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7 怕疼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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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你住的地方嗎?”一上車,陸清狂就側目問撒旦道。

    “不在。”撒旦搖頭否認。

    “那在哪兒?”陸清狂挑眉看向他。

    “在關押特殊犯人的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撒旦淺淺一笑,啟動車子帶她離開了酒店。

    “那裏麵關的都是人才吧?”陸清狂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表示了解道。

    “嗯,人才倒是人才,就是沒用正途上。”撒旦點頭承認,然後淡然的說著。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在城郊的一座小別墅裏,撒旦帶著陸清狂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個房間,從房間裏走到了一個地下監牢。

    他進去後,輸入指紋,裏麵瞬間亮了起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就連天花板都是白色的,漆黑的監牢驟然變亮,反著雪白的光很刺眼睛。

    陸清狂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才緩和了這種不舒服,她睜開眼睛的瞬間,看見一個人猛然抬起頭朝她這邊看過來,不過那個人和她有著一樣的反應,甚至可以說反應更強烈。

    他帶著沉重手銬的雙手緊緊的捂住了眼睛,整個人都表現的不好了。

    “他怎麽了?”陸清狂偏頭看向撒旦問著。

    難道這個人跟她一樣,也被傷過眼睛麽?

    “他被我關在這裏麵有一陣子了,食物是機器自動送到這裏麵的,他沒有能接觸到的人可以催眠,這裏麵一直都是黑暗的,一點光都沒有,再加上這裏是特殊建造的地方,光一打開特別亮,他的眼睛即使不瞎,也得暫時失明一陣子了。”撒旦看著玻璃裏麵的人,對陸清狂解釋道。

    “難怪呢,我一進來就覺得這裏怪怪的。”陸清狂對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後笑著問他道“你該不是為了我,才故意這麽做的吧?”

    “是他直接導致你失明的,就當是他的基本報應了。”撒旦坦然的點頭承認。

    “好兄弟!”陸清狂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後新奇的看著玻璃房裏麵的那個男人,問撒旦道“他是怎麽催眠我的?”

    到現在她都沒搞明白,她好端端的在陸家,怎麽就被莫名其妙催眠了。

    “通過別人,把別人當作一種介質,然後傳遞到陸家的某位能接觸到你的傭人身上,加上你在家時心理防備最弱,所以很容易就得手了。”撒旦已經提前了解過了,如實對陸清狂回答道。

    “你是說他為了催眠我,還通過了兩個人?”陸清狂對這種從來沒聽過的催眠方式表示很驚訝,也很好奇。

    “是啊,要不是還通過兩個人,大大的削弱了他的催眠程度,他很有可能直接命令你去死,而不是冒險讓你去一個特定的地方,用外力將你至死了。”撒旦毫不藏私的對陸清狂解釋著這裏麵的關係。

    “那我可以暴揍他一頓麽?”陸清狂聽的似懂非懂的,也沒太放在心上,她活動了一下筋骨,勾唇邪魅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玻璃房裏的男人,語氣近乎天真無邪的問撒旦道。

    不過這聲音在另外一個人耳朵裏,就不是天真無邪了,而是可怕的魔咒。

    “你可以催眠我摧殘我,但是你不能用揍我這麽粗魯的手段侮辱我!”他忽然轉過身子,手貼著玻璃,眼神無光的看著陸清狂,聲音裏帶著憤怒。

    “他能聽見我們說話?”陸清狂笑著挑了下眉,問撒旦道。

    “這玻璃什麽都隔就是不隔音。”撒旦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合著剛才我們倆的對話你都聽見了是吧?”陸清狂了然的點點頭,用手敲了敲玻璃,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是聽見了,怎麽了?”那男人非常從容的問著她。

    “你叫什麽名字?”陸清狂含笑問道。

    “他叫任少允。”撒旦替他回答著。

    “嘖~沒問你。”陸清狂回頭看了撒旦一眼,然後再一次問那男人“你叫什麽名字?”

    “任少允。”男人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還是老實回答了。

    “哪裏人?”陸清狂問。

    “華夏京都人。”叫任少允的男人想也沒想就如實回答道。

    不過他之所以這樣,實在不是因為他誠實爽快,而是因為撒旦早就問出來了,也調查過了,他再費心思撒謊無異於瞬間打臉,毫無意義。

    “年紀。”陸清狂再一次開口問他。

    “二十六歲。”任少允老實的回答道。

    “不錯啊,少年,才二十六歲就可以高智商犯罪了。”陸清狂不鹹不淡的對他說著,聲音裏雖然帶著笑,但是聽不出喜怒。

    “過獎了,你們年紀也不大。”任少允仿佛以為陸清狂是誇他的一樣,嘴角彎了彎,有些驕傲的揚了下眉。

    “我叫陸清狂,今年二十四歲,華夏簫市人。”陸清狂聽完他的回答以後,自我介紹道。

    “我知道。”任少允抬起下巴,坐在了地上。

    “我不是在跟你做自我介紹,隻是想等會兒打你的時候,讓你好好記住我,最好這輩子都別忘了我。”陸清狂好笑的看著他,很認真的對他說著。

    “你不能打我。”任少允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跟陸清狂說著。

    “我為什麽不能打你?”陸清狂好奇的問著。

    “我說過了,你可以通過催眠的方式,怎麽欺負我,我都認了,但你不能粗魯的打我侮辱我。”任少允重複剛才的話,說出的話一股子傲嬌勁兒。

    “跟我講道理?少年你沒搞清楚情況是吧,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我想怎麽侮辱你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真是笑話!”陸清狂肆無忌憚的笑著他的天真。

    隨後就對身邊的撒旦開了口“幫我打開門。”

    “好。”撒旦好笑的看著裏麵的人,把玻璃房的門打開了。

    感受到他們走進來,任少允瞬間縮在了一邊,模樣有些驚恐“你……你不要亂來。”

    “把他的手銬腳鐐都打開。”陸清狂走過去踢了一腳角落裏的任少允,對撒旦說著。

    “你確定?”撒旦認真的向陸清狂確認道。

    “確定。”陸清狂點頭。

    “行。”撒旦找出特製鑰匙,走上前幫他打開了手銬腳鐐,扔在了一旁。

    “出去把門關上,給我找一副拳套過來。”陸清狂看了一眼依舊縮在角落裏的任少允,回頭對撒旦說道。

    “我讓下人送過來,你自己待在這裏麵我不放心。”撒旦對陸清狂說著就掏出了手機。

    “不用,你去拿吧,出去把門像剛才那樣鎖上就行,我讓你拿掉他的手銬腳鐐純粹是因為打他的時候礙事,他已經失去了行為能力,不戴那些東西,也對我造成不了任何攻擊。”陸清狂對撒旦笑著搖搖頭,語氣很篤定。

    “行為能力是其次的,你們同樣在一個密閉空間裏,他隻要能說話就能再次催眠你,而且沒有介質的話,更方便進行深度催眠。”撒旦很耐心的向陸清狂解釋著。

    “他是催眠師,可我也算是個神醫,我除了有限製他行為能力的藥以外,自然也有能讓他精神產生錯亂的藥,雖然可能達不到催眠那麽好的效果,但是在我有戒心的情況下,他這點資曆根本不可能對我造成二次傷害。”陸清狂含笑向撒旦保證道。

    “那好吧,我去去就來。”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撒旦也不好再說其他的,隻好點頭答應,並且走出去,重新關上了玻璃房的門。

    目送撒旦離開以後,陸清狂蹲下身子拍了拍任少允的臉,聲音裏帶著嬉笑“試試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動彈。”

    可能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也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動,他特別聽話的試了一下,卻發現真的使盡全身力氣都動不了一下,想到她說要揍他的話,他瞬間慌了“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你們都沒事,就隻有我不能動了?”

    “你能定向催眠一個人,我就不能定向對一個人用藥麽?”陸清狂好笑的反問著。

    “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現在眼睛暫時看不見了,我想你應該又失去一項催眠優勢吧。”陸清狂很聰明,對於催眠的事了解的雖然不多,但是猜測的卻是分毫不差。

    任少允沒有接話,但是陸清狂看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差了很多。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撒旦已經回來了。

    他重新打開玻璃房的門走進來,把拳套遞給了陸清狂。

    “出去吧,把門替我關好。”陸清狂接過拳套,淡定的吩咐著撒旦。

    撒旦點點頭,走出玻璃房,再次關上了門。

    陸清狂從空間裏找出一根繩子,把任少允吊了起來,然後戴好拳套,就像打沙包的一樣,一拳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任少允的身上還有臉上。

    “打人不打臉,嗷嗷~

    ”

    “不打臉,不打臉,你還挑呢!”陸清狂一拳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臉上,瞬間出現了淤青,腫成了豬頭。

    玻璃房裏,陸清狂打的暢快淋漓,同時伴著任少允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那場麵可謂是相當的喜感。

    陸清狂打他足足打了有半個小時毫不停歇的那種,最後打累了中場休息的時候,任少允已經是頭冒金星,口齒不清了,但是還是可憐兮兮的請求道“你看你都打累了,別打了行嗎?”

    “你說不打我就不打啊!我不要麵子的啊?敢要我的命,還害怕挨打,早幹啥去了。”說著陸清狂又給了他一腳。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我從小就是怕疼體質,別人的疼在我身上能放大一百倍一千倍,您這麽打我一頓,簡直比要我命還可怕!”剛才還一股驕傲勁兒的任少允,在被陸清狂打一頓以後,瞬間老實了不少。

    “不想挨打了是吧?”陸清狂挑眉反問。

    “是是是。”任少允立刻點頭說著。

    “那就給你做個針灸吧!幫你通通經絡如何?”陸清狂隔斷他手上的繩子,他瞬間失去支點倒在了地上。

    “嘶~”因為沒有行動能力,又狠狠的挨了一頓揍,任少允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了一眼疼的表情扭曲的任少允,陸清狂走到一旁把兩張長椅拚在了一塊,然後扯著他的衣服把他扔在了椅子上。

    “針……針灸就不用了吧!”任少允也不傻,陸清狂怎麽會對他這麽好,所以她口中的針灸怎麽可能是正常的針灸理療呢。

    “不用客氣,我保證你肯定會很喜歡這種針灸,並且能記一輩子。”陸清狂從空間取出銀針盒,從裏麵捏出了幾根細如毫毛的銀針,眼睛裏泛著寒光,嘴角的笑非常邪佞。

    “啊——”一根銀針紮下去,徹底的沒入了他的皮膚,一聲大喊從任少允嘴裏喊出來,聲音裏滿是隱忍和痛苦。

    他的表情越是痛苦,她就笑的越燦爛。

    撒旦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一個醫者可以有多可怕,任少允除了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傷處,她卻能讓他疼的求饒。

    近十根細如毫毛的銀針全部紮進他的皮膚裏,連針眼都找不到。

    陸清狂收起銀針盒,淡定的給自己的手消了個毒,就拍了拍玻璃,示意撒旦開門放她出去了。

    出去後,她對撒旦吩咐“繼續像之前一樣關著他吧,他很快就會恢複行為能力,不用重新給他戴上手銬腳鐐,他每動一下就會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即使門開著,他也跑不出去。”

    “好。”撒旦把門重新關上,然後點頭答應道。

    “撒旦,你比我了解他,你覺得他有沒有成為我們的人的可能性?”陸清狂並沒有走的意思,就當著任少允的麵,直接問撒旦道。

    “他是祁瑾丞的人,要想為我們所用估計很難,你難道有興趣策反他?”撒旦好笑的問著。

    “那倒也不是,你看著辦吧,要是能為我們所用最好,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就給他選擇一種死法,或者任他這樣疼死也行,總之傷害過我,又不被我原諒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陸清狂淡定的回答道。

    然後又看著撒旦補充道“對了,我聽說他有家人,我不是收了幾個徒弟麽,到時候可以把他的家人帶去醫館做活體實驗小白鼠,這樣操作起來既簡單又沒有心理負擔,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就這麽辦。”撒旦點頭,完全讚同她的說法。

    兩人說著,慢悠悠的朝外麵走著。

    任少允在後麵的玻璃房裏大聲嘶喊,他們置若罔聞。

    “喂,你們不能動我的家人,你們聽到沒有……”

    聽著他們離開的聲音,他們離開後,地下室監牢裏瞬間安靜的可怕,任少允眼眶劃過了一道又一道淚痕。

    他自小天賦異稟,從來都是欺負別人的主,長這麽大,他第一次這麽無助和絕望。

    深深的無力和恐懼蔓延全身,他無能為力,隻能想著他的答案,並且祈禱著下一次他們過來的時間距離現在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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