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7 家人就是能一起承擔所有榮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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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怎麽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來了?要不是我發現這兩個小兔崽子行色匆匆有些不對勁,留了個心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竟然瞞了我這麽大的事。

    還好我的卿兒福大,找到了合適的眼角膜,現在已經在手術了,不然她要是有什麽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的,知道嗎?”蔣晴蘭氣的不清,指著他們數落時,手都是抖的。

    “媽,對不起,瞞著你是我們的錯。你也別責怪哥了,我們都是因為怕你擔心才這樣的。”陸天佑走過去握住蔣晴蘭氣的發抖的手指,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來,誠懇道歉道。

    “你們能跟她同甘苦,共患難,我就不能是吧?我身為媽媽就不能是麽?你們保護我的想法是沒錯,但是我沒那麽脆弱,家人是什麽,家人就是一起承擔麵對所有榮辱的人。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萬一我有辦法呢,要是找不到合適的眼角膜,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呢,該怎麽辦,你們想過沒有?要讓她那麽驕傲的一個女孩,下半輩子都在黑暗中度過嗎?”蔣晴蘭的氣憤一直都平息不下去,再一次指著他們質問。

    “尤其是你,身為老大,不讓他們說就算了,就連你媳婦你都不告訴,嘴可真夠嚴的。”說了一通以後,蔣晴蘭依舊不解氣,繼續說著。

    “媽,這你就冤枉大哥了,這可是狂兒她特別請求大哥這樣的,就是怕你們擔心,大嫂好不容易懷上孩子,狂兒不希望出任何意外,所以才讓大哥有時間多陪大嫂,並且連大嫂也一起隱瞞的。”陸建輝替陸君陌澄清道。

    陸君陌把妙可心安置在椅子上坐下以後,走過去和他們兩個站成一排,認真的聽著蔣晴蘭的訓責。

    “你還敢替他說話,你就做的很好了是麽?每天在家裏幫助你爸一起迷惑我,要不是你爸這兩天接到任務去了軍區,我還真被你們糊弄了,以為我的卿兒現在在國外度假休息呢。”蔣晴蘭沒好氣的瞪著陸建輝,轉而數落他道。

    而陸君陌也是挺明白了蔣晴蘭能找到這兒來的主要緣由,原來他們爸去了軍區,這也就說通了,她怎麽有時間發現這件事。

    陸天佑聽著他媽依舊滿腔怒火的聲音,乖乖的閉嘴不言。

    但是閉嘴不言並沒有讓他逃過一劫,蔣晴蘭數落完陸建輝,很快就將視線放到了他身上。

    “還有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有時間就不能多過來陪陪她嗎,我們陸家這麽一家子人,卿兒躺在醫院裏,卻沒人守在她身邊,她內心裏該是多麽心寒啊!”

    “媽,狂兒不會的,我們經常過來看她,我們雖然沒有守著她,但是祁易天還有她閨蜜韓湘靈一直都在呢,大哥更是讓千行帶人一直在醫院裏守著呢,還有狂兒的師兄和朋友,也經常在這裏。”陸天佑一臉委屈的辯解著。

    他分明都沒說話,沒想到還是逃不過他媽的訓責。

    “還敢頂嘴了,那你告訴我,你們不在這兒守著她,都忙什麽去了?”蔣晴蘭氣極而笑。

    “為狂兒找這次害她的真凶。”陸天佑如實回答。

    “那你們找到了嗎?”蔣晴蘭的氣稍微消了一些。

    “找到了,已經抓住了。”陸天佑點頭,說著這個讓人既興奮又憤怒的消息。

    興奮的是終於抓到凶手了,害了陸清狂的人沒有逃掉他們的製裁,憤怒的是這個人竟然敢害他們家的掌上明珠,既然抓住了必要將他碎屍萬段方才解恨。

    “真的抓住了?不是為了讓我消氣騙我的?”蔣晴蘭將信將疑的問著。

    “真的抓住了,我可以作證。”從走廊那頭走過來一個帥氣的外國人,在陸家三個兄弟旁邊站住腳步,禮貌的對蔣晴蘭鞠了個躬,淺淺一笑,紳士溫和。

    “你是誰?”蔣晴蘭奇怪的看著他問道。

    “媽,他是狂兒工作上的好搭檔,狂兒有很多重要事情都會委托他去完成,他還幫華夏軍區做過很多事情。”沒等撒旦開口,陸天佑就替他解釋道。

    “那我怎麽沒見過你?”蔣晴蘭點點頭,倒不是不相信自己兒子說的話,實在覺得有些奇怪。

    “狂兒有很多得力助手和朋友,夫人未必每一個都認識。”撒旦淺淺一笑,隨意的回答,卻說的很有道理。

    “那現在那害了我女兒的人在哪兒?”蔣晴蘭很認真的問著撒旦,好像撒旦一旦開口說了地方,她就能立刻跑過去把人碎屍萬段一樣。

    “夫人恨他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差點害死狂兒,還害得狂兒失明這麽長時間,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也不解恨,可是我認為這件事還是得等狂兒手術成功後,讓她親自來決定比較好,夫人覺得呢?”撒旦淺淺一笑,平和淡定的說著。

    “媽,撒旦說的對,關心這件事的不止我們,狂兒對差點害死她的人也很上心,還是等她手術後再說吧,而且那個人是個心理大師,放在我們手裏不安全。”陸天佑讚同撒旦的說法,對蔣晴蘭說道。

    “放在我們手裏不安全,放在他那就安全了?”聽他們話中的意思,蔣晴蘭也聽明白了那個人現在在撒旦手裏,有些不解的問著。

    “他是世界級心理大師,是心理界的傳奇,如果他都降不住的話那我們就更不行了。”陸天佑笑著解釋道。

    “行,那就等著卿兒決定吧。”蔣晴蘭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看了撒旦一眼,然後同意道。

    “媽,手術可能還得等一會,要不你們先去狂兒房間裏等一會?”陸建輝提議。

    “不去,不看著卿兒從裏麵出來,我哪都不去。”蔣晴蘭靠在椅子上,直言拒絕。

    “那行吧。”陸建輝有些無奈的說著,然後吩咐下屬去準備了些熱咖啡。

    “祁家那小子怎麽沒來?”蔣晴蘭接過熱咖啡喝了一口,忽然四處看了一下,不滿的問著。

    “夫人,我家天爺一直都在呢,他之所以沒在這兒,是因為他現在在手術室裏麵陪著陸小姐呢。”鄭鋒一聽這話,立刻就出來解釋了。

    “他現在在手術室裏麵?”蔣晴蘭有些意外的確認著,臉上卻出現了一些笑意。

    “是的。”鄭鋒點頭肯定。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推開,戰莫從裏麵走了出來。

    “怎麽樣,手術成功麽?”陸君陌走上前平靜的詢問著。

    “手術很成功,等會兒就會送她回原來的病房,她眼睛上的紗布暫時還不能摘,我這兒有藥,等會兒你們誰過來幫她拿一下。”戰莫摘下口罩,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

    “好的,辛苦了!”陸君陌點頭答應,然後很禮貌的說著。

    “應該的,都是為了她。”戰莫伸手拍了拍陸君陌的肩膀,徑直朝別處走去,沒走出幾步,他又回頭對陸君陌說道“對了,這幾天還是要看好她,不要吃有刺激性的食物,哪些東西不能吃她自己知道。”

    “好。”陸君陌點頭。

    目送戰莫離去以後,他們很快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手術室門口。

    穿著護士服的幾個人推著陸清狂從手術室走了出來,祁易天扶著床,緊跟在側。

    “伯母好!”出來看見了蔣晴蘭時,祁易天臉上顯現出微微驚訝,不過很快就隱去了,用著尊敬的語氣向她打著招呼。

    “嗯,趕快推她回去吧。”蔣晴蘭對他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問什麽,所有關心都在陸清狂身上。回到VIP病房以後,祁易天抱著陸清狂把她放在了最近睡的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護士們出去以後,蔣晴蘭他們先後走了進來。

    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來,祁易天看著十分關心陸清狂的蔣晴蘭解釋道“藥效還有半個小時會下去,到時候她才會醒。”

    “沒事,那我在這兒陪陪她,她出事這麽多天了,我這個當媽的一點都不知情,我真是太不稱職了。”蔣晴蘭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一臉心疼的握著床上正在昏睡中的陸清狂的手。

    “就讓媽單獨陪她一會兒吧。”陸君陌看了祁易天一眼,然後率先出了病房。

    祁易天看了下依舊在昏睡中的陸清狂,跟著他們一起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蔣晴蘭。

    VIP病房門外走廊裏。

    “凶手抓到了,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告訴她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手術了。”撒旦看著祁易天,如實告知著事情的進度,眼中帶著欣慰,對陸清狂馬上要複明的消息,感到非常高興。

    “是你猜測中的那個人嗎?”祁易天並不意外,就是比較想確認。

    “是。”撒旦點頭承認。

    “你確定他現在真的逃不走了?”祁易天很認真的向他確認道。

    “當然。”撒旦淡定的肯定著。

    “那等她醒了,讓她來抉擇吧!”祁易天想都沒想的說著。

    “我們剛才商量過了,也是這麽認為的。”撒旦點頭說著。

    “那他的幕後呢?能查出來是誰嗎?”祁易天再一次問撒旦。

    “這個沒什麽查不查的,隨便一問就知道了,畢竟他和那個人交情並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麽深。”撒旦含笑,隨意的說著。

    “所以那個人是誰?”祁易天問。

    “你不是心裏一直都有答案嗎?經過上一次醫院冒充你帶走她的事,你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是那個人的事實嗎?”撒旦好笑的挑了下眉,語氣有些微嘲。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跟你更準確的確認一下而已。”祁易天矢口否認,很認真的和祁瑾丞撇清關係。

    “那就好。”撒旦笑著說道。

    他的好壞,作為她的搭檔和下屬,他無權評判,但是他怎麽也不希望他是懦弱無能的,不夠愛她不夠果斷的人。

    “她的眼睛什麽時候能拆掉紗布?”陸君陌問祁易天。

    “一周左右就可以了。”祁易天回想在手術室裏和戰莫的對話,如實回答陸君陌道。

    “我去給她拿藥。”陸君陌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伯母忽然而至,還有大嫂一起跟著來的,你應該有一番解釋要做,還是我去吧。”祁易天攔下他,自己去了。

    他熟門熟路的走到戰莫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戰莫朝外看了一眼,對他說道。

    他推開門走進去,直接說道“我來替她拿藥。”

    “這兩種藥都要吃,每天三次,服於飯後,這個是滴眼液,等拆了紗布後滴個兩三天意思意思就行了。”戰莫把剛才準備好的藥擺到了桌子上,對祁易天囑咐道。

    藥瓶是他和陸清狂特有的那種精致瓷瓶,並不是醫院裏的塑料瓶子,一看就知道不是醫院裏的藥。

    隻是祁易天聽著他那不靠譜道話,忍不住嘴角一抽,不禁有些質疑“所以這滴眼液到底需不需要?”

    “需要是需要,不過也沒那麽需要。”戰莫思考了一下,中肯的回答道。

    “什麽意思?”祁易天有些驚訝。

    “一般人肯定是需要的,畢竟這滴眼液對於剛做過角膜手術的眼睛來說也算是比較好的東西了,但是她體質特殊,再加上我給的藥本身就有奇效,所以我才讓你給她滴個兩三天意思一下就行了,對別人來說是好藥的東西,對她這種體質來說,藥效應該並沒有那麽好。”戰莫沒有一點不耐煩的解釋著。

    “好,我記下了。”祁易天這次才算真的聽明白了,點頭說著。

    “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知道現在病房裏有人照顧陸清狂,所以拿過藥以後,祁易天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問你的,回不回答你,就看我怎麽想了。”戰莫無所謂的說著。

    “你當真是狂兒的親叔叔嗎?”雖然知道他可能不回答,但是祁易天依舊毫不客氣的問了出來。

    “這個可沒人能保證了,她現在的血脈可是陸家的。”戰莫聳聳肩,含笑回答著,模樣淡定無比。

    “她前世的親生母親都找來了,這件事應該不難確認吧?”祁易天對他的回答顯得並不意外,隨口說道。

    “所以你真正想說的是什麽?”戰莫坐直了些身體,饒有興致的看著祁易天,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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