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帝京待著的這段時間，她知道天女身份在百姓中已被神化，此刻這樣說，看這故意挑事的人還能使出什麽招數。

    果然，百姓心中的那杆稱傾斜，尤其是在場的老人。

    “方才相府的這位姑娘說話實在是無禮了些，就算是撞到了馬車也不必叫罵。”

    “對，還說要叫天女出來賠罪，也不是什麽大事，這相府下人竟敢使喚天女。”

    “讓這丫鬟賠罪！”

    “賠罪，賠罪，賠罪。”

    周圍百姓如此統一的口吻，讓站在外麵的春桃不敢再多說話，隻能向裏求救，“小姐……”

    如今這個情景，商柔芳那裏管得上別人，為免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被破壞，隻得大方道，“春桃，還不快向妹妹賠罪。”

    這名叫春桃的丫鬟不親不願從馬車上下來，道，“冒犯天女，在此賠罪。”

    白靈淵麵紗下的唇角勾起，“誰冒犯了我，又是誰賠罪？丞相家的丫頭真是好生沒有教養。”此話，不過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坐在馬車裏的商柔芳一忍再忍，道，“妹妹莫氣，這丫頭素來不聽話，待我回去便好好教訓她。”

    “既然早晚都是要教訓的，不如勞煩我的丫頭來示範示範，教教她。”

    素兒聞言，下了馬車，走到春桃跟前，說道，“同身為奴婢，賠罪時應該對著主子說，奴婢有罪，衝撞了白小姐，還要叩頭謝罪。”

    “你…”春桃聽見還要她叩頭，麵上不甘。

    人群中，一上了年紀的老者道，“還不向天女賠罪，看來在相府的丫頭身子竟如此金貴。”

    春桃惡毒的看了那老者一眼，若是換作平日裏，這些低賤的人那裏能在此批判她。

    眾人呼聲再起，春桃隻得弓身下跪，按照素兒方才說的，一字一句道，“奴婢有罪，衝撞了白小姐。”話落，叩首行禮。

    半晌，白靈淵才道，“這周圍的煞氣似乎弱了些，看來確實是誠心，走吧。”

    素兒坐上馬車，示意車夫架馬。

    在白府馬車緩緩架過去時，她語氣淡淡道，“在我出生之前，白家的姨太可未曾為仙樂誕下過什麽姐姐。”

    原以為事情過去了的商柔芳，聽了此話後胸口起伏不平，眼神毒辣。

    白仙樂此言不就是在說她自討苦吃，還不如一個庶出。

    “今日讓我顏麵盡失，白仙樂，我定要你好看！”

    馬車漸行漸遠，白靈淵摘下麵紗露出臉上的紅斑，素兒掀開簾子進來，“方才那丫頭真是欺人太甚，還好小姐有法子製住人。”

    白靈淵總覺得這個丞相千金跟白家有仇，不對，是跟白仙樂有仇。

    “素兒，那個丞相千金叫什麽來著，我給忘了。”

    “不會吧，小姐，您連這個都忘了，奴婢聽府中人說起過，您以前可是極不喜這商丞相之女。”

    還真是早就不和。

    “是嗎，她叫什麽？”

    “商柔芳啊，傳聞曾經在宮宴上，向九王爺主動示好，具體是怎麽樣的，奴婢也不知。”

    難怪，難怪這個丞相千金要故意找事。

    “那你可知道白…我‘爹’跟丞相關係怎麽樣？”

    “朝堂上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不如回府後我去打聽打聽。”

    “算了。”她懶得關心這些事，反正在此地留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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