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時間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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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任少允在陸清狂吃飯的地方,和她‘偶遇’了。
“好巧!”任少允看見她的時候,她剛好也看見了他,他笑著朝她走過來,揮揮手若有其實說著。
“天下的事巧合概率非常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即使真有這概率,也不會是和你吧。”陸清狂伸手招來了服務員結賬,顯然是不吃他這一套的。
說完她就出了飯店,任少允也嬉皮笑臉的跟了過去。
“確實不是巧合,不是巧合,我特意來找你的。”任少允跟在她身側,一本正經的說著。
“找我幹什麽,不是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麽,這麽怕死?”陸清狂出了飯店以後,停下腳步看向他,眉頭一挑,笑容邪佞優雅。
“不是這個事,我找你是想問問你,進烈焰組織有什麽要求,你看我行不行?”任少允搖頭,然後認真的說著。
“你啊?”陸清狂含笑問。
“嗯,對,就是我。”任少允點頭。
“想的有點長遠了不是,你這命尚且還在我手上,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表現,你還想進烈焰?”陸清狂好笑的看著他,毫不掩飾對他的態度說道。
“我有自信,你如果因為那次的事還在記恨我,那你盡管還過來就行,我就是想換個東家,以後跟著你混,同不同意的一句話就行,或者說你有什麽考核標準,直接說。”任少允表情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態度極其誠懇。
“有一個跟你一樣想進烈焰的人,她跟你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曾經是烈焰成員,而你不是。
如果未來有一天我同意她重新回烈焰了,或許你也一樣可以進烈焰。”陸清狂想了想,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
“我們一定可以的。”陸清狂這麽說過以後,任少允表現的十分自信,笑容更深了。
因為隻要有標準,他就有達到的辦法,如果沒有標準或者直接拒絕,那才完蛋了。
既然有一個和他一樣的人,那他看她怎麽做,都做些什麽類的事情,也學她不就好了。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幫她一把,兩個人努力,結果會更快。
他這些天特意了解過了,烈焰組織真的很龐大,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國家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甚至是烈焰成員的身份在國際上都是非常崇高尊貴的。
不管是首腦陸清狂陸家強大的身份背景和實力,還是她未婚夫祁家的權勢和富裕程度,都能讓人有很踏實的感覺。
二十幾年就這麽過去了,渾渾噩噩的。
他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經常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這次被祁瑾丞舍棄,載在陸清狂手裏,對他來說是福禍相惜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呢,一個把自己變得更強更光明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祝你好運了!”陸清狂淺淺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不過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給你解藥,解藥的事還是得等我消了氣再說,少不了你要受到應有的傷害。”陸清狂指著他,一臉認真的說著。
“好,有什麽你盡管來,我絕對受著不還手。”任少允點點頭,笑的很開心,就像是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似的。
陸清狂看著他和之前明顯不太一樣的笑容,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怎麽想的,怎麽就忽然變了,還這麽徹底。“聽蔣昕昕說是你讓她來找我的?”陸清狂找了一個路邊的長椅坐了下來,抬頭看著任少允,淡淡的問。
“是,我想這應該是你需要的,畢竟她比我了解祁瑾丞的事更多。”任少允點頭承認。
“用了催眠術了吧?她那麽聽你話。”陸清狂眼中閃過一絲笑,淡定的問著。
“沒有,這個真的沒有。”任少允搖頭否認,然後笑著分析道“主要是祁瑾丞放棄她了,而你的醫術又那麽高超,我隻不過在這其中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已,即使沒有我,她也會去找你,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任少允很是識趣的說著。
“你知道就好,別想拿這個減輕我對你的懲罰,那是不可能的,知道嗎?”陸清狂滿意的點點頭,挑眉看著他道。
“知道。”任少允點頭。
他那乖順的模樣,倒是看起來挺順眼的,比之前油腔滑調的跟她玩心眼好多了。
“對了,你以後再讓我發現用催眠術做傷天害理的壞事,我就直接取消你的資格,隨時毒死你,明白嗎?”陸清狂想到他的實力,不禁不放心的警告道。
“明白,我不會了。”任少允點頭答應。
他現在的目標可是做撒旦大師真正的徒弟,要玩就玩大的,要做就做華麗漂亮的大事,才不會在小事上掉品格,算計那些有的沒的,跟他沒關係的。
“行了,你走吧!”陸清狂對他揮揮手,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模樣,對他說道。
“好。”任少允點點頭,滿意的轉身離開了。
陸清狂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一個烈焰吸引任少允改變的點。
那個點就是撒旦,所以任少允這家夥該不會是在打撒旦的主意吧?
這野心可是夠大的啊!
不過有野心有才華的人,要是能經過正常教導,為社會做貢獻的話,那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讓這個世界上少一個壞人,多一個有實力的好人,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裏,陸清狂猛的搖搖頭,對自己的想法有些笑了。
這一切還得再看任少允的努力和行動,如果他有一方麵不夠格,以上的事情都不可能。
同一時間,蔣昕昕那裏也傳出了好消息。
調查小組的人向她匯報,蔣昕昕利用自己身上的毒的有限傳播途徑,將祁瑾丞身邊幾員大將都傳染了,很快就會毒發。
而那些被傳染的人,他們體內的毒不像蔣昕昕身體裏的毒一樣,傳染途徑被陸清狂用藥物有效的控製了,沒有被控製的毒傳播起來很可怕的。
她倒是很想看看,祁瑾丞這個和她同父異母,到現在都還有著血緣關係的人,這次又怎麽做。
是像放棄任少允和蔣昕昕這樣放棄他們驅逐他們?還是治療他們,也被傳染上劇毒,等著死亡降臨?
陸清狂淺淺一笑,如這冬日的太陽一樣,雖然一樣耀眼燦爛,但是卻沒有一點溫度。
她現在就等著祁瑾丞這邊的情況了,真是期待早點見到他呢。
畢竟師兄的血太浪費也太麻煩,如果他的血能用,當一下她的小血庫也不是不行的。
他當初可是想殺了她的,要不是她有虎貓,要不是她天生命大死不了,現在估計又要涼一次,所以用他的血作為補償,他這波不虧。
“我看你在我公司對麵坐了半天了,找我有事?”
正在她想的出神之際,一個穿著西褲的大長腿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她抬起頭看著撒旦,微微淺笑道“我就是隨便一坐,沒想找你。”
“喝點熱的吧!”撒旦把手上剛才買的奶茶遞了過去,在她一旁坐了下來。
陸清狂伸手接過奶茶,開口說了聲“謝謝!”
“謝什麽,跟我還客氣。不過你自己在這兒發什麽呆呢?這大冷的天,也不怕凍感冒了,你現在可金貴著呢,要是有個好歹,你們家祁總關心不說,陸家一堆哥哥也要跟著著急。”撒旦笑著調侃道。
“哪有一堆哥哥,隻有三個好麽,你也太誇張了。”陸清狂笑著看著他。
“什麽事值得你坐外麵想半天,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撒旦含笑看著她,聲音溫柔的問道。
“沒有。”陸清狂笑著搖搖頭,然後忽然想到什麽一樣,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了他手裏“你如果真的想幫幫我的話,那就幫我把這個給撒克遜吧,順便幫我轉告他,即使沒有那個毒,我一樣是他的上司,如果他背叛我,我會研製出一種比那更痛苦的毒,親自喂他吃。”
“所以這個是解藥?”撒旦看著捏在手裏的小瓶子,幾乎是篤定的語氣問著。
“對。”陸清狂點頭。
“好,我一定幫你帶到,解藥還有……你的警告。”撒旦收起小瓶子,對她保證道。
“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帶給他嗎?”看著他收下解藥,陸清狂含笑問道。
“為什麽?”撒旦什麽都沒想就搖搖頭,順勢問她道。
“因為你可是個香餑餑呢,你有能力壓製他們,讓他們有動力並且努力的成為烈焰的一員,做好烈焰的一員這些都少不了你的功勞。”陸清狂若有其實的說著。
不過撒旦卻是聽的一頭霧水的,他不解的看向陸清狂,問道“他們?”
“嗯。”陸清狂點頭。
“除了撒克遜還有誰?”撒旦不明白的問著。
“除了撒旦還有彌月啊,雖然沒想到幫你找到他以後,他也會是其中的一份子,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們仍然願意留下。”陸清狂溫柔的眼睛裏帶著感激,非常純粹,一點都不做作。
“那是他的選擇,而且跟著你們挺靠譜的,沒有什麽需要謝謝的,該是我謝謝你,他既是你哥的屬下,又是你的徒弟,以後的日子還要你們多關照。不過說起他了,他服用另外一半解藥了麽,效果怎麽樣?”撒旦溫柔一笑,此刻他身上沒有任何防備的鎧甲,氣場很是溫和,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讓她感覺很舒服。
“他服用過了,體內餘毒已經清了。”陸清狂點頭,笑著回答道。
“那就好。”撒旦放心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你口中所說的他們,不會就隻是撒克遜和彌月吧?”
“當然不是了。”陸清狂搖頭,然後道“有一個人,可能是為了你吧,改變頗大,又是任由我虐,又是想進烈焰的。”
“你說的是任少允?”作為她的軍師和搭檔,撒旦可謂說的上是了解她的,很容易就猜到了她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嗯,就是他,今天就在剛才,我剛剛見過他。”陸清狂點頭。
“你準備放過他性命就算了,你還想讓他進烈焰不成?”撒旦不禁好笑,有些不能接受的問道。
“如果能讓一個壞人變好,為什麽不呢?”陸清狂淺笑著反問,然後淡定的又說“不過這也得看他的實際表現,烈焰沒那麽好進,我也沒那麽容易放過他。”
“如果他真的進去了,你還真準備讓我帶他不成?”撒旦毫不隱瞞自己的不滿,滿臉都寫著不願意。
“走一時看一時嘛!哪有這麽絕對,如果他表現的真的能讓你我都刮目相看,那你就當多一個可以使喚的勞力,也未嚐不可,如果他不行,怎麽能有機會騷擾到你呢,畢竟以你在烈焰的地位,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時騷擾的。”陸清狂說的很委婉,但是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
撒旦笑著搖搖頭,對她道“我真佩服你,說真的,要說你不記仇吧,你一點小仇都要報回來,要說你記仇吧,你連林之瑤這樣間接害死你,還有任少允這樣幫著別人置你於死地的人,你都能放過,你是真不怕自己太仁慈了,被他們反過來再狠咬一口是吧?”
“你別動不動就教育我,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心裏有數呢。”陸清狂推了他一下,臉上帶著笑道。
“最好真的如此。”撒旦無奈的搖搖頭,又道“受傷害的往往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真的傻,另外一種就是明明什麽都知道,還硬是選擇裝傻的人,當一個冷酷的掌局人的好處就是自己不會受傷害,希望你能永遠都像現在這麽明白。”
“你真嘮叨!”陸清狂含笑看著他,明明一臉嫌棄,卻笑的陽光極了。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好。”撒旦沒好氣的看著她,對她的‘不識好歹’,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了,我要走了,你也回公司忙吧,這天確實是怪冷的。”陸清狂起身,朝前走著,對他說道。
“要不要我送你?”撒旦跟在她身側,語氣淡然的問著。
“不用,又不是不見麵了。”陸清狂搖頭拒絕,然後大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還記得第一次見撒旦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亞摩絲躲起來了,他就出現了,他的話沒有亞摩絲多,但是卻十分靠譜穩重。
不知為何,現在也變得話多了起來,都開始嘮叨了,說起來這都是時間的功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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