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9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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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陸清狂淺淺一笑對陸天佑道。
“去吧。”陸天佑含笑看著她,揮揮手道。
幾套品牌禮服送到陸清狂的房間,陸清狂試過以後,確定了一套,並且通知傭人告訴了陸天佑她要穿的禮服的品牌和顏色,以方便他選擇。
第二天傍晚。
陸清狂早早的從外麵回到了陸家。
她一回來,陸天佑就安排人給她開始做造型。
造型後,她從房間走出來,陸天佑的視線在她身上定格,最終不禁莞爾一笑,誇讚道“不愧是我妹妹,真好看!”
“我哥也很帥啊!”陸清狂好笑的看著他,朝他走了過去。
“咱們這算是互相恭維麽?”陸天佑微微挑眉,好笑的問著。
“自然……不算!”陸清狂歪了歪腦袋,然後一本正經的肯定道。
“這還不算?”陸天佑看著她。
“因為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啊。”陸清狂點點頭,從容淡定的說著。
“你呀!”陸天佑眼中閃過溺寵,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含笑道“不過你說的對。”
“我們走吧。”陸清狂笑著挽上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滿眼笑意若暗夜星辰,明亮閃耀。
陸天佑從傭人手中接過大衣,給陸清狂披在身上,這才牽著她的手走出別墅,上了車。
權家也是華夏帝國少有的軍政世家,權家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來的除了各界的大佬以外,自然也少不了華夏的各種高官軍人。
其中以陸家最具有代表性。
是以陸家小少爺陸天佑帶著陸家千金陸清狂出席在這場宴會上,從一開始出現就備受矚目。
不少人都想擠過去給他們敬一杯酒,露個臉,哪怕是他們其中一個對他有一點印象,那對他以後的發展幫助都是很大的。
即使他們不幫他一點,他也可以憑借著和陸家人喝過酒的交情的這個噱頭,讓以後的路順風順水。
在華夏帝國乃至全世界,還真沒有哪個家族敢逆陸家龍鱗,和陸家作對的,同樣的,隻要是和陸家攀上些關係的人,哪個人哪個家族不得給幾分薄麵啊!
這種打算,現場很多人都有,甚至是大部分人都有同樣的心思。
但是還沒等他們想好接近方法看準時機,就遭到了陸家的婉約拒絕。
陸天佑帶著陸清狂先是去和權老爺子敬了一杯酒,放下了生日賀禮,寒暄了一番。
陸清狂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穿著各種華貴的禮服,平靜祥和的人群,她發現很多人實則特別按捺不住,躁動不安,視線不停的往他們那處瞟。
她淺淺一笑,禮貌的給權老爺子打了聲招呼,拿起了麥克風。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和哥哥一起來參加權爺爺的生日宴會,完全是因為兩家的交情,我們代表陸家而來,由衷的希望權爺爺福壽延綿,壽比南山。
我知道很多人對陸家以及陸家的人很好奇,希望能夠結交朋友,但是今天畢竟是權爺爺的生日,我們不想喧賓奪主,還希望各位能夠擅自珍重,尊重權家。
如果各位實在是對陸家的人比較感興趣,不久以後陸家的宴會,希望同時也歡迎各位到場。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但願各位也沒忘記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尊重宴會主人,謝謝!”
陸清狂拿起麥克風那一刻,現場就奇跡般的全部安靜了下來,視線紛紛定格在了她身上。
直到她說完,把麥克風還給了權越,權越又幽默的調侃了幾句,這拒絕才算完全。
她的拒絕意思很明顯,如果還有人打擾他們,那就可謂是非常不識趣了,所以一開始躍躍欲試的人,現在都悻悻的碰了一鼻子灰,索性也還沒丟人,保住了顏麵。
陸天佑拿胳膊肘碰了碰陸清狂,陸清狂看向他,眼中帶著不解。
“陸家不久後有宴會?我怎麽不知道?”陸天佑挑眉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問著。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嘛!”陸清狂聳聳肩,很是淡定的答道。
“什麽宴會?”陸天佑看著她不像開玩笑的模樣,眉頭微蹙,有些疑惑的問。
“我和天天的結婚宴會啊!”陸清狂甜甜一笑,想當然的說。
“想得美!那小子做什麽了,爸媽就同意你們結婚了?”陸天佑撇嘴,嫌棄臉,一百個不願意。
“哥,我即使結婚了,也還是會像現在一樣的,沒什麽區別的。”陸清狂抬頭看著陸天佑,眨巴眨巴眼睛,眼神裏盡是真誠無辜。
但是陸天佑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別開眼不看她,然後很認真的哥她計較著“怎麽沒區別,現在你可以天天住在家裏,要是你和他結婚了,別說住家裏了,就是還在不在華夏都不好說。”
“不會的,我會和天天好好商量的,即使結婚後,我們大部分時間也會住在華夏,而且祁家的根都在華夏,奶奶一早都想著要完成爺爺的心願,帶爺爺他們遷來華夏祖家落葉歸根了。”陸清狂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跟陸天佑解釋著。
陸天佑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那副恨嫁的模樣,偏生是自己最寶貝的妹妹,又不舍得罵一句,便看著她認真的問“你就這麽想嫁給他嗎?”
“嗯,反正都認定了此生非他不嫁,那早嫁和晚嫁有什麽不同呢?再說了,我今年過完年都二十五歲了,天天也奔三了,這個年紀結婚,算不上很早,也屬正常年齡之內,你們為什麽不同意呢。”陸清狂點頭,在說起祁易天時,眼睛裏滿滿都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我自己一個人說了又不算,你要是能說動爸媽還有大哥他們,我自然也答應。”陸天佑看著她那一臉期待,實在不忍心惹她不開心,但是又不想這樣妥協,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來堵她,隻能這樣說道。
“那哥哥你是祝福我的了?”陸清狂開心的笑著,抬頭看著他,滿臉歡喜的問著。
“你要是能說動家裏人,我自然祝福你們,我不僅祝福你們,還要給你添嫁妝,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親自送你上婚車。”陸天佑點頭,一本正經的承諾著。
“好,那一言為定。”陸清狂笑著點點頭,眼中帶著勢在必行的堅定。
但是她這種堅定,在陸天佑看來卻是無比的心痛。
好不容易有個妹妹,還是親的,這麽可愛惹人稀罕,但是偏偏一門心思的想著嫁人,留都留不住。
哎,他真是好難受啊。
兩人的談話,在權老爺子過來時,到此結束。
權老爺子穿著紅色的定製西裝,手裏端著酒杯,舉杯對著陸清狂,滿眼感激之色道“丫頭,我得敬你一杯啊!”
陸清狂受寵若驚,趕緊從侍者盤子中端來一杯酒。
撇開權老爺子今年七十歲的高齡不說,他還是今天的宴會主角,是壽星和東家,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老爺子敬她酒啊。
“權爺爺,您是長輩,我是小輩,這杯酒我敬您。”陸清狂舉杯在他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剛準備一飲而盡,就被攔了下來。
“你先別著急敬我,你聽我說完。”權老爺子攔下她的酒,含笑看著她道。
“權爺爺您說。”陸清狂酒杯端在手裏,做出一副恭敬的小輩姿態對他說著。“權卿是我孫子輩裏最優秀的一個,也是我最看好的家族未來的棟梁,但是這兩年他被病痛折磨的失去了所有光輝,就連活下去都是奢望,我很心疼他,但是卻束手無策。
要不是你這丫頭的醫館及時開業,妙手回春的救了阿卿性命,還幫他改善了基因,恐怕我這七十大壽都不會這樣開心的過了。
在此我替我自己也代表整個權家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權家效命的地方,盡管開口吩咐,權家上下絕對傾心而至。”
權老爺子滿臉微笑,慈祥和藹,眼中帶著感激,杯中的酒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權爺爺您不必這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都是本分之事,我雖然救了權卿的命,但是我也收了高昂的診費,實在是受不得您這樣的感謝啊。”陸清狂也舉杯喝了自己杯中的紅酒,淡淡一笑,對權老爺子說著。
“丫頭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也不跟你說白話,這個東西是我的貼身之物,以後你但凡有用得著權家的地方,拿著這個上門,絕對沒人敢說不字。”權老爺子把酒杯放到一旁,越說越認真了還,著就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了一塊玉牌項鏈,雙手遞了過去,滿目慈祥笑意。
“權爺爺,這可使不得,這我真不能要,這麽貴重的東西,又是貼身之物,你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你放心吧,以後有需要的地方,我們一定會上門的。”陸清狂推開他的手,搖頭笑著拒絕,然後保證道。
開玩笑,權老爺子的貼身之物她能要嗎!
再說了,她一個不懂玉的人都能看出來那玉牌價值不菲,這樣的東西她就更不能收了。
“是我欠考慮了,把我一個老頭子的貼身之物送給你的確有點不太合適。”權老爺子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樣,收回了玉牌,重新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陸清狂淺淺一笑,對他說道“這樣就對了,權爺爺。有事的話,我們一定會上門找你們的,放心吧!”
“阿卿,你過來!”權老爺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陸清狂在說什麽,隻是對她微微一笑,轉身朝一旁的孫子招了招手。
“爺爺您叫我。”權卿和身邊的人禮貌的點點頭,走到權老爺子身旁,態度恭敬的問道。
“嗯。”權老爺子點點頭,然後看了陸清狂一眼,隨即對權卿說“你敬這丫頭一杯。”
“是,爺爺。”權卿待看清楚他爺爺口中說的丫頭是誰以後,也是非常樂意的,淺淺一笑,從侍者盤子裏端起一杯紅酒。
隻是他的酒杯還沒來得及朝陸清狂舉起來,就被陸清狂懟了。
隻見陸清狂抬眼看著他,嘴角上揚,笑意有些玩味,眼中帶著認真“你長本事是吧?病全好了,就不聽醫囑了?”
“沒……沒有。”權卿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模樣,不由得怔了一下,然後把酒杯放了回去,笑著擺擺手道。
“這還沒有?”陸清狂挑眉看著他,絲毫也不顧權老爺子在,直接開口教育道“你說你聽醫囑,那我問你,我是怎麽說的?讓你亂吃東西,讓你喝酒,是這樣嗎?”
“不是。”權卿搖頭,緩緩的低下了腦袋,臉頰有些微紅。
不知為何,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讓一個小女人給教育了,還是當著家中長輩的麵,他非但不知道生氣,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以後怎麽做?”陸清狂微微一笑,淡定的問著。
“不亂吃東西,不喝酒?”權卿重新抬起頭,視線瞟在權老爺子身上,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你看我幹什麽?這丫頭說的對,你病才好,不能這樣折騰,她是醫生你當然聽她的。”本來以為陸清狂當著他這個長者的麵教訓權卿,權老爺子會不高興,可是誰知道他非但沒有半點不高興,還一副看戲的表現,很是樂見其成。
權卿當下就無奈的笑了,仿佛是看穿了自己爺爺的心思一樣,然後對溫和的陸清狂開口道“我以後一定遵照醫囑。”
“這就對了嘛!年輕人不要老想著應酬,身體更重要。”陸清狂一臉姨母笑的拍了拍權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
本來以為這樣就完了,可是還沒等陸清狂高興完,權老爺子就再一次把視線放到了她身上。
“丫頭,把我這個老頭子的東西送給你的確不太合適,那這樣吧,就讓阿卿把他的一個重要東西放你這兒,以後我要是不在了,拿著他的東西肯定在權家最有說服力。”權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陸清狂,怎麽看怎麽滿意,然後說著就向權卿伸出了手。
“給。”權卿看了陸清狂一眼,假裝沒看見她求助的眼神和搖頭的模樣,很無奈的把自己戴了二十幾年的項鏈摘下來遞給了權老爺子。
當然了,他假裝看不懂陸清狂的意思,並非是對她抱有想法,因為他知道陸清狂有未婚夫,也知道他們很相愛,他之所以這麽做,是不想他爺爺再想出更多招去騷擾陸清狂,畢竟這樣大家都會尷尬。
“丫頭,拿好了,這項鏈是阿卿的媽媽送給他的,他貼身戴了二十多年,當信物絕對合適。”權老爺子接過項鏈,轉手就遞給了陸清狂。
陸清狂滿眼猶豫,拒絕的話在嗓子眼徘徊不已。
她已經拒絕過權老爺子一次了,再拒絕恐怕就不太好了,今天畢竟是他的生日宴會,再說了,他那麽大年紀了,她得尊敬他,不能駁他麵子。
可是接受吧,也實在是不太好,畢竟那是權卿的貼身之物,人家戴了二十多年了。
而且權老爺子表現的那麽明顯,她又不傻,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和打算呢。
但是她和權卿真的是一點可能都不會有的,畢竟她喜歡的是天天,而且已經和天天領證了。
就在陸清狂猶豫不決,非常為難的時候,一隻手從她後麵伸出來,替她接過了權老爺子的項鏈,並且道“權爺爺的一番心意你就接著吧,你別看現在不需要,保不齊哪天就用得著了。”
“哥,這不太合適,這畢竟……”陸清狂微蹙眉頭,看著陸天佑哭笑不得的說著。
“我覺得挺合適的,權少覺得呢?”陸天佑把項鏈拿在手上細細觀賞,然後勾唇一笑,挑眉看向權卿。
“陸小姐你就收著吧!”權卿笑著點點頭,無謂的說著。
“那……行吧,我暫時先替你保管。”陸清狂猶豫了一下,看著權老爺子那副津津有味看戲的眼神,從陸天佑手中奪過項鏈,攥在了自己手裏。
“我去見一位退休的老戰友,阿卿你招待好賓客。”見陸清狂收下東西,權老爺子眯眼一笑,端著酒杯滿意的朝別處走去。
“好的,爺爺。”權卿點頭,目送權老爺子走遠。
陸天佑和權卿他們聊了一會兒天,他和陸清狂都不想跟別人應酬,便和權家打了一聲招呼就提前離場了。
走出宴會後,陸清狂還沒上車,就被人攔住了,陸天佑嚇了一跳,差點就掏槍動手。
陸清狂看清楚人以後,阻止了陸天佑,然後後退一步,看著攔她的女人,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是……蔣昕昕?”
“是,我是蔣昕昕,也是蔣玥玥,陸小姐我們見過的,我們之前在陸總的別墅見過的,你還給了我解了毒。”蔣昕昕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想和陸清狂的關係拉近距離,讓她記起來更多。
“嗯,我記得你。”陸清狂很配合她的點點頭,然後不解的看著她問道“不過你這是怎麽了?那個毒我不是給你解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祁瑾丞身邊的毒醫說,他說我中了奇毒,而且還具有接觸傳染性,沒有解藥隻能等死……”蔣昕昕麵部表情灰暗,眼圈極黑,就像是將死之人一樣,非常猙獰可怖,她手舞足蹈的給陸清狂描述著,雖然說的磕磕巴巴的,但是意思也表達的差不多了。
陸清狂微微蹙眉,嫌棄的又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看著她道“你中毒了就去找解藥啊,你來找我幹什麽?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吧?而且我記得我很明確的告訴過你,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和人。”
“我就是來找你幫我的,陸小姐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蔣昕昕點頭如搗蒜,滿眼乞求,模樣可憐又可怖。
“辦法我倒是有,但是我不殺你已經很仁慈了,憑什麽還要幫你,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陸清狂捏著自己的下巴,微微一笑,氣定神閑的模樣,態度居高臨下。
“我……我知道很多關於祁瑾丞的事,你不是要打倒祁瑾丞嗎?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的。”蔣昕昕跪在地上,姿態卑微,和第一次見她,那副驕傲的模樣,儼然不同。
“你怎麽知道我和他不對付?”陸清狂微微蹲下身子,戴上手套,捏著蔣昕昕的下巴,微微蹙眉問道。
“是任少允說的,他身邊的那個心理師,他說他從你這兒逃了回去,還說你是組織的首腦,你的醫術非常高超,隻要沒死在你這兒都有救,因為你和祁瑾丞的關係,他推薦我投靠你保命。”蔣昕昕如實說著。
“他啊,他是我放的,安插在祁瑾丞身邊讓他不得好過的人。”陸清狂鬆開手,笑的很淡定,如實對蔣昕昕說著,就好像是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似的。
“啊?”蔣昕昕有些驚訝的看著陸清狂。
陸清狂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掏出一個瓷瓶,撒了一些不知為何的藥粉在蔣昕昕身上,然後對身邊的人吩咐“把她帶去隨心醫館。”
“大小姐,她的毒是不是……會傳染?!”保鏢有些猶豫的問道。
“暫時沒事,我剛才已經用藥控製了。”陸清狂笑著解釋道。
“是,大小姐。”聽她這麽說完,保鏢利落的架起蔣昕昕消失在了酒店門口。
“你真要救她?她之前可是迷惑過二哥。”陸天佑收起手槍,靠在車前,眯著眼看著陸清狂問道。
“救,當然要救。”陸清狂點頭,勾唇一笑,有些意味不明的說著。
看來任少允那小子戲演的不錯嘛,竟然連蔣昕昕都信了他的邪,以為他是逃出去的。
還真有點期待他能給祁瑾丞致命一擊呢!
蔣昕昕會來找她,在她意料之中,因為她在給蔣昕昕管理層解藥的時候,同時也給她種下了一種劇毒。
這次她把引發劇毒引子的藥撒在了任少允身上,任少允一旦出現在她附近五米以內的距離,她就會毒發。
不過她倒沒想過蔣昕昕來的這麽快,還是任少允推薦她來的。
“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剛才就開槍打死她了,模樣跟個喪屍一樣,大半夜的嚇死個人。你阻止我就算了,真不明白為什麽還要救她。”陸天佑搖搖頭,親自替陸清狂打開了車門。
“打死她多浪費子彈啊!我留著她救她,當然有我的用處。”陸清狂坐進車裏,拍了拍陸天佑的胳膊,甜甜一笑,淡定的解釋著。
“行吧,你的事我也不方便過多幹涉,你自己注意著點,這女人她陰的很,畢竟二哥都著過她的道。”陸天佑點頭不再繼續糾結,然後提醒陸清狂道。
“放心吧,她的那點道行在我跟前太淺了,對我沒用。”陸清狂笑著拍胸脯保證。
“反正多留個心眼總歸是沒錯的。”陸天佑揉了揉她的腦袋,對她說著。
“嗯,我會的。”陸清狂點頭答應。
在跟陸天佑保證完以後,她打開手機,給季夏發去了一條消息,讓季夏帶上琳兒回醫館一趟,單獨抬一個床出去,讓蔣昕昕躺,然後簡單說了一下蔣昕昕的情況和身份,發給了她一個方子,讓她按照那個方子熬些水給醫館的人喝。
季夏收到消息時剛準備睡,但是一看見竟然是陸清狂的消息,立刻就從床上走了下來,打車準備去醫館,並且回複了她“好的,老板請放心!”
“我不再是你們老板了,你們的老板是自己,我就是借助一下醫館這個方便的地方。”陸清狂無奈的笑了笑,給她發語音道。
“不是老板,那叫你師傅總可以吧?別否認啊,彌月師兄就是這麽叫的,除非你嫌棄我和琳兒。”季夏打上車以後,坐在車子笑著回複她道,順便也給琳兒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隨便你們吧。”陸清狂笑著道。
解決完醫館了事以後,陸清狂微微閉上眼睛,腦袋靠在了陸天佑肩頭。
她知道蔣昕昕變成這樣,祁瑾丞肯定會放棄她並且驅逐她,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麽快。
蔣昕昕這麽早就被趕出來了,也不知道幫她傳染到幾個人,哎!要是祁瑾丞身邊被傳染的人再多一些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少操一些心了。
“別閉著眼睛還想事情,我知道你的事多,也是個大忙人,但是身體最重要,知道嗎?”陸天佑偏頭看向她,伸手替她撫平了緊蹙的眉心,拿她教育權卿的話來教育她道。
陸清狂睜開眼睛看向他,仿佛是沒想到他會拿這話來堵她一樣,眼中閃過詫異,然後笑著點點頭,模樣乖巧“我知道了。”
既然想起權卿了,那她就不得不和陸天佑好好說一下了。
陸清狂清了清嗓子,腦袋從他肩膀上挪開,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道“哥,你今天在宴會上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要替我接權卿的項鏈?”“權老爺子的意思那麽明顯,非要真誠的感謝你,你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再拒絕合適嗎?”陸天佑看著她,同樣一本正經的說著,並且挑眉含笑反問她。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你難道看不出來權老爺子是什麽意思嗎?我明明有天天了,對天天的感情堅貞不渝,你為什麽還要這樣?”陸清狂看著陸天佑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和他較真道。
“權卿也挺好的啊,反正你和祁易天還沒結婚,也可以多個選擇。”陸天佑聳聳肩,想當然的說著。
“他挺好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這輩子隻可能跟天天在一起,所以哥我拜托你就別打其他主意了。再說了,我跟誰在一起不得結婚啊,跟誰在一起不得去他們家生活啊,這不是距離問題,所以你還是祝福我和天天比較好。”陸清狂沒好氣的看著他,認真的給他分析著。
她要是想有別的心思,還輪得著權卿嗎?她大可以不讓顧丹明傷心就是了。可是她可不是這樣的渣女,不喜歡不能在一起就得明確拒絕!
既不耽誤別人也不讓自己為難
“算了,咱不討論這個話題了,你繼續睡吧,到了我叫你。”陸天佑想了想,似乎被陸清狂的說法給說住了,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一按,淡然的說道。
倒插門上門女婿的事,他還真不是沒想過,畢竟他們家就這一個寶貝妹妹,嫁出去真舍不得。
但是凡是能配得上他妹妹的,必須得是事業有成,年輕有為,家世顯赫的青年才俊,像祁易天這樣的,或者權卿這樣的,做上門女婿實在是不太可能。
那些能做上門女婿的,又配不上他們的寶貝妹妹,連身份都不匹配,拿什麽給狂兒幸福。
哎,這思來想去的,一時間,他這個做哥哥的,還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
“我說的有道理是吧。”陸清狂嘴角上揚,淺淺的笑了,閉著眼睛靠在陸天佑肩膀上,非常的淡然。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她了。
不過他這也全都是因為喜歡她寵愛她,她這個做妹妹的也能理解。
畢竟對親妹妹的思念攢集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個妹妹,竟然還是親的,自然是舍不得嫁出去。
要不是夫君是她最喜歡最想嫁的未婚夫哥哥,她生活在陸家這樣的家庭,也舍不得出嫁呢。
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多哥哥,而且每一個都是高富帥,是女孩們的夢中情人。
每個哥哥都那麽寵她,爸媽又那麽愛她,她每次做夢簡直都能笑醒了。
可是要嫁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哥哥就不一樣了啊,在過去的十幾年裏,他是她的信仰是她的支柱,她真的是依賴習慣了,也想一直那麽依賴著。
大不了……大不了她以後多回陸家走動就是了。
反正這個婚她是一定要結的,因為證都領了,這麽偷偷摸摸的實在有些委屈。
陸清狂想著想著,就靠在陸天佑肩膀上睡著了。
陸天佑偏頭看著她呼吸由淺入深的模樣,把她往懷裏帶了帶,小聲吩咐司機開大了暖氣。
到家以後,陸天佑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了陸清狂身上,走下車,動作輕柔的將她抱了下來。
不她放到房間床上以後,幫她脫了鞋,蓋好被子,他忍不住戳了戳陸清狂的臉頰,眼中帶著心疼“傻丫頭,什麽時候才可以清閑一點,自私一點。”
她以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其實家裏人什麽都知道,隻是不想戳破,讓她更累罷了。
這段時間忙烈焰組織線下會議的事,已經夠讓她傷神了,而今天看來,她同時還在謀劃著其他事,雖然他問下去,但是很明顯也是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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