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4 睚眥必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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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清狂看到他們以後,他們也很快看到了坐在休息區若無其事的陸清狂。
水冰潔眼中帶著高興,新奇的四處看著。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據說這次來的都是大人物,也難怪一張入場券都那麽難搞。
看著這裏高檔的一擺一物,人群禮儀謙讓,觥籌交錯,她的心裏非常驕傲。
她也是這種場合的一員,經過今天以後,她又渡了一層身份。
出去跟那些姐妹們說的時候,她的姿態可以擺的更高了。
想到這,水冰潔的下巴抬的更高了。
隻是眸光不經意一掃,她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走更近一點,她看的更清楚一點,更確定了陸清狂的身份。
她走回去,拉了一下許錦航的胳膊“許哥哥你看,姐姐也在,她是不是陪哪個有錢的老頭過來的,許哥哥等會過去你一定幫我好好勸勸姐姐,我們水家雖然不要她了,但是正經的工作有很多,她實在不該這樣墮落。”
“她真的在這兒?”許錦航順著水冰潔指的方向看去,驀然看到了坐在休息區的陸清狂。
想著水冰潔說的話,他眼底劃過失落,也有一些遺憾和失望。
“許哥哥,我們去跟她說說話吧,你看她一個人坐在那,還怪可憐的,也不知道是跟誰一起來的,可能是嫌她上不了台麵,就扔在那不管她了。”水冰潔嘴角上揚,眼中的笑很惡毒。
兩人款款朝陸清狂走去,在和某老總聊天的祁易天,餘光剛好瞥到他們。
見他們朝陸清狂走去,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對某老總笑著說了一句抱歉,他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尋一個地方,站定下來,眼神似有若無的瞟向休息區。
陸清狂一個抬眸瞬間,就看到了特意朝她走來,並且高跟鞋‘踏踏踏‘,動靜不小的兩人。
她無奈的輕扶額頭,看來躲是躲不掉的,她不找事,事找她。
她今天穿著禮服,衣服裏沒藏什麽藥,左思右想,也就隻有戒指裏昨天剩的了。
算了,雖然效果沒那麽歹毒,但是能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是好的。
她不惹他們,他們竟然敢主動來招惹她,那就得做好了倒黴的打算了。
“咦?姐姐,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呢,你是跟誰來的啊,怎麽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坐這兒呢?”水冰潔裝出一副很巧的模樣,四處找著她心中所謂的陸清狂男伴。
“我更沒想到你這樣的身份,會在這樣的場合,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汙我眼睛。”陸清狂揉著眼睛,一副受到汙染的模樣。
“姐姐你……我也是好心為你著想,你的身份怎麽可能進這種晚宴場合,你不要想不開,老給人家當情人,沒有好下場的。”水冰潔嘴上一副為陸清狂著想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惡毒。
“別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我惡心,我和你可沒有一丁點關係。”陸清狂嫌惡的看她一眼,急忙撇清關係。
“雖然現在沒有關係了,但是好歹我們曾經姐妹一場,我總不忍心看你這麽墮落下去啊。”水冰潔麵色微僵,繼續發揮不要臉的精神,為陸清狂‘著想’。
“你管好自己就好。”陸清狂冷冷的回著她,然後眸光一亮,聲音放柔壓低“許夫人,我敬你一杯,別老跟我過不去怎麽樣?”
“行吧!”水冰潔顯然是被陸清狂那句許夫人給取悅了,她笑容燦爛的舉起酒杯,高高在上的說“這是你不讓我管你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不能怪我。”
“若真發生什麽事情,也是我地位能力不夠,怎麽會怪許夫人。”陸清狂眉頭微挑,眼中含笑。
酒杯輕碰之間,稍許粉末跑進對方的杯子裏,無人瞧見。
“才一天不見,你有自知之明了不少麽。”水冰潔眼中帶著虛偽的笑,心裏卻在疑惑。
才一天不見,這陸清狂的氣勢和昨天相差甚多。
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昨天還那樣囂張跋扈,今天就這麽乖了,若非是有什麽蹊蹺,那她定是被金主拋棄了吧?
想到這兒,水冰潔紅唇上揚,心情明顯明朗了好幾度。
見水冰潔笑的燦爛,似乎是誤會了什麽,對此,陸清狂並不打算解釋。
眉頭淺淺上揚,輕微一笑“什麽身份的人就該有什麽樣的脾氣,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嗯,這話我讚同。”水冰潔點頭,仿佛陸清狂在奉承誇讚她一樣。
大約有一刻鍾左右。
水冰潔徹底離開了休息區。
祁易天找的位置離他們很近,清楚的將她們的對話都收入耳中,自然而然地也就想起了他們的身份跟名字。
昔日在調查水風清時,社會人物關係裏,是有這麽兩個人。
本以為這三人今日見麵,應該會是格外紅眼尷尬的,畢竟她們都有過同一位未婚夫。
即使那水冰潔沒想著找麻煩,陸清狂也不會讓她討到便宜。
因為她可不是懦弱的原主,以她曾經在M國囂張千金的性格,是吃不得一點虧的,尤其是女人的虧。
即使重生後,她已然收斂了很多,但是她依舊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今日的仇,她一般今日就會報了。
哪想到她竟然會在言語上,對一個她隨時都會報複的女人,做出退讓。
雖不知她究竟在打什麽算盤,但是隻要她沒吃虧,他便無所謂。
兩分鍾後。
“王公子,你就是王公子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非常高昂,在這個每個人的禮儀處處叫人挑不出毛病的晚宴,十分突兀。
很快的,有一部分人就開始注意到她了。
“我是,你認識我?”被叫住的男人,回頭看著某個對著他一臉癡迷崇拜的女人,蹙著眉問。
這個女人長得看似清秀,穿著某品牌新款禮服,但是任他怎麽看,在她身上都瞧不出一絲高貴,反而有種特意堆砌出來的假。
“我是水冰潔,我父親是水文博,父親提過你,今日一見,你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年輕有為,沒想到你還長得如此俊俏……”
水冰潔如癡如醉的抬頭看著他,近乎迷戀,甚至說著說著,還上了手,要去摸人家的臉。
“你就是第一閨秀?”男人躲開,上下審視著她,眼中卻帶著玩味。
“嗯嗯,我就是。”水冰潔點頭,非常開心的承認。
“也不過如此,這評選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男人含笑,和水冰潔扯出距離。
“王公子怎麽可以這麽說我,我……”水冰潔眨著眼睛,一副要哭不哭,欲迎還拒的樣子,楚楚可憐。
隻是還沒等她說完,許錦航便已經惱了。
他上前一步,對被水冰潔糾纏的王公子道“實在抱歉,我女伴可能喝的有點多了,神誌不清,還望王公子海涵,不要介意。”
“無妨!”王公子眼中帶著笑,仿佛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許錦航拉水冰潔下去,誰曾想水冰潔竟然大力反抗,而且嚷嚷道“你幹嘛呀你?你為什麽不讓我跟王公子說話?王公子長得好帥,我好喜歡他……”
若是剛才本來大家都小聲議論他們了,那現在都沒人避諱著他們了。
那譏笑聲,圍繞著他們,非常的響亮清晰。
“閉嘴吧你,你到底發什麽瘋。”許錦航捂住她的嘴將她往後拉著,臉上的笑都維持不住,尷尬至極。
本來今天來是想擠進上流社會的,沒想到目的沒達到不說,還惹一身騷,都被水冰潔給搞砸了。
這次他的臉算是丟到家了。
看來他媽說的沒錯,這水冰潔確實是個愛慕虛榮徒有其表的女人。
今天晚宴花了重金帶她出席,本打算讓她幫他攀上幾個好說話的老總太太,為他以後跟某些公司的合作做些鋪墊,更加順利一些。
沒想到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沒有幫到他就算了,還在這種場合對別的男人公開示愛。
做這些之前,她可想過她是有未婚夫的人。
她這一舉止不僅幫她賣掉了簫市第一閨秀的價值,還丟盡了他許家的臉麵,成為了他往上爬的絆腳石。
他現在真是後悔做了帶她來晚宴這個錯誤的決定。
隻是晚宴沒結束,那些大人物們一個都沒離場,他斷不能提前走的。
不然他就是不尊重這裏的所有人,會把他們徹底得罪死的。
許錦航將水冰潔拽到一處角落裏,所有人相視一笑,繼續交流,互相舉杯,就仿佛剛才隻是有人講了笑話,一個小插曲,無關緊要。
祁易天大步朝休息區走去,看著靠在沙發裏,眯著眼睛,慵懶愜意如貓一樣的陸清狂,眼中湧出笑意“玩的可還盡興?”
“怎麽說?”陸清狂撐著腦袋,極有興致的看著祁易天。
“方才這一出是你安排的吧?”祁易天在她一旁坐下,淡淡的問著,語氣中帶著篤定。
“被你看出來了。”陸清狂莞爾一笑,並不否認。
“聽你話裏話外對她步步退讓,我還以為你今天收起了撓人的爪子,不打算追究他們呢。”祁易天含笑道。
“我不主動惹人已是最大的退讓,偏偏他們不長眼,還偏要來招惹我,若非今天穿著禮服,身上沒帶藥,才不會隻讓她出糗這麽簡單。”陸清狂微微調整了坐姿,一本正經的口吻,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才像你。”祁易天眸光深處帶著溺寵。
“不應該啊!我把藥都給她了,藥效不應該隻有這麽一點呀!”陸清狂捏著下巴,歪著腦袋朝某處看去,有些費解。
隻是還沒等她想出到底是哪裏出錯,水冰潔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力氣極大的推開了許錦航,對著身邊的男人,又花癡又愛慕的,言辭舉動皆是露骨無比。
這一次,再沒有人把這一事件當作一個小插曲了。
眾人以為她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引起關注。
恰巧大家都是熱心腸的人,好麽,不就是想引起關注嗎,他們當然要成全她啊。
隻是這關注的點嘛,就有點不好說了。
“這水家千金一向以溫婉可人著稱,今日一見,可真是大開眼界了,當真是‘溫婉’的很。”
“你們看看她那副看見男人就恨不得往上撲的模樣,是不是誰離她近就準會被纏上啊?”
“要我說,她這未婚夫許錦航肯定不行,滿足不了我們簫市的第一閨秀,要不然她怎麽會對別的男人如此饑渴。”
“哎~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她今天難得能出席這種場合,想攀上一家比許家有錢有勢的公子,要知道今晚到嘉賓們,個個大有來頭。”
……
這樣的話,比這樣難聽更多的話,眾人看著許錦航他們,毫不遮掩的說著。
繞是許錦航臉皮再厚,此刻也受不了這羞辱了。
他拿著一個酒瓶,往水冰潔後脖子上一掄,水冰潔暈了過去。
他將水冰潔架起來,抱歉的跟所有人說了句不好意思,便帶著水冰潔提前離場了。
隨著他們的離場,宴會場裏傳出陣陣笑聲,氣氛比剛才還活躍不少。
陸清狂湊近祁易天問道“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你無聊了?”祁易天眼中閃著笑意,溫柔的問。
“嗯,這種場合挺沒意思的,無非就是把平常不聚在一起的各位老總聚到了一起,商業互吹而已,沒什麽看頭,看來看去,都是那圓滑的一套。”陸清狂點頭,興致缺缺。
伸手摸著她的腦袋,祁易天挑眉道“那我們就提前開始點有意思的如何?”
“什麽有意思的?”陸清狂來了一點興趣,看著他問。
“啪啪~”祁易天拍拍手,招來了服務生。
他在他耳前低聲說了幾句,服務生點點頭,離開了。
沒過兩分鍾,現場響起了比較突兀,浩勢很大的音樂。
眾人皆安靜下來。
“請所有人到二樓就位,我們將進入今天的主題,我宣布今晚的慈善拍賣馬上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散播到一樓晚宴廳裏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放下酒杯,攜男女伴,陸續上了二樓。
祁易天起身,含笑朝陸清狂伸出了手。
“你捐出了什麽?”陸清狂將手放在他手上,頗有興趣的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祁易天笑而不答。
“那我能買東西嗎?”陸清狂眨著眼睛,看著他再問。
“可以,凡是你看上的,都可以舉牌子競拍。”祁易天點頭,十分縱容。
“你出錢?”陸清狂眼中的笑亮了幾分,不忘跟他確認。
祁易天牽著她的手朝二樓款款走去,回眸一笑“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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