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我晚上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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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裕太妃等不了,她一生坎坷,中年喪夫,老年喪子。

    寶貝著的孫子竟然是別人家的,占著親孫子的位子二十多年,而親孫子流落在外,還被逼出家修道,養母不疼,親母不認,至今孤身一人。

    她一定要讓親孫子認祖歸宗!讓他回家!他才是穆家血脈!是大郎的親生骨血!

    所以縱然丫鬟嬤嬤阻攔,還是連夜進宮。她也不蠢,怕狗急跳牆,到時候她要是死了,這個家親孫子就再也沒人撐腰,回不來了!偌大的祁王府也落在了外人的手裏!

    她跟賢正帝,皇後和太後哭了半夜,雷雨停歇,被雷劈到的隻有祁王府的主院,穆霄和老王妃住的院子,太後很是相信是上天發怒,或者是先祁王發怒,怒恨蔣氏親生兒子不認,拿別人的兒子來混淆穆家血脈。穆家雖然改了母姓,但說起也是皇族,皇室子嗣豈容禍亂!?

    賢正帝也不想相信,可那雷的確劈的蹊蹺,又想到蘇藎曾是出家的道士,有一定道行,會不會是他使了手段?蘇夫人和老王妃都不承認,說是沒有換過孩子,蘇藎是不是有什麽目的才偽裝要進祁王府!?可他要是假的,那他身上的蛟龍胎記又怎麽解釋?難不成也是假的?

    胎記福裕太妃親眼看過,她在丈夫和兒子身上都見過,不可能會有假。

    這件事要調查也容易。

    欽天監的人被叫來大半詢問,“這世上可有呼風喚雨,能召喚雷電的人嗎?”

    祁王府被雷劈塌房屋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甚至有些人還收到了話。

    一部分人說是沒有,欽天監監正直接說有,“世上不乏隱世高人,他們道行高深,神秘莫測,不過都看破塵囂,不願出世。”

    “你的意思,蘇藎便是隱世的得道之人?”賢正帝問話。

    太後蹙眉,“他既然得道,又怎會害人!?”

    “那孩子早就知道自己身世,卻從未想過認祖歸宗!若不是我發現,他這輩子都不準備暴露身世的!”福裕太妃也紅著眼道。

    但監正和副監正都說有這樣的人。

    福裕太妃就一口咬定,“你們…是不是被蔣氏那個毒婦給收買了!?不然為何不讓親孫子認祖歸宗?還把這樣罪大惡極的罪名推給他!?他要是有這樣的能耐,不早上天了!”

    一眾官員垂著頭,確實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但也不能說沒有。

    “皇上!真要有能呼風喚雨的人,哪裏還有幹旱受災的地方!?”太後也道。

    前幾年賢正帝還因為懷慶府幹旱,上嵩山之巔求雨,卻也沒見有雨下來。如果真有能呼風喚雨的人,卻眼見百姓受災,餓死,而不管不問,那他們肯定都是狠心之人吧!?

    想到這個,賢正帝就想到了少林高僧,“不如請度虛大師進宮一趟?出家人不打誑語,度虛大師又是得道高僧!”

    這話得到了福裕太妃和太後的一致同意。

    但朝中卻已經鬧翻了,這已經不是祁王府的家事,已經上升到了影響國運影響大厲,紛紛口誅筆伐針對蘇藎,甚至直言他是妖人,入世進京做官,就是為了覆滅大厲,是亡國之人!

    另一部分人,則堅信祁王府雷擊是天降怒火,要求開棺驗血。如果穆霄真是祁王的親子,就滴骨認親!親生兒子屍骨肯定會承認!

    而這裏麵還有穆霄的未來嶽家,定遠侯府,兩家早已經定了親,因兩場孝期拖到現在,唐侯爺早已經認定穆霄是女婿,唐大xiao jie唐月瓊已經等了穆霄這麽多年,突然告訴她穆霄不是祁王子嗣,而是蘇家被換的兒子,更是無法接受。

    唐侯爺直指蘇藎冒充。

    兩方人鬧的不可開交。

    賢正帝派了人傳旨去請度虛大師。

    蘇藎被帶到宮中問話,他本就是祁王之子,蛟龍胎記也一模一樣,至於呼風喚雨,雷劈祁王府,他不承認,更沒有想過要認祖歸宗,進京科考做官,也是看過太多民不聊生的境況,也不想白活一世。

    賢正帝也不好論斷,隻得讓他停職在家等候傳召。

    蘇藎正求之不得,天色剛暗,就直接趕來南樂縣。

    顧楚寒沒在縣衙,正在製造局帶著一幫小蘿卜們教他們彈鋼琴。

    這幫小蘿卜大半都是富貴人家出產的,不說琴棋書畫,一大半都懂得音律,顧楚寒一講,他們就大概懂了,而鋼琴不像古琴古箏那些,勾彈撥劃,隻用按琴鍵,上手很快。

    “快樂池塘栽種了,夢想就變成海洋;

    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樣唱的響亮;

    借我一雙小翅膀,就能飛向太陽;

    我相信奇跡就在身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快樂的一隻小青蛙,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些小蘿卜都被磋磨了不短時間,心裏希冀盼望著家裏人來救他們,希望官府能救他們,再被解救之後,也是想著待在這個地方等著家裏人來接他們回家!

    是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縣令這麽年輕,長得俊美漂亮,不僅製造局裏的那些機器和蒸汽車,還會彈這個奇怪的鋼琴,唱的曲兒也歡快有趣,聞所未聞。

    剛開始是怎麽也放不開,後麵慢慢的就放開來膽子,跟著唱起來。

    也真有幾個學的很好,顧楚寒半吊子水都能看出來,孩子有天賦!

    蘇藎看著她帶著一幫小蘿卜,孩子王一樣,臉上洋溢著來自心裏的歡快笑容,也仿佛變成個孩子一樣,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看到的,不自覺彎起嘴角,目光寵溺。

    鋼琴三連彈還在歡快的進行著。

    小廝來通稟,“清泉哥!飯好了,問大人可要擺飯!”

    清泉讓他等會,一曲結束,才上前通稟。

    “走!吃飯去!明兒個接著學!”顧楚寒站起身,招呼著一幫小蘿卜。

    “大ren da人!我們明兒個真的還能學嗎?”

    “大ren da人!家裏人來接我們之前,我們能一直學嗎?”

    “大ren da人!這個琴的主人是在哪裏買的琴?我讓我爹也買一架!我們走了就學不成了!”

    “我讓我爹買二十架!給你們一人一架!給大人兩架!”這是個土豪。

    顧楚寒讓他們先停一停,“消息我已經發往各個州府了,也送到京都了,你們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們回家的!在回家之前你們隻要想學,都可以!但是可不準弄壞了,這琴啊,是個高嶺之花的!壞了要找你們家麻煩的!”

    “大ren da人!高嶺之花是什麽?”

    “這高嶺之花啊,就是長在高高雪山嶺之上的花,高不可攀,遙不可及,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也!”顧楚寒解釋。不過那朵高嶺之花現在馬上就快變成狗尾巴花兒了,黏在身上就拽不掉!好像她……已經褻玩過了很多次!?

    看她那神情,蘇藎也忍不住臉色緋紅。

    晚飯顧楚寒留下,陪著一幫小蘿卜們一塊吃的飯,蘇藎被晾在一邊。

    飯後把這一幫小蘿卜交給黑胡,一人一根樹枝,教他們練劍,活動半個時辰,然後再寫半個時辰的字去睡覺。

    “那幫熊孩子要不係統的管起來,要麽天天給你哭,要麽跟你鬧!找幾件事,讓他們沒時間哭沒時間鬧!”顧楚寒回到縣衙還在念。

    清泉笑著應聲。

    顧楚寒正想著明兒個抽時間打製幾把吉他,進屋也沒有多注意,直接被屋裏的人抱了個滿懷,“唔……”

    不用抬頭,熟悉的懷抱和淡淡的幽香就知道是他,伸手就推開他,黑著小臉冷幽幽盯著他。

    蘇藎再次上前抱住她,“你要是喜歡我的床,以後我每日都來接你過去!”

    黃河bao zha之後,顧楚寒藏身在他那時,說他的床太硬,之後他的床就換成了彈簧床墊,隻是那之後顧楚寒再也不曾睡到,昨夜還是第一次。

    顧楚寒一下臉色更黑,“泥奏凱!”

    蘇藎直接彎腰抱了她起來,把她抱去軟榻上,纏綿的吻她。

    溫柔純粹,診視的纏綿,讓顧楚寒有氣也被消散,忍不住回應他。

    蘇藎伸手撫向她小腹,運功給她調息。

    久久的纏綿,讓顧楚寒沉溺,不舍。

    若不是褚媽媽來送補湯,兩人還分不開。

    顧楚寒微微喘息著把他推開,蘇藎迷醉的跟過來又在她唇上吻了吻,看她氣鼓起來,這才起身轉到內間。

    外麵的補湯已經被清泉接過來,開門送到書案上。

    顧楚寒扭頭問,“你吃飯了沒?”

    蘇藎眼中閃著點點可憐的搖頭,“京中快吵翻了,我被叫到宮中問話,又被停職在家裏了。”

    他要淡然漠視的說出來,顧楚寒勢必更加心疼。

    但他這個祁王親子想要歸宗,本該母子相親的親生母親卻最堅決反對不承認他,不論怎樣淡漠都會是他心裏最深的傷痛,顧楚寒麵上不顯,心裏卻依舊心疼。

    “過來!”叫他。

    蘇藎坐到她身邊。

    顧楚寒把補湯盛一碗到他跟前,又叫清泉,“就說我剛才沒吃飽,再要點吃的來。”

    清泉笑著應聲,快步去了廚房。

    不時就拿來幾樣小吃食。

    顧楚寒一邊慢悠悠喝著湯,看著蘇藎把飯吃完,去忙她的公務。

    蘇藎坐在一旁幫她。

    見他幫忙,顧楚寒直接把公務扔給他,拿了紙筆開始畫圖,明天還是打製幾把吉他吧!

    看她又在畫樂器,蘇藎處理完她的公務過來,“你說過給我的小提琴沒有給!”

    “說得好像我東西特別珍貴不舍得給一樣!我去年就打製好了,就是被赫連雲搶走了。”提起這個顧楚寒就忍不住皺眉,她花費那麽多時間打磨調試的第一把小提琴!

    蘇藎一聽給他的琴竟然被赫連雲搶走了,眸光頓時暗光閃過,“跟他要回來!我的!”

    “我再給你打一把!”顧楚寒說著話裏帶著輕哄。

    “那是我的!”蘇藎氣道。

    顧楚寒看他又執拗起來,嘴角抽了抽,“被他摸過了,不要了!我給你打一把更好的!”

    蘇藎眸光幽閃,笑著點頭,然後借機湊過來抱住她,“我晚上……不想走了!”

    顧楚寒扭頭黑臉看他。

    “京都好冷。”蘇藎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在她脖頸蹭了蹭。

    顧楚寒翻個白眼兒,不過卻終究沒有趕他。

    直接在她這裏沐浴洗梳,然後把自己扒光,忍著羞赧,霸占她的床。

    顧楚寒回到床上時,愣了半晌,“你…你你……把衣裳穿了!”

    “髒了!”蘇藎認真的看著她回。若不是通紅的兩耳,臉上飄紅,還真當他不明白了。

    顧楚寒這裏沒有他的衣裳,而她的睡衣褲他也穿不上,可他這樣光著睡在自己旁邊,還不老實,她還真受不住,“難道你是打算等衣裳洗了,曬幹了,然後再穿?期間就這麽在我屋裏光著了?”

    蘇藎不接受反駁,長臂伸過來把她撈進懷裏。

    他本俊美如妖,清俊昳麗,穿衣顯瘦,tuo yi有肉,精壯的胸膛八塊腹肌就算了,肌膚皙白滑膩,又那般天賦異稟,兩條腿筆直修長。顧楚寒覺的大姨媽更加洶湧了,惡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一口。

    察覺她的情緒,蘇藎也氣息不穩,更抱緊了她。本該把她吞吃入腹,徹底屬於他,被她的小日子打斷。他不想再被道德俗禮束縛,非禮勿為,等著成親娶她。他要她和他再進點再親密點!要她習慣他!感受他全部傾注的愛唯有她,沒有半絲其他!

    結果就是,兩個人磨蹭到下半夜,顧楚寒困極才慢慢睡著,蘇藎心猿意馬,一夜間yu huo都無法消退,壓下再起來,壓下再起來。

    天一亮,顧楚寒醒過來,沒敢在床上多待,立馬就借著尿遁起床,讓他趕緊起來自己走人。

    看她開始羞赧不自在,蘇藎兩眼越發清透閃亮,發現此消彼長的道理,他一旦反擊,放肆起來,真正受不住是九兒!

    心情好好的起來回京都,然後收拾了幾件衣裳,又拿過來放在她屋裏,占領著她的地方。

    顧楚寒則是忙完衙門裏的事,又到製造局轉悠一圈,又教那幫小蘿卜彈琴,然後帶著他們做吉他。

    忙完一天回到屋裏,那個高嶺之花已經自褪衣衫,躺在她的床上。

    顧楚寒有種轉身出門,換個地方睡覺的衝動,心下又舍不得。她太吃這貨的顏了!明知道他對她有情也不純粹,甚至可能陰謀算計,卻還是忍不住動心,動情,見不得他孤寂失落,見不得他被人欺負!

    “睡裏麵去!”一臉嫌棄的催促,卻沒有趕他走。

    蘇藎很乖的往裏麵躺了躺,卻在她躺下的瞬間,朝著她纏過來,在她耳邊輕吻。

    擦——這貨又是光裸的!她的血槽正在迅速減少!

    想到他要是天天都這副模樣,tuo guang了在床上等著她……顧楚寒臉上發熱,“明天不許來了!”

    蘇藎聽到這話,翻身壓住她,吻住她的唇瓣,長舌侵入,深深吻到她喘不上氣,兩眼氤氳的軟在他懷裏。

    顧楚寒再退一步,“那你給老子把衣裳穿好!”

    “不要!沒有睡覺還穿衣裳的!”蘇藎緊緊摟著她,貼著她耳邊輕輕吐氣。

    顧楚寒認命的閉上眼,翻身給他個背。

    蘇藎反而貼的更緊,把她整個納入懷中。那天賦異稟直對著她。

    顧楚寒暗暗咬牙,這貨就是來克她的!京裏現在情況嚴峻,他更是不容樂觀,卻天天在她這fa qing!

    這一世,蘇藎不會再那麽傻,祁王府那個地方他也不想回。他隻是想拿回他的身份,想要和她站在一起,能護得住她!其他的都無所謂!他隻要她!

    度虛大師正在寺裏,接到旨意親自進宮,告訴皇上這世間他從未見過能呼風喚雨之人。

    “那他要不是人呢?”唐侯爺直接犀利問話。

    度虛大師嗬嗬嗬笑,“妖魔鬼怪皆在人心中!皇上若是疑慮,不妨開棺,一切真相大白!”

    連他都支持開棺,福裕太妃自己的兒子,她也同意,而穆氏一族雖有人,但枝葉不堪發達,多是太祖皇帝的母族之人,也過問不到祁王府的事。

    賢正帝下旨開棺,滴骨認親。

    福裕太妃拉著蘇藎,“別怕!祖母在這,祖母一定讓你認祖歸宗!該你的,誰都拿不走!”

    穆霄看著兩人,麵色暗沉,甚至有些灰敗。

    蘇藎見了禮,上前去。

    祁王墓中的骸骨早就被換了一副。

    滴血認親的結果,蘇藎的血無法融進去,穆霄的卻可以。

    “結果出來了,你還有何話可說!?”老王妃目光冷沉暗厲的睨著蘇藎。

    前來作證的也都麵麵相覷。

    唐侯爺更是直指蘇藎癡心妄想做祁王子嗣,卻被證據打臉,“此等欺君之罪,罪不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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