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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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擴建好了,作坊也被移了過去,建房是件大事情,少不得又要請周圍的鄰居來吃流水席,這些事情都是劉氏張羅的,想著範先生也回來了,初夏便想著邀請範先生家裏做客,這回帶著一瓶好酒上的門,這酒還是別人贈與張安民的,張安民不喜喝酒,便讓她把這酒送與範先生。
“範先生,我來了”,初夏進了範劍家的院子就叫道,順手把酒放在了桌上,見院子裏沒人,平時教自己上課的那間房屋開著,便大步走了進去,哪裏知道房間裏竟有一人,“你怎麽在這?”她吃驚的問。
陸謙和抬起了頭,臉上似笑不笑,“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初夏的臉色像吃屎一樣的難看,扭頭走了出去,正好碰見範劍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初夏,你來了,我就說怎麽桌上多了瓶酒。”
“嗯,那是我爹讓我帶給您的”,初夏開口,“我家房子擴建,明日請大家吃宴席,我過來請先生明日過去吃飯。”
範劍忙道,“有好吃的,明日我一定去”,看到陸謙和從後麵走了出來,又介紹道,“初夏,這是謙和,我的學生,來,謙和,這是初夏。”
“原來是師妹呀”,陸謙和慢悠悠的走過來,“範先生,我都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收了這麽一個刁鑽潑辣,哦不,聰明靈動的女學生。”
範劍一聽,這兩人難道早就認識,不然謙和這說話的語氣,“你們兩個認識?”
“不認識!”初夏說著,又微微收斂了語氣,“範先生,家裏還有點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您記得明日過來。”
宜家店鋪和張家作坊都歇業一天,張安民讓陸恒和老東也過來家裏吃飯,初夏也讓作坊的人今日別忙活,隻需要今日過來吃飯就行了。
陸恒換好衣服,提上前兩日從鎮上買的禮物就打算出門了,掌櫃的邀請自己去他家吃宴席,總不好空手而去,這邊腳剛踏出院門,後麵陸謙和也跟著踏了出來。
陸恒看著自己的弟弟,“你這是要去哪?”
“我呀,打算跟著範先生去蹭飯吃”,陸謙和理了理衣襟,走了出去。
“你…。”
範劍早就等在了陸家的門口,隻不過他是空著手,見陸氏兄弟倆走了出來,說了句“走吧,晚了可就趕不上宴席了,別好吃的都被別人吃了。”
陸恒在張家的店鋪裏幹活,這是範劍知道的,也知道今日陸恒也會去,才等在這裏,而陸謙和,則是昨天和自己提的,也想一道去,範劍想,左右就是多帶一人去吃個飯,張家也不是那計較之人,便答應了。
倒是陸恒很不安,那範劍是初夏的教書先生,去吃飯那是情理之中,可自家的弟弟也跟著一起去蹭飯,這算什麽事?這不是厚臉皮嗎?
“謙和,你就不要去了,人家也沒邀請你,你這不請自去不太好。”
陸謙和邁著闊步在前麵走著,說話一本正經,“人家邀請了範先生,範先生邀請了我,怎麽就叫做不請自去,再說,那初夏是我的師妹,我去師妹的家裏看望一下,難道不可以嗎?”
“陸恒啊,你呀也不要太拘於禮數,不就吃一頓飯嘛”範先生也在旁邊說著。
陸恒搖搖頭,算了,也知道自己說不過陸謙和。
張家的院子今天算是熱鬧,院子裏坐滿了附近的鎮民,就等著初夏家開飯,陸謙和他們幾個人走進來的時候,院子裏的人都看了過來,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一些,大家都盯著這幾人看,因為這幾人的氣質和他們太不一樣了,他們都是鄉野之民,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貴人,特別是前麵的那個小夥子,長的器宇軒昂,那臉是真迷人,其中有姑娘偷偷的瞄著陸謙和,偶見陸謙和看過來,則臉紅的低下了頭。
劉氏正在做飯,看見範劍進來了,將手往圍兜上胡亂的擦擦,高聲叫道,“初夏,範先生來了,快給範先生上茶。”
大門口進來的幾個人,初夏不可能看不見的,可她就想問問,那個人怎麽來了?叫啥來著,謙和?她來自家做什麽?
“知道了,娘。”
“今天多有打擾了”,範劍拱手向著劉氏道,“恭賀恭賀,這張家的院子是越看越氣派了,我這今天也沒有帶什麽賀禮來,這旁邊是我的學生陸謙和,您不會怪我就帶了兩張嘴來吧?”
陸謙和也微微點頭,“打擾了。”
“這有什麽的,你們能來,我們家不知道多高興呢,快進來。”
後麵的陸恒把東西遞過去,“老板娘,恭喜恭喜。”
初夏就算心裏有疑問和不高興,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給人難堪,來了就來了吧,給幾人倒了茶,將幾人迎到客廳。
陸謙和接過初夏的茶,微微一笑,“小師妹的家挺大挺不錯的。”
“哪裏哪裏,也就一個容身之所而已”,初夏回著,總覺得麵前的人笑的沒安好心。
陸謙和倒是挺自在的,在院子裏東瞧瞧西轉轉,就轉到了作坊那邊,初夏則跟了過去,見四周沒人,便問道,“你今天來我家來做什麽?我可沒有邀請你。”
“你覺得我來是做什麽的?”陸謙和反問。
“你腦回路清奇,思想不正常,我哪裏知道你是來做什麽的?”
“我可是還記得你踢我的那一腳,我的腿上現在可還是紅腫的”,陸謙和看著初夏,“我這人呢,記性最好,喜歡記仇,但不喜歡吃虧”,說著往初夏的腿上看去。
初夏看著他的眼神,突然往後退了幾步,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不會因為自己踢了她一腳還要踢回來吧,他一個男的就這點氣量都沒有?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嗯?”陸謙和笑著拖長了語調。
初夏:“…。神經病。”
周圍關係一般的鎮民都是安排先吃,像範劍這樣的基本都會安排在後麵,等到上席吃飯的時候,初夏一家以及範劍、陸恒、陸謙和等人就坐在了一桌上。
初夏倒是邀請了周姐,可周姐出了門。
等到上席落座,張安民給桌上的幾個男人都倒了一點酒,雖然說他平時也不喝,但今天為了陪客人,肯定還是要喝點的。
“韓嬸,別忙了,洗洗手過來吃飯”,劉氏將韓氏也叫上了桌一起吃飯。
張安民看著陸謙和,覺得不熟,於是問道,“這位是?”
“在下陸謙和,也是範先生的學生,今日過來打擾了”,陸謙和聽見張安民的話,開口回道。
“這樣啊,咱家初夏也是範先生的學生,你們這還是同一師門的,以後還請多多照顧初夏”張安民笑著說,不知道這範先生是什麽時候收的學生,長的真是不錯。
“掌櫃的,這是我弟弟,真是不好意思了”,陸恒在旁邊開口。
桌上的人看著這兩人,兄弟啊,可真沒看出來,這相貌模樣就沒有一點不像的,要是不說,誰能想得到兩人的關係。
初夏嗆了一下,這兩人是兄弟?
範劍隻顧著吃飯喝酒,奉行今天來的宗旨,還讚美今天的飯做得好吃,把劉氏樂的,讓人趕緊多吃點,哪裏知道喝著喝著,竟然還喝醉了。
張安民本來打算想用馬車送範劍回去,初夏說幹脆讓他現在休息一下,等人醒了在走,於是,張安民和陸恒將人扶到了客房裏。
初夏就問陸恒,“那個陸謙和真的是你的弟弟?”
“是啊,怎麽了?我和我弟弟長的是不像,別人都說,我弟弟長的比我帥多了。”
“長的帥有什麽用?”初夏咕噥,“脾氣臭的要死,又記仇,你脾氣這麽好,他怎麽是這個德行”,又想起今天陸謙和說話的表情,實在是太賤了。
陸恒就聽見初夏在說什麽,又沒有聽清楚,打算等範劍醒來後一起回去,這會子空閑的時間,就打算幫忙幹幹活。
陸謙和在院子裏溜著大白玩,你說這大白平日裏見到陌生人就狂吠,這會子到和陸謙和玩的好好的,還在別人的前麵撒波打滾求撫摸,初夏簡直不忍直視,感覺遭受到了背叛。
仿佛知道背後有人在看自己,陸謙和回過頭,對著初夏邪魅一笑,初夏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簡直是妖孽!
陸謙和仿佛早就知道了初夏的想法,看著初夏的表情,隻覺得有趣極了。
小娟最近的心情很不好,為什麽不好,是因為見到初夏給鬧的,聽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
這個人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自己為什麽就不是她?如果自己和她換一換,就好了。
她是有聽說她二叔有錢了,開上店鋪住上了大院子,心裏說不羨慕是假的,可那是沒有見到,想想也就罷了,可真的見到,心裏就難受了。
初夏的穿著打扮看的出來很好,人也越來越好看,她在鎮上撞見了,根本不敢上前打招呼,隻能躲起來,看著對方大手筆的花著銀子買著那些自己想買而買不起的東西,看著對方走進了那個院子,最後自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自從她嫁到王家,就沒有回過張家,雖然同在一個村裏住著,可她寧願住在王家也不願意回去看一眼,她想,如果是二叔張安民那樣的家,她應該是願意回去的。
“你怎麽了?最近兩天怎麽魂不守舍的?”大牛洗完手從外麵進來,“飯做好了沒?待會爹娘就該回來了。”
小娟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往廚房走,“我馬上去做。”
王家對小娟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多壞,當初那樣鬧了一場,畢竟也不好看,再說這小娟懷著孕呢,王家人也沒有太為難。
“快點的啊,不然娘等會又該嘮叨了。”
王家現在管家的還是王村長和大牛他娘,平時大牛掙的銀子都是交給他娘的,所以小娟雖然嫁過來了,可娘家人沒有給她準備什麽像樣的回禮,她手裏也沒有什麽銀子。
吃完飯後,小娟就將大牛拉到了房裏,大牛畢竟年輕氣盛,關上門,抱著小娟,手就趁著衣服裏伸了進去,揉捏起來,大牛就喜歡小娟這嬌滴滴的模樣,女人嘛,就得有個女人樣,像以前死掉的那個,自己想和她親熱一下,她還推推微微的,每次弄得自己不爽極了。
小娟窩在大牛的懷裏,趁著這會兒開口,“大牛,不是說好了,等我嫁過來以後,這個家裏的由我們來管的嗎?爹娘年事已高不宜操勞,我們年輕,這個家該由我們擔著了。”
這個管,意思就是說家裏的財權該交到她手裏了。
“這個嘛,以後再說,現在娘管的不是好好的嗎?你現在懷孕,不用管這些,等以後孩子生下來了,專心帶孩子就行。”
“我懷孕,一點都不影響,我這還不是怕娘太累了嘛”,小娟柔柔的說。
大牛嗬嗬一笑,笑的憨厚,“可我這不是怕你累嗎,你呀,就好好的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就行,到時候我們王家不會虧待你的。”
看來這管錢的權利一時半會是要不過來了,小娟心裏想著,沒事,這時候要不過來,可以後麵可以慢慢磨,總可以讓他答應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弄點銀子過來。
“我前兩天上街,看見了一匹布,那顏色特別好,我覺得做成衣服你穿起來肯定好看,可惜呀,我就是手頭沒有銀子,買不了。”
“給我買布做什麽,你給你自己做兩身衣服,給自己弄漂亮點,我給銀子你”,大牛說著,從自己身上摸出來半兩銀子,“拿去花。”
小娟笑嘻嘻的從大牛手裏接過了銀子,“還是你對我好”,這兩天難受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點,這不,還是有人對自己好的,還是有人給銀子給自己花的,她現在過的也不錯。她心裏其實不願意承認,那天是自己落荒而逃,看見初夏,她覺得對方是一顆珍珠,而自己隻是一顆沙,那麽醜陋,每當她以為自己前進一步的時候,對方已經邁了十步,同是張家的人,命運為什麽這麽的不公平,好運似乎都圍繞著那個人,她妒忌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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