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珂笑了笑，“大姐，你若是男子，會不會娶阿花這樣的姑娘？”

    夏清認真思索了下，緩緩搖頭。

    “那不就對了。”夏珂攤開手，隨即看向江夜痕，“方才你咳什麽？”

    江夜痕想了下，上下打量她，抿嘴微笑道：“就是你那句七尺男兒說的有點誇張了。既然沒什麽事情了，那我就回房了。夏爺爺，我先回去了。”

    老爺子揚了下手，他便轉身離開了。

    夏珂收回了視線，見老爺子寒著了臉，她嬉笑道：“爺爺，您說我這招厲害不？”

    老爺子輕哼了下，沒理他也離開。

    翌日，同齡的孩子拉著牛前來找夏珂一起去放牛，剛剛吃過飯的江夜痕聽到了夏珂的回應，他擦了嘴巴，起身喊道：“母親，今日陽光甚好，兒子想出去走走。”

    江母洗碗的手頓了頓，“之前讓你出去，你總說時間緊迫，這兩日娘倒是發現，你和小珂走的挺近的，是不是要跟她一起出去玩？”

    江夜痕笑了笑，“母親想多了，我就想單純的出去走走。”

    “好，那你去吧。”

    出門就見夏珂從老爺子屋子裏跳了出來，扭頭看到他說道：“江夜痕，你要出門？”

    “嗯。”他應了一聲。

    夏珂多問，衝著院外大喊道：“馬上就來了。”

    “夏珂。”

    夏珂回頭看了一眼，“幹嘛，我要去放牛了。”

    她走到牛棚邊，解開了牛繩子，江夜痕見她隻拉一頭，指著道：“你這麽偏心？老黃牛怎麽辦？”

    “那黃牛不讓騎，水牛比較聽話，我當然喜歡它了。”她撫摸著水牛的脖子，含笑將它給拉了出來。

    老黃牛見夥伴要出去玩了，就掙著要走。江夜痕看看她又看看那黃牛，“反正我要出去走走，不如就帶著你一起。”

    他將黃牛給拉上，夏珂喊道：“這牛特別難搞，別怪我沒提醒你呀。”

    江夜痕看著老黃牛，“你若不聽話，回頭就讓夏爺爺把你給賣了。”

    “哞——”

    老黃牛突然叫了一聲，夏珂縮了下身子，“別亂叫，反正我是不會管你的。”

    說完她拍拍水牛的背，水牛彎下了腿，她直接騎了上去，“走咯，放牛去了。”

    江夜痕拉著老黃牛跟在後麵。老爺子盯了一會兒，含笑道：“你們早點回來。”

    “知道了爺爺。”夏珂心情好，哼起了曲子。

    幾個夥伴瞧見江夜痕驚愕了一瞬，王竹子平時和夏珂走的近，人也比較調皮，同樣騎在牛背上嘲笑道：“夏珂，這兩日你和阿花怎麽回事啊？村子裏都傳遍了，都說阿花扒了你的褲子呢。有沒有被瞧見什麽？”

    王竹子的視線飄在她的褲襠處，夏珂惱怒，這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揮起了牛鞭抽了他的老牛，“我讓你胡說八道。”

    那老牛猝不及防被打了一鞭子，嚇的王竹子趴在牛背上恨得牙癢，可又拿夏珂沒轍。江夜痕跟在後麵，撫摸著扶額。以前隻是聽說夏珂和這群小子們四處匪，可沒想到他們是這樣匪的。

    “那王竹子若是摔下，摔了胳臂腿，夏爺爺不抽死你。”他仰頭看著夏珂。

    夏珂垂下眸子睨了他一眼，“誰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兩日就為阿花的事情煩躁，本想今日心情好點，瞬間被他弄的沒了勁頭。”

    王竹子安撫好了老牛，扭頭喊道：“夏珂你個混球，你竟然敢抽我家老牛？險些摔死我。”

    他翻身下來撿了個棍子要去打夏珂，幾個小夥子忙攔住他。

    “竹子，算了算了。”

    “這事情也怪你，誰不知道這兩日她和阿花的事情，你非要往風口去撞，她不拿你出氣拿誰出氣？”

    小夥子們紛紛勸著，那王竹子氣的雙眼泛紅，指著牛背上的夏珂，“老子不要跟你做兄弟了。”

    夏珂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呀，我又不是離了你就不能玩了。小爺我，自個兒去放牛，江夜痕我們走。”

    “你，你別後悔。”王竹子看他們走遠，惱怒的坐下來，擦著眼淚。

    “我說竹子，為了這點事情至於嗎？夏珂那小子就是個沒心沒肺之人，你跟她計較什麽？幸虧沒讓她瞧見，要不然肯定嘲笑你沒出息。”其中一小火子說說完就拉著自己的牛，“走了走了，他們去那頭，咱們就往這頭去。”

    夏珂坐在牛背上悠哉悠哉的走著，回頭看了一眼，輕哼一聲，“吆喝，這幾個人還真生氣了。”

    “你把人家魂兒都嚇沒了，人家還跟你一起？”江夜痕白她一眼，“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這以後如何找得到好相公？”

    “用不著你操心。”夏珂低頭看著他，“你能不能別總說‘女兒家’？讓人聽了去，麻煩可就大了。”

    “你天不怕地不怕，還怕被人知道？”

    “你廢話，誠心跟我過不去？”夏珂瞪他一眼，“你再說，我直接騎著牛走了，讓你一個人拉著老黃牛慢慢走。”

    江夜痕笑了下，並沒吭聲。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唱道：“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江夜痕？”

    “嗯？”

    她麵向後，盤曲著腿看著他，“你看人家那漢子，個個都下田幹活兒，你母親怎麽總把你養在家裏？這些年，你娘的銀子用的也差不多了吧？”

    江夜痕看了遠處正在插秧的村民們，麵對她嘲諷笑道：“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裏隻有二畝田地還是夏爺爺租我母親的，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夏珂點頭，“說的也是。”

    “你怎麽不說你？你家那麽多田地，我也沒見你下過幾次田。”

    夏珂語塞，忙道：“我倒是想下田，可我爺爺不讓我下田。我能有什麽辦法？”

    江夜痕眉梢動了動，看著遠處的田水，“你家這幾日還沒開始移栽秧苗吧？”

    夏珂點頭，“就這麽兩日了吧。”

    她轉過了身子，指著山皮喊道：“江夜痕，我們去山裏吧。”

    江夜痕望過去，她說道：“山上有很多野菜，上次就看到水密花，弄點回去做水密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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