄滅的吊燈毫無預警的又亮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習慣這束光亮,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原本空蕩蕩的客廳居然站滿了人。
勞倫斯站在隊伍中間,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身後的傭人排列整齊的朝她彎腰:“太太,生日快樂!”
夏樹愣了一下,趕緊回頭看向餐桌前不動聲色的男人。
陸毅臣抬起手腕,擊了兩下掌心,隊伍立刻分裂開來,一名黑人女仆推著半人高的蛋糕緩緩而來,空氣裏頓時散發出迷人香甜的味道,懂行的人一眼就該看出這塊蛋糕出自法國著名糕點師傅之手,為了保證新鮮,陸毅臣動用了私人飛機把蛋糕從法國空運回來。
陸毅臣不知什麽時候竟站在了她身後,長臂一伸便將她抱了個滿懷,男性氣息在鼻尖遊蕩,獨屬於他的陽剛之味,叫人聞著又安心又舒服。
美麗的眼眸全是受寵若驚的震撼,男人翹起好看的唇角,低沉道:“傻了?”
的確是傻了。
長這麽大,除了媽媽之外,還沒有人專門為她過生日。
“來許個願,我的女王。”陸毅臣紳士的牽起她的手走向蛋糕塔。
夏樹幾乎被他強行拉到蛋糕麵前,至此之前,她整個都仿佛處於夢幻當中。
是啊,她怎麽忘記,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呢?
望著半人高的蛋糕,她在犯愁,許個什麽願望呢?
嗯,還跟往年一樣吧,賺錢,賺錢,賺錢。
陸毅臣像變戲法似的,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個絨布盒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獨屬於鑽石的光芒在她眼前閃爍了一下,她又一次陷入了一片暈眩之中。
陸毅臣給她過生日已經很意外了,沒想到還有禮物收。
“給我的?”她睜著一雙純淨的大眼睛,黝黑的瞳仁裏倒映著一張駿逸不凡的臉龐。
“戴上試試。”陸毅臣沒有回答,從絨布盒子取出鑽石手鏈,閃爍的蛇骨鏈環繞在皓腕上,金屬搭扣嚴絲合縫的閉合住,男人鬆手,把她的手拉遠,端詳了一陣子後,淩唇一揚:“不錯。”
全世界就這麽一條,象征著獨一無二。
夏樹下意識的甩了甩手腕,會不會掉啊?
分完蛋糕,夏樹以為這場華麗的儀式就應該結束了,沒想到勞倫斯走到窗的位置用力把窗簾朝兩邊拉開。
夏樹伸著頭左看右看,不曉得他們又玩的哪一出。
月亮被積雲遮住,隻露出一個模糊的輪廓,星星也失去了往日的亮澤,稀稀拉拉的躲在雲彩中,偶爾閃出來一顆,總得來說,今晚的夜色實在不怎麽美麗。
疑惑之時,一條銀線蹭得一下躥入天空……砰得一聲巨響,銀線在半空炸開,五彩繽紛的牡丹就這麽大刺刺的綻放在眼前。
猝不及防的爆炸聲差點沒把她心髒病嚇出來,可是,卻不能否認它的美麗。
夏樹一眨不眨的望著夜空中騰起的美景。
這種震撼無法描述,平凡無奇的天空被這場煙火點綴的美輪美奐,流光墜落,落英繽紛,仿佛一場漫天大雪……
很久很久以後,夏樹已經忘了當時煙火的樣子和顏色,卻一直記得身邊那個人的臉。
……
這場煙火不光震撼了夏樹,也把整個N市震撼了。
無數人沾了她的光,免費欣賞了一場絕無僅有的煙火表演。
薛洋正在露天的陽台上看書,瞧見遠處騰起的煙花,他闔上書本,雙手撐在陽台上,冰涼的眼眸因這賞心悅目的景象變得格外溫暖。
通往機場的路途中,端木菲菲正要去另外一個城市繼續宣傳自己的新片,卻被突如其來的煙火驚擾到了。
“車子靠邊停一下。”
司機把車子停在了隱蔽的地方,端木菲菲下了車朝著剛才亮起來的方向看,正巧,一簇煙花在身後高高的躍起,花朵巨大且壯觀,仿佛把整座城市都罩住了。
她語氣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惆悵:“真好看……”
焰火還在繼續,她在夏風中歎息,低頭鑽進車裏:“走吧。”
城南的難民營裏,尹大少剛煮好一碗麵,聽見炸雷聲,嚇得手一抖,整完麵都撒了,還把腳給燙了。
揉著通紅的腳指頭,尹大少拿出手機憤怒的撥通的11O報警:“喂,警察局嗎?我舉報有人私自燃放煙花。”
“先生,請問具體在什麽位置?”
“我哪裏知道,自己不會看啊。”氣哼哼的掛斷電話,尹大少一瘸一拐的跑到浴室給腳指頭降溫。
警局接線員一臉懵逼的走到窗外,哇,好漂亮啊!
……
城市的少男少女全部拿出手機對著天空拍來拍去,一時間,整個朋友圈都在轉載這場詭異的煙火來源。
有人說是粉絲為了給端木菲菲送行;有人說是某個富豪在求婚;也有人說是煙花廠炸了……
但無論怎麽樣,這場煙花還是取悅了很多人,除了尹昊司。
夏樹好久才緩過神來,然後她無比認真的問道:“城市禁放煙花,不會有人舉報你吧?”
所有人:“……”
因為考慮到她身體的緣故,生日宴並未延續很久,煙火結束後人群就散了,不過夏樹超級開心,因為每個人都送了她一份小禮物,有賀卡,有書,有日記本,最別致的還是勞倫斯手工製作的玳瑁發簪,用一隻雕刻精美的木盒子裝的,十幾根不同款式的簪子整齊的排列在絲綢的凹槽裏。
“沒想到勞倫斯手藝那麽巧。”她對著鏡子拿了一根在頭發上比劃,臉上美滋滋的。
陸毅臣站在一旁,眯著眼睛欣賞臭美的妻子,在夏樹挨個試簪子的時候,男人出其不意的問道:“唐川是誰?”
“我哪裏知道,根本不認識他。”
當一個全身心投入在某件事物的時候,防禦係統最薄弱,旁邊的任何打擾都叫對方無暇顧及,如果想編織謊言,就必須分一半心思回來。
因而脫口而出的答案,往往是最真實的答案。
不得不說,陸毅臣這個回馬槍殺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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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看,我準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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