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修屋頂的錢記得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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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經漸黑,淩若塵小心的拿起天辰環著她的小手,溫柔的看著已然入睡的人,眉眼,鼻子,最後到那還有些發白的唇上,傾身上前,柔軟的一吻,撫上天辰的眉眼,發梢,支起身體,垂下頭又是一吻。

    起身,拿起放在床頭的藥膏,打開,一股淡淡的清香,極淡卻讓人回味的味道淩若塵摳出一小塊,執起天辰的手,一點點的塗抹在已經淺了很多的疤痕上。塗完,又小心的解開天辰腰間的繩扣,腰腹、肩胛上的傷疤還是很重,眼中又浮現出一絲痛色,淩若塵動作更加的輕柔,上完後,小心的將人抱在懷裏,專注的塗抹天辰的身後。

    懷裏的人安靜的任淩若塵擺布,並未醒來,就如清醒時一樣,從來不成對淩若塵有過一絲的反抗和戒備。

    淩若塵將人放回床上,又愛憐的吻了遍天辰的眉眼,唇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好好照顧著,要是有什麽不對,第一時間去找我。桑陌,迷幻散給我些。”

    屋內,天辰睜開雙眼,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又摸了摸自己的唇,閉上眼,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將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

    ……

    清塵居,兩個歌姬沮喪的坐在餐桌上,晚膳已撤,隻是兩人仍一動不動的坐著。

    “怎麽,你們不去鋪床,難道要本宮在這桌上要了你們。”冷淡中帶著些微的調笑。

    兩個歌姬眼中一喜,紛紛跪地請安,“殿下。”

    “寬衣。”淩若塵一揚衣袖,對著兩個喜不自禁的歌姬道。

    “是、是,殿下。”兩人驚喜的跪行到淩若塵腳邊,仰頭解開淩若塵外衣的腰帶,伸手脫下淩若塵的外衣。

    砰、砰,兩聲,兩個歌姬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又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淩若塵向後閃去,聲音有些朦朧,“寶貝,還不自己動手脫了衣裳,上床躺著去,難道還要等本宮伺候。”

    衣衫盡去,兩具纖細白嫩的酮體展現在淩若塵眼前,淩若塵目光平靜無波。

    “自己來,不知道如何伺候本宮舒服麽?”冷淡的話語中帶上了些許不耐。

    歌姬一急,迅速對著自己下手,一聲滿意的輕哼聲,歌姬很快就向著對麵的人而去,呻吟、悶哼聲響起。

    “忍著,本宮的樂趣,繼續動。”淩若塵慵懶的靠座在軟榻上,抬頭看向屋頂,月光很是柔美。

    “下官真是不知太女殿下竟有這等樂趣。”聲音從屋頂傳來,還未消失,黑衣人影已經出現在屋中。

    “影魅大人,這修屋頂的錢記得要給啊。”

    影魅嘴角一抽,看著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樣子的淩若塵,眼角也有些抽搐,“殿下這是何意。”

    “難不成還要專門為他們找女人。”淩若塵挑眉道。

    影魅嘴角又抽了抽,看著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酮體,“殿下您明白下官所問何事。”

    “本宮需要靶子,他最合適。”淩若塵淡淡的道,看著影魅越來越鐵青的臉色,淩若塵惡意的笑笑,“活著有時候可比死了還要痛苦,蘇清染可不是蘇瑾墨,沒有理由進入暗影司,讓你隨意折磨、羞辱。當眾失禁,嗬嗬。”

    影魅看向淩若塵,終是坐在淩若塵對麵肆無忌憚的笑了出來,“這才一次而已,以後的每次審問,我都會讓她好好的嚐嚐,她不是最在乎名聲、尊嚴麽。”

    淩若塵挑眉,有些好奇影魅是怎麽做到的。

    “哼。”影魅笑容冰冷邪惡,“我給蘇瑾墨戴上了小倌的銀鎖,扔在水牢裏三天,今早上朝時才給她將銀鎖解了下來,那鼓漲起來的肚子,哼,真虧她能撐到早朝快結束。”

    淩若塵搖搖頭,真是惡趣味,“蘇瑾墨怎麽會置蘇家於不顧。”

    影魅臉色有些難看,惡狠狠的道:“鬼才知道,陛下就說了幾句她與屠戮買賣的交易內容,她就輕易認罪了,該死,真是便宜她了。”

    “之前呢。”淩若塵皺眉。

    “推脫,不肯說。”

    “淩若衣去過麽,暗影司。”

    “你是說二公主?”影魅愣了一下,“從你鳳鸞山遇刺開始,我就讓人查過她,膽小懦弱,沒有任何建樹。”

    “影魅大人,你難道認為在那深宮之中,無依無靠的她膽小懦弱能活的下來。”淩若塵搖搖頭,輕嗤一聲。

    “竟然真是她,我就感覺她最有可能,但就是找不到任何證據。這次我也全程留意了,她除了哭什麽也沒做。”影魅皺著眉將當時淩若衣在暗影司內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後有些泄氣的道。

    淩若塵也有些困惑,聽起來一切正常,“你折磨之餘記得再審審蘇瑾墨。”

    影魅一愣,笑的不可抑製,“殿下真了解下官,下官盡量記得。殿下,請您也不要忘了,蘇清染,下官也要參上一腳。”

    影魅見淩若塵無奈的點頭,又是一笑後起身離開。

    “影魅大人。”淩若塵喊住就要翻窗而出的影魅,“你那禮物如何得來。”

    “禮物?”影魅一愣後響起是她讓人送去的白色小球,“探查東雀時得來的,據說可以控製人心,下官研究了很久也不得其法,您那小奴……”

    影魅在淩若塵冷下來的臉色下搖搖頭,改口,“那天辰皇子或許有些線索。”

    淩若塵目光有些陰沉,揮手打發影魅離開。

    影魅翻上窗,手握在窗楞上低聲道:“殿下,那位置不該有弱點,靶子在像,仍是靶子。”

    話落人已飄然離開。

    淩若塵看著床上的兩人,眸光一片冰冷陰暗。

    “如何?”

    回到暗影司,影魅直奔水牢。

    紅英搖搖頭,“大人,她快撐不住了。”

    蘇瑾墨從被淩落英關進暗影司,便被影魅扔進水牢,水牢冰冷陰寒,本就極為消耗體力,又因被限製的鎖鏈,蘇瑾墨根本無法休息。

    影魅冷著臉看去,蘇瑾墨沉在水裏已經無法靠她自己起來。

    鐵鏈被拉動,“停!”

    影魅冷聲吩咐,拉扯鐵鏈的人停手,蘇瑾墨仍沉在水中,一息、二息……

    水麵依然沒有波瀾,紅英看的有些擔心時,波紋一圈圈蕩漾開來。

    蘇瑾墨在快要窒息的最後一刻終於強撐著將頭露出水麵,劇烈的嗆咳僅僅持續了一瞬,人再度無力的沉入水中。

    影魅依然隻是看著,隻是這次,蘇瑾墨在水中掙紮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一絲支撐她浮出水麵的力氣。

    水麵恢複平靜。

    “拉出來,扔進七號室,上針刑。”

    針刑,就是拿著銀針刺入受刑者周身的各處穴道,看不出傷痕,卻讓人體會生不如死般的痛苦。

    蘇瑾墨被人拖到刑床上固定住四肢,一個幹瘦幹瘦的老頭出現,看著昏迷不醒的蘇瑾墨笑的格外燦爛,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具,數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被擦拭的光潔透亮。

    影魅點頭,蘇瑾墨身上的衣服全被扒光,銀針緩緩的推入身體,蘇瑾墨渾身顫抖,冷汗涔涔。

    老頭毫不停歇,又是接連三根銀針刺入,淒厲的慘叫在空蕩蕩的刑房中響起。

    老頭嘿嘿直笑,轉了轉銀針,又是數根,蘇瑾墨開始扭動身體,掙紮不休,口中的慘叫聲也已經不似人聲了一般,聽得暗影司的人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還是第一次,這老頭沒有任何停頓的連著對一人下了十一針。

    “繼續。”

    老頭一愣,看著影魅陰冷仇恨的目光咧嘴一笑,“好嘞,大人。”

    老頭掏出一粒藥丸喂進蘇瑾墨嘴中,垂頭繼續施針,蘇瑾墨早已痛的眼睛翻白,口水四溢。

    “住、住手,我、我說、不、不要啊痛,求、求您不、不要啊……”蘇瑾墨瞳孔渙散,虛弱無力的服軟求饒。

    銀針卻依然沒有片刻停留的被刺進蘇瑾墨的身體深處。

    影魅不出聲,老頭自然不會停,蘇瑾墨開始痙攣,同時又開始失禁,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狀態。

    三十一根銀針全部深埋進蘇瑾墨的體內,蘇瑾墨隻感覺她的身體仿佛被人從內部撕扯攪碎一般,身體忽冷忽熱,絞痛的厲害。

    蘇瑾墨開始咳血,眼看就快要承受不住痛苦被活活痛死。

    影魅冷哼一聲,示意老頭收手,冷眼看著蘇瑾墨狼狽不堪的躺在自己的汙濁下瑟瑟發抖的哭泣求饒,滿意的點點頭,“蘇大人,不急,等您正君和子女來了再說。來人,讓蘇大人好好運動運動,一會好見親人。”

    輕微的旋轉銀針痛苦都是加劇,運動……

    “你、求、求您不要、不啊!饒、饒了我額。”

    下巴被人掐住,幾粒上好的續命藥丸被影魅喂進蘇瑾墨嘴裏,“動手。”

    影魅心裏有個數,隻要在宣判前別弄死就行,自然怎麽能讓蘇瑾墨生不如死怎麽來。

    至於審問結果,順便而已。

    蘇瑾墨更加淒厲的慘叫一刻不停的開始響起。

    極致的疲憊後讓人沒有片刻喘息的痛苦,蘇瑾墨已經被徹底擊垮。

    影魅冷冷的看著被固定在繩索木架上被迫做著各種動作的蘇瑾墨,“這樣她能撐多久。”

    “三個時辰內一定要將她放下來,取下銀針,要麽她會被活活痛死。”一人上前擦了擦蘇瑾墨的脈,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回道。

    “聽到了麽,蘇大人,三個時辰。”影魅笑看著聽到她要活活熬上三個時辰的蘇瑾墨死灰一般的表情,影魅心情好上了許多。

    “守著,別讓她死了。”影魅轉身,施展輕功很快來到鳳儀殿門口。

    “陛下,影魅求見。”

    “進。”

    “陛下,屬下可否去天牢提人。”

    淩落英皺眉,“進展如何?”

    “已有些效果,屬下想當著蘇丞相的麵給她的兒女、夫君用刑。”

    一塊黑色令牌扔到影魅腳邊,“蘇清染留著。”

    拾起令牌的手一頓後撿起令牌,叩首,“是,陛下。”

    而另一邊,

    偏僻的小院,尋不到蘇瑾墨與淩若衣聯係的證據,蘇家就隻能成為這罪魁禍首、替罪羔羊,蘇家必死無疑。

    蘇清染絕望的跪在地上,強忍著眼中的淚意,在淩若衣和淩若塵之間徘徊。

    如何才能救的了蘇家滿門。

    砰!

    “蘇公子,陛下懷疑,蘇丞相可能有不忠國家之舉,現接受調查,蘇家任何人不得外出,請蘇公子回府。”說是請,蘇清染卻已經被人圍在中央,大有你聽話,就隻有用強的意思。

    蘇清染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在一眾人開始提高警惕的狀態下頹然的鬆開手。

    “蘇公子,請解下佩劍。”為首的人開口。

    “你!”蘇清染臉色鐵青。

    “蘇公子,您武藝不凡,下官不得不防,請配合。”為首者毫不通情的道,包圍圈更緊密了些。

    “哼!”蘇清染咬牙解下腰間的佩劍。

    “蘇公子。”握住劍鞘,回手,劍被蘇清染緊緊握在手中,為首者皺眉,聲音帶上了些冷意。

    又用力的攢緊手中的劍,指尖都有些發白,蘇清染如玉的臉上一片寒霜。

    嘩!

    劍被抽出劍鞘的聲音,官兵抽出佩劍對準蘇清染,警告、威脅也是赤裸裸的羞辱。

    蘇清染手指移到劍鞘,微風拂過,小院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吹入鼻尖。

    蘇清染瞳孔一縮,無力的鬆開手。

    “哼,多謝蘇公子識趣。”為首者接過劍隨意的扔給手底下的人,冷淡的話中帶上了不屑,“請吧,蘇公子。”

    輕輕一推,蘇清染半強半破的被官兵帶回丞相府。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那個人也會一樣麽,蘇清染眸中灰暗一片。

    淩若塵的身影出現在丞相府門口,蘇清染黑下去的世界又出現光亮。

    刻骨銘心有時就是如此的簡單,在最無助絕望時出現,從此再也忘不了,舍不下。

    被關在丞相府,蘇家上下一片恐慌,順風順水多年,蘇家早已在紙醉金迷中消了銳氣。

    “嗬嗬。”蘇清染苦澀的笑容浮在臉上,真被大姐說對了,蘇家早該收斂,不該參與的。

    官兵進入,母親認罪,蘇清染暗中揮退所有暗衛,毫無反抗的被關入天牢。

    母親竟然會認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讓他活下去,這又是為何……

    天牢陰冷潮濕,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蘇清染同蘇父、弟妹及其他蘇家直係親屬關在一起。

    很快,蘇家直係親屬一個個被帶下去審問,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傷回來,蘇清染卻被排除在外。

    耳邊的哀嚎不斷,蘇清染心中疑惑不安加重。

    “暗影司奉陛下旨意,提取犯人何如,蘇清遠,蘇清染,蘇清篍。”暗影司的人拿著令牌出現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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