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396】你想要什麽姿勢,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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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嘭——!”
“嘭——!”
雲城,陶氏武館的練武廳,一聲又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聽得其他在邊上練習的師兄弟們是一陣心驚肉跳。
大家心不在焉地練習,隻聽又是“嘭”地一聲,二師兄徐以漁被小師姐陶夭又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眾師兄弟們的眼睛下意識地跟著緊緊地閉了閉,小心肝兒都跟著顫了顫,一臉同情地看向二師兄徐以漁。武館上下,誰不知道毛師兄喜歡小師姐。
就是追求的法子笨了點,這不,都追了這麽多年了,就連剛報名進來的小師弟都知道小師姐是毛師兄看上的人,不敢對小師姐有別的想法,隻有小師姐這個當事人一無所知,回回以拿二師兄當人肉沙包,過肩摔都不帶眨一下的。
咱就算是再喜歡小師姐,也不能為了能夠抱得美人歸,不惜以身飼虎,啊,不,是自動甘願成為大師姐的陪練。
事實上,這武館裏在場的一半以上的人,都對身材火辣,相貌美豔的大師姐動過那麽點不可言說的心思。但是那點小心思,早就在一次又一次陪練當中,被摔打得蕩然無存!
美人雖美,奈何是朵霸王花!
吃不消啊,吃不消!
“起來!再陪我一局!”
鋪著榻榻米的習武大廳,一身白色柔道服的大美人赤足立於大廳中央,柳眉豎起,一雙美目瞪著地上倒地不起的男人,嬌斥道。
徐以漁躺在地上裝死。
不是他不想起,實在是他現在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
“聽見沒?徐小魚兒!趕緊地,給爺麻溜點爬起來!再陪爺玩兒一局!”
陶夭抬腳,踹了踹在地上躺屍的毛以漁。
陶夭今天的群演麵試又黃了。
什麽,“對不起,您長得太美豔了,會搶了女主的風頭。”
草他媽!
長得漂亮是她的錯嗎?
還有人不長眼,竟然給她賽名片,讓她去出演什麽果替。
操!
陶爺我長得美豔動人,身材火辣,就算是全果出境,為藝術獻身,這張臉必須也得出現在鏡頭當中!讓她成為別人的影子?開什麽國際大玩笑?
徐以漁一聽陶夭這語氣,就知道姑奶奶八成又是在她的演藝圈開拓之路上碰了壁。
說起來,徐以漁實在想不白,他這發小雖然稱不上是大富大貴,陶氏武館好歹是雲城遠近聞名的武館,好多電視劇跟綜藝節目都會來這裏取景,也有許多人會慕名前來投在陶師父的拜師學藝。生活水準跟那些富二代千金不能比,但是已經比尋常人家要好上太多。何必要去趟娛樂圈那檔子渾水?
一大學學服裝設計,沒有任何表演經驗,腦子一熱,就跑去當演員,這不搞笑呢麽?
當然了,這話就算給徐以漁一百個膽子,徐以漁也是萬萬不敢觸這位姑奶奶的逆鱗的。
眼見裝死不成,徐以漁一個轉身,抱住陶夭的小腿,聲淚俱下,“陶爺。我叫您一聲爺。您這哪是讓我跟陪您玩一局。這分明是您當方麵玩我呐!求您了!換一種方式玩兒我吧!換另外一種方式,無論您要小的擺出什麽姿勢,小的一定竭力配合!”
來陶氏學武的大都是男性學員居多,他們聽懂了徐以漁開的黃腔,當即大笑。還有幾個瘋狂叫好,雙手圈在嘴邊,大喊著“小師姐快成全二師兄的一番癡心”“小師姐快把二師兄拖上床”,“小師姐小皮鞭甩起來”什麽的,總之喊什麽的都有。
這種不帶任何侮辱成分的玩笑令在場幾個零星的女性學員都“噗嗤”笑出了聲。
陶夭從小就在武館長大,什麽葷的素的玩笑沒見識過?
眼皮微動,陶夭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可拉倒吧。我怕太激烈,你們二師兄這小身板,他受不住。”
說罷,將自己的小腿從徐以漁雙臂中抽出,還補踹了一腳。
徐以漁也十分配合地在榻榻米上滾了一圈,同時不忘伸出爾康手,表情沉痛,“不!爺!請別憐惜我!奴家受得住!來吧!請盡情地蹂躪我吧。”
本來因為麵試不利而心情處於低壓狀態的陶夭,都沒忍住,被耍賤的發小給逗樂了。原本冷著一張臉的她唇邊終於出現了幾分笑痕,一張本就美豔動人的臉蛋更是灼灼如桃花,隻是美人不能開口,一開口,就忒破壞氣氛了,“滾啊,爺不好你這一口。你丫太弱雞了。虐起來都沒勁。今天心情不痛快,氣還沒撒夠呢。晚上雲歇山賽車走起唄,哥兒幾個,約不約?”
陶夭走到榻榻米的邊上,拿過她放在一旁的毛巾擦汗,擰開礦泉水瓶,大口地灌了幾口,把瓶子給蓋上,豔麗的眉眼睨向眾人。
陶夭是傍晚時分來的武館,一進來逮人就要過招。
現場好幾個師兄弟都被她當方麵虐過,後來還是其中一個師弟機靈,打電話叫了毛以漁過來,不然他們今天大部分的人怕是都難逃一摔了。
這會兒陶夭因為運動量大,頭發的鬢角早就被汗水給打濕,臉頰酡紅,宛若芙蓉生媚,眼神就這麽水波瀲灩地看過來,可把在場大部分人的骨頭都酥了一半。
骨頭酥歸酥,到底是理智還在。
他們這位小師姐除了身手了得,那飆車絕技,以及飆車時那火爆脾氣,絕壁能讓人三魂都給嚇沒了七魄,退避三舍。
要說大部分男人天生都對力量跟速度有一種本能的追逐。在場的好幾個師兄弟們也確實不少人對賽車感興趣的,他們感興趣歸感興趣,可沒有要為了興趣玩命兒的意思啊!
本來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練習的眾人,聽聞陶夭晚上相邀去雲歇山,裝聾的裝聾,作啞的作啞,好幾個索性借著尿遁,果斷去洗了澡,溜之夭夭了,生怕溜得晚一點,會被小師姐給點名要求留住,到時候被壓著上雲歇山賽車,那是真的會把人給嚇尿的!
眼看方才還有二三十人的習武廳,一下子人走了大半還多,陶夭再次把主意打到師弟徐以漁的身上。
她這發小是個富二代。雖說她也算是個小富二代吧,但是這富二代跟富二代之間也差著級別。
就說這飆車吧,她組局,師兄弟們不見得會賣給她麵子,要是徐小魚兒出麵,那就肯定不會是方才這效果。
徐以漁要是知道陶夭心裏是怎麽想的,怕是得瘋狂吐槽。那是師兄弟們不給你這個小師姐麵子嗎?分明是人家飆車過癮就好,你飆車是要命。師兄弟們惜命這才裝聾作啞。
當然了,要是徐以漁說晚上要去,師兄弟們多半也會響應,其中固然有不願意得罪徐家公子這個原因在裏頭,更多的因素是有徐以漁一起去,有人能勸得動飆起車來就不要命的陶夭。
換成其他師兄弟,不行。沒那分量。
收到陶夭的“死亡之注視”,他露出一個苦兮兮的笑容,“爺!您覺得,我這樣兒,晚上能摸得動方向盤嗎?”
他倒是想舍命陪君子來的。
可誰讓他錯估了姑奶奶今天的火力。
等他回去後,別說是晚上去賽車了,就算是再過一個星期,他的身體都未必能夠活動自如。
“嘖。沒勁。”
陶夭把手裏空了的礦泉水瓶給捏扁,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撒過癮,這會兒還是憋著火呢。
徐以漁看著被心上人給捏扁的礦泉水瓶,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要不,爺,晚上咱別去賽車了。咱們去……咱們去聽音樂會怎麽樣?之前我從我妹那搶了兩張古典交響樂門票過來。聽說音樂大才子,季明禮也會參與這次的演出。季明禮,聽說過給沒?就是被媒體上稱之為古往今來第古典樂的第一王子的那個大帥B。曆來隻要有他參與演出,就絕壁是一票難求,他的演出票可難弄了。我可是跟我妹幹了一架,才從她手裏搶得這兩張門票。本來想約我女神一起去的,這不是,女神沒答應呢麽。爺,您行行好,晚上跟我一起去看?咱別浪費了這票?”
徐以漁說著說著,發現,不太對勁啊。他在女神麵前可勁兒地誇另外一個男人做什麽?關鍵是那個男人還是他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一定是被他妹洗腦太過嚴重了!
徐以漁慫,從來不敢正麵表白陶夭,每次約陶夭都是以什麽我女神又拒絕了我,這個巧克力我拿著也是浪費,爺,孝敬您了。又或者是我送給女神的生日禮物被女神退回了,爺,送您了。
這麽扯又這麽落後的理由,也隻有徐以漁想得出來,偏偏,情商為零的陶夭還真就信了。
“古典音樂會?噗!徐小魚兒,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呐?你看我,像是能聽得懂古典音樂的人嗎?”
陶夭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虧得她現在已經把水給喝完了,要不,鐵定噴徐小魚兒一身。
徐以漁一麵鬆了口氣,幺幺壓根兒就沒注意聽他說的關於那個什麽季明禮的那些蜜汁描述,與此同時,心底又難免因為心上人的拒絕而有些失落。
身為發小,又是暗戀對象,他怎麽會不知道幺幺喜歡些什麽,不喜歡些什麽呢?
他這不是,不是聽說約心上人一起去聽古典樂能提高一個人的逼格呢麽。他這天天年年往幺幺跟前湊,也沒什麽效果,這不是,想要換一個策略呢麽?
徐以漁的失望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好歹人今天也給自己當了這麽長時間的人肉沙包,這過河就拆橋,貌似,不太厚道?
“嗯……那什麽,小魚兒。既然按你說的,這門票那麽難得。要不,二爺就帶我這俗人去開開眼界唄?就是晚上不行。我晚上已經跟一個群演經紀人約好了,要去見一個副導。你那票有期限沒?你看看你那票最遲到幾號過。我們選一個彼此都有空的那天,到時候再一起去?”
飆車一般都是選在半夜三更,山道上沒什麽車的時候,所以時間上不衝突。要是去聽演奏會,那可就不一樣了,時間上肯定衝突。
徐以漁本來挺失落的,就跟枯了的狗尾巴草似的,嫣兒吧唧的,這會兒聽了陶夭的話,又活了過來,在榻榻米上躺屍的他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雙目晶亮地與陶夭對視,“一言為定?!”
陶夭這會兒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休息,被忽然湊近的英俊臉龐給嚇了一跳。
陶夭沒好氣地用一指禪將徐以漁的腦袋給頂開了一點,“你小子,說話就說話,湊這麽近做什麽?”
陶夭站起身,她雙手高舉,將手中的礦泉水瓶以投三分球的姿勢,動作利落、帥氣地將礦泉水瓶給投進了垃圾桶裏,轉過身,對徐以漁道,“嗯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武館是有教練正式授課的,原本早就到了下課的時間。大家之前是因為最近難得在武館露麵的陶夭過來了,所以才沒走,之前因為聽說陶夭晚上要約人飆車,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學員也都知道徐以漁對陶夭的心思,因而也沒人不識趣地往上湊。
陶夭晚上還有事,這會兒打算走了。
她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男女更衣室是在同一個方向,徐以漁一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追上去,喋喋地問,“爺。您晚上說了跟一個群演經紀人約好了。你們約在哪裏見麵,具體約在什麽時間點?那什麽群演經紀人靠不靠譜?”
娛樂圈這誰太深,徐以漁是真擔心以他這發小的性子會吃虧。要單純論武力,一般人肯定不是幺幺的對手。隻是娛樂圈裏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太多了,有時候任憑你身手過人,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約在‘夜放’,時間約的是晚上八點。那個群演經紀人是我大學一學姐,應該還算靠譜。至於那個副導,我也找人打聽過,口碑挺好的,不至於幹出什麽潛規則的事情來。再說了,就算對方想要潛規則我,也得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好啦!女士更衣室,男士止步,啊。拜。”
已經走至更衣室門口,陶夭雙手搭在徐以漁的肩膀上,把下意識跟上來的他給生生調轉了個方向,“嘭”地一聲關上了女士更衣室的門。
或許是行事衝動,但真不是那種傻白甜。她好歹也是混二代這個圈子的。這個圈子又多少跟娛樂圈那個圈子是重合的,也知道這個圈子裏見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不過這個學姐她大學接觸過,她還曾經借過錢給那位學姐,後來得知那位學姐家庭困難後就免了那個學姐的債務。往小裏說,她幫過那個學姐,大裏說,說是有恩也不為過。這次麵試機會,還是學姐主動給她爭取的。好歹她也算是那位學姐的恩人,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的過節,總不至於那位學姐嫉妒她美貌,恩將仇報吧?那也未免太扯了。再則,陶夭也的確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不是。幺兒。你聽說我,防火防盜防學姐!不是學姐就靠譜啊!我就不一樣啦!幺兒,你把我帶上吧!我肯靠譜!我還能給你擋酒,在你喝醉後能抗你上車,萬一你吐在車上……”
徐以漁對著緊閉的更衣室房門喊。
“咚咚”兩聲。
陶夭重重地在更衣室的那頭捶了捶門。
徐以漁閉了嘴。
好吧……
……
陶夭對於晚上的“麵試”相當地重視。
出門前,陶夭把衣櫃裏全部的衣服都給拿出來,統統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紅色的不行,太豔了。萬一人家又覺得她長得太過漂亮,搶了女主風頭怎麽辦?黑色的?不行,太性感了,這腰是腰,腿是腿的,她自己看著鏡子都他媽想犯罪了。
最後,發現自己穿什麽都太好看的陶夭,索性化了點淡妝,一頭波浪卷發自然地披肩,在一床擺開的裙子裏,閉著眼,選了一件——
是一套藕粉色的V領針織衫,下麵是長款紗裙。
藕粉色顏色有點素,剛好能夠壓得住陶夭過於豔麗的氣質,V字領的設計更是恰好地勾勒出她性感的鎖骨。簡直是漂亮又不是性感,性感又不至於低俗!
“GOOD!”
陶夭對著鏡子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大美人兒滿意地打了個響指。
就是這套了!
陶夭對自己的這身打扮滿意地不行,哪知道到了目的地,兩人在“夜放”俱樂部的大廳一碰頭,已學姐周荃一見到她就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怎麽了,學姐,我這一身兒有哪裏不妥嗎?”
周荃想到裏頭那人平時一貫的喜好,勉強笑了笑,“沒有。隻是以前見到學妹好像,不是這個打扮。因此有些意外罷了”
陶夭小時候是個大胖子,還因為調皮,跟猴兒一樣地滿世界上躥下跳,曬得就跟黑炭似的。可以說是黑肥圓本體了。無論男女,長得胖就是容易遭到小夥伴們的取笑跟捉弄,何況陶夭是又黑又胖。
一直到十三歲進入青春期,身體開始抽條,也因為好友蘇子衿因為過失殺人而入獄,陶夭的性子一下子變了不少,沒有再滿世界到處瘋玩兒,天天除了武館跟家裏,也不再呼朋喚友,時間長了,人自然也就瘦了,又重新白了回來。
等到陶夭完全地繼承來自去世的母親姣好的五官,模樣張開,漸漸地,開始地出現許多瘋狂地追求者。也是那個時候陶夭才發現一個人的外貌會對她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變化。過去那些總是叫她胖子,黑胖,黑熊的嘲笑的聲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女神,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歡你之類的告白。
可能是因為童年時期留下的自卑,對於那些喜歡她的聲音,陶夭依然不太自信。所以穿衣服總是喜歡穿豔色,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從外表上獲得自信。當然,偶爾也不乏一些妖冶的裝束,不過大體而言都挺保守,屬於那種性感但絕對不低俗的衣著風格。
陶夭以為周荃指的是她平時的穿衣風格比較豔麗,今天素雅了點,沒有多想,她笑著道,“今天這種場合,我想端莊一點會比較合適。”
端莊?
嗬。
裏頭那人喜歡的可是妖冶性感那一掛,你他媽今天竟然給我來了一個清純小清新!
不過,也好。
誰知道,同一種口味吃多了,那位會不會想要換一種口味呢?
而且,她這個學妹的臉,確實比較能打,相信裏頭那位不會失望。
周荃虛偽、客套地應道,“嗯,學妹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各懷心事,由周荃帶路,穿過大廳,往包廂方向走去。
------題外話------
小劇場:
徐小魚兒:哥憑實力單身,你們憋羨慕。
(實則,雙手握拳,內心早已淚流成河)
……
今兒寫了好幾個開頭,不太滿意。反複修改。晚上要送女兒去學音樂,沒時間了鳥。
SO,今兒短小了一回。
……
告訴我,小寶貝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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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EBABY,愛我就請大聲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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