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哭著回家告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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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雖不如從前鼎盛時期,也是百年大族,整個臨水的院子亭台樓閣,花木林立,景色很是宜人。一路走來,可見胡家也是底蘊深厚。
“顧兄來了!”胡青魚一看忙上前來招呼。
顧楚寒笑著拱手,“胡兄!”
胡青魚看石讚拿著個兩個大食盒,“顧兄!你這是拿了什麽?”
“哦!月餅!自家廚子做的月餅!初次登門,總不好空著手來!”顧楚寒嘿嘿笑。
噗嗤——
人群中傳來兩聲嗤笑,“帶月餅!中秋節都過去了!自己也說初次登門,拿不出像樣的東西?”
“要拿自己做的月餅!我們這些人又是什麽樣的月餅沒有見過吃過!?”
顧楚寒抬眼,就見人群中數道輕視嘲笑的目光。
胡青魚也聽到了,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著顧楚寒尷尬不已,“顧兄……”
顧楚寒知道,他們都是權貴子弟圈子裏的,外人想要進入他們的圈子很難,她這也是胡青魚邀請才能來。看著那些輕視嘲笑和漠視的人,暗自翻個白眼兒,仰起臉笑嗬嗬,“不妨事!他們沒有見過,我不怪他們!”
這下對麵的那些公子哥兒們臉色不好了。
“好大的口氣!一個鄉野之子,也敢嘲諷我們沒有見識!?”
“我道青魚兄弟這是急著交友,也要看看交了些什麽人!”
胡青魚皺眉,“各位!顧兄是我請過來的,今日也算有緣相聚,還請諸位給我個麵子!”若是把人請過來去讓人受欺受辱,顧楚寒……他估計要哭的!?
有人做好,出來笑著跟顧楚寒打招呼,“顧九公子大名,早有耳聞!聽說前些日又打造了彈花機得了聖上召見獎賞!”
“這位是閔家的大公子,閔彥!可是我們中的高才!”有人圓場,胡青魚忙介紹。
這閔家她聽程沂講過,世代書香,雖然凋零,但杏林中依然很有名望。看這閔彥一身青藍色暗紋直裰,俊逸溫潤,謙謙有禮,顧楚寒拱手見禮,“閔大公子!久仰!”
閔彥也笑著拱了下手,“幸會!”
“就他會裝好人!看他到底能裝幾時!”人群中閃過低語。
閔彥仿若沒有聽見。
顧楚寒都有些替胡青魚腦袋大,咋請了這麽多互相看不順眼的人聚集在一塊啊!?難道還是打擂台不成!?
不多時,趙文也來了,這邊一到,就瞅了一圈,招呼後,直接過來找顧楚寒,“顧兄!”
看他像找同盟一樣,顧楚寒眨眨眼,“趙兄!”
趙文進來,問她帶的什麽東西,聽顧楚寒回答自家廚子做的月餅,臉色微變,低聲問,“他們有沒有輕視排擠你?”
顧楚寒朝那些議論著要論詩開詩社,還要比武,對對聯的眾人看了眼,回他,“還好!我也鄙視了他們!”
趙文聽的有些吃驚,“顧兄!你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蠢!即便有點關係,即便得了皇上的獎賞,也是跟這些世家大族沒法比的!
顧楚寒淡然笑著,“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的月亮肯定又大又圓!”
“像你拿的月餅一樣!?”一個綠衫的公子哥兒雙手抱胸的站過來,居高臨下的嗬嗬笑。
顧楚寒仰著頭看他,“哇!你好高好高呀!氣場兩米八!”
蔣倫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
趙文也是臉色一變,立馬拉了拉顧楚寒。這蔣家少爺樣樣都好,學識,武功,家世,還有個吏部侍郎的未來嶽家,就隻有一點,身長五尺!因為這個,那盧小姐死活都不同意,勉強訂了親,也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公然嫌棄他是個矮子!顧楚寒這話,簡直踩住痛腳使勁兒碾啊!回頭被他報複就糟了!
其他人聽見,也都紛紛看過來,幸災樂禍的不少,等著看熱鬧。
蔣倫一把抓住顧楚寒的衣襟,把她揪起來,怒瞪凶惡,“你竟敢侮辱我!?”
“住手!放開我家公子!”石讚上來就要出手。
胡青魚嚇了一跳,急忙喝止,“蔣倫!快放開!”
其他人也都變了臉色,有人已經興奮起來,“論詩對聯哪有什麽意思!看好戲才是樂趣!”
顧楚寒一臉驚嚇,頓時兩眼含淚,怯怕的解釋,“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我沒有說錯呀!我坐著,你站在階上,角度不同,看著氣勢的確有兩米八!不過現在也不差,應該有一米八!”
眾人嗤笑,簡直在作死!
石讚目光冷厲,“立馬放開我們公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胡青魚黑沉著臉上來抓住蔣倫,“蔣倫!放開他!顧兄並沒有惡意,又並未說錯什麽,你此舉隻怕太過!”
閔彥也過來說話,“大家都是來做客的,還是和睦共處才好!蔣倫快放手吧!”
姬白剛隨下人進來,就見到顧楚寒正被蔣倫揪著衣領子揪小雞一樣,“還真是有好戲看?”
胡青魚看他來,“姬兄來了!”
姬白應一聲,看著蔣倫,“蔣家少爺倒是好大的氣勢!”
顧楚寒頓時兩眼含淚的朝他求救,“姬白!”
姬白眉頭一皺,忍不住道,“放開他!”
胡青魚和閔彥都在一旁說話。
石讚抓著他的胳膊虎視眈眈,蔣倫恨怒的猛地一聳,鬆開手,“下次再讓我見你,決不輕饒!”
顧楚寒一個踉蹌,急忙抓住石讚穩住身形,兩眼淚水的指著蔣倫委屈控訴,“你欺負人!”
胡青魚看她要嚶嚶哭,連忙把她拉到一旁哄勸她別跟蔣倫一般見識,又告訴她蔣倫聽不得高矮的話,近日又心情不好。
顧楚寒抽了幾口氣,“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矮有啥,包拯人家才一米六,還不是照樣形象光輝宏大!受百姓千載歌頌!再說她自己也不高,也沒像他這樣像踩了尾巴一樣!
胡青魚鬆了口氣,又回來勸說蔣倫,“顧兄他天性純真,又膽小,不過一句稱讚你的話,你突然發什麽火!倒讓人家看笑話!”
蔣倫臉色陰沉,凶目瞪著他,“稱讚的話?你認為那是稱讚的話!?那分明就是嘲諷!”
“你也是快要娶親的人,性子還如此衝動!你想婚期再拖嗎?”胡青魚沉聲問他。
蔣倫陰了半天臉,似是想到什麽,嚴重狠光閃過,抿著嘴不再多說話。
胡青魚讓他去找人說話,轉過身看到姬白往顧楚寒那邊去,笑著招呼,“姬兄!你不是說今日有事不來了嗎?”
“臨時空閑!”姬白回了句。
胡青魚就招呼他找地方坐,去安排茶點。
顧楚寒喊住他提醒,“那月餅時間長了會融化的!”
胡青魚有些疑惑交代下去。
不過半刻,各色雪月餅和冰皮兒月餅就端上來,還冒著寒氣白煙。
“哇!青魚!怪不得你把我們都邀來,原來是有好東西啊!”之前嗤笑顧楚寒的馮明浩笑著道。
其他人也都看著冒寒氣的月餅納罕,“這是冰點嗎?看著倒像是月餅的樣子!”
有人哈哈笑著要先嚐嚐,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一口要下去,頓時吸了口涼氣,冰爽甜美的口味瞬間在口中蔓延,“果然好東西!”
“竟然是冰酪的月餅!裏麵還有酥香的榛果!”
一聽這話,眾人也紛紛品嚐起來。
胡青魚看了眼顧楚寒,“這些月餅……是顧兄拿來的!”
正品嚐月餅的眾人臉色頓時精彩了。剛剛還諷刺人家拿月餅那種低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轉眼就吃著人家的月餅叫好!
馮明浩不相信的嗤笑,“能做這樣的點心,怕是禦廚也不為過,你確定是他家廚子做的?”
“這冰點不論外形,口味和做工都極為精湛,非一般廚子能做出來的!”
都覺的顧楚寒是為了麵子騙人。
趙文也忍不住問,“顧兄!這真是你家廚子做出來的?”
顧楚寒點頭,“對啊!等下次沐休,請你們到家吃飯吧!範大廚的手藝還挺不錯的!”
趙文有些驚訝的望著她,家裏竟然有堪比禦廚的廚子!?
姬白嚐了下盤中的雪月餅,嫩白晶瑩的皮兒,裏麵包著淺紫色的冰酪,吃一口,藍莓的冰爽酸甜頓時撲鼻而來,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顧楚寒。這隻柔弱的小獸還真是像這月餅一樣,麵上看著純白透明,內裏卻完全沒有相反!
顧楚寒叫他,“姬白!雪月餅好吃不?”
姬白涼涼的看著她,“非常好吃!”
顧楚寒笑眯了眼,“你要是喜歡,我明兒個給你送一些啊!”
看她笑容在秋陽之下仿佛透明般,姬白鬼使神差點了頭,“好。”
顧楚寒應聲。
那邊有人雖然覺的好,可剛剛才嫌棄鄙棄過,就不願意吃了,“不過玩弄花樣!雕蟲小技!”
喊著讓胡青魚那菊花露出來,“我們來比試一番,誰贏了,那壇菊花露就是誰的了!”
胡青魚今兒個就是邀了大家一塊賞月論詩,正好園中有丹桂,菊花,茉莉,美人蕉也都開的正絢爛。
詩社很快成立,又找了胡青魚的大哥胡青鬆給命題起名鹿鳴詩社。
閔彥笑著過來跟顧楚寒說話,“聽聞顧九公子乃襄陽府案首,文采斐然,即便朝廷不恩貢,你也能選拔貢生!今兒個可要露一手!”
“我的詩很爛的!”顧楚寒不好意思道。
“顧九公子謙虛了!”閔彥可不信她沒什麽本事,能考得中案首。
趙文也低聲勸顧楚寒要好好露一手,“等你用實力證明,他們也不敢再輕視你!”
顧楚寒卻沒想露,詩詞那種東西,她隻會打油詩和順口溜,要想拿出像樣的,隻能跟唐三百借鑒了!再說讓他們看得起又不是值得風光炫耀的事!
但非有人不放過她,“既是案首,也讓我們見識見識!我們可都納罕你這案首資質如何呢!”
“是啊!若是濫竽充數,這裏麵可要牽扯出個舞弊大案呢!”馮明浩冷笑。
顧楚寒眼神一暗,“寫就寫,誰怕誰!”
她搜刮了一下腦中有記憶的所有關於中秋的,然後提筆……抄來。
說的時候很有氣勢,但詩作出來,卻很心虛。心裏一邊給作古了多少年的大佬認錯,一邊寫來。
趙文要看她詩作如何,見她落筆,就忍不住念出聲,“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好詩!”閔彥忍不住喝彩一聲,也走過來。
“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裏外,不有雨兼風?”
胡青魚一聽也是驚喜不已,“顧兄好文采!”
馮明浩幾個都臉色有些不好,隨即又鄙視顧楚寒不過一介鄉野出身的小卒,麵上得了恩賞,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顧楚寒聽著眾人議論講解,坐在一旁提筆又來一首:“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潔。偏皎潔,知他多少,陰晴圓缺。陰晴圓缺都休說,且喜人間好時節。好時節,願得年年,常見中秋月。”
“看來我們是輸定了!今年的菊花露喝不上了!”閔彥笑道。
姬白也深深的看著顧楚寒,這內裏的黑料兒還真有幾下子!他本也不是來論詩的,扔了筆認輸。
最後顧楚寒贏得頭彩,一壇佳釀菊花露。
幾個人都說想要嚐嚐,顧楚寒笑嘿嘿的藏了起來。
等晚宴結束,顧楚寒拿著酒回家,“這可是極品佳釀,回去咱們都來嚐一嚐!”
黑胡卻心裏憋恨不已,那些人竟然敢瞧不起公子,還欺辱公子!早晚有一天叫他們後悔!
石讚也覺的不太好,明明是去做客,卻硬是受辱!雖然權貴圈子難進,也不用如此欺辱他們公子!再看顧楚寒,她一點不氣,完全忘了,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不知道九公子是沒心沒肺?還是豁達到了一定地步!他們這些小世家也敢妄稱世家,擺架子,欺辱人,真是可惡!
顧楚寒在想,“要不要先打開嚐上一碗!?”
“公子!知道您得了這壇酒心情好,還是回家再嚐吧!”黑胡笑著勸她。
“說的也是……”顧楚寒話音未落,一聲馬兒嘶鳴,馬車猛地一晃蕩,停了下來。
張宗冕帶著幾個人攔在馬車前,“馬車裏坐的是顧九公子吧?還請出來一敘!”
顧楚寒眸光一冷,抱著酒壇子掀開車簾子出來,“你們想幹啥?”
“聽說你在胡家贏得了一壇菊花露,我這正好有一壇梨花白,我們來共飲一杯!”張宗冕冷笑著一擺手。
立馬有兩個打手上來拉顧楚寒。
黑胡撲上前就護著顧楚寒。
石讚也快速出手。
兩個打手明顯武功不低,直接纏住了石讚。
另外有兩個人上來幾招甩開黑胡,把顧楚寒拉下馬車。
張宗冕輕蔑的笑著上前來,“還繼續哭啊!哭著回家去找你爹娘告狀啊!”
“哈哈哈哈哈哈……”他身後的人一陣嘲笑。
“你…你們……到底想要幹啥!?你難道要搶我的酒!?”顧楚寒色厲內荏的叫喊。
有路過的人近前了一看,是張宗冕帶著一群惡少欺負人,都不敢上前說話,看熱鬧的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張宗冕一擺手,尹振上來,囂張的一把奪走顧楚寒抱著的酒壇子。
“我的菊花露!還給我!”顧楚寒伸手就搶。
旁邊的打手上來抓住她的胳膊。
顧楚寒瞬間感覺自己小臂有種骨裂的感覺,眼中厲光閃過,看著張宗冕和他身後笑哈哈的十幾個人,心中暗沉。
“等等!”張宗冕突然叫住,瞅著上前來。
顧楚寒一看,他是盯上了她手腕上戴的手串,眸中異光閃過。
“拿來給我看看!”張宗冕吩咐。
打手毫不客氣的擄掉顧楚寒的手串,遞給張宗冕。
張宗冕把玩著,冷笑,“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玉珠是一整塊的寒玉打磨,每一顆都蘊含著力量,隱藏防止顧楚寒情緒氣息外泄,去凶辟邪。月光下散發著熒熒之光,看著便價值不菲。
“的確是好東西!這小白臉竟然能用這價值不菲的手串,不知道是怎麽來的!?”
“能怎麽來!我可是聽說這位顧九公子專善勾引世家公子以獲利!短短三年就家財萬貫!”
顧楚寒冷著臉,“把我的東西交出來!”
“交給你可以,明日這個時辰來西郊後山城隍廟,就交給你!”張宗冕想到一個絕佳的教訓他的機會!西郊後山的城隍廟可是鬧鬼,還死過人!已經荒廢了好幾年,連乞丐都不敢住在那!
一眾人打劫了顧楚寒,那邊有人打開酒壇子聞到酒香,“我先嚐上一口!果然好酒!不愧是佳釀!”
嘻嘻哈哈著去分酒喝,把顧楚寒主仆扔在地。
黑胡急忙上來拉著顧楚寒,“公子!他們人手多,擺明了是來找茬,不能跟著去!要是公子跟他們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石讚恨怒的咬牙,卻技不如人,隻能握拳咬牙,“九公子!不能追!”
“誰說我要追!”顧楚寒挑眉,笑容涼涼。
“公子!?”黑胡驚疑,“那酒不說,那手串可價值不菲呢!而且他們膽敢明目張膽的強搶……”
那玩意兒就跟個手鐐一樣,誰特麽想要!至於麵子,她現在不想麵子的事兒!顧楚寒心裏暗罵一聲,“走吧!回家!”
顧十郎和顧五郎,李二郎都還沒睡,在等著她,“可算回來了!”
看石讚和黑胡臉色不好,顧十郎忙問,“發生了啥事?”
“沒啥事兒!就是贏的彩頭一壇菊花露被人搶了。”顧楚寒笑著解釋,斜了眼黑胡和石讚。
李二郎忙問有沒有受欺負,是誰搶的。
黑胡不敢多說,隻道搶酒的人是張宗冕。
聽是張家的人,顧十郎又看兩人神色,也擰了擰沒,“他們動手了?”
石讚看了眼顧楚寒,“九公子說就一壇酒!”沒說動手,卻也沒有否認動了手。隻可恨他學藝不精,對方兩個打手就纏住了他,讓他無暇分身。暗暗想,如果清泉沒有被九公子攆走,他跟著九公子,相信不說手串,連酒那張宗冕也搶不走!
看了眼顧楚寒也沒有受欺辱的樣子,顧十郎也知道他們自小地方過來,京城權貴遍地,他們根本硬碰不過人家,隻能忍耐,問了顧楚寒沒喝酒,讓她去洗漱早歇下。
次一天大早,顧楚寒返回國子監,照舊上學,傍晚下了學趕回家。
張宗冕看她根本沒有去西郊後山城隍廟,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
“我看他是膽小怕事,不準備要了!”尹振笑道。
旁邊的陳天賦也笑,“那手串絕對價值不菲,極品的寒玉,他會不要?”
顧楚寒盡量的保持心緒平靜,以免被隔壁的老牛鼻子發現那珠串已經不在她手上了。
蘇藎看她連著兩天都沒來練劍,就找上門來,“中秋假期已經過去,修煉不可中斷!”
“我…。我這幾天快不舒服了,我先不練了!等我好了再練!”顧楚寒掩飾著那點心虛。
“我給你看看近來調補的如何!”蘇藎伸手。
顧楚寒嗬嗬笑,“不用了!我覺得挺好的!補藥我都好好吃了!”
蘇藎發現她異常,一個瞬移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老流氓!”顧楚寒立馬叫。
蘇藎發現手串不在,頓時俊臉黑沉,“哪裏去了?”
看他魔抓伸過來要搜身,顧楚寒頓時跳腳,“沒有沒有!沒在我身上!丟了!丟了!”
蘇藎冷聲問,“丟哪了?”
顧楚寒一抬眼,就見他漆黑的眸子幽深漩渦般恐怖,渾身一個激靈,隻得小聲交代,“被搶了!那個張宗冕,我在胡家詩社上贏了一壇菊花露,我本來準備拿回來給你喝的!他們聽到了消息,半路上劫我!我去搶的時候被發現了手串,連手串一塊搶了!還讓我半夜到西郊後山城隍廟,我打聽了那邊鬧鬼,不敢去……”看他俊臉越發沉冷,聲音也越來越小。
蘇藎心中積聚一團怒火,一遍遍燒著,尤其是看到她嫩白的小臂上一個青紫的手抓印,“跟我走!”拉著她出去。
“幹啥去啊?”顧楚寒不解,不敢跟他去。
蘇藎去把她拉上馬車,“去張家!”
顧楚寒睜大了眼,去張家!?難不成是去張家找茬!?不不!興師問罪!興師問罪!
突然有種自家孩子受人欺負,家長帶著打上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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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年會一個周,回來之後補償~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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