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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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寒風中夾雜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十一月份南方濕冷的厲害,那股陰冷鼓足幹勁兒像要要穿過皮肉直擊你的骨子裏去。

    路上行人很少,偶爾幾輛小黃車從段墨麵前來過,滴一聲喇叭,活搖下窗喊一嗓子,“美女,打車不?”見段墨不理,一個加速滋溜過去,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

    段墨扣緊頭上的帽子,雙手揣兜,不急不緩朝前走去。

    外麵是濕噠噠的冷,監獄裏則陰仄仄的寒。

    “小丫頭,隻要我胖子一日不死,你的命就永不得安穩,你以為這監獄能關住我,你等著,等老子出去的那天,就是收割你的人頭的時候,老子不僅要了你的命,還要狠狠幹你,操爛你的蚌肉。”嘴裏吐著淫穢話,惡心的眼神視奸著段墨,“這麽小,身子骨軟經得起折疊。”說著伸出肥厚的舌頭舔唇角的口水。

    段墨從進來到出去沒和他說一句話,隻是留給他一意味深長的眼神。

    胖子從那眼神中嗅出一絲不安。

    當晚,胖子躺在鐵床上,半醒半睡中,夢見有人扒了他衣服,身上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的讓他喘不上氣兒。

    接著,有一冰冷的東西貼在他老二上,像是什麽東西溜進他的體內,他伸長頭去看,隻見千萬隻蟲子在啃噬他老二,黃色濁液夾雜著黑色的血,濕了一灘。

    突然像是有一隻手摁住他的頭,身上麻麻酥酥的一群黑壓壓的小蟲子啃完他老二有啃他其他地方,他的手,他的腳。

    他想叫,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口濃痰,咕嚕咕嚕響著。

    一連幾天,每晚胖子都會夢見有東西在咬他,吃他,直到第三天早晨,有人發現胖子死了,全身潰爛,無一塊完整的肉,眼尖的甚至看到好多白色的蛆在他嘴裏蠕動。

    段墨到夜色時,正是夜色最熱鬧的時候。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你一個人躲在這兒幹啥?不開心啊!”白客端著一杯龍舌蘭,趴在段墨耳邊大聲吼道。

    濃重的酒氣噴了段墨一身,按往常,段墨肯定會嫌棄躲開,今日,這股酒氣反而讓她覺得好受些,心頭壓著的大石塊,貌似鬆開一條縫。

    見段墨搶他的酒,白客連忙躲開,大聲嚷道,“不可以,桃子要是知道我給你酒喝,她會弄死我的!”

    段墨想要,白客豈能躲得開。

    “這個酒不好喝,算我求你,你可千萬別喝,我去給你拿適合你喝的雞尾酒。”白客臉上掛著比哭還臭的笑,大聲勸著段墨。他可不想被桃子拿刀剁成肉泥,還有景一,那女的更狠,肉泥估計都不給剩。

    等他取回低濃度特調的雞尾酒回來時,一杯龍舌蘭已經見底,當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冷著張臉,目光陰沉。

    這是,酒不合口味?

    橫豎都是死,早死晚死都得死,管他奶奶個大雞腿。

    “服務員,來兩打啤酒。”

    不大一會兒,桌上擺滿了瓶瓶罐罐。

    “妹子,哥跟你縮,嗝,沒啥事是喝酒解決不了的,真解決不了,那就在喝,嗝。”白客搖搖晃晃想去拉段墨,腳一踉蹌整個人摔在沙發上,雙眼迷離,蘭花指一翹,“沒事!哥沒事!哥剛是故意的,表演的好不好,哥在給你表演一次……”

    “妹子,你有啥不開心的事跟哥說,讓哥樂樂,哥好久都沒沒開心過了,哥好想我的白妞妞,我的妞妞都不給我打電話,她是不是忘了我啊……”白客抱著酒瓶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往上抹。

    “你喝醉了。”段墨看著撒潑打滾的白客,麵無表情說道。

    “沒有!”白客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下一秒又摔了回去,嚷道,“你個鄉巴佬,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我變年輕了,怎麽喝醉了,瞎說什麽大實話,我還能喝,讓人再給送一打酒來,大家度別跟我客氣,隨便喝,我請客,想喝多少喝多少……”

    段墨瞥了眼沙發上的爛泥,朝吧台走去,很快來了兩人,一人架起白客一胳膊,往上一提,像挑母豬一樣將他拎送隔間去。

    小何看了眼桌上地上的酒瓶子,後背一涼,哆哆嗦嗦問道,“這些都是您和白哥一起喝的?”

    “不是。”段墨從酒瓶子中拎起小小一杯雞尾酒,臉不紅氣不喘,認真說著瞎話,“我隻喝了這個。”

    劫後餘生的小何拍著胸脯,明顯鬆了一口氣,嘴裏嚷道,“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桃李問起,就說我沒有來過。”想了想,“算了,照實說就行了。”

    “好。”小何將手裏的傘遞給段墨,臉上掛著勉強的假笑,“真不讓我叫人送你回去嗎?”

    “不用。”段墨接過傘,身子融入雨中。

    段墨一走,小何臉上的僵笑立馬耷拉下來,哭喪著臉,這麽濃的酒氣連這麽大的風都吹不散,就一杯雞尾酒,他是出門腦子被門夾了嗎?居然連這種鬼話都信。

    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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