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9 竟然是自己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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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他們真的走了以後,陸天佑含笑看著陸清狂“行啊你,還是你這辦法管用!”

    “那是。”陸清狂一點也不謙虛的承認。

    費盡心思的請蔣晴蘭回去,主要是她也實在於心不忍了,她這幾天在這兒什麽都做,還有兩天就要拆紗布了,總不能讓她一直伺候到那一天吧,太辛苦了。

    “認真的跟你說個事唄。”陸清狂忽然對陸天佑一本正經的說。

    “什麽事?”陸天佑奇怪的反問她。

    “去把熱水調回來唄,不然洗手池的水都挺冷的。”陸清狂拉著他的胳膊,笑著說著。

    “我還以為什麽事呢,等著啊,我馬上就調過來。”陸天佑鬆了口氣,然後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確認蔣晴蘭到家以後,陸清狂好好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陸天佑從病房沙發上醒來,滿屋子都沒有找到陸清狂。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千行跟他打了聲招呼“小少爺早。”

    “狂兒去哪兒了你知道嗎?”陸天佑看著他問。

    “哦,大小姐說她去找她師兄有些事,還是我派屬下陪她一起去的呢。”千行想起來後,如實回答千行道。

    “你那屬下呢?”陸天佑問。

    “小少爺,剛才就是我陪大小姐一起去的。”一個男子主動站出來,沒等千行介紹他,就自己說了。

    “那他們去哪兒了你知道嗎?”陸天佑問他。

    “他們去哪了我還真不知道,把大小姐送過去我就回來了,不過大小姐倒是讓我給您帶了一句話。”那個男子答道。

    “什麽話?”陸天佑看著他。

    “大小姐說讓你放心,她絕對安全,她師兄有實力,更何況他們也不走遠。”男子回憶當時的情景,將陸清狂的意思原封不動的轉達了過來。

    “這真是她說的?”陸天佑有些不相信的質疑道。

    “那當然了,小少爺,我沒必要騙你吧。”男子好笑的回答道。

    “行,我知道了。”陸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確認陸清狂現在的處境是安全的,他就放心了。

    與此同時,醫院對麵的某廣場咖啡店裏。

    “你想吃什麽?”戰莫安置好陸清狂以後,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問她道。

    “我能吃什麽你就點什麽唄,你說你是主治醫師,怎麽還問上我了。”陸清狂一副無辜又委屈的表情。

    “得嘞,把你們這兒最經典的甜點給她來兩份,給她上一杯熱牛奶。”戰莫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忍俊不禁的吩咐著桌前的服務員。

    “好的,那先生您喝點什麽呢?”服務員記下以後,微笑著問戰莫道。

    “給我一杯美式好了。”戰莫對服務員說。

    “好,兩位請稍等。”服務員禮貌的微微鞠躬,然後離開了他們桌。

    等服務員把甜點和他們兩個點的飲品全部端上來以後,戰莫端起咖啡杯小口喝了一口,然後把甜點往她跟前推了推,把勺子遞到了她手裏。

    然後他放下咖啡杯,靠在沙發上,模樣悠閑的問道“說吧,一大早的,這麽費心的把我約出來,想知道什麽啊?”

    “就這麽給我,你不怕我插鼻孔裏啊?”陸清狂並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捏著勺子笑著打趣道。

    “你要真能笨成這樣,烈焰早癱瘓了,再說了你暫時失去能力的地方是眼睛,又不是手和其他感官。”按照劇情發展,戰莫應該從她手裏奪過勺子喂她才對,可是戰莫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而用著鄙視的語氣毒舌道。

    “嘖~”陸清狂把勺子準確的插在了甜點中心的位置,然後也靠在了沙發上“我總算是找到你單身這麽多年的原因了,你這是憑本事單身啊!”

    “別扯那些別的,你還說不說了?”戰莫直接問道。

    “你給我吃的那是什麽藥啊?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應該不用吃藥才對,即使吃藥也不是這種你給的藥吧。”陸清狂對此有些疑惑,所以不得不找他問個明白。

    那藥裏的有些成分她能分辨出來,大概知道是幹什麽的,但是主要成分她竟然分辨不出來,可是又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你分辨不出來?”戰莫含笑問她,然後著急確認“所以你到底吃了沒有?”

    “當然吃了,雖然主要成分我沒分辨出來,但是我知道你藥一個是對眼睛有好處的,一個……不確定,好像是益腦的,既然對我有好處,我為什麽不吃。

    不過我想不明白啊,你說你給我吃對眼睛有好處的藥,我能理解是為了什麽,那你給吃益腦的藥算怎麽回事啊?我也沒覺得最近智商下滑啊。”陸清狂說著說著,就不明白了,非要戰莫給她一個解釋一樣。

    “還行,不算太笨,我還以為你沒分辨出來,正準備說挺失望的,師傅這白教了呢。”戰莫一臉欣慰,不緊不慢的說著。

    “所以你給我這藥什麽情況?”陸清狂繼續問道。

    “你不是都說出來了麽,既然你都知道了,還有必要因為這事再一直問麽?”戰莫好笑的反問著。

    “可是我……”陸清狂話沒說完,就被打住了。

    “你去藥店買個感冒藥什麽的,也得弄清楚裏麵的成分麽?”戰莫也反問她道。

    “那倒沒有。”陸清狂搖頭。

    對那麽平常的藥,她才沒有興趣研究呢。

    “那不就行了,知道對你有好處就行了,問那麽多有什麽用。”戰莫笑著說道,然後轉移了話題問她道“上次咱們一塊去爬山時你那海東青還記得嗎,現在怎麽樣了?”

    “因為太惹眼,我又出了事,就沒有放它出空間,不過聽虎貓說過,它肯定不會走了,等我能看見後,帶它出來溜溜。”陸清狂果然被成功轉移了話題,臉上帶著喜色,如實的對戰莫說著。

    “它確實太惹眼了。”戰莫讚同她的說法。

    “師兄,現在手術結束了,這兩天就要拆紗布了,我還是想問那眼角膜的事,方便說說嗎?”陸清狂忽然變得很冷靜的問著。“當然,你現在手術很成功,我自然可以跟你說了。”戰莫點頭道。“所以那眼角膜的主人到底是誰?”陸清狂問。

    “我說了你有可能會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戰莫有些猶豫,但是也知道必須告訴她,所以表情有些糾結。

    “不會真的是非法的吧?”陸清狂驚訝的問他道。

    “當然不是!”戰莫好笑的看著她否認“你想哪去了,我們是那樣的人麽?”

    “不是就好,那你說吧,沒有什麽是我接受不了的了。”隨著戰莫的否認,陸清狂也隨著鬆了一口氣。

    “那眼角膜誰的也不是,是你自己的。”戰莫的神情變得正經起來,表情有些凝重。

    “師兄你開什麽玩笑,我這眼角膜要是能用的話,我還換什麽啊。”陸清狂好笑的搖頭,以為戰莫在逗她“你就跟我說實話吧!”

    “這就是實話。”戰莫的語氣中充滿認真,讓陸清狂一下子怔住了。

    “什麽意思?”陸清狂意思到不對勁,笑容在臉上凝固,出聲問他。

    “不是陸清狂的,是林清狂的,所以我說是你的。”戰莫如實的說出了實情。

    “你說什麽?”陸清狂仿佛沒聽清楚一般,要求戰莫再重複一遍。

    “我說那眼角膜是林清狂的。”戰莫再一次回答她。

    “不可能,那怎麽可能呢,我原來的屍體被打撈上來以後,並沒有報道說,我的眼角膜不見了啊!”陸清狂猛烈的搖頭,致力於否認道。

    “那報道我看過,屍體被打撈上來時,能辨認身份已經很不錯了,多處毀壞,別說眼角膜了,其他地方還完不完整都不一定呢,沉屍的地方可是大海,那裏麵什麽魚都有,除了還能辨別的出來的明顯人為外傷,其他傷害沒什麽好奇怪的。

    M國一向注重在國際上的影響,林家因為背後的祁家,在M國又是很有社會影響力的家族,不管是鑒於祁家的權勢地位,還是顧忌民心輿論,他們警方又怎麽會允許媒體大肆報道,並且告知詳情呢。”戰莫平靜的替她分析著。

    “那也不可能吧,就算是在我死後,甚至或者說是死前的昏迷狀態中,她們取了我的眼角膜,可是人體的眼角膜離開人體後,它是有保質期的啊,最長保質期也不能保證到現在還是新鮮的,至少是能用的啊,這你應該比我清楚啊。”陸清狂即使現在思緒非常亂,但是這點基本的專業判斷還是有的,她非常不理解的拿事實情況反問著戰莫。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她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就是這麽做到了,我確定是新鮮的可用的。”戰莫點頭對陸清狂說著。

    “所以這眼角膜是誰送來的?”陸清狂認真的問著。

    “吳飛雪派人送來的。”戰莫如實坦誠。

    “既然是她的話,那有沒有可能是她因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想盡快讓我康複,從別人那搞來的?”陸清狂問戰莫。

    “不是。”戰莫否認她的想法。

    “為什麽?”陸清狂不理解。

    “我當時跟你現在的心情一樣,除了著急辨認能不能用以外,還特地調查過這眼角膜的來源,我確認它就是林清狂的。”戰莫對陸清狂坦白說著。

    “所以我這是自己救了自己一命了?”陸清狂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怕。

    “我知道這事你一時接受不了,你回去可以慢慢消化,既然今天你約我出來了,那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戰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把甜點裏的勺子拿出來再次遞到了她手上“多少先吃點,等會兒還得吃藥呢。”

    陸清狂聽話的挖著甜品往嘴裏送著,但是她現在一點味都嚐不出來,因為戰莫帶給她的答案,實在讓她太費匪夷所思了。

    “你吃好了嗎?”等她吃一會以後,戰莫問她道。

    “吃好了。”陸清狂放下勺子,木然的點點頭。

    “藥帶了嗎?”戰莫問。

    “帶了,在包裏。”陸清狂點頭。

    “先把藥吃了,做個心理準備,可能沒有剛才這件事那麽難接受,但是也是個怪事。”戰莫從她包裏找出瓷瓶拿出藥丸,放到了她手裏,然後重新坐了回去。

    “什麽事你說吧,剛才那樣的事都沒把我嚇出問題來,我應該能接受你接下來要說的內容。”陸清狂把藥吞下去後,臉上扯出一絲勉強的淺笑,對他說著。

    “你身體裏可能有兩種血脈基因。”戰莫開口對她說著。

    “什麽意思?”陸清狂不明白的問道。

    “意思就是說你除了有陸家的血脈以外,身體裏很有可能還有戰家的血脈,但是你現在的身體的確是陸家親生的沒錯,所以我說這又是一個解釋不了的怪事。”戰莫詳細的替她解析道。

    “我敢肯定原主沒有接受過任何移植,所以她也不符合兩種DNA的情況啊,而且更別說像你說的這種恰好還是戰家血脈這種巧合的事了,這簡直是巧合上的巧合啊,這樣的巧合又怎麽還會是正常巧合呢。”陸清狂一天內得到了這樣兩個消息,情緒簡直不能鎮靜。

    “這事本來就怪,更不是什麽巧合的事,不過你是鳳女,很多事碰上你奇怪一點,也合乎情理。”科學解釋不了這樣的巧合,戰莫隻能這樣安慰她。

    “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陸清狂問他。

    “手術的時候。”戰莫聳肩如實回答道。

    “你沒有告訴別人吧?”陸清狂著急確認。

    “這種事我怎麽會跟其他人說,你放心吧,在告訴你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戰莫拍胸脯向她保證。

    “那就好,那就好。”陸清狂微微鬆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還有別人知道她還有戰家血脈,那以後將會發生什麽,她還真的無法預測。

    她都沒有戰家血脈了,吳飛雪還對她那麽‘關心’,如果要是知道她身體裏仍舊存在著戰家血脈,那吳飛雪等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呢。

    “喝點熱水冷靜一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繼續。”戰莫招來服務員,要了一杯熱開水。

    起身親自把水遞到了她手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裏帶著溫柔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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