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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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生和詩妹互望了一眼,眼神充滿著疑惑,照師父說,南海門當是仙派,正派中的正派,怎會有寶物稱作《魔》字?

    師父繼續說道“這魔笛亦是一仙子所贈,算來也已傳了一十五代…,隻要是妖魔,聞其聲,輕者魔力減半,重者魂飛魄散…”

    “但此寶物本派千年來隻傳女不傳男,且要能吹奏此笛者,方可入我門,而能吹奏者,萬人中也難覓得一人。”

    “詩兒…體質純陰,當可吹奏此笛!”

    “這魔笛現在何處?”藍生問

    師父輕籲了口氣道“在你師叔那兒。”

    “師叔?”藍生記得詩妹曾說過,本門還有一個師叔,但詩妹也說,師父不喜歡提到她。

    “你師叔從小便與我先後進入師門,就如你二人一般,隻是後來因故產生的難以化解的心結,以致數十年不曾往來…”

    “魔笛始終在她那兒,現為師已收了詩兒為徒,依門規,該是將它傳給下一代的時候了。”

    師父說著臉色越發沉鬱起來,藍生和詩妹枯立在跟前,不敢出聲。

    過了好一會,師父才又道“明日我三人便下山,去向你師叔要回魔笛。”

    第二天一早,師父便帶著藍生與詩妹一同下山。

    中午在一家客棧吃了碗麵,師父向他二人道“師父還是決定不見你師叔,為師就在此客棧等你二人,不論是否要得回魔笛,兩日內都得回客棧來。”

    師父又送了他倆一大段路,直到接近師叔住的山下,才落寞地轉身往客棧走。

    藍生和詩妹看在眼裏心中都不好受。

    藍生道“我倆以後決不可像師父與師叔那樣…”

    詩妹“嗯,難怪那天師父特意要我倆相敬、相惜、相讓,原來是有深意。”

    兩人依師父之言來到八鬥子山腳,那兒有個荒野小店,賣些幹糧玉米、白饃之類的,老板和老板娘坐在門口,像瞅賊似的瞅著藍生。

    走過小店,兩人正要上山,突聞身後有人道“站住,你二人鬼鬼祟祟地欲往何處去?”

    藍生與詩妹猛然回頭,隻見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生得人高馬大,圓臉肥腮,手握著一支齊眉棍,虎視眈眈地瞅著他倆。

    藍生向他打揖道“這位兄台有禮了,小弟藍生與我師姊欲上山拜見我師叔。”

    “你師叔是何人?”這少年語氣狂妄,甚是無禮。

    藍生仍然心平氣和地道“我師叔號為《水寒居士》,住在山腰的水寒居。”

    “這可奇了,”少年道“我怎沒聽她說過有啥師侄的,看來你二人多半是假冒的…”

    藍生從小就聽說過這句《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一時氣結也不知如何他才相信(又幹他底事?)。

    藍生忍著向少年道“等見著我師叔,一切便可分曉。”

    豈知這少年還不肯罷休,鐵了心似的欲糾纏下去。

    他走向前,橫擋在兩人麵前道“要上山,須贏得我手中寶棍!”

    藍生還在猶豫,少年竟已一棍向他門麵掃來,使得是一招《秋風掃落葉》。

    藍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少年說打就打,毫不留餘地。狼狽躲開這一棍,下一棍《惡虎撲羊》又已劈來。

    藍生用拂塵奮力一擋,隻覺手中拂塵甚沉,震得虎口隱隱作痛。

    原來他在葫蘆裏使師父的拂塵慣了,如今換了這支普通的拂塵,隻覺手中甚沉,武功招式一時竟使不出來。

    藍生躲過了這招《惡虎撲羊》,但下一招《飛虎博龍》卻來的又快又猛,藍生冷不防被他的棍端擊中了左肩,登時坐倒在地,疼痛難止。

    詩妹立即迎上前,拾起地上的拂塵擋在藍生麵前,一副義憤填膺。

    此時,忽聞一女子聲道“住手。”

    藍生和詩妹立即轉過身去,隻見從山上走來一個中年女子,手中持了把紅色的劍,道姑打扮,發挽著仙髻,戴著混元巾,但沒穿道服,卻穿了襲淡藍色的絲衣。

    這女子仔細瞅著二人問道“你二人的師父是誰?從何處來?”

    藍生道“家師尊號《無塵子》,我二人是從雲山而來。”

    原來師父所居的山是座無名山,他特別交待藍生和詩妹,不得將山址說與外人聽,遇南海門的尊長,隻消說是《雲山》便知。

    這女子聽得《雲山》兩字後,果然沒再為難他倆,卻冷冷地道“你二人隨我來。”

    藍生與詩妹緊跟在她身後,他倆心中都猜出,這女子必定就是師叔。

    走了約兩刻多,三人來到一處沼澤地,女子道“小心跟著我的腳步,否則一腳踩錯,便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藍生知道此處定是什麽厲害的陣法,與詩妹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緊跟在後。

    藍生心下心暗道,看來這女子又不像師叔,否則同門的長輩,出口怎會如此無情?

    過了沼地,眼前是一片清澈的水潭,遠遠映著山色,好不幽媚!潭上有座彎彎曲曲的九曲橋,三人走過橋,穿過一片空曠的廣場,來到了一座掛著《水寒居》三字的別院。

    女子帶二人走進大廳,坐定後,問二人道“你倆進師門多久?”

    藍生二個月,詩妹多幾天。

    師叔有些訝異,問藍生道“才兩個月?”

    藍生“是”」

    女子問“你師父何事遣你二人來此?”

    藍生“一來拜會師叔,二來…這是我師姊,師父說他已收了女弟子,想要我倆順便取回魔笛。”

    “取回魔笛?”女子臉色一沉,思索了片刻起身嗔道“這魔笛可是我師門的寶物,他自己為何不親自來取?”

    這會師叔才終於承認自己的身份。

    藍生立即起身,和詩妹向師叔恭敬地跪拜道“弟子藍生、詩兒拜見師叔。”

    “免了,”師叔道“你二人還算懂事,可要取回魔笛,除非讓你師父自己來,否則…否則就得贏了我手中的劍。”

    藍生道“弟子怎敢與師叔動手?”

    師叔板著臉,厲聲道“什麽動手?教人聽了還道是我欺侮你呢?”

    說完她便提著一把紅色的劍,要藍生跟她往屋外去。

    師叔走到廣場中央,那兒便是師叔平日練劍的《試劍庭》。

    “你使劍還是使拂塵?”師叔問

    來時師父就曾說過,師叔劍法淩厲,若單純比劍,連師父都還不如她,藍生心裏清楚自己哪會有一成勝算?

    藍生還是那句話“徒兒才剛入師門,豈敢與師叔比試?”

    “廢話少說,快出招。”師叔微慍道

    藍生隻好深吸口氣,握緊拂塵,使出南海七絕的第一招《仙人指路》,向師叔左肩攻去。

    師叔麵帶輕蔑地冷冷一笑,一劍刺出,既擋住藍生拂塵,又反向藍生右肩攻來。

    藍生忙回劍護肩,豈知這招是虛招,師叔的紅劍在空中打了個翻圈,避開藍生的拂塵,再畢直地向藍生露出的腰間破綻刺來。

    藍生連退三步,邊退邊企圖用拂塵撥開師叔的劍,但師叔的劍像是長了眼睛,東鑽西竄,藍生的拂塵始終沾不上邊。

    眼看那如靈蛇般的劍就要刺到藍生,誰知師叔的劍竟慢了,終於被藍生一招《撥雲見日》擋住。

    藍生知道是師叔有意相讓,還沒過到十招,就已敗相畢露,但他不能就此認輸,否則會令師父臉上無光。

    他振奮起精神,奮力用拂塵攻出一招《天邊摘月》,直掃師叔門麵。

    師叔一個翻身,避過拂塵,手中長劍又如靈蛇般向藍生腰部攻來。

    這次藍生已有防範,沒等師叔劍舌吐來,已橫腰用拂塵擋開。

    師叔淺淺一笑,一個倭身,長劍又迅速刺向藍生下盤。

    藍生驚險擋過,對師叔的劍法如此熟稔及迅速甚是佩服。

    又過了幾招,待藍生將本門七絕全都使完後,突聽師叔喝道“小心了!”

    話聲還未消,師叔已騰空而起,連人帶劍同時向他疾飛而來。

    藍生哪見過如此厲害的劍招,也不知該如何化解,眼見自己完全籠罩在她的紅劍之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藍生靈機一動,將手中拂塵向師叔擲去,然後一個翻身,連滾帶爬地狼狽避開師叔這招。

    詩妹立即迎上前將藍生扶起,並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

    “徒兒輸了”藍生拾起拂塵恭敬地向師叔道

    “你方才那招也是你師父教的麽?”師叔麵帶幾分譏諷

    “是徒兒愚昧,學藝不精有辱師父。”藍生道

    聽藍生如此說,師叔臉上本乍現和善之色,但隨即不知她想到了何事,臉色一沉,慍道“就你二人這般功夫,連山下的齊胖龍都不敵,也敢來要魔笛?回去教你師父自己來!”

    “徒兒…”藍生還想盡最後努力,卻被師叔打斷。

    “你二人還不回雲山去?”師叔喝道,然後她便轉身走進別院。

    藍生和詩妹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別院走出來一名年約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樣子看來甚是和善。

    “你二人快隨我離去罷,你師叔發起脾氣可是六親不認的。”老婆婆道

    藍生和詩妹無奈,隻好隨著她過了橋,走過沼澤。

    老婆婆好心地要藍生記清過陣的腳步,並對他說道“這是《五行陣》,等你功夫練好了再來,你倆畢竟是南海門的傳人…,師叔遲早要認”

    藍生灰頭土臉地離開了八鬥子山。

    雖然詩妹一路安慰他,說他才練了一個月,功夫已經算很厲害了,但藍生因未能完成師命而深感為自責。尤其,連一個肥頭大耳的齊胖龍都打不過,更令他鬱抑。

    其實以藍生現在的武功,未並就贏不了那齊胖龍,隻是他對戰經驗太少,對本門以外的功夫更是毫無所知,以至突臨強敵便躡手躡腳的,完全無法發揮…

    兩人走到客棧,師父老遠已在客棧前等候。知道了事情經過後,師父全無半點責難,隻搖頭說了句“這全是為師種下的因。”

    時辰已近傍晚,師父決定在此住上一晚,明朝再趕回山上。

    師父道“客棧不遠處有個市集,為師晚上攜你二人去走走。”

    藍生和詩妹喜出望外,萬沒料到師父竟還會帶二人去趕市集,兩人立即眉開眼笑,所有的煩悶都一掃而空。

    師父向視錢財為身外之物,因此身上並未多帶銀兩,隻夠住客棧,吃麵和買一袋米的錢。

    他算了算,掏出兩個銅板,給藍生和詩妹一人買了個糖葫蘆。

    藍生很小的時候吃過糖葫蘆,但這還是詩妹生平第一次吃糖葫蘆,吃起來感覺特別美味。

    藍生身上還藏有姊姊給的銅板和碎銀,拿出來交給師父。

    師父問錢何處而來,藍生隻說是以前做乞丐時討來的。

    師父不肯收藍生的錢,微笑道“倘若師父收了你的錢,豈不成了乞兒頭了?”

    豈料詩妹聽了卻大笑,逗得師父與藍生也跟著笑了。

    睡了一夜飽覺,吃過早餐,師父至附近米店買了袋米,三人便趕回《雲山》。

    兩天後師父因事外出,特別交待二人要留意門戶。

    晚上吃過飯,兩人正在屋外納涼,驟然巫雲密布,陰風大作,吹得藍生毛骨悚然。

    詩妹緊緊擁著藍生道“快進屋去,有東西來了!”

    這山上四處都貼著師父親繪的靈符,一般《東西》是絕不敢接近的,既然詩妹感覺到了,藍生知道肯定是來者不善。

    藍生邊走邊朝後看,就在他倆走近房門時,詩妹突然拉住他的衣袖道“在前麵!”

    藍生猛然轉身,失聲叫了聲《啊!》,一個青麵獠牙的妖怪正擋在門口。

    這妖怪的模樣,乍看之下就像殺害劉道長的一般,隻是臉皮寸寸潰爛,不但無半寸完膚,還發著惡臭,甚是恐怖。

    藍生驚出一身冷汗,他怕妖怪嚇著詩妹,更怕牠傷害詩妹,他立即拔出拂塵,向前跨了一步,用身體擋住詩妹。

    “詩妹快走!”藍生輕聲嚷道,他邊說,使出一招《仙人指路》,拂塵已朝妖怪門麵攻去。

    這妖怪隻一抬手,用手臂擋住了藍生的拂塵,還震得藍生虎口發麻,隱隱作痛。

    藍生擔心詩妹,正欲回頭看她是否走遠了,豈料詩妹非但沒逃跑,竟用她的竹劍使了招《天外飛仙》向這妖怪胸口刺去。

    詩妹的竹棍是刺中了妖怪,不過卻斷成兩截,妖怪摸了摸傷處,竟像在搔癢。

    “詩妹快走!”藍生急得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身後推。

    “要走一起走”詩妹道,“我才不怕牠!”

    藍生萬萬沒想到,在他眼中那個楚楚可憐,怕黑,又怕冷的詩妹,此刻竟如此有勇氣。

    “好”藍生略帶興奮道“有詩妹相伴,去哪我都不怕!”

    藍生挺直了腰杆,手握拂塵,向這妖怪喝道“何方妖怪,竟敢趁我師父不在來此撒野,還不速速離去,否則我師父回來,定將你斬成三截。”

    哪知這妖怪竟狂笑一聲“斬兩截便死透了,為何要斬成三截?”

    藍生被牠這一說竟懵了,一時無言以對。

    妖怪瞅著藍生和詩妹好一會,道“本妖隻是肚子餓了來找東西吃,又沒說要吃你二人,為何大驚小怪?”

    藍生想起通州遇上的那妖怪,心狠手辣,豈敢掉以輕心?

    “我這隻有清粥和素菜,你可吃得慣?”藍生邊說,已拉著詩妹離著牠遠遠地

    妖怪嗤笑道“你可曾聽說妖怪吃齋的?”

    藍生又懵了,心道這妖怪貌甚恐怖,言語卻甚有趣。

    妖怪抓了抓臉上的潰瘡道“算了,我還是去別處去尋吃的,今日倒黴,碰到了吃素的。”說罷竟真的走了。

    藍生和詩妹趕緊回到房裏,將門閂緊,一夜戒備。

    “怎會有妖怪敢跑來此地?”藍生納悶不已

    其實,這妖怪不是自己跑來的,而是師父請來的,隻是這個秘密藍生和詩妹永遠不會知道。

    師父即將做出他一生最重要的決定,在此之前他不得不試探藍生。

    三天後的早上,師父又喚二人至供奉祖師的房裏,這回沒上香。

    師父手中持了把黑色的長劍,向二人道“你師叔所使的劍法是《武當太乙玄門劍》,十年前就已練到第九層,生兒你想贏他談何容易。”

    “師父曾說過,本門不以武術擅長,自你十七世祖師叔玄機子以降,本門劍法更是後繼無人…”

    “但今日天下紛亂,群魔蠢蠢欲動,民將難以為生,師父才在十幾年前取了這把魔劍。”

    聽得又有個魔字,藍生與詩妹心頭不禁又猛然一驚。

    師父稍事停頓了一會,續道“這魔劍原叫做降魔劍,乃鬼穀傳人所製,可斬妖伏魔,也算是稀世至寶,唯此劍非鬼穀傳人,常人不可用。”

    詩妹聽得入神,見師父又是停頓,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何?”

    師父續道“因為鬼穀傳人製劍時便將一魂魄注於劍內,他叫劍魔,負則守護這把劍。”

    “師父已得此劍十五年,並將劍魔封於劍內,日前這劍魔終於答應教生兒劍法…你倆明日便與這劍魔再進葫蘆內練劍。”

    藍生問“不是一次隻能進去倆人麽?”

    師父道“這劍魔本是魂魄,但六十年前他偷了鬼穀的借屍還魂之術,雖為魂魄亦可為人形。他以魂魄進入葫蘆內即可。”

    師父說罷,又講了些師門的事,今日整個上午都未練功,師父一直說,直說到中午。

    午飯後,師父又喚二人至祖師房裏,繼續講述許多武林間的事。

    晚上,師父要二人燒一鍋的熱水,並吩咐二人分別沐浴。

    平常兩人都是以水巾洗臉、拭身,不知師父為何要兩人沐浴。

    第二天早上,師父再喚二人至祖師房裏,師父要二人與他同跪在祖師像前扣頭。

    然後師父起身向二人道“為師與你二人塵緣已盡,為師即日將有遠行,是否還有見麵之日,但憑造化…”

    藍生和詩妹聽了無不大驚,惶惑不安,兩個月還沒到啊!

    師父肅目重聲道“藍生聽命”

    藍生忙道“弟子藍生聽命”

    “為師現將南海門掌門之位傳予你,你可願,可敢接此重任?”

    這更令藍生驚愕萬分,他才九歲啊!

    藍生急道“藍生年幼無知,道行淺薄,功夫低微,還請師父收回成命。”

    師父“年紀會增長,道行與功夫皆可修練,師父問你敢不敢擔此重任?”

    藍生無語,沉默了好一會,他知道師父是不會收回成命的,但自己什麽都不懂,連個齊胖龍都打不過,將來豈不有辱師門?

    師父厲聲道“師父再問你一次,你可願,可敢承擔此重任?”

    這一問頓時叫藍生熱血沸騰,燃起了雄心壯誌,藍生終於下了決心道“弟子願意,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辱我師門。”

    “好”師父露出欣慰的笑容,這笑容雖淡淡地,卻藏著他數十年來,教人難以理解的苦心。

    師父將拂塵交給藍生“現在你已是南海門第三十三代掌門,但你仍須尊敬師長,勤修我道,一心向善,終身不得為惡,這幾點你可做的到?”

    藍生道“弟子決不違背師命。”

    禮成。

    師父又交待要藍生代他照顧詩妹,要他二人彼此關愛。

    然後便將魔劍交給藍生道“詩兒先進去,穿好衣裳後,你再攜魔劍進去,進去後方可將魔劍出鞘,劍魔自然會出來與你相見,並教你劍法。你倆進去後,師父便離去,七天後,葫蘆會自開,師父答應還劍魔自由,就由他去罷!”

    “你若練成劍法,便去找你師叔要回魔笛,練不成亦不可自責太深,慢慢再勤練便是。”

    師父越說藍生與詩妹越激動,兩人淚水都不禁流了下來,詩妹更是哽咽難語。

    “快進去吧”師父向詩妹道

    師父不但是兩人的救命恩人,更將兩人從孤苦的命運中拯救出來,藍生和詩妹都甚是難舍,但此刻也不得不跪下向師父叩頭拜別。

    師父最後說道“切莫妄自菲薄,你二人自幼受盡磨難,必有天命在身。師父等了五十年才收你倆作徒弟,其中必有深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