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都是內心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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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墨仿佛瞬間驚醒。
望著空蕩蕩得床鋪,心下才知自己剛剛不過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已。
隻是這個夢有些難堪罷了。
鎮定許久,軒轅墨才想要站起身,當人站起來時忽感覺身下一股濕意,眉頭微蹙,看著身體的變化,軒轅墨臉頰蹭的一下變得火熱。
篤篤篤,這時門外傳來敲門得聲音。
軒轅墨猛然回頭,麵色略顯緊張,又有些氣惱,一股陰沉得氣息當即湧了出來。
“誰?”語氣極衝。
本就有些忐忑得穀子牧聽見屋內傳出的冰冷聲響,心下一驚糟了。
屋內軒轅墨自我厭惡中得換下衣褲,繼而把衣物收起卷了卷塞進床角處。
“進來。”
穀子牧推門而入,害怕觸碰自家王爺怒視的眼神,一進門便自覺選擇垂眸不去看王爺的視線。
“王爺,錦園傳來消息,王妃出事摔倒致昏迷,王爺要不要過去看看。”
其實剛剛敲門得時候,穀子牧就後悔了,平日裏王爺都不怎麽跟王妃親近,今兒又怎麽會因為王妃暈厥就過去看呢。
因為做了那樣的夢,軒轅墨陷入極度自我厭惡當中,然床後又有他羞恥得證據,心思根本就沒有在聽穀子牧說些什麽。
“知道了,本王一會兒過去。”
額……,穀子牧猛地抬頭,他剛剛沒有聽錯吧,王爺說一會兒過去。
“可還有別的事。”
軒轅墨眼下不想看見任何人,更不想與誰多說一句話。
“沒,沒了。”
——
休息一夜後,昨日被摔得安錦身體得到了恢複,頭不疼,身體也不重了。
穿戴整齊,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經過此事安錦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在房裏自戀了。
這沒被人發現還好,若是被人發現指不定丟人到那種地步。
秋霜初夏跟隨,一路來到前廳用膳,結果一進門隻瞧見早已等在那裏得軒轅凜。
“阿凜。”
軒轅凜坐在飯桌前,小腿半懸著。
聽見安錦喊聲,才轉頭看去。
“嫂子。”
“怎麽就你自己,其他人呢,都還沒過來?”
軒轅凜點了點頭,今天他練功練的有些晚,他還以為今天自己會是最晚一個出來的,沒成想自己過來反倒成了第一個。
“大哥沒來,至於那個人,我不知道。”軒轅凜不喜歡皇埔凡安錦知曉,隻是不知道具體原因罷了。
飯桌上的飯菜做的奇怪,若是一般主人家做個四菜一湯便可,可在這裏,軒轅墨喜歡清淡,平日裏吃的多為素食,軒轅凜年幼正在長身體,又加上之前身體一直虧損,需要大補滋養,還有安錦專門給設計得食譜在。
而她既不喜歡吃素,也不喜歡那大補之類的,唯有對肉食比較親切。
再來皇埔凡,這位太子更是怪癖多多,一碗清粥,一疊小菜足以,上好的美食那麽多,他卻隻吃這點,吃的食量就跟貓食差不多少。
安錦坐在軒轅凜身旁,拿起碗筷,直接對著軒轅凜道,“沒來正好,咱們先吃。”皇埔凡和軒轅墨她是一個也不想看見。
額……這不太好吧,軒轅凜雖然自幼失去母妃,可一直被軒轅墨帶在身邊教養,規矩是一點都沒少教過,這大哥不出現,他身為弟弟怎麽可以先用膳。
安錦可顧不得那些,她餓了,昨天晚上摔倒後就一直躺在床上,應當算一天一夜都沒有吃過東西了,看著滿桌子得飯菜,在讓她忍著等一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現的人來,她才不幹呢。
——
軒轅墨頂著滿臉陰沉從墨瀾院走出來。
莫雲騰瞧著,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小聲問跟在身旁的穀子牧。
“昨天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王爺的臉色怎麽會這麽難看。”
穀子牧目光嚴肅的盯著軒轅墨背影,這個他怎麽知道,自打王爺回來,他的臉色就沒好過。
然穀子牧就這一個習慣性得動作,正好讓莫雲騰更加誤會,單方麵認為這府裏發生什麽事,要不然他家王爺萬事都不懼得性格,麵色怎麽會這般深沉。
途經王府花園,隻要穿過花園中心得涼亭,便可直接到達前廳,然人剛走上幾節台階,便看見麵前同樣站著一道身影。
皇埔凡因為安錦一整晚沒有休息好得他,腦子裏想的都是安錦摔倒在地的模樣,一直在腦海裏盤旋揮之不去。
所以導致這一早起來就頂著一對黑眼圈出來。
想了許久他決定再去看看安錦,認真的確定有些感覺確實來自她,還是自己最近太缺得緣故。
沒想到才出門便看見一個自己十分不想看見的人。
軒轅墨亦是如此,經過昨天那令人羞恥得行為,他現在看誰都有一種會被對方發現的錯覺,心虛不自然,麵色難看的很。
心思各異的倆人站在涼亭一左一右,在發現對方後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邁一步腳。
莫雲騰穀子牧默默站在軒轅墨身後,皇埔凡身後隻有太叔棋一人。
皇埔凡攤開手中的扇子在胸前輕輕搖扇。
自己這次來大曆,無非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比那個老頭子強,倘若把自己搭進去那還證明個屁。
況且他都已經想好,等讓安錦撇下軒轅墨,轉而愛上他後,他會給她一生榮華,讓她一輩子受用不盡,對她也算是一種補償。
可昨天那一幕老是讓他想起,莫不是自己最近太少吃葷腥,所以才對此有所強烈的反應。
“墨王爺這是要去前廳用膳?”皇埔凡率先打破這沉默。
軒轅墨負手而立,“太子殿下這是用完膳了。”
皇埔凡抿嘴輕哼,“不好意思,昨夜睡得晚,所以起來早了,這不才剛要去前廳,看看時辰好像比平日晚上半個時辰,也不知小錦兒會不會瞧見我沒來,所以一直空著肚子等著我呢。”
軒轅墨身後,聽完皇埔凡得話,穀子牧突然向前一步,並且手握成拳。
這個人當著王爺的麵叫著王妃小錦兒不說,還用這種曖昧語氣講王妃得不是,王爺可以當皇埔凡為客,他卻不能……,然皇埔凡剛剛邁出一步,就被莫雲騰一把拉住。
穀子牧蹙眉,眸色質問莫雲騰。
莫雲騰搖了搖頭,皇埔凡這麽說無非是故意要激起王爺,穀子牧這個時候要出手不就正好中了皇埔凡得計。
再說王爺在這呢,根本輪不到他們插手。
顯然莫雲騰比穀子牧要了解軒轅墨,隻聽軒轅墨嗤笑一聲。
安錦別的他不了解,所以不敢斷言,可有些事不用猜他也知道安錦在想什麽,例如這早飯,他敢用一切做擔保,等他們到前廳的時候那個女人要麽正在吃飯,要麽已經吃飽離開,而皇埔凡所臆想得絕對發生不了。
“你說的對,她會等你一起用膳。”那語氣輕蔑勁,讓人想給他一巴掌。
說罷邁上第一個台階,從皇埔凡身邊越過,半個眼神都沒有留下,直接朝著前廳走。
連帶身後的莫雲騰穀子牧均已同樣的方式走過去。
一向笑嘻嘻的皇埔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直至身邊沒有半點腳步聲。
太叔棋眉頭輕蹙,若說墨王爺這無視殿下的舉動,無非是講殿下的臉麵踩在腳下,可到底是自家殿下先表現出的挑釁。
——
前廳,說不吃不吃得軒轅凜,此時端著飯碗,與安錦說話,連帶的食不言寢不語的老規矩都吃了進去。
“嫂子,你回娘家姨母身體可還好。”
“精神頭是好多了,心裏還是有些堵,我看那架勢,就是心理病,怎麽治都不行,最後還得是靠姨母自己敞開心扉。”軒轅凜半懂不懂,這種話他以前倒是常聽別人說過。
“我大哥昨天怎麽先回來了。”
提起軒轅墨安錦的嘴角便努了起來,軒轅墨提前回來得原因,她也想知道,有毛病似的,明明是他主動要去的,回來得時候招呼都不打一聲。
軒轅墨站在前廳門口,聽著屋內傳出安錦的聲音。
便讓他想起自己那可恥得夢境,腳底仿佛生了釘子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可能有事吧,快些吃,不是說你最近的武練得不錯,想要表演給我看嗎,等吃完飯我們就去你的院子。”
眼下她是一點也不想提起軒轅墨,那個讓人理解不了得男人,還是軒轅凜好,長得帥氣又軟萌,隻可惜自己將來有一天離開這裏,她可就再也看不見軒轅凜了。
越看軒轅凜那被飯撐起鼓鼓的小臉蛋,就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然鬼使神差得安錦當真放下了筷子,把軒轅凜的小臉搬了過來,對著那臉哢嚓一口。
軒轅凜怔住,嘴裏的飯還沒有完全咽下。
“嫂子你……。”
連帶門口站著的軒轅墨眼眸微微動了動。
安錦雙眼咪咪得笑著,“你知不知道有時候得一舉一動有多可愛,本來我喜歡小孩了,每次看見人家軟萌得小孩就想去摸一摸。”隻是在現代,她沒有結婚,身邊的小孩少之又少,孤兒院倒是有許多,可因為自己猴稀罕孩子的舉止,讓院長媽媽禁止了自己的一切舉動,在路上她若是突然跑到人家媽媽麵前,對著人家的孩子哢嚓來上這麽一口,估計她就得被人當成人販子暴打一頓後,在關進局子裏蹲上幾天才行。
“阿凜實在太可愛了,嫂子一看見你就想咬一咬你的小臉蛋,隻是之前你老繃著一張小臉,害我一直不敢動手。”現在軒轅凜對她的態度那麽好,自己咬一口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軒轅凜聽著安錦的解釋,小臉燒得厲害,尤其是安錦剛剛咬的地方,又熱又癢。
嫂子喜歡他,他該高興才是,可……可是……。
“男女授受不親,小錦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門外突兀得傳來一男聲。
安錦軒轅凜同時看去,皇埔凡邁過門檻直接往他們跟前走,然他的身後軒轅墨居然也在。
這倆人何時走在一塊的。
皇埔凡進門後,條的瞧見桌子上被動過得飯菜,已經安錦與軒轅凜吃飽後得空碗。
嘴角抽了抽,這規矩太差了,不知道飯桌上是要等人全了才能用。
眸色看向安錦時,目光閃了閃。
昨日那畫麵又在複起,哪怕此時安錦穿戴整齊,在他眼裏也好像自隻圍著一層輕紗一般。
可見昨日得安錦對他的雙眼荼毒太深。
軒轅凜不喜皇埔凡得態度越發明顯,一看見皇埔凡小臉就變得緊繃起來。
皇埔凡仿佛沒有瞧見一般,目光柔和的落在安錦身上。
“小錦兒身體怎麽樣,昨天聽說你跌倒了,摔得不輕,真真心疼死我了,想要第一時間去看你,又怕人誤會,惹出閑話來,直到聽說你沒時候,一直忍著。”
守在門口得太叔棋,聽聞自家殿下胡扯瞎話,目光暗了暗,昨天明明過去,太子卻矢口否認,可想而知太子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些好奇,昨天在墨王妃的屋子裏,殿下到底看見了什麽。
“皇埔太子過來用膳嗎,今天的菜色不錯,味道正好,您可以多用一些。”不管皇埔凡說的話是真是假,最起碼聽起來很讓人舒心,有個話在那裏放著,不像某些人,哼。
安錦越過皇埔凡看向一直站在門口,連進門都不願意得軒轅墨。
那一臉嫌棄的表情表露無遺。
軒轅墨麵色難看,這個時候這個門還是不進去的好。
皇埔凡輕笑,收起手中得扇子,心情極好,在這王府除了軒轅墨被安錦厭棄的事,還有什麽能取悅他。
走到安錦左側,一屁股坐下,看著滿桌子不怎麽吸引人得飯菜,也突然覺得食欲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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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書房中。
軒轅墨神色不濟得坐在書房內發呆。
莫雲騰穀子牧守在門口。
“昨天發生什麽了,你都跟我講講。”昨天從陸府回來,莫雲騰就覺得王爺奇怪,可後也沒有做些什麽出格的事,之後自己便去處理了別的事物,哪曉得一夜得功夫,他家王爺的的神色越發古怪。
穀子牧搖了搖頭,“不曉得。”他真不知道,昨天從陸府回來,他便一直跟著,王爺回來就直接紮進臥房,晚上王爺也沒有走出來,直到他去敲門告知王妃受傷,才發現王爺語氣神色都不似以往那般。
莫雲騰單手搓著下顎,望向屋內的人。
人的心情不好無非幾點,因人,因事,因錢財。
錢財王爺自是不缺,因事嗎,王爺身份,貴為親王,外麵雖然傳言王爺的名聲不好,又如何不受皇上待見,可身為屬下的他們自是知曉自家王爺的為人,而皇上哪裏隻有主子不待見皇上,卻從沒見過皇上不待見王爺,那私下裏皇上送來一箱一箱的得東西,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得。
不因錢,不因事,那就是因為人了。
打從前天開始,王爺心情一直不錯,可沒想現在這樣眉頭不展得。
不好的時候是從陸府回來,陸府一個侍郎府邸,哪怕知曉王爺在不受待見,也不敢輕易給王爺臉色看,更何況陸侍郎那種萬事不沾得性子。
在陸府唯一能給王爺受氣得,估計隻有王妃了。
早上在前廳用膳得時候王妃那輕蔑的眼神……額,莫不是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他們根本就不知曉得事。
“我得兵書呢?”
書房內軒轅墨突然開口。
莫雲騰從空想中回神。
走進屋內,瞧著軒轅墨在書案上,後身書架上來回翻找。
“王爺要找得可是前朝林將所記得兵書。”
“嗯。”
“王爺之前不是命小的送到墨瀾院去,這會兒應該還在那吧。”
軒轅墨停下手上的動作,心煩意亂讓他看不進去所有東西,腦海中條然得想起那果斷殺伐冷絕的兵書,看他應當可以緩解內心的煩躁。
轉過身便想回院子去取,隻是菜邁出一隻腳便想起那臥室中藏有他的東西。
腳步頓了頓,那個院子他不想進去。
一旁莫雲騰好像看出軒轅墨心中所想,於是道,“屬下給您去取來。”
想了想軒轅墨沒有回答,莫雲騰瞧著算是默認。
——
皇埔凡沒有像以往那樣找借口去見安錦,而是帶著太叔棋回取別苑。
這一晚上殘酷得考驗,太磨人。
一進別苑,皇埔凡便感覺一股不適,這裏明明住了那麽久,卻住的一點都不安心,相反還沒有在那小子得府邸住的那兩天住舒心。
一回別院,皇埔凡便進入浴房沐浴。
此處別院,原本是分給皇子做府邸得,因為四國朝拜來的均是各國重視的皇子,王爺,索性武文帝直接命其把各大閑置的府邸收拾妥當讓其安住。
皇埔凡住在西郊別院,此處安靜怡人,皇埔凡很是滿意。
晉元一共帶來五十餘人,十二護衛守護皇埔凡自身安全,八名侍候婢女,兩名管事宮女,以及照顧皇埔姿得人一並算入其內。
太叔棋來到管事宮女住處。
一進門瞧著自幼相識得宮女梧桐,此時手裏拿著剛洗好得床單,小腳翹起,手上用力一揚,直接打在剛架好得晾衣繩子上。
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叔棋嘴角微微上揚。
“梧桐。”
聽見熟悉的聲音,梧桐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空無一人,歪了歪頭繼續晾著自己洗好床單。
晾衣繩支的太高了,梧桐整理褶皺在一起的床單,有些費事,非得跳腳才可以,然踮起腳尖伸手拉動床單時,忽瞧見一雙大手從她正麵伸過來,宮女梧桐一驚,太叔棋把晾衣繩朝下拉了拉露出一張笑容和煦的麵容。
梧桐愣楞片刻,眼角突然彎起,“好小子,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跟著殿下住進墨王府?”
太叔棋把晾衣繩舉起,自己從底下鑽了過來,與梧桐麵對麵,梧桐個子不高,往太叔棋跟前一站,不過到人家肩膀處,又因身子比較豐腴,小臉溜溜圓,一笑眼睛就眯成一條縫,看著梧桐不似那種讓人一眼瞧著就是位大美女,可單獨往那一放自是有一種吸引人得氣質。
“回來有點事,辦完了還要回去的。”
梧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絲不解得盯著太叔棋。
太叔棋輕笑伸手在梧桐頭頂摸了摸,“你附耳過來。”太叔棋在梧桐耳邊輕聲呢喃。
梧桐聽了臉頰緋紅,伸手敲打太叔棋得胸前,倘若被人告知她,她絕不會如此,還會立即去準備,可太叔棋告訴她,語氣一變顯得有些曖昧。
“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太叔棋點了點頭,梧桐與他一樣自幼服侍皇埔凡,對皇埔凡得一切可謂了如指掌,宮中沒有管事女眷,一般皇埔凡生活上得小事,通通由梧桐經手。
——
皇埔凡沐浴後,換上睡袍,對於昨晚的事,不過是身體的一時需要,對它無需記懷,做了幾次應當就不會在想起那一幕了。
門外傳來敲門得聲音,皇埔凡聲音沙啞道,“進來。”
門口梧桐帶來一個看似嬌小的小女孩,長相嬌滴滴,一雙水萌的大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眨著眼。
“進去做什麽,我想你已經懂了。”
小丫頭害羞的點了點頭,原本她在院子裏繡活,沒想到管事宮女梧桐姐姐,一進門就指著她,讓她給殿下侍寢。
她進宮的時候就是打著服侍太子得名義被送進去得,隻是在太子宮中待了兩年都沒有得到殿下恩寵,原以為自己會在宮中一點點老去,沒想到老天待她不薄,這次太子出使,竟然選了她一起同往,這才到大曆一段時日,就得了這樣的機會,麵色小宮女雖然緊張,可心裏卻激動的很,隻要她受了寵,那她的爹娘,還有兩位年幼的弟弟日後便可衣食無憂得過一輩子了。
“嗯,進去後,莫要緊張,殿下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切記千萬不要掃了殿下的興致,若不然回去後我就安置你做最底層得宮女。”
梧桐臉上沒了看見太叔棋那種和煦,有的是身為宮女得嚴謹,麵對眼前懵懂無知得小宮女,她不介意多教教她,以免在太子殿下麵前失了分寸,惹殿下不悅。
“梧桐姐姐放心,奴婢都知曉。”
“嗯。”
聽見屋內皇埔凡得聲音,梧桐推開門,帶著小宮女進去。
皇埔凡手執酒杯,瞧著來人,嘴角彎了彎。
“殿下,人已帶到,奴婢告退。”
“嗯。”
一聲輕嗯,梧桐默默退出,離開之際貼心的把門帶上。
小宮女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如敲鼓一般惶惶不安,雖然她進宮兩年,卻從未見過太子殿下,傳言這位太子長相異常俊美的,隻要看上一眼,便終生難忘。
然進屋後她便不敢抬頭,單單聽他得聲音,就覺得異常好聽。
“把頭抬起來。”
小宮女神色怔楞,手有些發抖,慢慢的抬起頭,露出一張軟萌無辜得小臉,而這張小臉得視線落在坐在軟榻上得皇埔凡,心跳仿佛停止一般。
這人長得,好漂亮。
“過來。”皇埔凡伸出手對其勾了勾。
小宮女示意邁著緊張又沉重得步伐走到皇埔凡跟前。
“殿……殿下。”聲音輕靈悅耳。
“叫什麽名字?”
“回殿下,奴婢名喚雪柔。”
“嗯,名字不錯,知道叫你來做什麽?”
小丫頭慢慢垂眸,“知道,侍候殿下。”
皇埔凡飲下酒杯裏的酒水,伸手捏住小丫頭得下顎,對著嬌軟得紅唇,吻了下去。
小丫頭一驚,一股辛辣得液體由皇埔凡得口中送了進來,然對於從未喝過酒得雪柔來說,無異是一種刺激,辛辣得刺激讓她想要輕咳,把喉嚨處的酒水咳出,隻是皇埔凡惡意得吻住她,故意不讓她咳一般,大手一揮扯下軟榻前的簾子,把倆人擋在軟榻下嚴嚴實實。
門外梧桐麵無表情的守著,偶爾聽見屋內小丫頭得哭聲和求饒聲。
他家殿下一向嚴格律己,這次居然特意回來酌辦此事,莫不是在墨王府受了刺激。
太叔棋遠遠的瞧著殿下臥房前守著的梧桐,揮了揮手示意梧桐過來。
梧桐轉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想了想這一時半刻得屋內不會停,索性去問問太叔棋,這幾日殿下在墨王府到底做了什麽。
——
墨王府。
莫雲騰去墨瀾院替軒轅墨找兵書,然人剛一進門就見一小丫頭抱著一團不知何物,從王爺臥房裏走了出來。
因莫雲騰天生外向,又能言善道,正如秋霜所言在這王府內,但凡是個女的,不論年紀大小,關係都處的極好。
“小秋妹妹,幾天不見長得越發水靈了。”說著伸出手在小丫頭的頭發上蹭了蹭。
瞧著王爺身邊最得力的侍衛之一,小丫頭的小臉蹭的一下爆紅起來。
“莫侍衛。”
“哎,叫侍衛多生疏,來叫聲哥哥聽聽。”
本就有些害羞的小丫頭,一聽莫雲騰這般,小臉更加紅潤。
“莫大哥。”
“哎,這就對了。”手由頭頂到撩起小丫頭耳邊得一縷頭發。
小丫頭心砰砰直跳,都知道莫雲騰是王爺身邊得力的侍衛,若是能嫁給他那在這府裏是相當體麵,到時自己不會還是收拾屋子得打掃丫頭,興許連管事娘子都做得,甚至連帶家人也會一起被高看一眼,當莫雲騰第一次有意靠近她的時候,她便對眼前這個男人芳心暗許,可最近她常聽身邊的小姐妹說,莫侍衛是個不老實得,但凡府裏的丫頭就沒有他不認得得,還有外麵也有許多相好。
莫雲騰不知小丫頭在心裏怎麽看他,隻是瞧著小丫頭手中得物件,不由問道,“這是什麽?看著好像是衣服。”
說著身後把小丫頭手中得衣服打開。
小丫頭站在一旁解釋,“正是王爺的衣物,奴婢剛剛收拾王爺的房間時發現它被卷成一團壓在床鋪下,奴婢想應當是王爺換下來,所以正打算拿去洗。”
衣物啊,他瞧著衣服被卷起,還以為這丫頭拿的是什麽,弄了半天是換洗衣服。
莫雲騰剛要把衣服換了回去,然視線突然落在那紈褲上得汙漬,不由愣了愣。
小丫頭覺得奇怪,這莫侍衛怎麽了,王爺的換洗衣物也值得他看這麽久。
“莫大哥。”
小丫頭喊了一聲,莫雲騰回神。
“你看完了嗎?奴婢要去洗衣服了。”
莫雲騰回神,直接把衣服遞給了小丫頭,“哦,不好意思,你去洗,辛苦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心下覺得奇怪。
當小丫頭離開後,莫雲騰突然笑了出來,這下他終於明白他家王爺為何這般心煩氣躁了。
還有那即將要出門,又縮回得腳,原來是這麽回事。
三步兩步進入臥室,找到軒轅墨所要得兵書後,回到前院。
——
一連兩天,安錦似乎又回到得平靜。
聽聞皇埔凡最近經常出去,也不知去做什麽,總之沒了他的打擾,日子過得還好,至於軒轅墨,又如以往那般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問世事。
而一向喜歡往她這跑得軒轅凜,因為最近穀子言要教他練武得心法,也不來這了。
這古代本就沒有手機電腦等物件,所以一天時間覺得特別漫長,躺在藤椅上望著天,曾幾何時她曾夢想過,自己有一天嫁給有錢得人,住在大別墅裏,躺在長椅上曬著太陽,混吃等死做個米蟲,可最後二十八歲也沒有嫁出去,後想自己怕是等不到嫁給有錢人得命運了,就開始專心研製藥等待有一天自己發了財在蓋一間別墅。
可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一次爆炸給她崩這來了。
雖然現在與她所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例如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虛度光陰,這麽一瞧,她也確實做到了,可這種感覺好累啊,好無聊啊。
“王妃,廚房送來的冰鎮西瓜,您吃一塊解解渴。”
因被太陽曬得太久,渾身熱得如同軟泥,渾身毫無力氣。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支撐起,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哇,透心得涼意,瞬間把給自己添了一絲力氣。
“好爽,你們也坐下吃,別老站著。”
“這……。”
“來,聽我的,坐這一起吃。”
初夏看向秋霜,直到秋霜點頭,初夏才美滋滋得坐下。
三人坐在大樹下吃著西瓜。
擁有現代思想得安錦覺得這樣很好,沒有尊卑之分,人人平等。
雖然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可看見有人對自己行大禮,還是不習慣。
“等會咱們吃完後,出門溜達吧。”
秋霜初夏倆人同時僵住。
還出門。
“這次呢,我們不穿女裝出去,穿男裝,然後我們去一些咱們不能去得地方看看。”突兀得安錦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特有魔性,嚇得秋霜初夏倆人忘了手上的動作。
——
發現了軒轅墨的心事,莫雲騰身為過來人,頓時理解了軒轅墨此時的心裏狀態,看待初出茅廬少年一眼觀望軒轅墨。
書房中,軒轅墨找來不下十本兵書,不停的用書籍麻痹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不論古今兵書一本一本得接著看,然看到底下最後一本,一本沒有任何字眼的無字書皮,不由愣了楞。
他府裏的所有兵書,他都看過許多遍,這本沒有封皮得兵書還是第一次見。
把看過的兵書放在旁邊一摞上,拾起這本,封皮奇怪的書。
一旁守著的莫雲騰瞧著自家王爺拿起自己準備的東西,心下一喜,麵色中難免有些雀躍,心想從未開過葷得王爺,能否敵得過這本書得魅力,也不知看到這本書後會有怎樣得表現,跟在王爺身邊十多年的他,十分好奇啊。
軒轅墨翻開第一頁,看著上麵所畫之物,眉頭輕蹙,這個人衣不蔽體的……兵書……。
翻開第二頁,映入眼簾的圖畫是一對衣不蔽體的男女……
再次把書反過來看著封麵,確實沒有一個字眼,這書是什麽,哪個草包將領撰寫的。
隨手合上,甩到一旁不再看一眼。
一旁莫雲騰愣了愣,怎麽翻著好好的,這會兒就不看了,“那個王爺,那本書。”
軒轅墨抬眸。
“您不看看嗎?那是屬下特意為您找的兵書,據說此兵書為妖精打架,看過後不僅能解開您的疑惑,還能對您身體有益。”
軒轅墨抬眸,視線淩厲。
莫雲騰心想王爺是不是發現端倪,所以不好意思了。
王爺太年輕,畢竟這是初次,不要意思也正常。
莫雲騰笑的曖昧,軒轅墨看的刺眼。
想了再三最後還是聽取莫雲騰的意見把書拿了起來。
繼續翻看,然翻過第一頁,軒轅墨眉頭蹙了蹙,接著翻看第二頁,一二連三都是這種畫麵,再翻一頁,然畫麵無比清晰,就算現在看書的人是個傻子,也看懂了這是本什麽書,一股火氣瞬間從腳底湧到頭頂。
“你很閑。”
手裏的書直接扔了出去,莫雲騰一把接住,幹幹一笑。
“王爺,您別仍啊,這書當真有此妙用,屬下也是為您好,怎麽說屬下也是過來人深懂禮貌的奧妙,屬下勸您別憋著,有事得說出來,這要是憋久了,會傷身的。”
軒轅墨一個冷眼掃過去,臉頰火熱,好似自己極力隱瞞得秘密,瞬間被人赤裸裸得撕開放在太陽下麵暴曬一般。
那是本什麽書,顯然莫雲騰故意的。
“王爺屬下帶您去個地方。”
——
秋霜弄來三套男人衣服,一套分給安錦穿,另外兩套小廝的衣服分別給她與秋霜穿。
安錦換好衣服後,看著鏡中的自己,還別說,這衣服穿在她身上還真挺合適,看起來挺那麽回事的。
“王妃,咱們穿成這樣要去哪裏啊?”以前秋霜不太了解安錦,隻是覺得安錦為人隨和,是個好主子,可現在她發現,王妃的腦袋裏竟都是些奇奇怪怪得東西。
有時做起事來她都猜不到。
安錦抿嘴,“別說話,一會兒跟著我做就好,記得把銀子揣住了,到了街上可別被偷去。”
上次出門,安錦是帶著軒轅凜一起,自己出門好像還是頭一次。
帶著秋霜初夏倆人馬車都沒有坐,直接離開王府。
這王府門前得街道走過幾次,安錦已經熟悉了,可其他街道她還沒見過。
三人在路上看見小吃買小吃,看著好玩的物件就買好玩的物件,不大一會兒秋霜初夏倆人手裏就塞滿得東西。
天氣炎熱,太陽十足。
三人穿著又不似女裝那般涼快,很快三人都被一個熱浪侵襲,流出許多薄汗。
“王妃,咱們要往哪走?”
秋霜額頭鼻翼流淌著汗珠,安錦瞧著微微蹙眉,帶她們倆人出來是為了玩,打發時間,可不是出來遭罪得,看著街道兩邊開門做生意得店鋪,就近選了一家茶樓,三人進去後,小二帶領,直奔二樓。
要了兩壺涼茶過來,坐在樓上,喝著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熱鬧非凡得街道。
“把東西都放下,坐這休息一會兒。”起初秋霜初夏還估計主仆尊卑,而後熱得顧不得其他,直接坐下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飲了幾口。
安錦站在二樓窗前,望著看似古老,又覺得與現代無異得地方。
在現代她出門逛街,街道也是這樣,人來人往,擺滿攤位小吃,唯一不同的地方無非是人們的穿著,現在穿的時尚涼快,而這古代穿的基本上都是長衣大褂,半點露肉得地方都難得看到……。
額……,剛說沒有露肉得地方,這邊就看見兩個女子身穿輕紗站在街頭手裏還拿著類似手絹得東西在街上叫嚷。
“秋霜你過來看看。”
嗯?秋霜聞訊,走過來。
“怎麽了王妃?”
“你瞧瞧那,看見沒,就拿兩個姑娘站的地方,那是哪裏?”是不是傳說中的青樓楚館之類的。
要是得話她到真想進去見識見識。
“哦,那是常樂教坊,教人彈琴表演的地方,說的好聽叫教坊,實際上就是供男人玩樂得地方。”秋霜語氣有些不渝。
安錦有注意到,心裏想果真是古代女子,內心保守得很。
那個地方恐怕讓她們提起來,都覺得是種侮辱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那是什麽好玩的地方。”
聽見好玩,秋霜驚恐的看向安錦,“王妃,這可不是鬧著玩得,那個地方我們女子最好還是不去為妙,看都最好不要看,免得汙了眼睛。”一時間秋霜真怕自家王妃說一句,走,咱們也進去看看。
安錦幹幹一笑,她是有心啊,要不然怎麽就穿上男裝了呢。
“王妃您過來喝點茶水吧。”再看下去她怕是,王妃真的有去那得想法。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安錦趴在二樓窗前,眼神略帶不舍得看向那所謂的教坊,電視小說倒是常見,裏麵興許有個大美女因家庭變故被迫入了教坊,做個花魁,或者做個賣藝不賣身得女子,嘴角抿了抿好奇心越發濃重。
然剛要轉身得時候,突然映入眼簾一到熟悉的身影。
安錦為怔,“等一下,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軒轅墨啊。”
嗯?
秋霜探出頭,順著安錦所指得視線看過去,那剛剛走進教坊得人,不是自家王爺和侍衛莫雲騰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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