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1 本事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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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僅憑借這個來判斷的。”陸清狂笑著搖搖頭。
“那是什麽?”祁易天把削好的一個蘋果遞到了她手裏,聲音溫柔的繼續問著。
“他畢竟不是真的,既沒有我們一起經曆過很多事的記憶,也不知道我的另外一個不可能的身份,所以表現的有太多的可疑之處了。”陸清狂把蘋果拿到嘴邊咬了一口,涼涼的蘋果進入肚子裏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比如呢?”祁易天伸手拿來遙控器,把屋子裏的空調打開,開了較高的溫度。
“他明明有跟千行說他會讓鄭鋒帶著人跟著我們,可以保護好我,可是一路走到愛琴海公園,我都沒有聽見固定的腳步聲跟著我們,我問了他,他隻是隨便搪塞了一句,因為信任,我也沒多問什麽。
還有就是他手的溫度,他手的溫度非常涼,不像你的手一樣,在寒冷的時候也會非常暖和,然後他對屬於我們共同發生的事情,都比較迷茫,好像真的不知情一樣,雖然他已經偽裝的很好了,但是人的情感是最騙不了人的,他根本不是假裝忘記,而是真的不知道。”
陸清狂把心裏藏的疑惑都說了出來,而這些疑惑,現在卻都說的通了。
“你還牽他的手了?”一瞬間屋子裏充滿了酸味,祁易天湊近她,認真的問著。
“我說了這麽多,你難道就隻關注了這個?”陸清狂看著他認真吃醋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所以你是不是牽了他的手?”祁易天很介意的問著。
“是。”陸清狂無奈的點點頭。
“都被他碰髒了。”祁易天拿自己的衣袖幫她擦拭著。
“那怎麽辦?要不把我的手剁了?”陸清狂一本正經的征詢著他的意見道。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有一點傷害。要剁也應該剁碰你那個人的手。”祁易天握住她的手,非常深情的對她說著。
“你確定要剁祁瑾丞的手?”陸清狂認真臉確認道。
“你能確定帶走你的就是祁瑾丞嗎?”祁易天沒著急回答,反而問道。
“基本上能確定。”陸清狂點頭。
“還記得我沒失明之前,你換了一種風格去見我,我差點沒認出來那件事麽?”
“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本來還想讓你眼前一亮呢,誰想到你差點認不出我。”祁易天回憶那一幕,記憶猶新。
“我之前雖然能看見,但是也屬於半失明狀態,因為我用眼睛基本上判斷不出來每個人的區別,說能通過特征氣味聲音之類來觀察,但是我從未認錯過人,你知道為什麽嗎?”陸清狂問。
“為什麽?”祁易天順著她的話說著。
“因為即使是偽裝,也不可能百分百的相像,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就像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一樣,相處一會兒,總能露出破綻。
就像我那一次剛開始沒認出你一樣,剛開始我也沒認出今天這個假的你,但是獨處了一會兒後,除了他不經意的表露出的破綻以外,他的本來氣味也出賣了他,我聞到了除了你以外,另外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氣味。”
陸清狂淡定的說著她那種正常人會感覺不可思議的判斷能力。
然後非常肯定的說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剛剛說的話,可以叫人去許願池撈出一個袖扣,你借給他那件衣服上的袖扣,袖扣上一定有他的指紋。”
“袖扣不是你扔進去的嗎?即使有他的指紋,現在也提取不出來了吧,袖扣直徑本來就比較小,再加上你的指紋覆蓋過,即使撈出來,估計也沒有用了。”祁易天搖搖頭,對陸清狂說道。
“不會的,我用了特殊藥水,指紋一定是保存著的,並且保存的非常完好,你讓人去撈就行了。”陸清狂搖頭,肯定的說著。
“好,我這就讓人去證實。”祁易天點頭答應。
朝鄭鋒招招手,吩咐了一句,鄭鋒便走出了病房。
“天天,你們在公園沒有發現祁瑾丞對嗎?”聽著鄭鋒的腳步聲遠去,陸清狂問祁易天道。
“沒有,當時最主要是想找到你,把重點都放在了找你上,看見你以後,就撤了所有人。”祁易天點頭承認。
“那你知道我是怎麽從他手中完好的離開,然後躲起來等你們來找我的嗎?”陸清狂靠在祁易天的肩膀上,聲音有些疲憊無力。
“我剛才就想問你,既然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次讓你失明甚至是想要你命的幕後主使是祁瑾丞,他又處心積慮的把你單獨騙了出去,你怎麽還能甩開他,安全的等到我們來找你的呢?”祁易天表示他早就有了這樣的疑問。
“我就將錯就錯的把他當作是你,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麵對你的那一麵,通過回憶在M國那些有趣的事,間接的讓他知道了我是林清狂這個重要的秘密,他可能有些震驚,一時間消化不了,就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那,然後離開了。”陸清狂坦白的和祁易天說了她脫身的真相。
“你竟然告訴了他,這樣一個大秘密?!”祁易天有些無奈的感歎道。
“是啊!當時身邊又沒有其他人,為了活命,當然要那麽做了,不過除了脫身逃命以外,重要的是我也想賭一把。”陸清狂莞爾一笑,靠在他懷裏的模樣慵懶愜意,用著極其淡然的語氣描述著。
“想賭什麽?”祁易天親吻著她的額頭,不解的問。
“我的前世林清狂是戰家人,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祁瑾丞應該也是戰家人,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戰淩和他其中一位情婦生的那個男孩,也就是說我和他很有可能是兄妹關係。
而我想知道的是祁瑾丞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真相,他對於這些事實知道多少,前世我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那祁瑾丞呢,他知不知道我就是戰家正兒八經的嫡係,比他更有繼承權的那個人呢?
他知不知道戰家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而烈焰組織隻是戰家的一部分呢。他如果知道的話,那為什麽我前世到死都沒有受到過他的直接威脅,那如果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跟我對立,企圖搶首腦的位置呢?”對於這些種種,陸清狂表示很茫然。
“那你賭出結果了嗎?”祁易天含笑問道。
“沒有,不過我有了新的疑點。”陸清狂搖頭,模樣有些困惑。
“什麽疑點?”祁易天問。
“他對林清狂似乎有些寬容呢。”陸清狂說。
“怎麽說?”祁易天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平靜的問著。
“他今天怎麽處心積慮的單獨帶我出去,一定是有目地的,可是我坦白到的秘密,成功的讓他把他的計劃取消了,並且對我從始至終都非常包容,除了他扮成你必須要那樣以外,應該還有他自己的真實情緒在裏麵。
像今天這樣的事,被發現是早晚的事,因為假的真不了,你並沒有帶我去愛琴海公園。
但是越晚發現對他越有利啊,即使他取消了原本的計劃,那把我弄暈扔在公園裏,他不是有更充足的時間離開公園麽?可是我讓他幫我打電話給千行時,他答應了,並且照做了,這是為什麽呢?”陸清狂百思不得其解。
“不用想了,我知道為什麽。”祁易天的臉色黑了幾度,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著。
“你知道?”陸清狂驚訝,然後問他“為什麽?”
“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祁易天聲音裏帶著莫名的嫌惡,淡然的對陸清狂說著。
“你都說了你知道,為什麽不能告訴我?”陸清狂奇怪的問道。
“因為怕你惡心。”祁易天眼中閃著冷光,貼切的描述著。
“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好奇了,我為什麽會惡心?難道祁瑾丞他對我還有什麽不單純的想法?”陸清狂哭笑不得的反問著祁易天。
“如果我所猜不錯,他應該是喜歡你,之前你還是林家人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當時並未多想,因為他是我敬重的大哥,而且你討人喜歡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現在卻是感覺有些惡心了,如你所說,他應該和你同父異母,你和他曾經是有直接的血緣關係的兄妹,那他對你的那種喜歡,就是畸形的,是不正常的。”祁易天這一次沒有再回避,如實的回答道。
“我的魅力這麽大?”祁易天的答案,很顯然讓陸清狂表示非常意外。
她怎麽也沒想到祁瑾丞放過她,甚至對她寬容有加,竟然是因為喜歡她。
不過祁易天的答案,讓她有些疑惑了,所以祁瑾丞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
他那麽睿智,如果知道的話,不應該讓這份感情保存到現在吧?!
應該在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那一瞬間,就把不該存在的嫩芽扼殺在搖籃裏才對。
可是祁瑾丞如果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那他又如祁易天所說的那樣喜歡著她,今天發現她重生了的真相以後他會怎麽做?
一時間,陸清狂被這些問題,種種假設,困擾的頭疼不已。
“在討論什麽呢?這一個個眉頭緊蹙的,怎麽了。”戰莫推門而入,適時的出現,打斷了陸清狂的煩擾。
“師兄來了。”陸清狂拋開一切理不順的思緒,笑著對戰莫說道。
“嗯。”戰莫點點頭,然後在她跟前停下來,仔細的打量了她一圈,問道“聽說你又被拐騙了!怎麽樣,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吧?”
“師兄你用詞有誤,什麽叫又被,這是第一次好不好!”陸清狂糾正著他話裏的細節,然後委屈不已的解釋道“我現在什麽都看不見,那個人假扮天天,連千行都能騙過去,更別說我這個壓根看不見的人了,我分辨人全憑氣味什麽的,我容易麽我。”
“別跟我這哭唧唧的,我不吃你那套,真的沒事是吧?”戰莫雖然看似很嫌棄,但是聲音裏的在意和關心騙不了人。
“我能有什麽事啊,你從進來開始,不都觀察半天了麽,就沒發現我毫發無傷?”陸清狂一本正經的逞強道。
“本事挺大啊!看不見都能知道我觀察你,看來眼睛是不需要治了是吧?”戰莫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來,毒舌的反問陸清狂道。
“治,當然得治!”陸清狂一本正經的強調道,然後對戰莫哭喪道“師兄啊,你不能這麽狠心的吧?師傅除了你,就我一個徒弟,我可是你唯一的小師妹呢,你不疼我誰疼我是不是?而且我正值青春貌美大好年華,如果眼睛就此失明,看不見外麵的精彩世界了,那得是件多麽遺憾和悲傷的事啊!所以師兄你一定得幫我呢。” “你還需要眼睛?”戰莫笑著反問,不怒自威。
“需要,當然需要啦!”陸清狂嘴角上揚,一本正經的答道。
“那下次還繼續逞強,不留心眼,不帶腦子?”戰莫看著她那副不在乎的模樣,氣極而笑。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得到消息,知道她被人帶走了的那一刻是什麽心情,有多麽著急!
“不不不,我才不要逞強呢,我現在處於弱勢群體,我應該時時刻刻都讓身邊的人護我周全,而不是想著遇到危險後自己能這麽怎麽著。”陸清狂搖頭,認真的保證道。
保證的話剛說完,她臉上立刻湧出笑意來“師兄你刻意來找我,應該不隻是想要教育我這麽簡單吧,是不是眼角膜有什麽新消息了?”
“不保護好你自己,我給你找到合適的眼角膜有什麽用,到時候眼角膜找到了,你不在了,我給誰做手術?難道再把眼角膜捐給醫院?”戰莫雖然表現的有些生氣,但是心裏更多的是慶幸,慶幸她現在相安無事。
吳飛雪差人送來的那對眼角膜,經過他們的專業檢測,檢測結果是新鮮能用。
他剛剛鬆了一口氣,覺得終於不用在一個月的期限內,為眼角膜的事而發愁了,就被告知陸清狂被一個和祁易天長相一樣的人帶走了,而那個人還很有可能是和她一直對立的人。
那一聽就是凶多吉少的情況,所以他剛剛鬆了一口氣,心就又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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