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忍不住小聲嘀咕，“小姐您可真奇怪，別的官家千金不是精通琴棋書畫，就是在家做女紅，唯獨您……”

    白靈淵眼神在大街上晃蕩，繼續搜索著需要的東西，完全沒有聽見素兒在嘀咕什麽。

    半晌，已是到了酉時。

    她還是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她悠悠歎氣，也對，在這個世界恐怕沒人會用蠱，怎麽能輕易找到買活毒物的地方。

    “走，素兒。”

    “小姐，咱們去那裏啊？

    “吃飯去。”

    數根紅木大柱子頂著古色古香的雅樓，飯菜的香味從內飄出，挑逗著來往百姓的味蕾，隻是來往的人雖多，卻很少有人進去吃飯。

    白靈淵瞧著頭頂上方掛著的牌匾，正楷字書寫著珍食齋三個大字。

    抬步就要朝裏麵走去，素兒拉住她，道，“小姐，這珍食齋是帝京城中最貴的酒樓了，今日您錢可帶夠了？”

    她揚眉一笑，“跟著我混你還怕吃不起飯，走。”

    二人走近大門，瞧見一樓均是在簾帳隔間內品茶的富家子弟。

    迎麵走來一穿著考究的小二，那小二上下打量了白靈淵二人，見她們的穿著還不如自己，鄙夷道，“這裏不招待叫花子。”

    素兒見此小二目中無人，欲發作，被白靈淵抬手擋住，隨後從懷中扔下一錠銀子，“最好的雅間。”

    小二忙接住拋出來的黃金，半信半疑用牙齒咬了咬，發現是真的黃金後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模樣。

    “小的失禮，還請小姐上樓，小的為您安排好雅座。”

    她懶得多言，神色淡然上了樓。

    若說這珍食齋是帝京最大的酒樓也不為過，樓上古木雕花圍欄散發出淡淡的檀香，紅色地毯平鋪在地，掛著紅繩的紅燈籠高掛。

    每一個房間門口都站著伺候的女子，藍色錦緞繡簾拉開便是門口。

    “小姐請。”

    二人走了進去，發現這雅間朝外方向的窗戶極大，隻消隨意一瞥，便能清晰看見樓下大街上的景況。而房內除了中間一張圓桌外，窗戶前還有張古木小長桌，其上放著筆墨紙硯，牆上掛著山水畫卷。

    側麵藍色屏風長桌上擺放著琴棋書畫，熏香繚繞。

    在她看來，沒有醉月樓那般富麗堂皇，卻帶著幾分文人雅士的風格氣息。

    閑散坐下，她道，“兩個人，上招牌菜。”

    小二聞言笑眯了眼，“我們這兒的招牌菜多了去了，不知小姐口味如何，喜吃甜還是辣。”

    她從前的寺廟一向吃的清淡，對食物倒是沒有那麽多挑剔。

    “辣的有什麽，清淡的又有什麽？”

    小二開口流利介紹道，“這辣的有，燒鹿肉鍋塌雞絲，胡椒醋鮮蝦，椒沫羊肉，五味蒸雞，絲鵝粉湯，雞皮鱘龍，蟹黃鮮菇，口味偏清淡的有，羊肉水晶角兒，京都腎球，酥炸鯽魚，綠豆棋子麵，燕窩雞絲香菇湯，平安果一品……”

    “停。”這珍食齋的招牌菜頗多，她也是懶得聽下去，道，“辣的清淡的隨意來幾樣就行。”

    “得勒，兩位請稍等片刻。”

    小二退下後，素兒的肚子不爭氣叫了幾聲。

    她笑，“看來你也是餓了。”

    “誰叫剛才那個小二念了這麽多菜色，活生生勾起了奴婢的饞蟲。”

    正打趣著素兒，她便聽見遠處大街上傳來極其哄鬧的吵鬧聲，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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