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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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順治元年,公元1644年九月,清朝兩宮太後與六歲的順治皇帝,在護軍的保護下,浩浩蕩蕩進入北京城,大清攝政王多爾袞在正陽門迎接。

    母後皇太後哲哲和聖母皇太後布木布泰,在張燈結彩和一片山呼萬歲中,威風凜凜地下了鑾轎,兩宮皇太後,珠光寶氣,戴著熏貂東珠朝冠,穿著東珠朝褂,拉著穿著小九袞龍袍的小皇帝福臨,鳳目春風地來到了多爾袞和文武百官的麵前。

    “臣多爾袞,叩見皇上,兩宮皇太後!”多爾袞一臉恭敬地打千覲見道。

    “十四爺,請起!”哲哲和布木布泰,和顏悅色,扶起多爾袞道。

    大家眉目欣喜,興高采烈地簇擁著皇上和皇太後,進了大清門。

    布木布泰立在金碧輝煌的紫禁城前,仰視著巍峨的午門,不由得感慨萬千,精神振奮!

    “皇太後,臣已經和親貴大臣會議,請皇上在十月初一日,於太和門登基,我大清入主中原,定鼎北京!”多爾袞向布木布泰和哲哲建議道。

    “好,我們聽攝政王的!”哲哲和布木布泰鳳目彎彎。

    再說大清親貴簇擁著兩宮與皇上進入北京後,多爾袞命令將京城分為外城和內城,內城的百姓,限期搬到外城,留下內城由八旗親貴和皇親大臣駐蹕!

    大清國氣勢磅礴,多爾袞勵精圖治,北京城暫時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布木布泰今日在蘇沫兒的攙扶下,在紫禁城遛彎,紫禁城的瑤池玉階,紅牆黃簷,森嚴端莊,布木布泰對蘇沫兒說道:“蘇沫兒,這明朝的皇宮,讓一個普通人看了都心中有了野心,何況我們的攝政王多爾袞?”

    “太後,難道你擔心攝政王篡位?”蘇沫兒問布木布泰道。

    “蘇沫兒,多爾袞是本宮和皇上的中流砥柱,我們隻有聯合多爾袞,才能鞏固皇上的皇位,才能控製大清,逼哲哲不敢垂簾聽政!”布木布泰一臉心機地對蘇沫兒精明地說道。

    過了幾日,順治元年十月初一,順治皇帝在攝政王多爾袞的簇擁下,威風赫赫地穿著龍袍,在太和門正式登基,入主中原!

    廣袤的太和門,巍峨威嚴,文武百官魚貫進入午門,向正襟危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叩首行禮,山呼萬歲。

    小皇帝眺望太和門下,但見藍色的官服,如波濤洶湧,十分壯觀,廣場之上,縈繞著叩首的蓬蓬勃勃之音。

    “攝政王,雖然你帶兵入了關,勞苦功高,但是鄭親王也是輔政王,今日皇上登基,你竟然一個人站在皇上眼前,是不是有些獨斷專行了?”一臉輕蔑的豪格,怒視著多爾袞,故意說道。

    多爾袞的目光,凝視著豪格和身邊的鄭親王濟爾哈朗。

    “豪格,你留在盛京,難道不知道現在大清隻有一位攝政王?鄭親王隻是輔政王!”這時,一臉鄙夷的豫親王多鐸,飛揚跋扈地站在豪格的麵前。

    “眾親貴大臣,向攝政王叩首行禮!”蘇克站在群臣的麵前,大聲宣布道。

    “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瞬間,如排山倒海的山呼聲,縈繞在廣場上!

    順治皇帝雖然隻有六歲,但是在這種壯觀的場麵上,仍然十分鎮定,威風八麵。

    下朝了,多爾袞走在甬道上,這時,下起了雨,他的頭上,突然溫暖,他回首一看,但見鳳目春山的皇太後布木布泰,正親自給自己打了一把雨傘。

    “太後!”多爾袞震驚地凝視著笑容可掬的布木布泰。

    “多爾袞,下雨了,你是大清的攝政王,為了大清殫精竭慮,所以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布木布泰情深意篤地輕啟丹唇道。

    “多謝太後!”多爾袞拿著雨傘,毅然一個人走在了甬道上。

    “格格,十四爺竟然?”蘇沫兒驚訝地凝視著多爾袞的背影,給布木布泰打了雨傘。

    “多爾袞,難道我們這麽多年,你還是忘不了她?”布木布泰心如刀絞道。

    幾日後,蘇克稟報多爾袞:“攝政王,宸妃娘娘回到京城了!”

    “蘭兒!”多爾袞不由得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了外麵。

    藍歡歡弱眼橫波笑靨如花。

    “蘭兒,你安全回來了?日後,你不要再離家出走了,乖乖地在京城!”多爾袞喜不自勝地執著藍歡歡的柔荑,讓藍歡歡坐在軟榻上。

    “多爾袞,聽說皇上已經入主中原,大清的江山已經鞏固了,我在中原,一路看到百姓餓殍遍野,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心急如焚地回到北京,就是進諫你,大軍南下時,不要再殺人了!”藍歡歡一本正經地對多爾袞說道。

    “蘭兒,大清已經入主中原,現在就要統一天下,實現先帝的憧憬了,我軍南下,不會再血戰了!南下後,我會命人貼告示,一定不戰而屈人之兵!”多爾袞胸有成竹地說道。

    “太後娘娘,那個不要臉的賤人,藍歡歡又不要臉地回來了!”惱羞成怒的太妃囊囊和土門,跑到哲哲住的慈寧宮,對著哲哲哭鬧道。

    “藍歡歡,在天下人的心中,她早就死了,現在她的衣冠塚還在昭陵陪著先帝,她回來了?她是真的嗎?呸,她都是假的,她全都是假的!”哲哲喪心病狂,撕心裂肺地咆哮道。

    “太後娘娘,賤人既然回來了,我們就要她生不如死,去昭陵給先帝殉葬!”囊囊太妃陰險歹毒地對哲哲說道。

    “喜花,派人跟蹤監視這個賤人!”哲哲瞥著喜花命令道。

    “那個女人,長得像不祥之女,當年的宸妃!就是她,不要臉,掃百姓,當年害死了先帝,現在又厚顏無恥回來了!”

    “不要臉!”今日,藍歡歡神采奕奕和紫鵲小玉兒在街上逛街,突然幾個看熱鬧的小人,瞪著藍歡歡,幾個人對藍歡歡指指點點,然後冷嘲熱諷。

    “這些畜生不如的!”紫鵲目光如炬,氣衝衝地要去打那些人,藍歡歡拉住紫鵲道:“紫鵲,這些狗賊是哲哲的奸細,秘密監視跟蹤我們,我們不要衝動!”

    慈寧宮,得意洋洋的喜花,向哲哲稟報道:“主子,藍歡歡一回北京,就繼續千夫所指,身敗名裂,她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著她大罵,還有小孩子的辱罵聲音,像真的一樣,藍歡歡永遠不曉得,是主子的妙計!”

    “藍歡歡,你這個水性楊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賤人,你竟然還敢回來,繼續狐媚攝政王多爾袞,再用多爾袞控製大清江山?你妄想,哀家讓你一回來,就奇醜無比!”哲哲對藍歡歡恨之入骨,咬碎銀牙道。

    “啟稟攝政王,禦史孫之獬建議官員百姓剃發,歸順大清,但是剃發令宣布後,京畿許多刁民,妄想造反,臣等派人調查,發現京城有許多前明餘孽,在裏麵挑撥煽動!”次日,武英殿,攝政王多爾袞坐在龍椅旁,俯視群臣,何洛會向多爾袞打千稟報道。

    “剃發令,是我大清入主中原,百姓歸順的根本,但是,竟然有人敢暗中造反?”多爾袞怒火萬丈道。

    “攝政王,臣進諫攝政王頒布命令,三日內,京城內外漢人,必須全部剃發,否則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漢奸孫之獬,一臉諂媚地向多爾袞叩首道。

    “何洛會,貼告示,另外派兵緝捕京城的奸細!”多爾袞目視著何洛會命令道。

    一時間,京城內外,雞犬不寧,哲哲見多爾袞已經命令緝捕奸細,立即命令喜花和舒爾冬等人,傳播謠言,陷害藍歡歡是勾結鄒甄的前明餘孽,暗中煽動漢人造反!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企圖反朝廷,勾結前明欲孽,到處煽動漢人!”

    “這個女人!”

    “弱眼橫波,就是她,她是個反賊!”

    大街小巷,昏天黑地,如狼似虎的士兵,四處緝捕,四處巡查。

    “主子,我們傳播謠言,已經傳得人人皆知,京城內外,都曉得這個不要臉的是反賊,但是攝政王相信她,若是她真的沒有勾結反賊,我們怎麽虐死她?”喜花憂慮地問哲哲道。

    哲哲胸有成竹地仰麵奸笑道:“喜花,多爾袞下了剃發令,這個多管閑事的賤人,必會去勸說多爾袞燒了剃發令,那時,鐵證如山,就算多爾袞也庇護不了這個賤人!”

    再說武英殿,憂心忡忡的藍歡歡,來到暖閣,目視著多爾袞。

    多爾袞見藍歡歡立在自己眼前,不由得興高采烈,和顏悅色地對藍歡歡道:“蘭兒,今天你竟然自己來我的宮裏了!”

    “多爾袞,我建議你消了剃發令,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事?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百姓們剛剛因為民來歸者複其業,剛剛安居樂業,你卻突然要他們剃發,逼他們造反?”藍歡歡一臉衝動地對多爾袞說道。

    “蘭兒,剃發令,就是讓百姓太平,讓反賊變成孤家寡人的最好計劃,隻要歸順的百姓都剃了發,軍隊就不會再誤殺百姓了!”多爾袞向藍歡歡解釋道。

    “多爾袞,你這是狡辯,漢人千百年,中原文化就是束發,而你卻命令中原百姓都變成不孝的子孫,剃發留辮子成金錢鼠尾頭,這是侮辱百姓的人格,百姓一定會揭竿而起的!”藍歡歡噙著熱淚,杏眼圓睜,目光如炬地對多爾袞說道。

    “蘭兒,你不要幹預朝政,這是朝廷的聖旨!”多爾袞怒視著藍歡歡,憤懣道。

    “多爾袞,先帝在時,我就是幹預朝政,因為先帝從善如流,你剛剛入關,就這樣飛揚跋扈,宣布這種滑稽的聖旨,你這樣是專橫,妄自尊大!”藍歡歡柳眉如劍,大聲叱責多爾袞道。

    “蘭兒,我不是不讓你說話,但是,剃發是大清入關第一個計劃,若是中原百姓連剃發都不剃,怎麽是歸降?”多爾袞見藍歡歡十分激動,立刻勸慰藍歡歡道。

    “多爾袞,我藍歡歡的建議已經說了,希望你三思!”藍歡歡目視著多爾袞,怒發衝冠地走了。

    “攝政王,聽說朝廷頒布剃發聖旨,但是昨日竟然有人無法無天,衝到你的武英殿,有恃無恐地幹預朝政,還辱罵皇上的聖旨,此人是誰?”慈寧宮,多爾袞來哲哲的寢宮請安,哲哲裝得賢良淑德,然後突然詢問多爾袞道。

    “太後娘娘,這是朝政,請太後娘娘也不要幹預朝政!”多爾袞斷然道。

    “哈哈哈!”哲哲尷尬地看著身邊坐著的聖母皇太後布木布泰,布木布泰鎮定地輕啟丹唇道:“攝政王,大清入關,百姓剃發,這時中原歸順的第一證據看,而且剃發留辮,也是大清的第一朝政,我們雖然是婦人,但是也是皇上的額娘,當然能詢問,攝政王,大清江山,今日能入主中原,都是太祖太宗,親貴將士多年浴血奮戰,嘔心瀝血的果實,若是有人企圖煽動攝政王,幹預朝政,甚至煽動百姓造反,這個人就應該淩遲處死!”

    “太後娘娘!”多爾袞凝視著斬釘截鐵的布木布泰,一臉震驚。

    “聽說京畿又有漢人謀反了!”

    “昨日正黃旗的去圈地,漢人竟然圍攻正黃旗!”

    辰時,武英殿,文武百官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攝政王駕到!”這時,侍衛一聲喝,攝政王多爾袞,英姿勃發地來到了武英殿,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啟稟攝政王,現在京城內外,剃發令已經頒布三日了,但是許多漢人,不但不剃發,還企圖造反!”索尼和圖賴,尼堪等人,異口同聲向多爾袞稟報道。

    “刁民企圖造反,索尼,你派兵剿滅!”多爾袞命令道。

    “但是攝政王,臣等調查,查到京城有煽動漢人造反的背後凶手!”尼堪向多爾袞稟報道。

    “凶手,誰是凶手?”多爾袞質問道。

    “攝政王,臣等聽說,京城現在正在傳說,一名冒充先帝宸妃的妖女,潛入京城,到處煽動漢人,反對朝廷的剃發令,甚至還欺騙攝政王!”尼堪拱手道。

    “一派胡言!這些都是有人在傳播謠言!”多爾袞火冒三丈!

    “攝政王,大清剛剛入關,現在卻有奸人,暗中潛入,勾結前明餘孽,妄想煽動漢民造反,臣認為,隻有斬草除根,才能保住大清的江山!”索尼也拱手道。

    “退朝!”多爾袞心中十分驚愕,大聲命令道。

    “王爺,索尼和尼堪這些人,都是母後皇太後哲哲的心腹,今日早朝,這些老臣就爭先恐後告狀,逼王爺說出宸妃娘娘,一定是哲哲的陰謀!”多爾袞心急如焚,身邊的蘇克向多爾袞拱手說道。

    “哲哲,這個毒婦,竟然還妄想興風作浪,蘇克,你派人在攝政王府保護,若是發現哲哲的奸細,立即斬殺!”多爾袞怒氣填膺,命令蘇克道。

    “格格,攝政王平常都聽你的建議,但是這次,他竟然還和你吵了架?”攝政王府,藍歡歡的閨房,心中奇怪的紫鵲,凝視著怔怔的藍歡歡,詢問道。

    “紫鵲,多爾袞頒布剃發令,是一大失誤,也是一大弊政,我是因為關心多爾袞,才進諫他的,但是沒想到他現在脾氣那麽大,竟然把我罵出來了!”藍歡歡雙眉緊蹙道。

    “格格,攝政王心中知道,你是因為關心他,但是,剃發令這種朝廷大事,你竟然光天化日這樣反對,他一時也不好點頭!”紫鵲猜道。

    “紫鵲,我勸多爾袞取消剃發令不但是因為關心他,也是為了天下百姓,竟然隻為了剃發,就要殺人,還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多爾袞剛剛入關,官來歸者複其位,民來歸者複其業百姓安居樂業這種大好形勢,竟然就要因為一張滑稽的聖旨,就要毀於一旦,紫鵲,你說我能就這樣看著嗎?”藍歡歡蹙眉道。

    “格格,但是隻有你一個人反對剃發令,我們也是螳臂當車呀,滿朝的八旗親貴,都要頒布剃發令,還如狼似虎要剿滅刁民,我們拚命勸說多爾袞,最後還是失敗!”紫鵲皺眉道。

    “紫鵲,我們去找大學士範文程,他是先帝的老臣,一向忠心耿耿,我想現在範先生聽了剃發令這種事,也一定心如刀絞!”藍歡歡靈機一動道。

    範文程府,藍歡歡戴著昭君鬥篷,和紫鵲秘密地進了府邸。

    “宸妃娘娘!”範文程看見藍歡歡,立即命左右退去,向藍歡歡行禮。

    “範先生,你怎麽認得本宮?”藍歡歡樂不可支,奇怪地問道。

    “宸妃娘娘,先帝在時,隻有臣知道,宸妃娘娘沒有去世,而是被奸賊挾持!”範文程拱手道。

    “範先生,你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又是為愛民的好官,現在攝政王獨斷專行,聽了小人的挑撥,竟然要頒布剃發令,讓中原百姓三日內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這種暴政,一定使從前的德政,毀於一旦,剛剛太平的中原,又要變成血肉橫飛,民不聊生,範先生,為了天下百姓,你一定也憂心忡忡,今日本宮來求見你,就是想請先生,為了大義而勸說攝政王,本宮知道,隻有先生才有這種本事!”藍歡歡鄭重又尊重地向範文程作揖道。

    “宸妃娘娘,你真不愧是先帝的女人,正氣凜然,義正辭嚴,好,我範文程一定拚死向攝政王進諫!”範文程感動地淚流滿麵,向藍歡歡拱手道。

    “不要臉,打死你,整死你!”攝政王府外,罵聲震耳欲聾,一場圍攻藍歡歡的鬧劇,再次揭開帷幕!

    “丟人現眼,一個殘花敗柳,被我們玩得慘不忍睹,現在還敢回京城,虐待死你,要你生不如死,全身都疼!”窗外,越來越有恃無恐的辱罵聲,震天動地,而且還突然巧合地從四麵傳來冷嘲熱諷聲。

    “格格,哲哲的奸細已經包圍攝政王府了,現在哲哲又到處傳播謠言挑撥離間,說格格是冒充宸妃的妖女,煽動一些八旗親貴群情激奮,圍攻我們,我們可能已經被哲哲控製,出不了攝政王府了!”紫鵲緊張地來到藍歡歡的寢室,對藍歡歡小聲說道。

    “哲哲這個毒婦,心狠手辣,恐怕,她會先發製人,在我們反擊前,暗中派刺客!”藍歡歡突然恍然大悟,立刻吹滅了桌上的燈。

    月黑風高,屋子裏一片靜謐,突然,在月光下,紫鵲看見了幾名黑衣刺客,躡手躡腳從攝政王府的牆上飛下,然後很快地逼近了寢室!

    “格格,刺客來到屋外了!”紫鵲毛骨悚然,小聲對藍歡歡說道。

    這時,刺客砸開窗戶,從外麵爬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藍歡歡拔出寶劍,對準那刺客,就是一劍,那刺客一聲慘叫,倒下窗戶。

    “裏麵有埋伏!”手忙腳亂的刺客,魚貫衝入窗戶,藍歡歡和紫鵲,手中的寶劍千變萬化,上下翻飛,橫掠刺客,那刺客大聲鬼叫,血肉模糊,丟盔棄甲地逃跑了。

    “太後娘娘,刺客失敗了!”喜花悻悻然來到哲哲的麵前,欠身稟報道。

    “藍歡歡,你別凶,你在京城內外,已經是人人皆知,千夫所指,八旗親貴人人對你切齒痛恨,你想繼續勾結攝政王,妄想!”哲哲陰險地奸笑道。

    次日,武英殿早朝,大學士範文程,挺身而出,向多爾袞進諫:“攝政王,我軍入關之初,為何能兵不血刃,百姓簞食壺漿?”

    多爾袞目視著範文程,和顏悅色道:“是因為我軍替天行道,軍紀嚴明!”

    範文程一本正經地說道:“王爺,我軍因為替天行道,為百姓而起義軍,軍隊入京,秋毫無犯,百姓安居樂業,所以大清能在半年內,鞏固關內,入主中原,這都是因為攝政王得民心,但是現在,皇上剛剛登基,攝政王卻突然頒布剃發令,讓本來太平的京畿百姓,不寒而栗,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因為剃發,而殺人,這是失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攝政王,現在大清剛剛入主,若是在大清還沒有鞏固之時,失民心,大清隻有毀於一旦!”

    多爾袞凝視著範文程,雙眉緊鎖,突然捋須道:“範先生,本王可以暫時禁止剃發!”

    “攝政王英勇!”範文程欣喜若狂道。

    攝政王府,藍歡歡聽紫鵲稟報,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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