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2 你準備演戲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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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攏以後,祁宅門口,陸天佑停車,將她放下,便開車走了。
陸清狂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從容自如的走了進去,比起第一次來祁宅翻牆,境遇天差地別。
“小嫂子你回來了。”雪冰藍看到陸清狂,眼睛一亮走了過去,然後意識到不對,帶著笑征求道“你現在是我表哥的未婚妻,我可以叫你一聲小嫂子吧?”
“自然可以。”陸清狂點頭,眼底湧起一絲訝異。
她竟不知雪冰藍也是個知情人。
祁易天應該是把她的身份跟雪冰藍說過吧?
不然以她對雪冰藍的了解,雪冰藍不至於一開始就對她這麽客氣,行為舉止甚至說的上親昵。
如此,就說的通了。
想到雪冰藍是因為知道她的身份,才對她這麽親近,陸清狂一雙眸子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眼睛再看著她時,輪廓就多了幾分柔和。
“你保存那份合同呢?”走到祁易天跟前,陸清狂正色的模樣,頗有種公事公辦的態度。
“幾天不見,一見麵你就問我要合同,你個小沒良心的,虧我這幾天對你茶飯不思,日思夜想的等你找我。”祁易天靠在沙發上,手撐下巴,姿態慵懶,魅惑無限。
“頭一次見茶飯不思的人,麵色竟如此紅潤。”陸清狂眼睛裏閃著亮光,姿態從容的在他對麵坐下來,伸手朝他討要合同“合同拿來!”
“你想不想我?”祁易天拉著她伸出來的手,一腳將橫在他們之間的茶幾踢出幾米之外,手臂稍稍用力,將她整個帶起,身子砸入他懷裏。
將她擁在懷裏,他湊近她的臉頰,在她耳畔處,吐著溫熱的氣息。
“不想,你放開我,我們沒這麽熟!”陸清狂掙紮著,卻是動彈不得。
她眼神一暗,嘴角上揚,抬起腳狠狠的踩下去。
他似乎早有察覺,巧妙的躲過了她的偷襲,笑臉有些得意“狂兒真不乖,不過我喜歡。”
“嗷~”
陸清狂再次踩下去,卻不是他以為要踩的那隻腳,他躲了卻沒躲過去。
陸清狂這一腳可是卯足了勁的,不腫也夠祁易天疼上半天。
“這次還喜歡嗎?”挑了挑眉,陸清狂一雙眸子裏盡是笑意。
“狂兒你……我殘廢了你怎麽辦,這麽狠是想謀殺親夫嗎?”祁易天疼的倒抽一口涼氣,蹙著眉,看向陸清狂時,說出的話,卻還是那麽不正經。
“祁先生別給自己戴高帽子了,什麽謀殺親夫,說這話有些為時過早了吧?我有沒有打算做你真正的女朋友還沒有想好呢!”陸清狂站著,俯視著沙發上的祁易天,一副王者姿態盡顯無疑。
祁易天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溺寵和驚喜,她可是第一個敢俯視他的女人呢,他女人就是強勢!
“狂兒你說什麽啊,不能親完就不負責了吧?你忘了嗎,你可是在媒體鏡頭下,接受了我的求婚,還讓我為你戴上了戒指,你看這就是你答應我的最好證明。”
祁易天驚訝的看著她,一副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很受傷的表情,然後牽起她的手,手指撫上她戴戒指的手指,一臉你要負責的委屈表情。
“接受你求婚,是為了保住你在媒體鏡頭前的麵子,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誰想到你這麽無恥,還成了你賴上我的借口了。”陸清狂推開他的手,卻沒有摘戒指的意思。
“我知道你喜歡口是心非,你心中最愛的人就是我。”祁易天勾唇一笑,站起來將她壁咚在沙發上,仿佛剛才疼的嗷嗷叫的人不是他一樣。
“嗯,合同拿來,我最愛的人就是你。”陸清狂雖然在他身下,但是氣勢一點都不低於他之下,一雙眸子泛著精光,笑若桃花。
“你這麽著急銷毀合同,莫非接下來有了什麽打算?”祁易天深邃的眸子裏閃著一抹深沉,挑眉看著她,淡淡的問。
“我想自立門戶。”陸清狂點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答的坦蕩。
“自立門戶?你想做什麽自立門戶?”祁易天起身將她從沙發上帶起來,以商人的身份,感興趣的問著。
“我有一身醫術,不能白白糟蹋了,所以我決定開個醫館,專治各種疑難雜症,還有尋常人不敢接的病患。”陸清狂翹著二郎腿,模樣慵懶恣意。
“尋常人不敢接的病患是什麽病患?”祁易天麵上帶著笑問。
她說的疑難雜症他自然聽得懂,隻是這尋常人不敢接的病患究竟是指什麽,他還真的挺感興趣的。
“比如槍傷,或者外麵有很多人在追殺的人,隻要他給的起價,我保準把命從閻羅殿給他拉回來,在我地盤上一天,我保證他一天安全。”陸清狂勾唇一笑,邪肆無比。
“那好,以後我定找人給你捧場。”祁易天眼裏閃著精光,端的是一副淡定無比的姿態。
“鄭鋒,去把我之前和狂兒簽的合同拿來。”
“天爺,這是那份合同。”鄭鋒將合同拿來,遞過去道。
“給狂兒。”祁易天沒有伸手去接,直接看向陸清狂道。
鄭鋒轉而把合同遞到了陸清狂跟前,陸清狂接過合同,大致翻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一隻打火機。
拇指輕輕一按,點燃了合同的一角。
她將燒了一半的合同放在了痰盂裏,一直看著它燃燒殆盡,才默默收回視線。
“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下屬,那這祁先生的稱呼,我是不是可以改一改了?”陸清狂收起打火機,揣回兜裏,以平等的姿態,從容的問。
“你想怎麽改?”祁易天問。
“小天天或者天天,你選擇一個如何?二選一,必須得選擇一個!”陸清狂眸子裏染上笑意,一本正經的問道。
祁易天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轉念一想才發現她竟是在報複自己。
他曾經就這麽讓她二選一,雖然最後她一個也沒選,退而稱呼他為祁先生,隻是如今看來,她怕是記在了心裏。
真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記仇。
從她以陸清狂的身份活著以後,他不知多少次有意無意的欺負過她,不知道她是否也都像這一件一樣,樁樁件件都記在心裏。
這丫頭……真是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嗨~選一個唄!”見他在出神,陸清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肆意的笑道。
“隨你吧!你喜歡怎麽叫便怎麽叫。”祁易天看著滿眼笑意亮如星辰的陸清狂,莞爾一笑,淡淡說道。
“天天…天天…天天……”陸清狂笑著非常得意,一句一句的喊著,仿佛是戰勝了他一樣。
“你乖的樣子還挺可愛的。”陸清狂臉上的笑燦爛無比,伸手捏著他的臉,肆意妄為。
“再調皮,我可要將你關在祁宅裏,不放出去了。”祁易天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那雙眸子裏滿是溺寵縱容。
“你關不住我。”陸清狂含笑,語氣篤定。
“走,請你吃飯。”祁易天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打橫抱起便朝外走去。
“去哪兒?”陸清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開口問道。
“天上居,裏麵有你喜歡吃的美食,保證你沒吃過。”祁易天抱著她走到車前,將她放進後座,坐進去笑著答道。
“我沒吃過啊,那要去嚐一嚐了。”陸清狂眸子染著笑意,心情不錯的點著頭。
天上居她一早就聽說過,比她前兩日坑許錦航的那個地方還要再高檔幾個層次,裏麵的價格更是高到離譜,位置更是一位難求。
不過耐不住就是好吃啊!有錢的吃貨們,照樣經常光顧,所以這天上居的生意,每天都很火爆。
前麵的司機聽到兩人的對話,默默的踩下油門,朝他們口中的天上居方向開去。
雪冰藍站在別墅門口,滿眼失落。
這兩人的相處方式果然和常人不同。
幾日前分明還需要她從中拉近關係,如今親昵的叫人一句話都插不進去,眼裏裝著彼此,絲毫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跟著祁易天進到裏麵,服務員帶他們去了一個包間。
陸清狂看著這裏豪華似古代皇宮般的裝飾,忍不住咂舌“嘖~真不知道是這裏的菜太好吃了,還是他們的裝修高端大氣上檔次,所以才名聲在外。”
“是什麽樣,等會嚐過不就知道了。”祁易天在雕龍刻鳳的椅子上從容坐下來,淡淡的看著她說著。
“據說天天家裏的廚師都是七星級水準,今天你卻帶我來外麵吃飯,還是這麽豪華的地方,究竟有何盤算呢?”陸清狂也拉個椅子,尋個他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看向他,淡定的問。
“你準備演戲到什麽時候?”祁易天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神色認真。
“演什麽戲?我怎麽聽不懂。”陸清狂一雙眸子波瀾不驚,淡定的問道。
“你和我坦誠了又能怎樣,有什麽事我們一起承擔麵對不行嗎?你既然答應了我的求婚,就說明你心裏現在還是有我的,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你一直在回避什麽問題?”祁易天湊近她,一雙眼睛如鷹隼一樣犀利,直直的定在她臉上。
“和你坦誠了又怎樣?你隻是某件事情裏的一員,什麽都改變不了,有些事是我自己的事,隻能由我親手改變。”陸清狂別開眼不看他,語氣淡淡的,卻很有距離感。
“那好,那我換種方式問你。”祁易天雙手搭在她肩上,直視著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我的狂兒,是不是自小便和我定下婚約的林清狂?”
“我是。”在他這麽直白的逼問下,陸清狂眼神幾次閃躲,終究還是承認了。
“既然你是我的狂兒,那這天下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參與的。”祁易天看著她問著,態度從容霸道。
“若是此事艱險無比,很有可能讓你家財散盡一敗塗地呢?你還這麽堅定的想知道所謂真相?”陸清狂眼中帶著犀利,非常直接甚至耿直的問他。
“我隻知道你是祁氏清狂,是我的女人,保護你是我畢生職責所在。”祁易天任她看著,說出的話每一句都沒有反悔的餘地。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不是因為我鳳女的身份?”陸清狂挑眉,提出質疑。
“我說過,我愛你隻因為是你,也從來都是你,鳳女雖然重要,但並不是我祁氏非得不可之人。”祁易天耐著性子,再一次強調重申。
“那我前世的時候,你可沒有待我這麽好。”陸清狂開口直言。
有些話他們或許心裏都彼此明白,但是終究沒說出來,終究還是需要彼此一句答案。
“你前世時,我隻知道你是要陪我走一生的女人,我隻知道我不反感你,所以就放縱你包容你,因為你和我相比,年紀尚小,我並不想你接觸任何肮髒的事,所以表現給你的永遠是最平和的一麵。”祁易天回想以前,問心無愧的開口解釋道。
“那現在呢?”陸清狂淡淡的看著他,一雙眸子清瀲見底,仿佛能透視人心一般澄澈。
“現在我發現,你跟我了解的和想象中的狂兒是不一樣的,年紀並不是劃分一個人資曆的唯一標準,你的資曆或許比所有大家閨秀都深,隻是我沒了解到。”祁易天承認著她的優秀,同時也承認他們是一個世界裏的人,沒有人單純例外。
“我問你現在為什麽對我比以前好。”陸清狂眸子裏含著笑,糾正道。
“因為以前不懂自己的心,直到失去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你不可或缺,所幸有挽救的機會,所以我願向你敞開一切,希望你能走進來,也讓我走進你。”祁易天看著她,很正經的說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傾訴表白。
“現在換我問你,你既然對我的心從未改變過,為何若即若離?是什麽阻止了你向我坦白身份。”祁易天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問著,心裏卻迫切想知道答案。
“除了祁家家主,你還有魂門門主這一不為人知的身份,我除了陸清狂,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隻是這身份若是說出來,可能遠比你的魂門門主來的更加震撼。”陸清狂幾番猶豫,開了口。
他這麽想知道,她隻能告訴他了。
若是在他之前她沒有向任何人坦誠過這層身份,那她可以繼續保守這個秘密。
隻是在這之前,她已經向顧丹明說明一切了。
她愛祁易天,心裏一直都是他,自然也不希望他對自己的了解,永遠比不上其他人。
“不管是什麽身份,你說就是,無論說出來的答案有多不可思議,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承擔。”祁易天深邃的眸子裏帶著笑,語氣極為認真。
隻要她願意坦誠,他就承擔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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