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匕首不是這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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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擺設沉穩大氣的大堂內,屈漠和吳珵兩人坐在上方,臉色陰鬱至極。

    安稚站在下方,臉上盡是悔恨之色,突然他雙膝跪在地上,對著上方的二人沉聲道。

    “屈爺爺、姑爺,二小姐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消失的,安稚在此發誓,如果找不回二小姐,終身再也不回古家!”

    安懷如在旁看到安稚如此,心中歎了口氣。

    “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而且長笙未必就是自己走丟的。”吳珵臉色鄭重的說道。

    聞言,安稚一愣,臉色的表情一變,“難道有人……”

    “長笙那個丫頭雖然失憶不記得過往,但是她並不癡傻反而還很聰明,說她會走丟,老夫更相信她被相熟之人帶走。”屈漠雙目銳利非常。

    吳珵目光看向外麵,目光冰冷而又危險,顯而跟屈漠想到了一起。

    安稚在下方雙手緊握成拳,屈漠的話中的意思他怎麽聽不出來,如果真是相熟之人帶走二小姐,怎麽可能連一個口信都沒有,而且那人明知二小姐在豐陽城,怎麽可能不知她住在何處。

    但是偏偏那人不登門造訪,反而在外麵趁無人之時將二小姐帶走,不留下任何消息,實在令人懷疑他的目的。

    “二小姐懷有身孕,雖然武功高強但也十分危險,萬一……”安稚話音一頓,下麵的事情他有些不敢想下去,臉色難看至極。

    吳珵也早就想到這一步,隻是聽到安稚說了出來,心中更是驚慌煩躁。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大步走了進來。

    “我剛剛得到消息,斐子言他確實不在斐家堡之中。”杜陌看著屋內的眾人,微微一頓,“他好像早就來到豐陽城了。”

    吳珵臉色凝重,“斐家堡現在的處境,斐子言竟然敢來豐陽城,長笙絕對是被他帶走的,這麽久才動手,看來他早就將這裏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古家再無古長青和古長延這種根本無法抵抗之人,他才決定要動手!”

    “店裏的夥計告訴我,長笙是從窗口飛向湖麵,那時湖上就隻有一艘商船,長笙除了上船決不會有第二條路。”杜陌道。

    安稚聽到杜陌所說的話,想起那****離去時好像確實見過一艘商船,那時他沒有在意,現在向來心中更是懊惱。

    他站起身來,就要向門外走去,就在這時,屈漠突然叫住了他。

    “安稚,既然是商船,下遊的河道比較窄淺,你順著湖去上遊搜,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安稚聞言,狠狠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大堂。

    “屈爺爺,斐子言極其熟悉我天穹宮的暗探布置,陸地上的事情就交給官府了,我天穹宮就算把整個河道通通包圍起來,也絕對要找到長笙!”吳珵眼中厲色閃過,他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消失在大堂之內。

    杜陌思索片刻也跟著吳珵走了出去,走陸地以古長笙的武功,誰又能攔得住她,在水上的可能性極大。

    …………

    此時在船艙之內,斐子言俯在古長笙的身上,其中一隻手抓住她的右手腕禁錮在頭頂上方,溫熱的呼氣噴在臉上,另一隻手覆在她的腹部之上,他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做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能做什麽?”

    古長笙看著他,眼中冷芒大現,“你以為你已經勝券在握了?”

    斐子言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時,古長笙突然抬起頭來,狠狠碰在斐子言的腦門之上。

    斐子言身體忍不住向後退了些許,以他的武功這點衝擊力根本不算什麽,甚至到現在,他還依舊緊緊抓住古長笙的右手腕。

    忽然,古長笙的右腿抬起,狠狠的踢在斐子言的後背之上,斐子言未曾想到中了毒的古長笙竟然還有力氣,身體一個趔趄向前撲去。

    與此同時,古長笙早就準備多時的左掌,狠狠拍向了斐子言的胸口。

    斐子言雙目瞠圓,嘴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這一掌打出,古長笙身上再無半點力氣,甚至連抬抬手指的力量也沒有。

    “哈哈哈哈……咳,哈哈……”

    斐子言坐起身來,忍不住笑了起來,看那個樣子若不是嘴角的血跡,仿佛跟沒受傷一樣。

    古長笙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雖然她因為中毒調動的內力有限,但也絕非是無用之舉,隻不過是她低估了斐子言。

    “長笙,你我曾經一路走來,我怎會不了解你,就算身處死局你也會放手一搏,這一掌打在我的身上,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對你說一聲謝謝。”斐子言看著古長笙忍不住說道。

    “你假惺惺的說什麽。”古長笙冷哼道。

    斐子言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古長笙,緩緩說道:“與你,心中有愧又怎麽下的了手。”

    “你打我一掌,我反而心中舒順許多,古家與斐家今日隻能活一個,長笙……對不起。”

    說完,斐子言整個人的氣勢徒然一變,他一掌打向躺在地上的古長笙,手掌之上隱有華光閃現,斐子言竟然修煉出了罡氣!

    古長笙銀牙咬緊,用力向旁邊爬去,但是她此時的速度怎麽比得上斐子言的掌速。

    ‘砰’

    古長笙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被掌勁推到船壁上,腹中頓時絞痛起來,古長笙撫上腹部,臉龐因為疼痛而變得猙獰起來。

    “你是斐子言?我記著你了,今日若我不死,不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古長笙絕對說到做的!”

    斐子言看著她笑了笑,隻是笑容複雜無比,“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向來說話算話,隻是,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著,斐子言向著古長笙走了過去,他的每一步都重重的敲在古長笙的心頭,直到距她還有兩步之遙時,古長笙忍住腹部的絞痛,綿軟的手腕從靴子裏拿出匕首。

    她眼中厲光乍顯,不顧一切的向斐子言撲了過去,匕首對準斐子言的心口刺去。

    以古長笙此時的狀態,在斐子言的眼中,她的動作很慢很慢,就在匕首就要刺中他的心口時,他忽然探出手來抓住古長笙的手腕。

    而那把泛著寒芒的匕首,在他的心口前停了下來。

    斐子言用力一握,一道細微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古長笙忍不住痛呼一聲,右手再也抓不住匕首,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長笙,匕首不是這樣用的。”

    隻見斐子言此時拿著一柄精致的匕首,對準古長笙隆起的腹部緩緩說道。

    此時古長笙渾身仿若身處冰窖,冷意布滿全身,周身的感知好像都失靈一樣,唯有腹部上那個尖銳的東西,令她驚懼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