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破產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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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剛跟醫生打好招呼,正要去病房,卻看見一票黑衣人從走廊盡頭用來,為首的那個人她認識,正是盛世集團的總經理翟波。
“陸先生呢?”
護士嚇了一大跳,顫抖著指著其中一間病房:“在……在裏麵。”
VIP病房內,翟波居高臨下,臉上絲毫看不出恭敬。
“因為長時間的低溫,導致神經一部分壞死,坦白了說,你跟廢人沒有什麽區別了。”翟波讀完手裏的資料,抬頭打量著病床上的男人:“董事會如果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公司股價可能會一落千丈。”
沉默,詭異的沉默。
半晌,翟波聽見男人冷酷單調的音色:“看來你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翟波摘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把你手裏的股權分散出去,籠絡董事會,我覺得是不錯的選擇。”
夏樹站在門外,聽見翟波要求陸毅臣讓出股權的時候,心髒猛地一縮。
股權讓出去,等同於讓位。這不就是赤果果的篡權嗎?
陸毅臣實在太可憐了,身體剛出問題,屬下就來奪權。
夏樹腦袋一熱,踹開病房大門:“出去,你們全都給我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坐在床上的陸毅臣有些意外:“你進來幹什麽?”
夏樹什麽話也沒說,直接用身體擋在陸毅臣,並回頭小聲安慰:“不要怕。”
隨後凶神惡煞的盯著不懷好意的翟波:“現在請你出去。”
“陸太太,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在旁邊不要插手,這個道理難道不懂嗎?”
“抱歉,我讀書少,不懂這些大道理,隻知道他現在需要休息,而不是浪費精神在這兒跟你討論什麽股權不股權的。”
翟波對她笑了一下,嗓音忽然一冷:“進來。”
隻見幾名五大三粗的保鏢威脅性十足的圍攏上來,他們毫不費力的把夏樹拽到一邊。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手腕的力道很大,幾乎要把她捏碎的架勢,可相比自己的困境,她更擔心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陸毅臣。
“我並不想用這種方式。”翟波走上去,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滿臉都是憐憫:“可是陸先生實在太優柔寡斷了,我不得不幫你一把。”
陸毅臣緩緩抬起頭,縱然身處下風,卻沒有一絲狼狽:“你以為分到股權,盛世集團就是你的了?”
“不用擔心,隻要把股權讓出來,下麵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看來我沒有說不的權利了對嗎?”陸毅臣怒極反笑。
“廢話少說,簽字。”從保鏢手裏接過一份文件,反手扔在男人麵前。
她顫抖著雙唇,肩膀被狠狠摁著,不斷哽咽,不知道該怎麽辦,本來隻是身體上的創傷,如今……如今連公司都要被人奪走,她是不是掃把星,但凡跟她有關係的人,都會被她拖累?
“陸毅臣,千萬不要簽字,簽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翟波冷笑道:“陸太太,看來今天我要給你好好上一課了。”
翟波遞給旁邊人一個眼神,立刻有保鏢上前,一把將陸毅臣從床上拖了下來。
夏樹驚呆了:“你們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就看見保鏢抬腿,正中男人小腹,陸毅臣瞬間就被踢飛出去,聳拉在身下的雙腿毫無知覺,他隻能用手臂撐起全部的身體。
這一擊,對他來說實在太沉重了。
“陸毅臣——”她尖叫著,目呲欲裂。
翟波臉上保持著君子般溫潤的笑容:“陸先生,您的太太還是學不會閉嘴,真是讓人難辦啊。”
保鏢仿佛讀懂了這句話的含義,上去又是一腳,躺在地上的病體殘軀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虐待。
“呃……”男人吃痛,發出悶悶的聲音。
夏樹怕對方繼續下毒手,硬生生的閉上嘴巴,不敢再叫了。
“這才乖。”
說完,翟波把文件扔在地上,用腳踢了踢他虛弱的手:“你已經沒得選擇了,回你的英國老家去吧。”
當陸毅臣顫抖著抓過筆的那一刻,夏樹絕望的偏過臉。
塵埃落地。翟波拿著陸毅臣親筆簽名揚長而去。
一得到自由,夏樹立刻爬到男人身邊,用力抱起他沉重的身體:“陸毅臣,陸毅臣……”
“叫魂嗎?”男人想坐起來,可他發現,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挫敗的倒在夏樹懷裏。
夏樹急忙使出吃奶的勁把男人拽上床,然後按下鈴聲。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醫生道:“陸先生並沒有大礙。”
夏樹剛鬆了一口氣,便聽見醫生又補充了一句:“您還是盡快辦理出院手續吧,這間病房已經被人提前預定了。”
夏樹不解:“錢不是已經交過了嗎?”
“我們醫院不是你有錢就能進來的。”
言下之意,便是陸毅臣已經沒有資格再住在這兒。
……
一周後
“慢點兒,慢點兒,冰箱放那個位置,對,就放那邊。”
“小姐,洗衣機放哪裏?”
“陽台。”
忙碌了一上午,總算完成了搬家大業,夏樹累的癱在沙發上大喘氣。
這棟房子是她不久前剛買的,麵積雖然有點小,隻有六十平不到,但是在物價飛漲的今天,能夠買到一棟這麽劃算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
一平米才一萬多,比市場價低了好幾千。
至於買房子的原因也是一筆血淚史。
具體原因不知道,她隻曉得回去的時候,所有傭人都站在外麵,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拿著白色封條到處亂貼。
然後有個中年人拿著一張看不懂的字條給她看,指著一眾傭人包括勞倫斯:“他們的簽證快要到期了,現在需要遣送回去,至於這棟別墅,它屬於盛世集團的產業。”
從身價百億跌落成一文不值的窮光蛋,隻花了一夜時間。
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要準時去片場開工了,有了小窩之後,接下來便是工作,夏樹做夢也想不到,陸毅臣會輪到自己來養活的地步。
但是,陸毅臣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她進了劇組以後,他怎麽辦?
苦思冥想,倒是真的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打了下響指:“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開工吧。”
陸毅臣掀開眼皮看了看她:“可以嗎?”
“當然,導演人很好的。”
男人闔上雜誌:“那也行。”
忽然,鼻尖傳來一絲異味,夏樹像狗一樣的到處嗅著,在一旁趴著的小樹蹭得一下站起來,也學著她的樣子到處聞。
很快,夏樹就鎖定了目標。
那個味道是從陸毅臣身上發出來了。
從出事到現在,他幾乎沒有洗過澡。
“你終於聞到了?”陸毅臣一臉的平靜。
夏樹大囧,臉蹭得一下紅了。
浴室裏,陸毅臣雙手搭在輪椅上,氤氳的霧氣遮擋了眼底的玩味。
說來奇怪,這麽小的房子,前任房主居然在浴室裏裝了個大浴缸,光從造型上來看,浴缸少說也要幾十萬,更奇怪的是,浴缸是嶄新的,好像沒有人用過一樣。
“你有照顧過病人的經曆。”
夏樹把脫掉的褲子放在台子上,毫無心機的坦白道:“我媽以前比你嚴重多了,你起碼還有上半身能動,她是整個不能動,那個時候,我沒那麽多錢送她去醫院……隻能自己照顧著,這就叫……一回生,二回熟……走你。”
“噗通……”男人像一尾魚跌入浴缸,幸好反應夠快,抓住了浴缸的邊緣位置,這才避免嗆水。
夏樹嚇了一大跳。
陸毅臣看著她,眼神漸漸暗了下去。
“我去拿個毛巾,你別亂動了。”
注滿熱水的浴缸裏,男人背靠在透明華麗的浴缸邊緣,古銅色的肌膚有透明的浴缸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頭微微仰著,夏樹一進來就看見這帶著致命誘惑力的畫麵。
他雙目閉著,胸膛平靜的起伏,樣子好像睡著了。
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帥到家了。
躡手躡腳的靠近,把毛巾放在他容易拿到的地方,正準備轉身開門出去,背後卻響起一道低沉而醇厚的嗓音:“才來就要走?”
“呃?你沒睡著?”她飛快的轉頭,卻看見原本靠在浴缸邊上假寐的男人已經坐起來了,無數透明的水珠順著完美的肌理下滑,這一刻,他簡直完美的到家了。
“過來。”他的聲音很沉,不嚴肅,卻帶著不能違逆的威嚴與霸道。
夏樹硬著頭皮挪過去,控製著自己不去看他其他部位,但是……當走進的那一刻,男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就這麽大刺刺的出現在了視野裏。
發覺她的失常,陸毅臣低頭看了看,立刻明白其中原因,一抬頭正巧看見她爆紅的小臉,體內的邪惡因子也隨之蘇醒。
“怕什麽,你不是說要照顧我嗎?”
那天,他被人轟出了醫院,回去的路上,小女人握著他的手,斬釘截鐵的宣誓:你放心,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夏樹一邊回答,一邊偷偷打量,似乎在心裏猶豫:“我是說過,但是……”
“但是什麽?”他好奇的湊近。
“但是……你好像隻有腿不能動,你的手……並沒有事啊。”
男人眯起一道危險的細線。
“你在害怕?”
“我沒有怕。”她連忙解釋。
“沒有就過來。”他朝她伸手。
夏樹磨磨蹭蹭的走過去,誰知,剛一靠近,就被男人硬生生扯到了浴缸裏,頓時掀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啊——”他瘋了嗎?
“騙子。”
夏樹突然停住了掙紮,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會這麽稱呼她?
等了良久,才等到他的下文:“說好要照顧我,現在卻要我自己洗,不是騙子,是什麽?”
夏樹咬咬牙:“起開,我幫你洗行了吧。”
誰讓她理虧呢,而且他現在變成這樣,其中一半責任都在她。
浴缸裏,夏樹沾滿了泡沫的手在男人頭上胡亂搓揉著,起初,陸毅臣還能保持鎮定,但隨著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濕,線條越來越明顯,下腹漸漸有了清晰的感應。
天知道,他很少被人誘惑的不可自拔,好像每一次與她獨處,身體都會不受控製的對她產生反應,這種反應有些像條件反射,哪怕她什麽也不做,也能輕而易舉的撩起他的渴望。
“啊——”蓮蓬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陸毅臣吃痛:“你幹什麽?”
“不要臉,你個臭不要臉的。”她一把將毛巾扔到他臉上,好心幫他洗澡,這家夥居然……居然……
誰知,此舉反而遭到男人的鄙夷:“我不是太監。”
“管你是不是太監,自己洗吧,洗完了叫我。”
望著她決然而去的背影,男人捂著被砸疼的位置,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紋。
這麽膽小?嘖嘖嘖,有點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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