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富在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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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為啥,這麽幾天以來,荊繼富好象突然間悟出了啥!他覺得,這幾個月以來,在他家這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發生的這些個事兒都是衝著他家來的!那衝著他家的啥來的呢?荊繼富覺得,應該是衝著他家的錢財來的!俗話說,窮在大街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試想,他荊繼富家若真真兒就是一個窮光蛋,那啥日本人,那啥縣警察局的人--警察局長,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能都上他家來嘛!荊繼富認為奔著他的家來,就是奔著他家的錢來!

    荊繼富這樣想著想著,慢慢地就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立時就聽到了院子裏“嘩嘩”的掃院子的聲音!

    白果差不是天天這個時候起來掃院子!

    外麵的天兒已經就有些個灰白。

    荊繼富想看一看院子裏的白果。從炕上爬起來,蹭到窗前,荊繼富一時間竟然伸出了手去,想用手指在窗紙上戳出一個窟窿來!可就在他的手已經就伸到了窗紙前時,卻停住了!

    荊繼富心裏嗔怪了一聲!幹啥?這可是咱自個兒的家!咋?咱坐在自個兒家的炕上要往自個兒家的院子裏看一看,還得象作賊似的,偷偷摸摸的嗎?再說,這窗紙捅破了,不還得花咱自個兒的錢買新的嘛!

    荊繼富下了炕,趿拉著棉鞋走到了外間兒的房門前,把那門閂往一邊兒輕輕地拽過去,然後,又悄沒聲兒地把房門打開了一道也就一手指寬窄的縫兒,借著那門縫兒朝院子裏望出去!

    白果兩手握著一把大掃帚,正賣力地掃著院子,並沒有啥異常。荊繼富看了看院子裏的白果,又低下頭來,琢磨了一回,這才把門合上閂好,回到屋就上了炕了!

    荊繼富並沒有再次躺下來,而是披著皮襖,背靠著牆,就在黑乎乎的屋子裏坐著!

    這兩天,白果夜裏出去了一回不算,又告假回了茨溝一回。按說,人家就是你家的長工,撈忙的!那人家要回家去看一看,或者就是要到哪兒去辦點兒事兒啥的,那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嗎?可荊繼富覺得,事兒並不是那麽個事兒!自打白果到得荊家溝來,到他荊繼富家來,他還真真兒就是頭一磨兒感到這個白果是個有點兒讓人琢磨不透的人!一時間,啥白果在荊家溝街上踹倒驚馬,啥在荊家溝東山救得鐵蛋,啥日本關東軍巡邏隊六名大兵全員失蹤那天白果的異常表現,啥--一樁樁一件件,件件都是讓人免不了生疑的事兒!前兩天,白果又把自個兒的那個小包袱寄放在他這兒,荊繼富真真兒就是不明白,白果整的這是哪一出,到底是為啥?

    要說,難道荊繼富懷疑白果不是啥好人嗎?那倒不是。荊繼富認定,白果就是一個好人!這無話可說!要說白果這樣的人還是啥壞人的話!鬼都不信!正是因為荊繼富認為白果是個好人,荊繼富才會先後幾回把那麽重要的事兒交給白果去辦。要說,既然認為白果是好人,那還琢磨白果這個白果那個的幹啥?

    要說懷疑的話,荊繼富懷疑的是白果在到荊家溝以前到底是個幹啥的,從哪兒來,是不是真真兒就是一個農民!白果是個練家兒,那一身的絕技武功,在這麽個時候到荊家溝來,確確實實讓人起疑。

    荊繼富在心裏問自個兒,白果到荊家溝來,到底是要幹啥?

    要說這話問得不是糊塗嘛!當時,白果在東山上從日本人手裏救下了鐵蛋,並帶著鐵蛋從東山上下來,是荊繼富主動提出要留下人家撈忙的,這咋?才幾個月的功夫,就忘得一幹二淨啦?那倒不是!荊繼富認為,白果之所以會到了荊家溝東山,是因為白果早就有所圖才上的東山!

    日本關東軍奉天憲兵司令部宰豈翻譯官在暗處看到了王娟秀少佐出入於王娟娥少佐的病房,腦袋裏一陣迷糊!對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倆人兒的關係產生了疑問。宰豈推測,弄不好,很有可能,這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就是親姐妹!倆人兒都貌美如花--雖說美得並不完全一致!到得這時,宰豈有點兒懷疑,自個兒剛剛成為大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一名特務,間諜!送出去的兩份情報,說不定就是被這王娟娥取了去,最終到了這王娟秀手中!這樣看來,這王娟娥少佐難不成也是特務機關的人啦?

    世上的奇事兒真真兒就是多!在這麽個時侯,宰豈翻譯官的心裏竟然生出一絲自豪!咱大曰本關東軍,咱大--真真兒不得了!你看咱這些個人,個個有模有樣兒,就憑這,那些個中國人,不,滿洲國人比得了麽?這樣想看,那種啥民族自豪感就在宰豈翻譯官的心裏有點兒往上升騰。可偏偏這時,他的腦海裏卻出現了一個中國女人!不!不不!滿洲國女人!誰?陳果!陳果在腦海中的出現,讓宰豈翻譯官已經就有些個升騰起來的那種感情停在了半空,無法再向上升騰了!宰豈翻譯官覺得,陳果確實美,美得不行不行的了!但王娟秀王娟娥倆人兒同樣也是美得要命!滿洲國女人美並不影響咱為大日本國女人美自豪!

    宰豈救得王娟娥,看到王娟娥傷得不輕,一時間,心裏那是相當難受!難受過後,宰豈翻譯官就有些個驚詫,有點兒整不明白自個兒的這種情感出自何處!從何而來!,看到王娟娥少佐受了傷,自個兒心裏相當難受,難道是咱對王娟娥少佐有了啥感情?或者僅僅是由於王娟娥長相漂亮?任啥美的東西的損毀都是讓人心痛的!但心痛和惋惜有區別嗎?宰豈翻譯官覺得自個兒的感受是心痛而不是惋惜。

    宰豈猜測,王娟秀少佐單單是來看望王娟娥少佐的可能性不大!

    王娟秀來了,宰豈不能再象剛開始時那樣在王娟娥少佐的病房一坐就是半天了!不坐就不坐!宰豈並不閑著,一有空兒就到荊繼富家後園子北麵的山上蹓躂,閑逛!有的時候,看到那荊家溝的街上沒人,他甚至會悄悄地溜進荊繼富家的那後園子!

    這時的宰豈,任啥人也想不到,一條計謀已經就在他的心中生成,並快速地向成熟方向好展!

    宰豈發現有人在荊繼富家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晃!具體說,就是那個他並不認識的小泥鰍啦!這個小子黑燈瞎火地的在這大冬天兒夜裏晃,他想幹啥?可惜的是,後來並沒有再看到這個人。是被王娟娥少佐開的槍打中打死?可屍體哪?宰豈知道,這個事兒那是相當複雜。那個桑樹林,後來宰豈自個兒又去過了兩趟。除了桑樹林外路上的那攤子血跡,再無其他!宰豈覺得,那個人應該是被不知的啥人給救走了!這樣一來,事兒可就複雜了,一應的事兒!已經就傷著了或者已經就沒了命的那個人,現在何處?

    宰豈分析,那個被王娟娥少佐開槍擊傷擊斃的人,到荊家溝荊繼富家去有可能是去搞啥聯絡,也可能是為了得到點兒啥好處。為了謀點兒啥好處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個!為啥?因為荊繼富家是財主!

    宰豈這樣想著,不能不把眼光時不時地向荊繼富家那房子上溜過去

    那房子不琢磨也就那麽的了,可一旦琢磨起來,誒?還別說!真真兒就感覺有些個東西不大對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