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3 親生的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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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尊園林,戰莫的住處。
“師兄,我已經成功抓到祁瑾丞了。”陸清狂進門以後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的說著。
“是嗎,那恭喜你啊。”戰莫重新坐回沙發上,抬頭看了她一眼,淺笑著道。
“我想把他送來你這兒,可以嗎?”陸清狂走到他身邊站定,一臉認真。
“送他來我這兒幹什麽?”戰莫眉頭微蹙,看著她那副並不像開玩笑的表情,問道。
“他不是他手下那些人,把他關在郊區以往關押人的地方,需要時刻有人看著才行,撒旦是我生活和工作上都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不可能時時都與他待在一起,我仔細想了想,把他放你這兒最為穩妥。”陸清狂如實回答道。
“隻是把他放這兒這麽簡單?”戰莫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陸清狂,然後強調道“我可不會像個下人一樣,一天三頓給他做飯,別的先不說,就這一點不解決,就能餓死他。”
餓死一個祁瑾丞倒是沒什麽,可是他可賠不起她另外一個有可能擁有那樣解藥血液的活人。
為了幫她分擔,他也找人弄來了幾個戰家旁支裏的人,可是他們的血一點用都沒有。
這祁瑾丞別的不說,至少這個作用就很重要。
“放心吧,我會派人來照顧他,不用勞煩你為他做任何事,你唯一要幫我做的就是別給他任何逃跑的可能,以您的手段和醫術,我想這對您來說並不難的對吧。”陸清狂含笑著說著。
“好,那你找個時間把他帶來吧,我就再幫你一次。”戰莫點頭答應,麵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麽,但是眼眸深處卻帶著那麽自然而然的溫柔溺寵。
“多謝師兄。”陸清狂欣然的笑著,拱手感謝道。
“謝就不用了,可能是上輩子欠你的。”戰莫笑著搖搖頭,眼中有些無奈,然後又看著她道“你老站那杵著幹什麽,坐啊。”
“不了,我現在就去接他。”陸清狂從一進門起壓根就沒打算坐下來,然後說著就準備朝外走。
戰莫站起身,在她後麵喊住了她“我的作用就隻有這麽一點嗎?”
“什麽?”陸清狂回過頭來,眼中帶著些不解,仿佛是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就隻需要我幫你看著他這麽簡單麽?像是幫你給他取血,給他補血,這樣的小事,你這個神醫的師兄我還是可以做好的,你說呢?”戰莫眼睛微眯,淺笑著看著她,竟然主動請纓的對她說著。
“既然師兄都這麽說了,那麽我當然是樂意的,不過他的血我還沒有化驗,要等化驗過後,才能確定要不要對他進行大量抽血,屆時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陸清狂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立刻笑著就答應了。
“把他帶來吧,在這兒就可以化驗。”戰莫點點頭,然後對她揮揮手,示意她早去早回。
“好。”陸清狂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再次回到郊區別墅關押祁瑾丞的地方,親自帶著祁瑾丞,和撒旦一起把他帶去了歐尊園林。
祁瑾丞看著車外的風景,不禁怔了一下,問他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去見一個長輩。”車子在一處別墅院子裏停下來,陸清狂打開車門,把他從車裏揪了出來,隨意的對他說著。
“長輩?什麽長輩,我認識的人嗎?”祁瑾丞的精神似乎有些緊張,眼神有些閃爍不定,仿佛是在不安著什麽。
“不是你想的那位,你不認識,但是應該知道。”陸清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帶著他朝裏麵走去。
看著祁瑾丞頗為不安的模樣,她不禁微微勾唇,有些好笑。
難為像他這樣的人也知道愧疚,祁家的人,不管是祁家奶奶,還是祁家爸媽,對他無一不是寬和包容的。
要不是有他們的首肯,他一個不應該出現的私生子,在祁家這樣的大家族裏,怎麽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和成就。
可是如今,就連這難以啟齒的私生子身份都是假的,他如何還能理所當然的享受並且挪用祁家的財產。
祁家的人知道這件事是早晚的,而他自然是不敢麵對他們的,尤其是慈悲寬和的奶奶,他拿什麽身份見她,以什麽理由解釋他的身份和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這些種種可謂的行徑。
“哦,不是啊!”祁瑾丞聽到她的話以後,不知為何心裏竟然輕鬆了許多。
祁家雖然不一定能比得過戰家,但是祁家是完整的祁家,祁易天是祁家的家主也是權利的代表,說一不二,極有權威。
而戰家支離破碎,他連繼承人都不是,別說現在被抓了,已經失去了自由,即使沒有被抓,是最風光得意的時候,也不見得以他的本事可以與整個祁家為敵。
所以現在事情敗露,他不可能不怕見祁家主家的人,尤其是長輩。
“人我給你帶來了,給他準備一個房間吧。”推開門走進去,陸清狂對戰莫說道。 “真像!”戰莫的視線在祁瑾丞的身上稍作停留,眼中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清的情緒,不過很快就隱了下去。
然後他指著一個房間的方向,淡淡的對陸清狂說著“呐,早就準備好了,就那個。”“帶他進去。”陸清狂吩咐撒旦。
“嗯。”撒旦點頭,然後推著祁瑾丞的胳膊,朝那個房間走進去。
“和戰淩長得很像?”等他們進去以後,陸清狂微微挑眉看著戰莫,問道。
“嗯,親生的沒跑。”戰莫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師兄,你恨戰淩嗎?”陸清狂從空間裏拿出一些檢驗血的器皿,一邊操作,一邊平靜的問著。
“為什麽忽然這麽問?”戰莫走到她身旁看著她的操作,反問。
“沒什麽,就是想說如果你恨戰淩的話,趁我不知道的時候揍祁瑾丞一頓就好了,別實質性傷害他,你知道的,他可能會是我烈焰管理層的解藥來源,有個什麽閃失,我們倆都得繼續放血。”陸清狂聳聳肩,笑著一本正經的開玩笑道。
“你說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麽,還需要揍別人泄憤。先不說和戰淩的仇我早就報了,即使沒有,我也不會拿他泄憤,因為沒有他,倒黴最多的就有可能是我,我可沒這麽想不開。”戰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認真的說著。
“他的血沒有多餘的毒。”陸清狂檢測以後說著。
然後直接就把血倒進了一個戰莫沒有見過的小器械裏麵,液體的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個血丸。
戰莫驚訝的同時不禁有些氣惱“鳳女還真是不一樣,誰說上帝是公平的,分明大部分時候都是厚此薄彼。”
“送你。”陸清狂把製作好的血丸放進一個瓶子裏,然後拍了拍那個小器械,淺淺一笑,大方的對戰莫說著。
“真的?”戰莫眼中湧出笑意,一本正經的跟她確認著。
“當然是真的,你不是說了麽,上帝總是厚此薄彼的,我是鳳女,和常人不同,擁有的自然也就比常人多,一個小器械而已,我還是送的起的。”陸清狂微微抿嘴,明明是極其淡然的模樣,卻從容說出了炫耀又氣人的話。
“嘖~”戰莫知道他被反將了一軍,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磨牙看了她一眼,畢竟這器械他已經拿在手裏了,也確定是要的。
“撒旦,再幫我做件事吧。”陸清狂轉身看著從房間裏出來的撒旦,對他說著。
“什麽事?”撒旦問。
“把這個送去華夏某一位管理層那裏,看著他服下去,留下你的聯係方式,和他的所有信息,讓他每天跟你說身體感覺上的變化,幾天後帶他來見我。”陸清狂倒出一顆血丸,直接對他吩咐道。
“好。”撒旦接過血丸,用小瓶子裝了起來,離開了戰莫的住處。
“那他的血,我現在是抽還是不抽?”戰莫問。
“你想抽就抽吧,應該是能用的。”陸清狂含笑說道。
“這個器械都能做什麽用?”說起抽血製作血丸的事了,戰莫拿起那個陸清狂剛剛送他的小器械問著。
“能把液體變成固體類藥丸,就這樣而已。”陸清狂解釋。
“所有的液體都可以嗎,就是說隻要我把某一種草的汁放進去,就會出來那種藥丸是吧?”戰莫舉例子像她確認著。
“對。”陸清狂點頭回答,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就實用多了。”戰莫嘴角上揚道。
“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陸清狂微微點頭,然後開口對他說道。
“他知道我是誰嗎?”戰莫放下那個器械,跟上來問著。
“還不知道。”陸清狂搖頭。
“我需要告訴他嗎?”戰莫又問。
“那是你的自由。”陸清狂含笑答道。
“行,你走吧。”戰莫點點頭,一副他知道了的模樣,對她揮揮手。
兩天後。
撒旦帶著一個人在歐尊園林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裏約見了陸清狂。
那人一看見陸清狂,就準備起身恭敬的說些什麽,還沒起來就被撒旦按了下去。
他不解的看著撒旦,撒旦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普通人,問他“你想別人用怪異的眼光看我們麽,這裏不是自己家,注意一點。”
“是,我知道了。”雖然被教育了,但是那個管理層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臉上始終帶著喜悅的笑,還有些感激。
“首腦,沒想到你會親自見我,為我診脈,真的很榮幸。”那管理層見陸清狂坐下來,一臉笑意的對她說著。
“先別高興那麽早,要診脈以後才能下確定是否真的好了,手拿來。”陸清狂淡淡的看著他道。
“好。”那管理層非常配合的把手伸了過去,然後繼續道“那餘毒肯定是解了,我能感覺到,這兩天我的身體顯然是輕鬆了許多,軍師說了,其他服用過這一半解藥的人也是這樣的情況,他們都好了的……”
見他聒噪的說個不停,陸清狂有些無奈,隻得抬眼瞪了他一下,冷冷的開口道“閉嘴!”
“好,”那管理層忽然被吼了一下,有些發怔,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吵到她,打擾她診脈了,就立刻在嘴邊做出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乖乖閉了嘴。
幾秒後,陸清狂收了手,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熱牛奶,坐在那淡定的喝了起來。
那管理層見她已經診過脈了,半晌也沒見她說結果,不禁有些著急了,直接開口問道“如何?這餘毒是解了還是沒解?”
“解了。”陸清狂淡定的回答道。
“既然解了,那你為何不說,而是點了一杯牛奶在這兒慢慢喝,這是何意?”雖然聽她這麽說,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那管理層提著的心並沒有放回去,還是特別忐忑。
“沒什麽,跟你的診脈結果沒關係,隻是早上沒吃早餐,血糖有些低。”見他一副緊繃著的模樣,陸清狂隻得露出一絲淺笑,對他說著。
而那管理層看見她臉上終於有了笑,又不像是在騙人,終於才把提著的心放進肚子裏。
他感激的看著陸清狂,發自肺腑的保證著“多謝救命之恩,此生定當永不背叛烈焰,雖然不太可能吧,但是我還是想說,現實中如有需要我的地方,隻需派人告知一聲,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言重了,這是我身為首腦應該做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如果未來真的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你的。”陸清狂淺笑著點點頭道。
“好,那兩位聊,我就先告辭了!”那管理層看他們並沒有走的打算,就極其有眼色的起了身,拱手請示道。
“嗯。”陸清狂微微點頭。
那管理層走後,撒旦關心的看著陸清狂道“你這是從哪兒來的,竟然連頓早餐都不吃,我再給你叫個甜點吧。”
“不用了。”陸清狂搖頭拒絕,然後笑著回答著他的問題“從自己小別墅裏來的,早上起的晚,看到你發的消息就直接過來了,沒顧得上弄早餐。”
“我看你是就是懶的,在陸家和祁家讓人伺候習慣了,自己不想動手。”撒旦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她一樣說著。
“還真讓你給說對了。”陸清狂聳聳肩,頗為淡定的說著。
“下次再住那,可以去對麵敲敲門,一頓飯還是願意管你的,也沒那麽懶。”看著她連辯駁都沒有的模樣,撒旦不禁有些無奈,然後對她說著。
“好,我知道了。”陸清狂點頭,笑著答應。
然後看著他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怎麽了?”撒旦不解的問。
“那樣的血丸我這裏還有一些,你挑一些華夏的管理層,給他們服下吧。”陸清狂說著就把一個瓶子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行,我會親自看著他們每一個人服下去,等我做好後,把他們每個人的信息全部發給你,讓人分別觀察他們幾天,直到確認無礙。”撒旦將瓶子拿過去,對她說著。
“多謝了!”陸清狂淺淺一笑,對他說著。
“你要真感謝我,以後就正常吃飯,這麽瘦弱的體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上去。”撒旦起身準備離開,在走之前還不忘教育她一頓。
陸清狂知道他也是關心她,並且在陸家人的關心下,她現在不吃飯的時候也是少數,所以她沒有絲毫壓力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從咖啡館出來後,陸清狂接到了祁易天的電話。
“狂兒,我有事要回M國一趟,這期間你要照顧好自己。”電話接通後,祁易天直接對她說著。
“嗯,好。”陸清狂點頭,淡淡的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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