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送別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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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生中的第一次,可不止是隻會‘啊啊’的饅頭,穀王也是第一次被人尿,感受十分深刻,他覺得他可以記很多年了。不過,誰讓這是自家兒子,穀王弄幹臉上,還得抱著這混蛋小子去洗澡。
趙康和:第一次看見小孩尿人...一臉的
這天晚上,穀王回的比趙康和早,卻是難得的沒有做飯,他肩負了給兒子洗澡的大任。
趙康和給兩人找好衣服,穀王水也放的差不多了,等趙康和轉身走人,穀王對著光溜溜的饅頭白嫩嫩的小屁屁左右開弓,一邊給了一下,卻是沒舍得用力。
饅頭現在的生長狀況比普通兩個月嬰幼兒好一點,體型大小相差不多,卻明顯健壯些,手腳有力,智商也就那樣,等同於兩個月大的娃;等一歲往外開了,才會有些明顯的區別,譬如和穀王一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饅頭很是喜歡水,從他無意識在玉盆裏亂動來看,就可以看出一般來。穀王給饅頭重點洗了一下剛使用過的地方,差點沒忍住衝動,想上去彈兩下,虧得饅頭洗澡洗的舒服,賞了穀王兩個無恥的笑,這才讓穀王安慰地給他洗完澡。
小孩子身體小,穀王洗的還挺快,可是浴缸是兩個人一起進的,光溜溜的穀王還得□□著給饅頭穿衣,他身體強壯倒罷了,阿和不能這麽來,再拍了拍饅頭的屁屁,穀王就給饅頭裹了起來,擦幹水,穿上洗過一遍的新衣服。白嫩嫩饅頭再度出爐。
話說把饅頭弄出來沒幾天,穀王和趙康和就感覺到了生活的變化,比如,半夜‘啊啊’要吃的,比如一天洗一次衣服,比如趙康和再也不能往外跑了。他得看著饅頭,畢竟小人兒還太小,抱出來了,總不能再放到玉盆裏去,生了,就得管。
趙康和心塞塞帶孩子衝奶米分的時候,穀王還在繼續拍《元輕聲》的戲份,隨著劇情發展,難度還越來越大。
穀王拍的戲分為台上和台下,台上的戲功夫到了,也就一通百通,倒是台下的戲,穀王覺得麻煩的很,一個又一個男人、女人,元輕聲這人生也太多姿了吧,奈何主角還是需要有些光環的,唐景深也沒同意改戲,隻是加了點台上戲,以此安撫穀王。
又是一場台下三次過,唐景深已經能夠接受穀王台下戲拍好幾次的節奏了,麵無表情地點頭,劇務麻利地布置下一場。
趁著這個功夫,唐景深把穀王叫了過來,有效的溝通還是很需要的。
“穀王啊,我看你最近狀態不好啊,外麵的傳言聽聽就算了,堵在心裏不值得。”
穀王最開始拍戲是為了討阿和喜歡,磕磕絆絆演到到現在,也是好幾個月的功夫了,這些時日,那些個演戲的小技巧穀王自然也是學了不少。從元輕聲這個角色來說,後期的決絕巔峰階段表現可能還算的上有難度,但前期的純澈,中期的這個過度階段,以唐景深來看,對穀王還算不上難度。
“有點忙,沒怎麽揣摩了。會注意的。”穀王先前的拍攝都會在心裏預演一遍場景,最近有些忙,自然把這事忘了,隻是適應的過程就讓唐景深覺得有點奇怪。
聽到穀王說出的原因,唐景深點點頭,這可不止是主演,還是老大他弟媳,知道錯了也就罷了,原因不能細究。正好劇務已經布置好了,幹巴著眼在一邊看著,唐景深說了兩句“不必記掛在心裏你演技還是可以的”,就讓穀王繼續去拍戲了。
一場流年裏的兵荒馬亂,戰爭的炮火無處不至,隨著國家漸漸殘亂,元輕聲也從少年長成了青年。有著矯健的身姿,又是天生的俊俏胚子,還不會別的手段,他便隻在一個個的戲班子裏輾轉。原先的人散了,便到另一個地方,聚起另一班人,無論什麽時候,總是有看熱鬧的人,混著混著,最後元輕聲也成了班主,獨挑著一根大梁。
命運的離別時為了相聚,元輕聲從從異國回到國內,身邊那一個老人也病逝在傷寒下,時不時想起那段過往來,就會想起那個新潮份子,但怎麽也沒想過還會有在遇見的那一天。
唱罷一台武戲,後台換衣的時候,換衣間裏就冒出一個人來,冰冷的槍管對著太陽穴,元輕聲還得保持著鎮定對著外麵的人穩聲說道:“我在換衣,內裏無人,哪個敢闖!頭不要了。”
元輕聲的戲班子在他的維持下,在新街可是頗有名頭的,何況他的靠山還是有著幾百條槍的馬司令,也沒得幾個人敢惹。聽到他平穩的聲音,外間的人倒還真信了那狀況,帶帽兒的謀察就又帶著人走了。
身後的人鬆了口氣,一個不妨,被拿住了手腕子,槍也掉到了地上,正要推人去搶的時候,新潮份子揚明就認出了元輕聲,當下低聲喚道:“輕聲,是我,揚明啊。”
元輕聲難得地沒維持住馬司令所說的處變不驚的風度,像是畫了胭脂的過紅的唇液微微張著。
半響後,元輕聲嗓子裏吐出個字,“嗯。”
揚明掀了換衣間簾子的一角,看了看外麵,又小聲地說:“輕聲,你先領我去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再敘舊吧,到時候好好同你解釋。”
元輕聲雖是卸了妝,衣服卻還是戲服,當下讓揚明轉頭,自個換了件長衫,帶著裝扮了的揚明往住處去。
元輕聲的一生從少年到青年,都被讀者們歸結為醞釀的過程,也就是他這段時間沒幹啥正事,就忙著發揚光大他們戲劇學門了,而後青年的後幾年才為和平大任,做出了偉大貢獻。做為一個後來人,穀王自是也不知道當初的事實為如何,隻是在這劇本裏,元輕聲原本大概安逸的生活,自此改變,也有人稱作——過渡的歲月。
這段時間,一個注定炮灰的重要人物——揚明,後世皆成為元輕聲的精神引導,帶他走向了正確的光明途徑。劇本裏也差不多,不過更多的是描繪主角自己的覺悟,炮灰隻是個指引的過程,這引子也是寶貴的性命,這丟了的性命自然也是為了元輕聲。
老人沒逃過的是病傷,揚明沒逃過的是馬司令的一杆槍。那個男女不禁的人物,罩著一個戲班子,怎麽會不想有所得呢?隻是元輕聲以為的錢財,那人要的卻是他。揚明倒是沒白死,幹掉了元輕聲危險的最大源頭,姓馬的那位,再去投奔了閻王爺。
一地血流著,就流到了心裏,元輕聲痛/恨起那些軍閥來,他就想好好的混個生活,何必如今艱難。
揚明最後的和黨兩個字也記在了元輕聲心裏,不為別的,就當償命罷,這吃人的亂世!總有歇了的一天。
穀王迷茫的眼神帶著決絕,那是對命運的抗爭,是對和平的向往,元輕聲的蛻變,自此揭開帷幕。
演戲的最精彩過程,總是少不了導演的那一聲的“哢”,唐景深雖是震撼也沒忘了自己的本職,隻是聲音略微高了點。
劇本拍攝到這裏,已是劇情突轉的時候,後麵的台上戲少了許多,穀王也能侯得住,就不再需要楊梅了,她也打算回去。唐景深掂量著,怎麽也得吃個飯,幾個人不熱鬧,就拉上了整個劇組。
吃飯的地方不怎麽熱鬧,其實也是因為拍戲的地方太冷清,攝影城妥妥的婉轉民國風,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有幾個劇組過來雲京這邊。
這回吃飯穀王倒是來了的,與之相隨,自然還有在外人麵前一副精英總裁的趙康和。吃的是自助,兩人一人一個盤子,一前一後,看的一群女人獸血沸騰,恨不得立馬拍個照,留個影。往
旁邊一看,劇務的正在盯著她們,一人大幾千的罰金,還有娛樂界的唐景深禁用的名頭,真是,難過啊,如此情景隻能看看。
妹子們的目光不帶遮掩,目的也是純潔的很,穀王隻略略一看,就留下一抹神識,心神轉到阿和身上。
雲仃剛給唐景深敬了杯酒,一口悶,還是得喝下去。喝完了酒,看到的就是趙康和給穀王喂西瓜的場景,礙眼的緊。誰讓別人有靠山呢?雲仃低了頭,在渾身的酒氣裏問自己。
再抬起頭,穀王一口咬了一半西瓜,眉開眼笑的,趙康和就著手吃下了剩下的瓜。
酒氣縈繞裏,端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趙康和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免得饅頭他爸被占便宜了還不自知。
酒足飯飽,穀王給楊梅敬了杯酒,就領著趙康和回家去,至於那一地的各異視線,無礙便算了。
留在人群裏,雲仃看見了他們的同去的身影,這樣的靠山,她也想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