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 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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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飛機後,陸清狂就閉上了眼睛。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先眯一會,到了你喊我一聲。”

    “睡吧!”祁易天點頭,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不停的翻閱著一些文件。

    陸清狂閉著眼睛,在座椅上靠著,不一會兒頭就沉下去了。

    祁易天抬頭看了她一眼,把資料一放,起身走過去抱起她,用腳踢開了飛機上一個房間的門。

    “你坐旁邊守著。”祁易天指著房間門口的一處座椅,對一手下吩咐。

    “是,天爺。”那下屬在他指的位置上坐下。

    這一覺,陸清狂感覺睡了好長時間,夢裏恍恍惚惚的,她像是到了很多地方。

    從床上坐起來後,她看著周遭的環境,微微訝異的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陸小姐你醒了。”那下屬看見陸清狂打開門從裏麵走出來,頓時來了精神,主動跟她打起招呼。

    “我們這是還在飛機上嗎?”陸清狂蹙眉,看著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環境,奇怪的問他。

    “對啊,不過我們很快就到了。”那下屬點了點頭,回答她道。

    “醒了?”祁易天聽見這邊的聲音,走了過來。

    “嗯。”陸清狂點頭,朝他走過去。

    “這飛機上還有臥室呢?”陸清狂抬頭看著他,奇怪的問。

    “有,實在困的時候,可以休息。”祁易天點頭,向她解釋。

    “哦,那我們還要多久能到?”陸清狂點頭,然後看著他問。

    “大概一個小時吧。”祁易天帶著她走回原本的座椅上坐下來,回答她道。

    “我睡了這麽久?”陸清狂驚訝。

    “你還說呢,你這是多久沒睡覺了?”祁易天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問著。

    “沒有,我每天都睡夠六個小時的。”陸清狂笑著解釋。

    “六個小時?人類每天至少需要睡八個小時,你不知道嗎?”祁易天有些生氣的看著她。

    “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才需要睡那麽久好麽?還扯上人類了。”陸清狂好笑的看著他,反駁道。

    “每天可是有二十四個小時,一分不少,你每天都睡那麽少,剩下的時間都幹什麽去了?”祁易天那雙深邃的眸子認真的審視著她。

    “沒幹什麽,有時候會研究一下烈焰裏的事,烈焰組織有多龐大你知道的,所以身為首腦,我不可能什麽都不需要做。”陸清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好笑的解釋道。

    “真的?”祁易天捉住她的手,眼神依舊認真。

    “當然是真的。”陸清狂臉上帶著笑,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那你以前的這些年,一直都睡這麽少嗎?”祁易天非常關心和在意的問著。

    按照她的說法,從她接手烈焰,到現在已經有六個年頭多了,要是每一天都睡這麽少,那怎麽能行。

    “沒有,就是來了華夏後,烈焰的那些事開始浮出水麵,事才多了,當然了,最主要的是我最近有些失眠,也總會夢魘,有時間需要靠藥物才能入睡,所以才睡少了。”

    陸清狂伸手摸著他的臉,手指頭放在他嘴角處輕輕一扯“你這麽嚴肅做什麽?怪嚇人的!來,給爺笑一個!”

    “到底有什麽事讓你這麽不安,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夢魘嗎?醫者不自醫,聽說你不是有個師哥麽,你有沒有讓他幫你瞧瞧?”祁易天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心疼與擔憂。

    “天天,你別著急,也不是每天都這樣,我就是偶爾會失眠,可能是有些事需要我去查證吧,越是接近真相,我就反應越強烈。”陸清狂依舊一副笑臉,雲淡風輕。

    “你給自己調點安神的香什麽的,別老吃藥,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祁易天的神色稍稍緩和,認真的叮囑她道。

    “嗯,我知道了。”陸清狂點頭,腦袋靠在了他肩上。

    “剛才又夢魘了嗎?”祁易天低頭看著她的臉,開口問道。

    “沒有,不過我夢到了一些地方,醒來不太記得了。”陸清狂搖頭,如實對他說著。

    “別想那麽多,順其自然,在華夏有陸家,在M國有我,沒有人可以動你一分一毫。”祁易天的手搭在陸清狂肩上,一字一句的說著,讓人很有安全感。

    “嗯,我不怕的,從來也沒怕過。”陸清狂點頭,笑容裏是對祁易天的依賴和信任。

    “去了加州以後,你要去哪兒找線索?”祁易天問她。

    “先去我情報員給的位置看一下,在那邊住幾天,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就去順帶做幾件別的事情。”陸清狂打著哈欠,懶懶的靠在他懷裏。“好,我陪著你。”祁易天點頭。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木盒,塞到了陸清狂手裏“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陸清狂拿著小木盒,奇怪的看著他問。

    “打開看看。”祁易天下巴微揚,對她說道。

    陸清狂按照他說的,把木盒打開了。

    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條項鏈,說是項鏈,模樣卻很怪異。

    項鏈的吊墜是個多麵骷髏,更奇怪的是,每麵的骷髏都帶著一雙不同的翅膀,像天使,又像惡魔,多看幾眼,就仿佛會變形狀,詭譎不已。

    “這個是?”陸清狂把項鏈從盒子裏拿出來,拎在手指上。

    “魂門的最高指令牌,見者如見我本人,全國各地,凡是有魂門的地方和魂門的人,你皆有調遣的權利。”祁易天從她手中取過項鏈,戴在了她脖子上。

    “這麽厲害?”陸清狂好奇的摸著那個項鏈,抬頭看向他道。

    “天使惡魔是魂門的標誌,這個多麵惡魔就是魂門的最高指令牌,這項鏈是從祖上就傳下來的,不會有人質疑。”祁易天幫她把項鏈塞進衣服裏,然後開口解釋道。

    “祖上傳下來的。”陸清狂重複著他的話,然後勾唇一笑,感興趣的問他道“天天,照理說你們住上應該是黑道起家的吧?”

    “祖上最早有人當過將領,後來隱了世,就做起了自己的生意。”祁易天看了她一眼,然後講道。

    “嗯,看來這百年大家,果然不是蓋的,能長此以往屹立不倒,都是有根基的。”陸清狂點頭笑了,一本正經的拍馬屁道。

    “行了,別拍馬屁了。”她那點小心思,祁易天摸的透透的,他好笑的看著她,滿眼溺寵,然後問她“還困不困?需不需要再睡一會?”

    “不了,再睡該睡出毛病來了。”陸清狂搖頭,然後摸著鎖骨前的那條項鏈,嘴角溢出一絲甜蜜的笑“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算是吧!”祁易天和她對視幾秒,然後移開了視線,講解道“從祖上到現在傳到我手上,擁有過它的女人,一個手都數的過來。”

    “不對啊,按理說這應該在你爸手上才對,怎麽會歸你了呢?”陸清狂不知道有沒有把他剛才說的話聽進去,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奇怪的看著他問道。

    “這項鏈也並不是所有嫡係都能得到,我爸他生性柔軟,我爺爺便一直沒有把項鏈給他,到我十幾歲的時候,便把這項鏈傳給了我,他說尤其是知道爸在外麵還有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更慶幸沒有把項鏈給他了。”祁易天回顧以前,眼底帶著崇敬和依賴。

    “為什麽?”陸清狂不解的問道。

    祁易天都是祁家正兒八經的傳人少主,祁叔叔肯定是親生的嫡係沒錯啊,那他怎麽就沒有資格得到魂門的最高指令牌了呢?

    “因為這個項鏈,向來隻傳給家族嫡係裏最優秀的少年家主,一般都是用來送給他最摯愛的女人的,也就是祁家公認的當家主母。

    在祁家最忌諱濫情,每個男子喜歡一個女人,選擇了就隻能從一而終,如果這項鏈在我爸手上,他送給了祁瑾丞的媽,那就是一場家族笑話了,不止他是笑柄,就連我媽都會特別尷尬。

    而這些是爺爺也是祖上最容不下的,所以爺爺始終都不後悔沒有把家主位置傳給我爸,沒有讓我爸繼承祁家的一切勢力財力。”祁易天說起祁家的規矩,每一句都那麽認真,聲音裏帶滿了尊重。

    “這樣啊!”陸清狂了然的點點頭。

    她一直都知道祁易天手上經營管理的魂門極其可能屬於是家族傳承,但是沒想到裏麵還有一段這樣的故事。

    “我現在更加堅定了這輩子要跟著你的決心了。”陸清狂眯著眼睛,笑出聲來。

    “怎麽說?”祁易天好笑的看著她,挑了挑眉。

    “首先我對自己很有自信,這世上能和我匹敵的女人少之又少,至少不可能有我年輕貌美,和你自小熟識,然後就是我很喜歡你們家族這條硬性規定,一夫一妻方為尊,不錯,這規矩可以。”陸清狂勾著嘴角,笑的很是開心。

    “傻丫頭!沒這規矩,我一樣隻喜歡你。”祁易天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嘴角微微上揚,溢出溫柔的淺笑。

    “有這規矩,我便更安心一些了。”陸清狂點頭,說了句我信你,然後笑著補充道。

    “人心是個最防不住東西,我若是真的不喜歡你,或者想三心二意,單單一條規矩,也耐不了我何,可是我心裏自始至終隻有你,即使這規矩是反過來的,我也得為你扳正過來,我喜歡你,所以會盡全力不讓你因為我受一點委屈。”祁易天低頭含笑看著她,下巴輕輕的放在她的頭頂處,眼中的溺寵,一望無底。

    “我也是。”陸清狂抬起頭,在他嘴角輕輕碰了一下,甜甜的聲音裏,帶著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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