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9 巧合?這天下哪有什麽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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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子菜很快就上了,陸清狂拿起筷子,不顧忌任何形象的大吃起來。

    要是放到往常,她這副模樣肯定讓人覺得很邋遢,再沒有什麽胃口。

    但是今天的陸清狂,即使和往常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卻一點都不顯得粗魯,反而有一絲優雅的帥氣。

    許錦航看著她其實並不文雅的吃相,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不然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隻是看著她吃的那麽香,他確實很有食欲,也有些餓了。

    拿起筷子,夾著她夾過的盤子裏的菜,味道之美味,讓許錦航歎服。

    幾個月不見,陸清狂何止是變化很大,就連吃都這麽會吃了。

    “求婚現場祁總為什麽說你姓陸?”許錦航繼續問著心中的疑問。

    “許公子,有些人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的好,我肯賞臉陪你吃飯,回答你前幾個問題,完全是因為項鏈,現在項鏈到手了,你覺得我憑什麽還要繼續回答你的問題?”陸清狂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淡淡瞥著他,氣勢之強大讓他瞬間懷疑自己很渺小。

    “你…”許錦航驚訝的看著她,也有些氣她太勢利。

    “還讓不讓吃了?再吵吵我走了。”陸清狂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他眼神犀利,閃過一道暗芒。

    “我不問了。”許錦航有些惱怒,礙於她現在的身份,卻不敢發火。

    “這還差不多!我吃飯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外人瞎吵吵。”陸清狂重新拿起筷子,一本正經的吃著。

    吃完飯以後,老板親自走到他們桌前,對許錦航道“許公子,麻煩你結一下賬。”

    “多少錢?”許錦航問。

    “一共是六萬八千五百塊,你是刷卡還是?”老板看著賬單,淡定的問著。

    “多少?”許錦航訝異。

    “六萬八千五百塊!”老板耐心的重複著。

    “隻是一頓飯而已,怎麽這麽貴,你們怎麽不去打劫啊?”許錦航搶過老板手中的賬單,氣憤不已。

    “許公子要是請不起,就別把請我吃飯的話說在前頭啊,要不然我來付?畢竟現在這些錢我還拿的出來。

    就是沒想到許公子的身份,竟然是拿不出來一頓飯錢的,哎!是我疏忽了,忘記我和許公子早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陸清狂拿著包起身,臉上帶著淺笑,模樣從容淡定。

    “刷卡。”許錦航咬牙切齒的掏出一張卡,遞到了老板手上,臉都黑了。

    被曾經被他甩了的女人這樣羞辱看不起,他的臉能不黑嗎?

    想看的都看到了,陸清狂莞爾一笑,便拎著包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飯店。

    等許錦航走出去的時候,早就不見她的蹤影了。

    他心中帶著氣,開車前往水家。

    進了門以後,馮依秋立刻就給他端茶倒水,洗水果,而許錦航絲毫不為所動。

    他淡淡的開口道“別忙活了,我是來問伯父和你一句話的,問完我就走。”

    “錦航想問什麽啊,我這就叫你伯父下來。”見許錦航那麽認真的樣子,馮依秋不敢怠慢,立刻上了樓。

    沒一會兒功夫,水文博和馮依秋就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聽你伯母說你特意來找我們,是出什麽事了嗎?”水文博在許錦航對麵坐下,姿態還算淡定。

    “沒出什麽事,我就是想問問伯父伯母,當初我們許家和水風清訂婚的時候,我爺爺給水風清的股份,現在是不是在你們手裏,那股份是爺爺給她的,既然訂婚對象現在不是她了,希望你們把股份如數還給我。”許錦航板著一張臉,態度很嚴肅。

    “什麽股份啊?我們不知道有這件事啊,你說的股份不在我們手上。”水文博眼中帶著疑惑。

    “水風清身上還有什麽東西,沒被你們水家奪走,如今你們告訴我,這股份不在你們手裏?”許錦航氣極而笑,想著是水文博他們不願意交出股份,心裏非常不舒服。

    “話不能這麽說啊,她曾經是我們的養女,她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我們從她身上拿點什麽,也是合情合理的。”馮依秋一聽許錦航這話,不樂意了,開口無恥的反駁道。

    “那就是說那股份是在你們手裏了?”許錦航蹙眉,表情凝重而認真。

    “什麽股份啊,你別扭曲我的意思好不好,你知道伯母說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馮依秋沒想到許錦航的腦回路是這麽樣的,著急著澄清道。

    “伯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是沒打算客氣的把股份還給我,既然如此,那和水家的婚約和兩家定下的結婚日期,是該回去改一改了。”

    許錦航火氣很大,將杯子一摔,起身就離開了水家。

    “哎~錦航你別走啊,你真的誤會了伯母的意思了,我們是真的沒有你說的股份啊……”馮依秋追到院子裏,隻看到一個車尾,飛快的移動而去。

    “別喊了,他已經走遠了。”水文博站在她身後,開口說道。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小賤人手中有許家的股份,我們怎麽不知道?”馮依秋一臉的懵。

    “眼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許家看不上我們水家了,想中斷兩家的聯姻關係,這虛設的股份隻是一個幌子和由頭。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水風清手中確實有他說的股份,我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她早就被別人騙走了。”

    相較於馮依秋,水文博還算淡定,一點點的分析著。

    “那…那依你看呢?”馮依秋問。

    “依我看很有可能是最後一種,因為他若真想跟我們退婚,幾天前就不會跟我們一起去酒店預約結婚時間了。”水文博眼神中帶著一絲狠厲,篤定的說著。

    “那小賤人自小就缺心眼,好騙的很,你說她的股份會被誰騙走了呢?”馮依秋恨恨的說著,看向水文博問道。

    “這不好說,有時間我去拜會她一下,不光是為這被冤枉在我們手上的股份,更是為了前兩天在酒店裏碰見的時候,她說她記得以前的事情,手上有當年我們虐待她的證據,我得弄清楚,若真有這證據存在,我得給她騙過來。”

    水文博朝裏麵走著,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比較頭疼的。

    “要我說她是虛張聲勢罷了,要不然這麽多年怎麽會任我們擺布。”馮依秋眼中帶著輕蔑,不屑一顧道。

    “總要弄清楚,要不然我這心裏總不踏實。”水文博搖頭,對馮依秋的說法,並不讚同。

    若是以前他定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馮依秋她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把水風清的名字從戶口本上果斷劃掉。

    即使他們不疼水風清,水風清名聲狼藉,可是她年紀豆蔻啊,若是將她賣給哪個老總做填房,也是可觀的一筆收入。

    這種打算他不是沒想過,可是當初他電腦甚至優U盤裏的視頻全部被清空,人家手裏有這些視頻證據,他沒法不妥協。

    一旦這些長期虐待收養兒童的視頻被交給警察或者被公之於眾,那他們水家不止是麵臨著破產這麽簡單,很有可能等待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是牢獄之災。

    **

    陸清狂回到歐尊林園,走到家門口,就有人在等她。

    陸清狂確定來人的身份以後,眼睛一亮,甜甜的開口道“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沒關係,剛等一會兒。”陸天佑轉過身來看著她,眸子中盡是溫柔。

    “快請進!”陸清狂毫不避諱的輸入密碼,打開門邀請。

    “喝水。”陸清狂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遞過去。

    “你跟祁易天是怎麽回事?”陸天佑接過水,挑眉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問。

    “我心裏那個人就是他。”陸清狂在他對麵坐下,直接坦誠。

    “怎麽會?他之前從未來過華夏生活,你也沒出過國,你怎麽會喜歡他!”陸天佑蹙著眉,眸子之中都是疑惑。

    “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的話,你可能會知道真相。”陸清狂極淺的笑著,嘴巴卻閉的很嚴。

    “我跟祁易天雖然不熟,但是也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會跟女人逢場作戲的男人,他當著那麽多家媒體鏡頭的麵向你求婚,定然是喜歡你的。

    隻是你們這麽短時間的接觸,他怎麽會喜歡上你呢?這不科學也不符合現實。”

    陸天佑想象著道上人對祁易天的評價,那麽不可一世雷厲風行的男人,他向來在哪個領域都是帝王,怎麽可能會為了什麽利益,跟一個普通女人求婚。

    “他也是喜歡我的。”陸清狂莞爾一笑,大方的說出了這個她糾結過很久的問題答案。

    “原因呢?他喜歡你的原因是什麽?”陸天佑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以祁易天的身份地位,在陸清狂這裏,會有什麽他可以圖謀並且能為之犧牲色相的東西。

    “喜歡或是不喜歡一個人,向來都沒有原因。”陸清狂答非所問,雖然知道陸天佑問的是什麽原因,她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因為她也解釋不出來,這種不合理的事情,並不擅長編造那種言情劇本似的戀愛過程。

    她是重生帶著記憶來的,前世喜歡他,今生亦沒變,他喜歡她,喜歡的也一直都是她。

    隻是這件事她怎麽開口跟陸天佑說啊!

    “我問的不是這個。”聽著這答非所問的話,陸天佑眼神裏帶著探究,直直的看著她道。

    “哥,你隻要知道我是喜歡他的,我們都是認真的就好了,就別老扣細節了。”陸清狂對他眨眼睛,一副我願意,求你放過的模樣,陸天佑有些無奈。

    “既然如此,那我不幹涉你,不過你要記住,你現在姓陸,是有陸家人庇佑的,倘若哪天你反悔了,隨時可以找我。”陸天佑移開眼睛,不再看她,隻是說出的話,依舊暖心。

    “謝謝哥!”陸清狂點頭,笑的眯起了眼睛。

    “你的功夫還學不學了?”陸天佑再看向她時,眼底已恢複了一片清明。

    “學,等我把最近的事都擼清楚以後,一定去找你。”陸清狂笑著,模樣如同狐狸,狡黠可愛。

    陸天佑眸子裏帶著希翼,緩緩開口“聽說你醫術了得。”

    “聽何玉宇說的?”陸清狂點頭承認,然後問道。

    “是。”陸天佑承認。

    “還行吧,一般的疑難雜症應該有方可解。”陸清狂淺笑著,陸天佑以為她是在勉強,其實她隻是在謙虛,因為醫術畢竟精湛。

    “那……”陸天佑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仿佛是有什麽強人所難的請求,怕說出來,陸清狂無解,會比較尷尬。

    “你但說無妨,我這個人向來能救就救,不能救就也絕不逞能,我也是會拒絕病人的,畢竟我不是穿白大褂那種強製有責任心的醫者。”陸清狂見他猶猶豫豫的,便輕鬆的開口,慰藉道。

    “我二哥心裏喜歡一個姑娘,但是這姑娘身染怪病,這些年我們為她尋遍天下名醫,都對她的症狀束手無策。

    她現在身體越發的虛弱,我是怕她沒有過多時日了,她若走了,二哥要傷心許久,所以聽玉宇說你懂醫術,便想來請你試試。”陸天佑如實的坦誠著,麵上帶著心疼和為難。

    “原來是這樣!”陸清狂始料未及,然後淡定的點點頭。

    這姑娘是得救,誰讓她命好,是陸天佑哥哥喜歡的女人。

    “那姑娘長得好看嗎?”陸清狂一本正經的問。

    “這跟醫治她有什麽直接關係嗎?”陸天佑眼中帶著笑,疑惑道。

    “有,當然有關係!”陸清狂認真的點頭。

    “那你說說,有什麽關係?”陸天佑好奇的問。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救人的時候吧,這長得好看的人,就是病好的快一些。”陸清狂眸中帶著笑,開口淡定的說著。

    “你這是什麽壞毛病!”陸天佑搖頭。

    她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他想了很多種這其中有可能的關聯,但是沒想到她的真實答案,這麽讓人啼笑皆非。

    “沒辦法,我顏控!”陸清狂勾起唇角,想當然的聳肩說道。

    “她長得倒不差,隻是你既然懂醫術就應該知道,這久病之人,氣色是極差的,現在臉色發白的模樣,我倒是不知道在你眼裏,還算不算的上好看了。”陸天佑看著她的眼睛裏有無奈,有溺寵。

    “那沒關係,反正都要治,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陸清狂無所謂道。

    然後開口道“這樣吧,等我幹女兒這邊結束後,我尋個時間先去看看。”

    “就不能早一點嗎?我看她的氣色太差,萬一……”陸天佑眼中帶著憂愁和擔心,著急的問陸清狂道。

    “行吧,誰讓她是我哥請我去治的呢,我就給你這個麵子,就這兩天,我尋個時間,跟你去先看看她的情況。”陸清狂看著陸天佑那副憂愁的模樣,放低她一向行醫的底線和原則,爽快答應下來。

    “那太好了,你確定好哪天去,我開車親自來接你。”陸天佑眼中帶著驚喜,仿佛是漂浮很久終於揪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雖然不確定這稻草夠不夠將她帶出水底,但是他眼下隻能將希望全部寄托上麵,牢牢抓住。

    “我冒昧問一句,她是什麽人?你們和她從小就認識嗎?”陸清狂見陸天佑那麽在意,不知為何心底翻起一絲異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好像是個孤兒,在一次有可能發生的車禍中,她救了我二哥,甚至後麵有好幾次,她都巧合的遇見我二哥,並且無意中救了他。

    最後一次見到她時,她非常虛弱,我二哥說她是他的幸運星,是她為我二哥擋了黴運,她才會從健康到那麽虛弱,所以就把她帶回去,養在了他的一處別墅裏,專門請人照顧著。

    據二哥說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還非常可愛,所以在去探望她,偶然的相處中,二哥逐漸喜歡上了她,這才有了後麵的請遍天下名醫,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我雖見過她,但是卻並不熟。”

    陸天佑畢竟不是參與者,所知道的信息大部分都是聽他二哥說的,他就把這些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講給了陸清狂聽。

    “行吧,我知道了!”陸清狂點頭,不讓陸天佑繼續說下去了。

    隻是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暗芒,神色淩厲了幾分。

    巧合?這天下哪有什麽巧合!

    這女人怕是別有居心,故意賴上陸建輝的。

    隻是這陸建輝對她的時候那麽精明,一副商人的樣子,睿智無比,怎麽對那個女人,就被迷了眼睛了。

    男人都是這樣嗎?

    所謂當局者迷?!

    陸清狂甩甩腦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家是第一大家族,陸家的人沒有一個小角色,若非陸建輝在那個女人身上有謀劃的東西。

    那個女人能讓陸建輝為她迷失心智,喜歡上她,而不顧那麽明顯的紕漏和真相的話,那女人想來也不是什麽善茬小角色了。

    看來這次她去治病,不光要帶行醫治病的藥,也要帶些別的才周全。

    陸清狂才不管那女人是什麽妖魔鬼怪,她纏上誰都可以,但是陸家人就不行。

    陸家人三番兩次對她有恩,曉雲現在更是陸家的長孫女,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有人傷害迷惑陸家的人。

    “哥,你回去跟你二哥那邊說一下,我也把這邊的事都安妥好,隨時可能過去。”陸清狂眼中帶著淺笑,對陸天佑說著。

    “好,我這就回去找我二哥。”陸天佑點頭,讓她留步,然後大步走出了她家。

    目送陸天佑離開,陸清狂眼底一抹黯然一閃而過,把自己關進了藥房,加速研究一些還沒研究出成品的藥物。

    ------題外話------

    猜猜下一個出來的會是什麽角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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