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 把陸毅臣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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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一輛車突兀的停在了花壇邊上,身穿黑西裝的保鏢從上麵下來。
“陳秘書,人已經抓到了。”那人對陳良笑畢恭畢敬。
夏樹渾身一震。
——我們公司新推出的飲料,請您免費品嚐一下。
他不就是其中賣免費飲料的家夥嗎?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是喝了對方的飲料,才導致自己身不由己的把陸毅臣給辦了。
事後,陸毅臣厚顏無恥的替她分析:這次算你命大,沒有栽在壞人的手裏,以後千萬要小心,路邊上的免費飲料不能喝哦。
她當時感激涕零,覺得對他的虧欠越來越多了。
“陸毅臣,你個王八蛋!”
小女人用力的朝男人襠下踹了一腳。
“嗚——”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表情痛苦。
陳良笑跟翟波都嚇傻了。
什麽情況?
陸毅臣疼得目呲欲裂,夏樹卻連看也不看,彎腰撿起狗繩子。
“站住!”
他一手捂住襠部,一隻手快速抓住了拴著小樹的那根繩子。
這時候,她分不清是叫自己名字的聲音更加惡心,還是抓著狗鏈子的那隻手更加惡心,但是,在陸毅臣試圖叫住她的這一刻,她再也忍受不住心裏的憤怒跟委屈,她大聲的吼起來:“你這個大騙子,今年的最佳男主角應該頒發給你才對。”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資本家,把黑的說成白的,那是他們打娘胎裏帶出的技能。
見他還裝模作樣的坐在輪椅上不肯起來,夏樹一陣火大。
都到這個時候,他還在裝……
“啪”一聲,夏樹抬手就給了他巴掌。
氣氛瞬間凝固住了。
陸毅臣的臉被打偏,嘴角肌肉顫抖了一下,這位在全世界呼風喚雨的男人,挨了人生中第一個巴掌。
“BOSS。”翟波想去幫忙,卻被一隻手臂擋住了。
翟波一臉不解。
陳良笑默默地搖了搖頭:“不要過去。”
他們要是過去了,讓陸毅臣的臉往哪裏放?連忙轉身,來個眼不見為淨。
翟波讀懂了這番動作背後的意思。
見保鏢雙眼發直的繼續盯著前方看,翟波不悅的嗬斥:“看什麽看。”
保鏢一嚇,趕緊把眼睛閉上,在心裏默念,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
打完之後,夏樹露出有生以來最凶狠的表情:“從現在開始,我們誰也不欠誰,還有,別想拿那份合約嚇唬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去警察局告你誘尖。”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樓道走去。
看著她一步一步離開自己的視線,那種決絕,陸毅臣感覺到了。
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樓道盡頭,陸毅臣才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
一轉頭,發現兩個手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翟波跟陳良笑仿佛被定格住了一樣,誰也不敢第一個說話。
“我的臉就這麽好看嗎?”帶著陰霾的話語從陸毅臣牙縫裏擠出來。
“不,不好看!”耿直的翟波立刻回應,見陸毅臣眉頭微顰,又立刻改口:“不是,很好看。”
真是要命了,他為什麽要接話?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陸毅臣抬手,摸了一下滾燙的側臉,該死的,居然用那麽大力氣。
“走!”
“去哪?”翟波跟陳良笑異口同聲。
陸毅臣目光一暗:“你們說呢?”
非得親口說出來,他被人掃地出門了嗎?
……
回到家,嬌弱的身體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她下意識的蜷起雙腿,像個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雙腿之間。
吧嗒……
她聽見水滴墜落的聲音,不敢置信的摸了摸眼睛。
為什麽在打了那個人一巴掌之後,自己會哭,光是哭也就算了,心還難過的要死?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
傻瓜,還不是因為你喜歡上人家了。
陸毅臣以一種強悍的姿態闖進了她的世界,強迫她接納了他的存在,縱然理智一遍遍的告訴她,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喜歡陸毅臣,但你不行。
這些她明明都知道,卻還是忍不住動心。
莫名的羞恥感令她狂躁不安。
“去死,去死……統統都去死!”她對著麵前的空氣拳打腳踢,跟神經病一樣。
等發泄過後,她深吸了一口氣。
好了,到此為止吧,自責和抱怨都到此為止吧。
這時,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夏樹連忙翻身起來,她第一反應是陸毅臣打來的,拿過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接通了。
“喂?”
“我是陳若若,你在哪裏?”
夏樹一愣,下意識回道:“我在家。”
“你家在哪裏?”
“我家在……你問這個幹嘛?”她感到很疑惑。
“我……我去找你玩好不好?”陳若若在電話裏可憐兮兮道。
這個時候找她玩?
“不好。”
“你告訴我你家地址,我打車過去。”
這丫頭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現在心情很差,你不要來。”
“我已經在打車了,你想吃點什麽,我給你帶過去。”
“不用了,我什麽也不想吃,我減肥。”
“那好,我就帶點鴨脖過去吧,鴨脖子不長肉。”
“……”
論起奇葩,陳若若敢說第一,沒有人敢說第二。
厚重的圍巾把她包裹的嚴絲合縫,如果不是那張臉很熟悉,夏樹差點以為埃及的木乃伊跑到大街上了。
一見麵,陳若若就把手裏的鴨脖遞到她麵前:“給。”
夏樹施施然的接過:“你怎麽突然跑來了。”
陳若若小心翼翼:“我說了,你不可以趕我走。”
她朋友很少,就認識夏樹一個,想了好久才下定決心投奔,如果被趕走的話,真不曉得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安身立命了。
“你講。”下意識丟了一個鴨脖子在嘴裏,還別說,味道不錯。
“我離家出走,偷跑出來的。”
夏樹皺眉:“沒事幹嘛離家出走啊?”
身為雷家的小夫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實在想不通她為何這麽做。
陳若若扁著嘴:“我……我不想在那個家待了。”
“為什麽呀?”
陳若若垂下眼簾,模樣楚楚可憐。
夏樹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就當做善事吧。
到家了,陳若若一臉的吃驚,跟青山別墅比起來,這套房子加起來也沒有之前的廁所大。
“你也離家出走啦?”陳若若驚呼。
什麽離家出走,準確的來說,是她把陸毅臣掃地出門了好不好。
“別廢話了,趕緊把你衣服收拾收拾。”夏樹毫不客氣道。
陳若若立刻跟小媳婦似的拎著自己的小箱子走向臥室。
突然覺得自己真有點像神經病了,連忙跟進去:“我來幫你。”
為了給陳若若騰地方,
夏樹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屬於陸毅臣的東西全部歸納在一起,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望著腳下的塑料袋,忽然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世界上有一種清除劑可以清除掉一切停留在心裏的人和事,那該多好?
還是不要想這些不切實際的玩意兒。
該怎麽處理呢?
最後她決定把這些東西全都郵寄給陸毅臣,對,全都寄給他,郵費到付。
這時,陳若若不知從哪裏掏出兩瓶酒。
夏樹問道:“哪來的?”
“我從家裏帶過來的。”陳若若回答的理所當然。
說也奇怪,準備跑路的人,在路過酒櫃的時候竟還想著順兩瓶酒走。
為了背它們,陳若若肩膀都被勒紅了,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
興致被勾起來了,夏樹打了個響指。
算了,反正心情也不好,幹脆來個一醉方休。
恰好,陳若若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一拍即合,打開瓶塞,一股迷人的味道溢滿了房間,夏樹咂舌,不愧是好酒,連味道都這麽不同凡響,剛把杯子湊到唇邊,她突然感覺胸口發悶,緊跟著,胃酸直接翻湧到喉嚨位置。
“嘔……”
陳若若這邊剛把酒滿上,看見夏樹捂著嘴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兩隻眼睛立刻瞪得跟浴霸一樣:“還沒有喝,你就要吐?”
低頭看了看瓶身上的年份,記得雷鈞之前說過,酒的年份越高酒氣便越香醇,甚至聞一下就醉了。
難不成她不小心拿了瓶一聞就會醉的酒過來?那可不得了,趕緊把塞子塞好。
夏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等胃稍微舒服了一點,才慢慢的回想到底是自己吃壞東西了,還是……
一道白光閃過腦海。
懷孕?
NO!她吃過避孕藥了,甚至還買了一個療程。
“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陳若若一臉擔憂。
莫名的心慌感襲來:“我也不知道,剛才突然想吐。”
陳若若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情節在電視劇裏經常有演,女主角隻要想吐,八成是懷孕了。
但夏樹一口咬定不可能懷孕,兩人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為了這事兒討論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結果。
最後,陳若若總結一句:“得了,明天去醫院。”
夏樹吞了吞口水:“……避孕藥,應該沒有假的吧。”
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心裏已經悄悄打定主意。
明天就去醫院看。
……
“已經懷孕七周了。”薛洋把檢驗報告遞給輪椅上的男人,他的表情令人無法琢磨:“想不到你速度夠快的。”
陸毅臣抬眸,目光與薛洋對了個正著。
他是在挖苦他嗎?
沉寂半晌,陸毅臣緩緩道:“這個女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薛洋挑了下眉,似乎有點意外。
不光是他,一旁的翟波都覺得十分費解,這還是第一次聽見陸毅臣對別人解釋。
薛洋眼底稍微有了一絲溫度:“想好解決的辦法了嗎?”
都說虎毒不食子,麵對一個跟自己沒有關係,卻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光是想都覺得很頭疼。
氣氛凝重的好似能擠出水來,翟波愧疚的垂下頭:“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擅作主張,根本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陳良笑不滿道:“少說廢話,還是想想怎麽解決吧。”
能怎麽解決?
生下來或者是打掉。
不過,依照對陸毅臣的了解,讓他扼殺掉自己的骨肉,這好像不太可能。
可是生下來……仿佛更不可能。
正在膠著之際,陸毅臣忽然道:“等孩子生下來,我會給她一大筆錢。”
這筆錢足夠那個女人揮霍一輩子,但要求隻有一個——永遠不許出現。
曾經,他也對夏樹說過這句話,不過,裏頭參雜的個人情感太多,所以在夏樹繼續出現的時候,他並沒有下狠手,兌現自己的諾言。
但是,對於姚璐來說,她如果敢學夏樹,三番五次的在他眼前晃悠,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保鏢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傳遞給了另一個房間的姚璐。
姚璐表情有些受傷。
陸毅臣真是這麽說的?
懷孕到現在,他連見都沒有見過自己……
“能不能請你轉告陸先生,我想跟他單獨談一談。”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籌碼,她不想就這麽白白浪費。
保鏢上下掃了她一眼,這句話根本不用轉告,現在就能回答她。
“不好意思,陸先生很忙。”
,自己跟隨陸先生多年,雖說職責是保護,可是陸先生對每個人都彬彬有禮,果然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謙遜,而有些人一旦有點權利就趾高氣昂。
感覺到保鏢露出的輕蔑視線,姚璐蹭得一下站起來大聲道:“我叫你去回話,聽見沒有。”
“他的回答沒有錯。”一道極冷的聲音從門外灌進來。
姚璐心頭一跳。
目光定格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簡單的暗紅色襯衣,黑色西褲,如此簡單的搭配卻令人眼前一亮,果真是應了一句話,優雅跟矜貴都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哪怕他現在披著麻袋,也不會有人說他寒酸。
姚璐做夢也沒有想到,陸毅臣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想竭盡全力的展現自己的優勢,可是,偏偏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緊張得不像話,好不容易扯出一絲笑容:“陸先生……”
“這是一億。”不等她說完,便把一張巨額支票擱在了桌上。
姚璐眨了眨眼,沒一會兒,眼眶內竟泛起一絲淚花。
“陸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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