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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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經,渟巫湖梭經》:

    古燕山下有城,地肥美,多繁庶。然四季被塵,昏昏然不見天日。幸得每年三月,有巫做法,引九州人獸入城。蒙術者多行傀儡事,聚於大屋終日癡笑撫掌欣欣然不知所為何,或出荒謬之語奮力鼓吹,其勢數日不絕,天地為之清淨。旬日後巫者收術,蒙術者散,其地複陰鬱汙濁如舊。

    “咳咳,嗯…這位夫人請留步,你懷中的小姑娘可是1997年2月14日2時所生?”

    一隻蒼老的手在桌上敲了敲。

    老者看似懷疑,卻語氣肯定的問著路上的婦女。

    婦人一驚,忙四下尋找老者,最後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了他,原來是個算命的。

    婦人猶豫了一會便做到了老者麵前的板凳上。

    “是的,先生。您說的真是準啊。我家孩子總是日夜啼哭不停,總說自己見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她身子骨也弱得很,總是往醫院送,這不,孩子今夜又啼哭不止,還發起了高燒,我正抱著她要去衛生院呢。”如婦人所說,她懷中的孩子莫約5,6歲,確實是燒的不清,整張小臉都燒紅了。

    “嗯…你家孩子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體質奇特,確實是易招鬼,但她這陰又有所不同,需陰氣滋養之,否則…說句實話你也別怕,像她這樣啊…。估計是活不過…20歲的”

    聽完老者的話,婦人一下急了眼,“你個臭算命的,有你這樣說話的嗎?”說著伸出了手,“啪啪啪!”在麵前的桌子上大力的敲了幾下。

    “你叫王桂花,是這孩子的奶奶,孩子的母親,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大出血死了,孩子的父親,在孩子出生當天工地出意外不幸遇難……你因為命硬,所以現在還好好的…。”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婦人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抱著孩子往懷裏摟了摟抬腳就要走。

    看見婦人要走,老者緩慢而又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有辦法讓孩子活下來。”

    老婦人頓了頓,重新坐了下來,心裏終究是信了算命人的話。

    “你隻需送孩子到這個地方去。”老者遞給婦人一張發黃的紙,紙上寫著一個偏遠的地址。

    “記住,隻需送她到山腳,再往上便不能送了,讓她自己上山去,她若有緣自能活下來。”

    “唉…”婦人重重歎了口氣,接過來老者手中的紙,抱起孩子,起身走了。走了幾步,忽然一陣風吹過,待婦人再扭頭看向黑暗中時,哪還有什麽算命的。於是婦人對算命者所說更加深信不疑。

    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幼小的李北北抬起小臉看向奶奶:“奶奶,我們要去哪”

    婦人抬手憐愛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臉,摸了摸似乎還不夠,抱起孩子親了幾下。

    “北北乖,北北不是想見爸爸媽媽嗎?那,她們就在山上等著你呢,你快去吧!”婦人對懷中孩子說道。

    聽到婦人的話,孩子的眼睛裏有要見到爸爸媽媽的喜悅之情,但又有些不安,因為她還從來沒有離開過奶奶身邊。

    孩子於是問道婦人:“我自己嗎?那奶奶你呢?”

    “是的,你自己。快去吧,不然她們就走了。”婦人放下孩子,又推了孩子一把,讓她快去。

    孩子於是三步一回頭的上山去了。

    孩子上山後,婦人一直目送,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複雜,婦人一直看著,這時山上忽然來了一陣霧,下麵的人便什麽都看不見了。

    ——

    “啊,好渴”李北北覺得自己累極了。這山怎麽那麽高,往上看去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完全沒有盡頭的樣子。

    小小的身子繼續爬,今天這天一直都是太陽高照的樣子,似乎隻有正午,沒有夜晚,也沒有涼爽的傍晚。

    “真奇怪啊,爸爸媽媽怎麽要住這麽高的地方呢?”李北北惴惴不安,打開壺,喝了幾口水,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段路,恍惚間李北北看見前麵有一物金光閃閃的在發亮。

    李北北走上前去查看,是塊屏障樣的東西。

    此物真是金光閃閃的,像一塊水簾一樣倒掛在路中間,陽光一照波光粼粼的。

    李北北好奇的伸出一隻手指頭,

    戳了戳,

    手指輕易穿過屏障,

    於是,李北北把一整隻胳膊都伸了進去。

    “咻!”

    一股巨大的引力將李北北整個身子都裹了進去。

    “啊!”

    “嘭”

    李北北摔進來柔軟的雪中……

    雪?

    怎麽會這樣,李北北感到很害怕,剛才明明還是夏天啊。

    隻穿了一件薄外套的李北北冷極了。在咧咧寒風的驅使下,小小的她,隻能被風推著走。在寒風中顫抖著,邊走邊叫喊著爸爸媽媽。

    李北北在雪地裏走了不知多久,一片白茫茫中,世界好像沒有了盡頭。又走了好一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開始變天了。

    隻見周邊流動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慢慢的空氣由無色變得鮮紅,地麵上居然開始冒煙。

    世界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天地之間突然一切驟變。

    李北北害怕的閉起了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驀然發現,所處的世界變了個樣。

    剛才明明還是白雪皚皚的地麵長出了了很多植物,但奇怪的是,這些植物都是辣椒,地麵上有好多好多辣椒,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顆巨大無比的仙人掌立在辣椒叢之中,辣椒和仙人掌很奇怪,因為顏色多變它們呈現出五顏六色的色彩。

    地麵變得越來越燙。李北北走在上麵,感覺寸步難行。

    此時的雪地赫然已變為了一片沙漠!

    李北北感到腳底痛極了,覺得自己將要被這滾燙的土地蒸幹,所有的水分在揮發殆盡後留在沙漠中給那棵巨大的仙人掌做養料……

    盡管腳下很痛但李北北仍堅持繼續前行,但不管她走出多遠去,周圍還是辣椒和那棵巨大的仙人掌…

    根本沒辦法走出去啊!

    “渴…”李北北使勁將杯子舉高,可惜杯子裏已經沒有水了…仰了半天脖子李北北也沒能等來一滴水,渴也沒有辦法,水已經沒有了…

    於是李北放下水瓶,繼續走…

    可能是走得太久了,李北北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發暈,並且還開始出現了幻覺,腦袋裏有個聲音不停的在和她說話——吃個辣椒吧,吃個辣椒吧,吃個辣椒吧小姑娘…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李北北使勁搖著頭,想將這荒謬的聲音從腦子裏甩出去,但是沒有用的,慢慢的,隨著意誌力越來越薄弱,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最後,李北北完全被聲音操控了思想,李北北隻覺得這聲音說什麽都是對的,她現在就應該去吃辣椒。

    於是李北北走進了辣椒叢中…然後伸出了手,扯下了辣椒樹上的一把辣椒,眼神呆滯的就把辣椒噻進了嘴裏…。

    接著李北北又走到了那株巨大的仙人掌麵前

    緩緩伸出了手…

    仙人掌上的刺將李北北白嫩的小手刺破,血液流了出來,卻又一滴不漏的被仙人掌吸收…

    痛痛痛,李北北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想要逃,但已經來不及了…

    “呲啦!”吸了血的仙人掌這時卻突然冒起了白煙,沒想到李北北的血竟成了它的穿腸的毒藥…

    憤怒的仙人掌於是將李北北整個卷了起來…

    “呲啦!呲啦!”仙人掌周身的白煙越來越大了,李北北的血液使它從根部開始腐爛。

    仙人掌愈發的狂躁起來,它巨大的身子就像一座摩天大樓,在痛苦的驅動下左右搖擺著身體。

    被仙人掌卷起的李北北驚恐的大聲叫了出來,奮力掙紮著,在空中對著空氣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但是不管她怎麽反抗都是徒勞的。

    好像是疼到了極致,“啪!”的一聲,一個大幅度的搖擺後,仙人掌把李北北扔了出去。

    在一個高空弧線後,李北北的身體開始向下極速的垂直墜落……極度的恐懼使李北北在墜落的過程中暈死過去……

    ——

    “呼!”一陣浪打過來,李北北感到一陣清涼後身上卻如被蟻蟲啃咬一般疼痛起來。

    醒來了。

    這又是哪?

    顧不得疼痛,李北北直起身往外看,發現沙漠,辣椒,還有那棵巨大的仙人掌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碧洲,現在自己正坐在一艘破舊的小船上,而小船正搖搖晃晃的漂浮在廣闊的水麵上。

    李北北驚訝的張了張嘴,發覺自己的嘴巴仍然很幹,於是彎下身子用手在水麵上捧了一抔水,喝到了嘴裏…

    “噗!好鹹”原來是海水啊,怪不得淋在傷口上會這麽痛。

    李北北嫌棄擦了擦嘴,還不等她反應,小船卻劇烈的開始搖晃起來,李北北連忙抓緊船沿,慌忙的往四周望去,探查情況。

    終於明白了是什麽原因——原來是一隻大魚遊了過來。

    好大的魚!

    隻見這魚寬頭細尾,尾鰭卻是異常巨大,一拍尾就能掀起波濤巨浪。它好像沒有眼睛,卻有兩個大大的鼻孔,周身呈粉紅色,身子一側,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另一側卻長著一根巨大的像棍子一樣的東西,棍子的末端有幾根觸手,好像能抓握東西的樣子。

    “哇!”李北北正看得出神,突然一個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李北北聞聲看過去,不遠處居然有另一艘船,船上還有一個小女孩,年歲和自己一般大小,隻是穿得很破爛……像是撿垃圾的?

    一聽見聲音,這隻奇怪的魚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一甩尾便掉轉了方向,猛然向那個小女孩的方向衝去。

    李北北心下一涼。不是吧,這魚要吃人?

    站在船上小女孩顯然被大魚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一呆後,馬上反應了過來,拿起劃槳開始奮力朝著反方向劃去…

    看著小女孩拚命的劃著船,卻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李北北有些懵逼…

    “嘭!”的一聲,李北北的小船劇烈的在水麵上搖晃起來——原來是被小女孩的船撞上了…

    衝擊力將倆人撞倒在了各自船裏。

    還沒等倆人從船上爬起來,一陣巨浪便從遠處掀起,一下子,打到了兩人船上。

    “啊!我不會遊泳!”於是波濤洶湧的水麵上,兩隻小船說翻就翻…

    李北北從水裏探出了頭,發現水麵上早已不見了女孩的身影…想起了她剛才的那句“不會遊泳”女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北北重新遊回了小船邊,趴在了床沿上…

    忽然…感到自己的腳腕好像被一雙手緊緊抓住了。

    慌忙間,李北北被拖下了水…終於看清了是誰在抓自己的腳腕——就是那個溺水的女孩!

    不過她好像已經體力不支了,慢慢鬆開了抓著自己腳腕的手,似乎是暈過去了。

    眼看著女孩身子往下沉,李北北稍作猶豫,便往女孩的方向遊去…

    抓住了!

    李北北將女孩拖出水麵…“好沉啊!還好自己水性好!”李北北一隻手拽著女孩,另一隻手抓住了身邊小船的船沿。

    “啪!”一陣突如其來的浪打來,把李北北從頭澆了個稀巴爛…不知怎的,李北北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噗!”身後一陣沉重的鼻息聲吹在了李北北身上…這是…那隻大魚?

    “嘩啦!”周圍的水麵開始下陷!是大魚張開了嘴巴!

    “啊啊啊!”李北北手一滑,鬆開船沿,順著水流的方向,帶著女孩滑入了大魚嘴裏。

    ------題外話------

    大家好,我是小惡魔

    由於本人是學生,所以要做到一日一更比較難。

    現暫定更文時間為每周3和周六,周日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