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又去拿衣服開始伺候穿衣，從進門到穿衣，全程露出崇拜之色。

    她穿上素淨的衣服，道，“你這丫頭今早怎麽用這樣怪異的目光看我？”

    “小姐，素兒簡直太崇拜你了！”

    白靈淵拿起束腰帶，疑惑的看向她，打趣道，“怎麽個崇拜法。”

    “小姐定想不到，你昨天作的詩詞傳到了皇上哪裏，現在已送往翰林私塾供各貴族學子傳閱呢。”

    係著腰帶的手頓住，未曾料到，當時自己不過是為了離開鳳瓊宴寫了兩首詩，便被傳開了。

    “哦。”

    “哦？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恩寵，奴婢聽聞當年丞相千金縱然是作詩厲害，也不過是被皇上誇讚了一兩句而已，而如今您的詩詞可是在翰林私塾傳閱啊。”

    她束好腰帶，想到自己隻從寒山庵帶了幾件簡簡單單的素衣，而昨日那偌大的櫃子裏全是花花綠綠的衣服，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隻道，“素兒，等會吃完飯跟我出去一趟。”

    素兒還沉浸崇拜的情緒中，聽得這麽一說，便道，“小姐說出去，素兒等會兒便吩咐下麵人安排馬車。”

    “不必準備馬車，隨意些就好。”坐馬車未免太引人注目。

    “好，奴婢都聽小姐的。”

    白靈淵見素兒今日如此乖巧，話也不多問了，倒是讓自己省了不少心。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從白府後院的偏門中，便能看見一前以後有兩名簡單打扮走出的女子，走在前麵的女子用白紗掩麵腳步不急不緩，而後麵女子緊跟而上。

    出了巷口走到遠處大街上，素兒才鬆了口氣。

    “小姐，我們從正門出來不好嗎，偏偏要從後門像做賊一樣出來。”

    “正門出來太引人注目，我隻不過是出來買兩件衣服就回去，沒必要。”

    “小姐出來是要買衣服？”

    她淡淡道，“嗯。”

    “小姐，府裏有專門為您做衣服的繡娘，若是要衣服何必出來買。”

    她自然知道，隻不過是覺得這高門宅邸裏的繡娘做的衣服都太多精細繁複了些，自己不喜是一回事，若是以後回了寒山庵，也就不能穿了。

    思及此，麵上隻佯裝著嚴肅反問素兒，“難道你不想出來逛逛？”

    素兒忙道，“想，小姐，素兒嘴賤，不該多問。”

    “那便走。”

    二人在東邊數條街市閑散逛著，帝京來往繁華的吆喝聲響，酒樓客棧來往人群絡繹不絕，拐過轉角處走到另外一條街道，遠遠便能看見一座門風裝飾不同於其餘樓閣的商鋪。

    “金繡坊。”

    “小姐，這金繡坊裏的衣服，奴婢從前便聽聞很好，不如去逛逛？”

    反正也是出來透透氣，走到那裏都是逛，“嗯。”

    穿過街道，她還未踏進門，便能聞見從商鋪中傳來的淡淡芳香，走進去便發現在這商鋪裏麵格局很大。

    掛著的衣服從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素色皆有，而且每一處衣服色係相同的掛在同處，讓進門的人可以按照喜好前去挑選。

    各色衣服前都有名年輕繡娘服務，隻不過現在店裏麵人稍多，無人注意到進來的二人。

    白靈淵隻隨意看著，最終將目光定在了一件沒有多餘顏色點綴的素白紗衣上。

    抬步走近過去，對著繡娘禮貌道，“請幫我拿下這件白紗衣。”

    繡娘隨即上下打量了白靈淵一眼，沒有理她。

    素兒見此，走上前道，“我家小姐請你將這件衣服拿下來看看，你沒聽見嗎？”

    站著的繡娘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就你們？買得起這件衣服嗎？”

    “不就是件衣服嗎，請你拿下來，你現在不拿下來是什麽意思？”

    “喲，這件衣服你別看是繡坊裏最簡單的衣服，那布料可是用天然蠶絲一根根織出來的，不說是這裏麵最貴的衣服，那也是你們買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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