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5 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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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天時間,陸清狂的醫館生意就爆滿了。
每天六個名額,每一天都能約的滿滿的,除了第一次來的,還有就是每天堅持某個時間段過去保持治療的,例如權卿這一號的。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四天,陸清狂不但沒有出現在祁易天身邊,就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祁易天坐在自己辦公室裏,如坐針氈一樣,想起她那天的玩笑話,有些著急。
這丫頭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真把他打入冷宮了?
這連來看一下都不看的,什麽情況啊!
“她最近怎麽樣?”祁易天起身走動著,看見鄭鋒走進來,便立刻問道。
“天爺問誰?”鄭鋒奇怪的反問他道。
“狂兒。”祁易天給他一記白眼,開口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哦,陸小姐這幾天挺忙的,這新患者加上每天去持續治療的病患,陸小姐除了吃飯時間,基本都有事做呢。”鄭鋒把魂門裏派過去的人,傳來的消息,跟祁易天如實說著。
“她…她都接一些什麽病患?”祁易天有些無聊的問著。
“男女老少都有,不過主要還是年輕人比較多,男士居多,像權卿一樣的高富帥也有好幾個。”鄭鋒回憶屬下稟報的消息,添油加醋對祁易天說著。
“你說什麽?她的病患男士居多,還都是高富帥?”祁易天本來就想去找陸清狂,這下醋意上來了,自然更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了。
“是啊,天爺你是知道的,陸小姐救命治人的時候不分男女,尤其是針灸的時候,喜歡讓人脫光赤裸著,那些高富帥每天都光著身子在陸小姐跟前晃來晃去的,這一來……”
鄭鋒繼續刺激祁易天,越說用詞越激蕩,還沒等他把肚子裏的東西都說完,祁易天就已經消失在了辦公室,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天爺,做特助的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自己的媳婦還是得自己看著。”鄭鋒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裏,看著連背影都沒留給他的祁易峰,無奈的聳聳肩。
做老板的在這方麵不開竅,他這個做特助的能怎麽辦?
想辦法刺激他唄!
做老板的太悶騷,心裏在意卻要麵子,做特助的能怎麽辦?
遞枕頭啊!
隨心醫館。
祁易天一路如同出入無人之地,非常暗處的人看見是他,也沒人去攔,他很順利的就進了主館。
“狂兒,你在幹什麽?”
本以為鄭鋒那麽說是為了刺激他,然後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真正刺激的。
陸清狂手裏拿著銀針,床上的人除了那條短褲,幾乎全身赤裸,關鍵那是個男人啊!
更可惡的是那男人竟然還有六塊腹肌,他家狂兒最貪戀美色了,要是被這些妖豔賤貨迷了眼睛怎麽辦?
祁易天一下子就有了危機感,上前伸手去扯陸清狂,聲音裏帶著怒不可遏。
“你幹什麽?別搗亂,先去一邊玩去。”陸清狂躲過他伸過來的手,有些生氣的說著。
“你問我幹什麽?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麽呢,好幾天不回家,竟然在這兒觀賞別的男人的身體,狂兒你的廉恥之心呢?”
祁易天見她非但不搭理自己,還更認真的看床上那個男人了,眼中怒火中燒。
他與她都少有這樣的赤誠,如今她竟然每天閱覽那麽多男人的身體,他雖然理解她的工作,但是還是止不住心裏的妒火。
他現在真的好氣好嫉妒,他嫉妒那些躺在床上,每天都要他家狂兒摸來摸去的男人。
“把他拉到一邊坐著。”
陸清狂紮完手裏的針,伸手在祁易天眼前撒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祁易天立刻就有點站不住。
季夏見此狀,跟琳兒使了個眼色,兩人走上前,架住祁易天的胳膊,把他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祁易天想起來,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陸清狂又取來一把銀針,在那男人身上摸來摸去,紮著銀針,他氣的不行。
“祁總見諒,我們老板治病救人的時候,不喜歡任何人打擾打斷,你若不是她的未婚夫,恐怕此刻已經連開口說話都不能了。”
季夏淡淡一笑,氣定神閑的對祁易天說著,同時心裏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陸清狂這麽厲害,狠起來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夫都用藥對待。
“是啊祁總,若是在醫館外麵,您是高高在上的祁總,我們確實不能將你怎麽樣,你想怎麽對我們,我們都無法反抗。
但是現在是在醫館啊,醫館裏規矩明確,老板救命治人的時候,確實沒有人能打擾,而且我敢向你保證,老板隻對他們的錢感興趣哦!”
琳兒緊接著季夏的話,淡淡的對祁易天說著,並且看著祁易天的眼睛裏帶著笑意,仿佛在看一個小朋友一樣。
“你們醫館規矩可真多。”祁易天不滿的吐槽,然後問琳兒“說話就說話,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竟然像是在看一個小朋友一樣看他,那副覺得他很可愛的表情,怎麽看怎麽詭都覺得異。
“我覺得祁總很在意我們老板,我很開心啊!”琳兒心思單純,見祁易天收起了暴躁脾氣,平易近人的樣子,便認真的回答道。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很在意她了?”祁易天眼中劃過一絲別扭。
“你要不在意我老板,為什麽一進來就對我老板發脾氣?尤其是看見老板在給男人治病,你生氣的怒火恨不得燒了自己,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在意我老板啊!”
琳兒捂嘴偷笑,一本正經的分析著。
“琳兒,別跟祁總胡說八道,就你懂的多。”季夏眼中帶著笑,看著祁易天軟下來的脾氣,佯裝嚴肅的模樣,對琳兒說道。
“哦。”琳兒點了點頭,走到了別處。
“我老板快好了,祁總有什麽還是等老板紮完最後一針後,親自跟老板說吧!”季夏看了陸清狂那邊一眼,肯定的對祁易天說道。
這權卿是來的最早的病患,每一次給他紮針之前,陸清狂就先給他吃個藥丸,一顆藥丸下肚,他也就昏睡過去了。
今天也是一樣,他睡的很沉,陸清狂在他完全沒有什麽感覺的情況下,給他紮完了滿身針。
她紮上最後一根銀針,就去洗了個手。
擦好手以後,陸清狂走到祁易天跟前,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他。
“還好這會兒的病患是權卿,他每次都是昏睡著的,不然你是想把你這套說辭傳出去,笑死人嗎?幼不幼稚!”
“在意自己的未婚妻有什麽錯,再說了他可是個年紀正當的男人,你當著我的麵,在他身上上摸來摸去的,你叫我怎麽想?”祁易天毫不退讓,很認真的反問著。
“什麽叫當著你的麵,誰讓你來了?我嗎?”陸清狂勾唇一笑,大有跟他一杠到底的架勢。
“誰讓你幾天都不回家了,某人沒有當我未婚妻的自覺,我總要有當未婚夫的自覺,關心未婚妻乃是人之常情,我怎麽就不能來了。”祁易天看著她,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
“你難道忘了?”陸清狂挑眉,看著他,眼底一片清瀲。
“忘了什麽?忘了把你帶回家?”祁易天同樣挑眉,一本正經的撩著她。
“瞎說什麽呢,天天你難道忘了,你是被我打入冷宮的人了,沒有召見,不得出現在我麵前的。”陸清狂莞爾一笑,說的話雲淡風輕的,卻有氣死人的本事。
“胡說,什麽打入冷宮,狂兒你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吧,我是男的,而且是你唯一的男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你不喜歡我,還要去喜歡誰。”
幾句話的時間,祁易天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於是他就起身走過去,把陸清狂拉起來,抱在了自己懷裏。
“我覺得吧,為了你這塊木頭放棄整片森林,有點不劃算。”陸清狂嘴角上揚,偷偷笑著,卻是一本正經的欺負著他。
“什麽整片森林,外麵那些妖豔賤貨能跟我比嗎?”
祁易天的臉色黑了又黑,扳正陸清狂的身體,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然後俯身吻了過去。
嘴巴突然被堵上,他的吻霸道無比,有些纏綿繾綣的溫柔,也有些生氣的懲罰,輕輕的咬著她的嘴巴,用力又不舍得用力。
“唔~她們都看著呢!”嘴巴被咬疼,陸清狂推開他,臉上染上緋紅。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季夏線捂上琳兒的眼睛,再捂上琳兒的耳朵。
然後笑意滿滿的對他們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們什麽都不看,可以保持透明色。”
“季夏姐,怎麽了?”琳兒奇怪的回頭,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麽,腦袋就再一次被季夏掰了過去。
“沒什麽,好好給今天用過的儀器消毒。”季夏搖搖頭,笑著把她推到一邊,把消毒水遞到了她手上。
“那季夏姐你幹什麽啊?”琳兒擦著儀器,有些鬱悶的問道。
“我也給儀器消毒,對,得給儀器消毒。”說著季夏也拿起了一個用過的儀器。
“現在沒有人看了,我們繼續。”
祁易天眉梢染上笑意,對陸清狂醫館裏這些有眼力見的手下非常滿意。
他沒給陸清狂任何反駁拒絕他的機會,迅速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加深了剛才那個吻。
隻是這個吻和剛才那個吻感覺是不太一樣的,剛才的吻霸道而纏綿,帶著懲罰,現在的吻溫柔繾綣,仿佛有著濃濃的思念。
陸清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經了,一個吻而已,就能攪的她心煩意亂,滿眼滿心裏都是他,再想不起其他的。
“今晚回去睡,好不好?”祁易天不舍的鬆開她,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眼眸裏的溺寵不加掩飾。
“好。”陸清狂點頭,在他的美色誘惑之下,輕易就淪陷了。
“今日還有幾個病患?”祁易天坐到椅子上,輕鬆的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問著。
“兩個,都是第一次約。”陸清狂如實說著。
“我等你下班。”祁易天坐在那,仿佛一尊雕像一樣,身體筆直,模樣俊朗,棱角分明。
陸清狂的手不自覺的覆上了他的臉,鬼迷心竅的說道“要是每天都帶你來上班,你什麽都不用做,就往那椅子上一坐,定能讓我收到很多高質量的女病患,如果要是能讓每人都摸一把的話,那我還開什麽醫館啊,肯定賺的盆滿缽滿。”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是你一個人的,難道你要把我讓給別的女人啊?”祁易天揉著她的腦袋,對她的腦洞很是無奈。
“把你讓給別的女人?這怎麽可能,她們想都不要想,你是我的。”陸清狂搖頭,堅決的否認。
“腦洞一下,天天不必介意,我又不會真的這麽幹。”陸清狂對他眨眨眼睛,眼中帶著調皮的笑。
“時間到了吧?”
從他身上起來,陸清狂走到床前,看著銀針露在外麵的一點顏色,問季夏道。
“還有兩分鍾。”季夏看了看表,如實回答。
“準備水盆,可以拔了。”陸清狂對琳兒招手,然後伸手去拔他身上的銀針。
“老板,水盆放這兒了。”琳兒把準備好的水盆放在一旁桌子上,對她道。
陸清狂把拔下來的針一股腦的扔進了水盆裏。
大約兩分鍾後,她洗過手,吩咐季夏和琳兒兩人道“可以喊他起來了,把工具收拾洗好。
“是。”
兩天都在洗那些看似簡單,實則有難度工具。
她們倆整天都要被說上幾回,所以當陸清狂開始一本正經的叮囑她們時,她們已經免疫了。
接過最後兩個患者,陸清狂被祁易打橫抱起,迅速的離開了醫館。
“速度這麽快?”陸清狂坐在副駕駛上,戲謔的調侃道。
“我速度再不快一點,等會你要是再接幾個像權卿那樣的病患,我們珍貴的時間還不得被打擾,無限拖延!”祁易天坐到駕駛座,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經過幾個巷子裏的小路,徹底離開幽都巷子。
車子上了主路,一路朝回歐尊園林必經之路開著。
突然車速慢了下來,一直跟螞蟻爬似的。
就這樣維持了好幾分鍾,前麵一些車上的人從車上下去,往前麵跑去。
陸清狂降下車窗,便看見隔壁的車主也下來了,一邊大步朝前方走著,一邊聽見他嘴裏在說些什麽。
又過去幾個人,陸清狂總算明白前麵發生什麽事了。
“反正車子走不動,要不我們過去看看?”陸清狂心態比較好,打開車門下了車,詢問著車裏的祁易天道。
“走吧。”祁易天下了車,朝前麵走去。
到了人多的地方,人多嘴多,你一眼言我一語的,吵鬧的很。
陸清狂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有鑽到最前麵去,甚至還被擠出了讓群外麵去。
“真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怎麽了,人家發生個車禍而已,有必要圍觀成這樣麽,還真是哪兒都有很多吃瓜群眾啊。
這種情況出來對病人的呼吸不好外,還耽誤救護車及時的趕到,方便直接把他帶上車。
他們說是一片好意,其實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害人。”
陸清狂對被擠出來一事,非常的介懷,很鄙視那些人。
你圍著人家是能給人家安慰呢,還是能讓人家盡快痊愈呢?
既然都不能,那就不能掏出手機,撥幾個120他嗎?
陸清狂對現在的人的腦回路,非常沒辦法,又覺得有些愚昧。
“他們都是一群普通人,你不必因為這個,跟自己置氣。”祁易天把她拉回懷裏,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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