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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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後你沒事的時候就來找我。”
阿花兩眼發光,驚喜道:“真的?那太好了,那日你大伯娶二房,俺也好想去嚐嚐江家伯母做的酒宴,隻是想到俺想到自己太肥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也就是那日傍晚和你一起滾到了小湖裏。”
“這有什麽難的,江伯母會的我也會,改天我做了好東西,就喊你來嚐嚐。”說完夏珂擺手,“不行不行,你現在還在減肥呢,還是吃一些水煮的白菜吧,偶爾吃一頓肉,還是控製一下。等以後你這肥胖症減下去之後,再吃吧。”
阿花歎息一聲,“也不知道俺還要堅持多久。不過,不管多久,俺都能堅持。”
她捏著拳頭目光堅定無比。夏珂笑著握緊她的拳頭,給她加油打氣,“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村裏,老爺子剛好鎖上藥鋪的門,扭頭就看到她和阿花在一起,詫異的盯著她。
“爺爺,我回來了。”
阿花跟著走過來,笑眯眯的喊道:“夏爺爺好。”
老爺子看到阿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上下打量之後,笑道:“阿花很有毅力,看樣子瘦了起碼有三十斤了吧?”
阿花點點頭,“差不多了。”
老爺子忽然怔住,心裏想著今日的阿花似乎和往日的阿花有些不同。夏珂瞧老爺子的目光一直在阿花身上,她拉著老爺子的手臂,“爺爺,我肚子餓了,咱們一起回去吃飯吧。”
老爺子收起了視線,附和了一聲,又看向阿花。夏珂鬆開了他的手臂,“爺爺等一下,我和阿花說叮囑幾句減肥的要領。”
她把阿花拉著去了一邊,謝了一眼老爺子,小聲說道:“你這突然不傻了,會一引起別人懷疑的,所以你還是傻點好,以免被懷疑。”
阿花聽後點頭,忽然大笑起來,“好的珂郎,俺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好好鍛煉。”
夏珂扯了扯嘴角,真是被她給嚇了一跳,然後尷尬的看著老爺子,朝著阿花擺擺手,“那我就回去吃飯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好的,珂郎、夏爺爺,俺回家啦。”阿花大喊著。
老爺子聽後點點頭,等著夏珂走到自己跟前,不由得詢問道:“這個阿花到底怎麽回事,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你跟她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啊?太近了嗎?不會吧。”夏珂撓撓頭,“爺爺,您不是也知道,阿花可是一直都纏著我的,近點不是更合情合理嗎?若是有一天阿花忽然不纏著我了,那我才覺得奇怪呢。”
老爺子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很對,於是笑嗬嗬道:“哎呀,爺爺這是老了,越來越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你們一時這樣,一時那樣,我可經不起你們這般折騰。總之,跟那些年輕的小夥們,或者小姑娘們玩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夏珂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乖巧的點頭,“爺爺我會很小心的。”
老爺子也不在說話,跟著她走到家門口,他看著地上曬的菊葉子,彎腰翻了下。夏珂要彎腰幫忙,他喊道:“你別忙活了,回去幫著你娘做飯吧。我看她的身子是越來越笨重了。這已經是八月初了,月底怕是要生了吧。”
夏珂點點頭,之前就算過了預產期,確實是在八月底。她直起了身子,扭頭看自己的家門口,於是道:“那爺爺,我就回去幫忙了。”
“去吧。”老爺子說。
夏珂回去後就大喊道:“娘,我回來了。”
看到劉氏在廚房裏忙著,夏珂擔心的跑進去,忙接過她手裏的盆子,“娘,這些對你來說真的是太危險了,不是說讓你等著我回來在做飯嗎?你怎麽親自動起手來了。”
她把誰碰放在桌案上,攙扶著劉氏坐下來。劉氏笑道:“沒有那麽矯情,我現在精神的不得了呢。”
夏珂板著臉笑了下,“以後這些事情還是我來。”
“好好好,你來你來。娘這不是怕你回來冷鍋冷灶的肚子餓麽。”劉氏說。
夏珂轉身走到桌案邊,“沒關係的娘,以後這些我來就好,你就負責吃飯睡覺,好好照顧弟弟就好。”
她看著桌案上的麵,扭頭問道:“娘,中午吃麵如何?”
“吃麵?”劉氏看著夏珂,凝眉道:“可是這麽熱的天,擀麵的話太熱了……”
“沒關係的。今天我們不是熱麵了,煮涼麵吧。”夏珂找來蒜瓣放在劉氏旁邊,“還要麻煩娘幫我剝蒜吧。”
“好。這個涼麵是不是你江伯母教你的?”劉氏笑著問。
夏珂笑嘻嘻回道:“對呀,我的手藝那可都是伯母教的。上次我去她家,見到他們大中午還吃麵條,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涼麵。大熱天的,吃點涼麵很解熱。”
“好,那我要嚐嚐看你說的涼麵到底好不好吃了。”
夏珂回頭笑了下,和麵、揉麵然後拉麵,她也將晚上要吃的麵給拉好放在了麵盆裏。然後去燒水,待水開後將麵下鍋,煮熟之後將麵放在涼水裏,冰了好幾道之後才冷卻了下來。
夏珂將蒜瓣在油鍋裏炸了下,做成了蒜汁,還切了點黃瓜絲,弄了點花生,放在碗裏,上麵澆了點蒜汁,上了桌子。劉氏看著碗裏的涼麵,嗅了嗅,“好香,原來涼麵就是這樣做的,裏麵還有黃瓜絲和花生呢。”
“嗯,娘嚐嚐看。”夏珂將筷子遞給她。
劉氏嚐了一口,涼麵兌上這酸辣的蒜汁,美味十足,簡直就是唇齒留香。
“好,味道很好。這個涼麵,集市上好像也沒有賣的,這大熱天吃這個真是太解熱了。”劉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夏珂見她吃的開心,自己也開心起來。
經過夏珂和阿花的事情之後,夏珂幾乎忘記了江夜痕,忘記了在他書房裏的那個吻。下午在藥鋪裏忙前忙後,一點都沒丟魂。
一直到傍晚關門後,夏珂才伸著懶腰,“下午真的好忙,還有幾個明天要來複診。”
“是呀。”老爺子關上了門,看她捶著肩膀,揚眉問道:“累了吧?下午沒丟魂兒,怎麽上午像丟魂了一樣?”
“上午?哎呀爺爺,我不是跟您說,是因為我昨夜沒睡好嗎?”夏珂跳過這段對話,走在前麵回頭倒著走,“爺爺,那菊葉經過一天暴曬應該幹了吧?那我們什麽時候燒掉?”
“一天那能就曬幹了?再曬一天吧。”
老爺子走進了院子裏,夏珂轉過身子,就看到江母和江夜痕在院子裏幫忙收著菊葉。夏珂看到江夜痕,就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接著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尤其實在和他對視之後,心就亂了節奏,撲通撲通直跳。
“爺爺,這麽多人在忙著,就用不我幫忙了,那我回去給我娘煮飯了。”夏珂說完也不等老爺子同意,一溜煙跑沒了。
江夜痕聽了她聲音,也隻看到她那如疾風一樣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他垂下眸子沉默了一瞬,又彎腰幫著將菊葉給裝起來。
第三天,村長實驗結果出來了,正挨家挨戶的去通知,讓所有人都去割菊葉子曬。而夏家的菊葉都已經曬幹了,老爺子堆了個簡陋土坑,將菊葉子全部都燒了,夏珂在火堆裏扔了兩個紅薯。
江夜痕去的時候夏珂正在火堆前麵站著,手裏拿著一個長木棍,時不時的戳著火堆。劉氏覺得火前麵太熱,於是喊道:“珂兒,你站遠點。”
夏珂顧著裏麵的紅薯,回過頭說道:“哦,馬上。”
她卻看到江夜痕站在劉氏旁邊,她嘴角猛地一抽,迅速的轉過了身子,站在了老爺子旁邊。兩人中間隔著一家子的人,誰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待火勢褪盡,老爺子向灰燼走去,夏珂跟著跑過去,蹲下來拿著木棍去戳紅薯。劉氏叮囑道:“當心點,也不知道燒熟了沒。”
“這麽大的火,肯定熟了。”
夏珂回頭笑了下,將裏麵的紅薯給拋出來。伸手去拿卻聽江夜痕說道:“當心燙。”
夏珂甩了下手,確實有些燙了。她仰起頭看了江夜痕一眼,低頭將紅薯包在樹葉子裏,隔著青葉子也不會燙了,然後轉身跑到了一邊,蹲下來吃紅薯。
老爺子還在等那菊葉灰冷卻,回頭看她一個人在吃,又見這邊隻有江夜痕一個孩子,於是喊道:“珂兒,你不是和夜痕走的挺近嗎,燒了紅薯也不分一個?”
夏珂正咬著紅薯,睨了一眼全當沒聽見,也沒有吭聲。
江夜痕含笑說道:“估計還不夠她一個人吃吧,給她吃吧,瞧那樣子,應該是很久都沒吃到燒紅薯了。”
夏珂聽後橫了他一眼,暗哼了一聲,全當沒聽到,自己吃自己的。
菊葉灰冷卻後,老爺子用麻袋子裝了好幾袋,江家的東西也包含在內,一起用馬車運到地裏去。夏珂本想跟著去,可江夜痕跟著,她隻好待在藥鋪裏。
傍晚,一群人回來,夏珂還在藥鋪裏忙著。江母和江夜痕路過藥鋪,她看了藥鋪的病人,輕聲問道:“小珂有幾日沒去家裏了吧?”
江夜痕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嗯,有幾日了。”
“自從那天早上匆匆離開後,就再也沒去家裏了。”江母扭頭看著江夜痕,“你不是欺負她了吧?”
江夜痕怔住,失笑道:“母親,我怎麽會欺負她,可能這些日子太忙了,所以才沒來吧。”
他會想起那天的事情,麵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江母沒在說話,轉身回了家裏。江夜痕站在藥鋪外麵好一會兒,前思後想之後才踏進了藥鋪裏。他也明白夏珂這幾天不去家裏玩,就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情,估摸著也是不太好意思。
江夜痕這是準備道歉,進去後夏珂剛好忙完,正在給自己倒茶水。餘光中看到了江夜痕的身影,以為看錯了,猛地扭頭看過去,滾燙的茶水全部都灑在自己的手上。
“啊。”
夏珂疼的叫了一聲,茶盞碎了,茶壺擱在了桌子上。江夜痕心慌了下,大步走過去抓住她的手拿去了藥鋪的後院,用冷水衝了下。關心問道:“怎麽樣?還疼嗎?”
夏珂雙眼泛紅,手背當時就紅了一塊,江夜痕問道:“藥鋪裏有燙傷膏嗎?在哪裏放著?”
夏珂皺著眉頭擺手道:“沒有,我去空間裏拿。”
江夜痕停下來,對於她忽然在眼前消失已經見怪不怪了,片刻後她從裏麵出來,手上拿著燙傷膏,他伸手接過,又拉著她的手,“你跟我來,我給你上藥。”
夏珂睨了他一眼,沒出聲。
“怎麽這麽不小心?”江夜痕給她上藥,還關心著,“幸好燙的範圍不大,我看你這手就要廢掉了。”
夏珂睨他兩眼,依舊不吭聲。
江夜痕給她上藥後,見她咬著唇瓣不說話,凝眉道:“是不是疼的不想說話?很疼嗎?”
他對著夏珂的手吹了下,夏珂卻抽了出去,並且給了他個白眼。
“怎麽了?平時不是話挺多的嗎,這個時候一個字也不說了,該不是燙傻了吧?”江夜痕伸手要去撫摸他的額頭,她卻揮手打開。
“別動手動腳的,還不是因為你?”夏珂翻了個白眼,“沒事跑我藥鋪來幹嘛?害我手抖了下,把手給燙傷了。”
江夜痕露出了無辜的眼神,怔了下失笑道:“我到成了害你燙傷的人了?我又不吃人,看到我你抖什麽?”
“哎呀,你煩死了。”夏珂猛地起身,被戳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斜眼道:“你管我抖什麽,我……”
她頓時語塞,江夜痕笑著站起來,“既然跟我有關係,那我就負責起來。夏小爺,可以收工了嗎?”
江夜痕含笑指著門口,示意她可以關門回家吃飯了。
夏珂眨眨眼睛,看了門外,橫了他一眼,卻又無可奈何,扯下了腰間掛著的鑰匙,塞入他手裏,大步朝外麵走去。
江夜痕抿嘴含笑,又見腳下碎渣挺多,怕她明日來的時候不小心踩著了,傷了腳。於是就將地上碎屑給掃了。
夏珂站在門口看著他將碎屑倒出去,然後將笤帚放好,出門後鎖上了門,將鑰匙遞給她。
“你的手不要碰水,明日最好也不要動了。”江夜痕看了一眼,蹙眉道:“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起泡。”
“少咒我。”
夏珂看著手背,又嘟嚷道:“大熱天的不能碰水,怎麽能成?若是它十天半月都不好,我豈不是全身發臭了?”
江夜痕輕笑,“沒有那麽誇張,不是還有另外一隻手嗎?也可以讓三嬸幫忙。”
他倒是想說可以找自己的來幫忙,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這話說出來,肯定會被她給狠狠地打一頓。還會辱罵自己是個登徒浪子。
夏珂斜了他一眼,還埋怨道:“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怪我。為了表達歉意,我晚上給你煮魚吃?”江夜痕麵帶笑容,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煮魚?”她想了下,也確實很久沒吃魚了,晚上吃魚倒也可以,本想應下來,可有覺得自己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也太沒有麵子。於是揚起眉梢,斜眼輕笑,“你的手藝有我的好?”
似乎猜準了她會這麽說,他搖頭歎息,“雖然沒有你的手藝好,可我煮的味道也是獨一無二的,你確定不吃?”
“吃吃吃,誰說我不吃了,我又不生魚的氣。”她扶著手腕白了他兩眼,扭過頭卻笑了。
江夜痕的眉目含笑的跟在她身邊朝著院子裏去。
走到夏珂家門口,江夜痕喊道:“你等會兒來,還是我做好了喊你?”
夏珂回頭,“你先回去,我等會兒自己過去。”
江夜痕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劉氏聽到夏珂的說話聲,緩緩走了出來,看到她抓著手腕,定眼一看急忙道:“手怎麽了?這是……燙的?”
夏珂縮了下手,衝著劉氏笑了下,“沒事的娘,不礙事。是我自己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給燙的。”
劉氏心疼不已,“瞧這手抖燙傷了,還說沒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還傷著哪裏嗎?”
“沒有娘,就燙了手,我已經上了藥,不礙事的。”
“你呀,什麽時候讓娘放心過?”劉氏點了她的額頭,叮囑道:“千萬別碰水了,不然感染了可不好。疼不疼呀?要不要讓你爺爺來看看?”
“不用麻煩爺爺了,我自己會處理。”夏珂安撫了劉氏,又拉著她去了廚房裏,“娘,想吃什麽我給你煮。”
劉氏拉著她,“你手都這樣了,還擔心我。還是我給你煮吧。”
說著劉氏去就和麵,裏麵放了兩個雞蛋,烙了個雞蛋餅,又煮了麵條。夏珂就在廚房裏看著,主要怕劉氏磕著碰著了。
飯好後,夏珂吃了一個雞蛋餅,猶豫了片刻才到道:“娘,等會兒我去隔壁吃魚。”
劉氏望過去,“你伯母又煮好東西了?你想吃魚可以跟娘說啊,怎麽麻煩人家呢。”
“不是伯母煮,是江夜痕煮,誰讓他……”夏珂頓時閉上了嘴巴,低頭道:“沒事,反正我就是要吃他煮的魚。”
劉氏放在了飯碗,認真的看著她。
夏珂被她看的手寫心慌了,凝眉喊道:“娘,怎麽這樣看著我?我花臉了嗎?”
劉氏微微傾身,“珂兒,你老實跟娘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夜痕?”
夏珂愣住,眨眨眼睛,猶豫著笑道:“哪能呢,娘,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兩隔壁,我又不太喜歡和堂姐妹玩,再說也玩不來。我和江夜痕走的確實近了點,可也不能懷疑我喜歡他吧?”
“真的?”
夏珂點頭,“當然是真的了,我們可是……可是,好哥們兒,對,就是好哥們。”
說著她站了起來,笑道:“娘,你慢慢吃,我去隔壁看看我的魚好了沒。”
劉氏沒吭聲,看著她含笑走出去,心裏越發的不放心。
夏珂出去後長吐一口氣,自我懷疑起來。
我喜歡江夜痕?這怎麽可能?
她時而低頭,時而抬起頭,在偏院門口來回的徘徊著、嘀咕著、反思著。突然,偏院門打開,夏珂驚了一霎,扭頭看著愕然怔住的江夜痕,嚷著道:“就不能輕點,你嚇著我了。”
江夜痕夜痕無辜,啞然失笑,“我真是冤枉,我哪裏知道你就站在門口?既然都到了門口了,怎麽不進來?”
夏珂自然不承認早來了,否認道:“我也才剛剛到,還沒開們就被你嚇一跳。魚煮好了?”
“好了,這不是來請你過去的麽,走吧。”江夜痕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珂滿意的輕哼一聲,大步走了進去。走到廚房外麵就聞到了魚香味。她跑了進去,看到盤子裏放著一盤紅燒魚,她嗅了嗅笑道:“好香,這真是你燒的?”
江夜痕眉梢動了動,江母笑道:“是呀。夜痕回來了就說把你的手給燙傷了,要做個魚補償你一下,於是就燒了紅燒魚,你嚐嚐看味道好不好。”
“是嗎?”夏珂從江母手裏接過筷子,夾了魚肚子上的肉,放入嘴裏點頭道:“確實不錯,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好。”
江夜痕輕笑出聲,“你喜歡就好。既然這麽喜歡,我是不是也能被原諒?別生氣了成不?”
夏珂怔住,忽然又想起前幾天的事情,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好在這是晚上,燈火也暗沉,她又低著頭,所以他們也沒有發現。
“那,看在這魚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江母笑道:“都是小孩子過家家,和好如初就好。快來,我還炒了幾個小菜,咱們仨坐下來美美的吃一頓。”
“好。”
夏珂開心的應了一聲,要去端魚,卻被江夜痕給抓住手腕,“你又忘記自己的手了,去坐著,我來端。”
夏珂就拿了筷子,出去後坐在那顆櫻樹下,三人吃的差不多後,江母才問道:“小珂的手要緊嗎?藥都上了吧?”
“上過了伯母,不用擔心,就是點小傷。”
她捏著袖子去插嘴,江夜痕又抓住她的手臂,將帕子遞過去,“幹淨的。”
夏珂尷尬的看了帕子,又看著江母,“哎呀,這衣服本就髒的,擦一擦也沒關係。你留著自己用吧。”
還沒說完,江夜痕直接拿著帕子親自給她擦了嘴巴。夏珂怔住,忙抓了過去,緊張的看了江母,忙道:“好了好了,這帕子我就歸我了。”
夏珂覺得江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但是她拿了江夜痕的帕子,江母才覺得奇怪,心裏想著這孩子是不是喜歡上自家兒子了。見夏珂將帕子放在口袋裏笑著起身將碗筷收起來。
夏珂也要去幫忙,江夜痕攔住,“你手有傷,放著我來吧。”
江夜痕將菜盤子端到了廚房裏,江母接受又看了門口小聲道:“去和小珂聊天吧,廚房的事情我來就好。”
“那就有勞母親了。”江夜痕含笑著轉過了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夏日的夜晚很涼爽,兩人除了看看天空的星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沉默了好一會兒,夏珂想起了玉米的事情,扭頭問道:“地裏都忙完了?”
江夜痕點頭,“就像咱們上次撒化肥一樣,這個灰又沒什麽重量,也不會覺得累,加上人手又多,自然就很快了。”
夏珂笑道:“那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人在割草?”
“嗯,村長的動作慢了點,但他也是為了全村考慮,所以才會親自試驗一下,不怕一萬就是萬一。”
“理解,換了是我,我肯定也會實驗。”夏珂跟著說。
江夜痕看了她一下,又看著夜空,兩人就沒在說了。之後夏珂覺得今天沒做什麽事情感覺很累,江夜痕還下地裏去了,肯定也累了。
“那個,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洗洗睡吧,我也回去睡覺了。”夏珂站了起來。
江夜痕才跟著起身,點頭道:“好,那我送你。”
走到門口夏珂轉身說道:“別送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江夜痕停下,點頭應聲,“嗯,你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要壓著手了,不然到時候就是一塊傷疤,我就擔心它會起泡,被你弄破後,就算長出新的皮,也會有點疤痕。”
夏珂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關係,手不重要,就算是臉,我也不怕。”
江夜痕有些驚愕,本想說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臉,她居然不在乎。轉而一想,她的魂魄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夏珂見他欲言又止,輕笑道:“是不是被嚇著了?”
“那到沒有。”
夏珂不以為然的‘嘁’了一聲,轉身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心知肚明就行了。我回去了,你也關門睡覺吧。”
“嗯,你還是要注意點手。”他見夏珂舉著手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歎息一聲,看到她身影後,才回到了院子裏,關上了房門。
夏珂回到了家裏,劉氏房間還在亮著。她走到門口劉氏喊道:“珂兒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娘還沒睡覺呢?”夏珂朝裏麵看了下,劉氏正坐在床上做衣服,看著顏色詢問道:“又給爹做衣服呢?”
“是給你做的。”劉氏扭頭笑道:“我看你的衣服就那幾種顏色,上次聽說你很羨慕人家穿紅色衣衫的的人,所以就買了玫紅色的布料,給你做衣服。”
“啊,這是玫紅色?”夏珂還以為其他顏色呢,湊近看了看果然是紅色。她笑著在腦海中補了一下自己穿著紅色衣服是個什麽樣子,想了想卻笑了出聲。
“笑什麽?”劉氏問。
“我想了下自己穿紅色的模樣,也挺帥氣的。嘿嘿。”
其實上次,她是說江夜痕穿上紅色的長袍應該很俊美,沒想到這話居然傳入到了劉氏的耳朵裏,居然開始著手給自己做了。
“這衣服應該在分娩之前能做好,等生了孩子,怕是好久都沒辦法做衣服了,所以就提前給你做一套。我剛看了下衣櫃,冬裝還有兩套沒有穿,去年做的有點大了,今年穿著應該正合身。”
夏珂看著劉氏,坐在床邊抱著她的手臂,“娘,你真好。”
“傻孩子,我是你娘,不對你好,對睡好?”劉氏被她抱著手臂不能動彈,便指了她額頭,“快鬆開點,當心紮了你。”
“不要。”夏珂仰頭輕笑,“娘,等弟弟生下來後,你會不會隻疼愛弟弟了,對我不聞不問了?”
劉氏哭笑不得,斜眼道:“你當娘是個重男輕女的?著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那還差不多。”夏珂笑著手臂又緊了幾分,最後索性起身跳上了床躺在劉氏的身邊,“娘,我決定今晚就跟你睡。”
劉氏怔了下,“這怎麽成?萬一……”
“哎呀娘,咱們家裏的事情誰知道?我不管,我今晚就是要跟你睡,長這麽大我都沒有跟娘一起睡過。”
劉氏輕笑著點頭,“好,就一晚上。”
“嗯嗯。”
夏珂枕著手臂看著屋梁,和劉氏說著小話,不知不覺的就睡了著了。劉氏將被子給她蓋在肚子上,也有些累了,才扭頭吹了油燈,燙了下來。
翌日早上,夏珂是被手給疼醒的,閉著眼睛撫摸了下,黏糊糊的這才睜開眼睛一看那水泡已經破了,她皺著眉頭嘀咕道:“江夜痕就是個烏鴉嘴。”
說完才想起來昨夜睡在劉氏的床上,猛地起身,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翻身下床,去了後院,劉氏在廚房裏煮飯。她走過去喊道:“娘,你醒了怎麽不喊我?”
“我看你睡得正熟,就沒喊你。在等一下,粥馬上就煮好了,饅頭已經熱了,你去洗臉來吃飯吧。”劉氏說。
夏珂看她還能應付早飯,點頭去洗臉漱口,然後才進去拿了饅頭,將中間掏了個窩,把醃製的泡椒放在裏麵,吃了起來。
劉氏還在說道:“你呀,少吃點辣椒,對你手不好。”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吃。”說起手,夏珂疼的皺了下眉頭,隻想等到去了藥鋪再上藥,然後簡單的包紮一下。
吃過飯後,夏珂準備出門劉氏喊道:“珂兒,你的手需要上藥,我幫你。”
“啊?不用麻煩你娘了,我去藥鋪自己來就行。”轉身出去就撞上了老爺子,她喊道:“爺爺早。”
“早,你娘剛剛說什麽上藥?哪裏又受傷了?”老爺子問。
夏珂也沒想隱瞞舉著手給他看,“昨天晚上不小心燙了下,起了水泡,晚上睡覺又給弄破了,所以我娘才說要給我上藥的。”
老爺子看了之後橫她一眼,“這麽嚴重?你真是太大意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燙著?你又不是個孩子,做事還毛毛躁躁的,跟我去藥鋪,我給你上藥,再包紮一下。”
夏珂扯了嘴角,尷尬的笑了下,回頭和劉氏說了一聲,就跟著老爺子去了藥鋪。
進去後,老爺子那了自己配的燙傷膏給她上了藥,又包紮了下,叮囑道:“千萬不要碰水了。昨天怎麽不包紮?”
“我想這天氣這麽熱,包起來也不好,沒想到晚上睡覺忘記了這個事情,結果就這樣了。”夏珂偷瞄老爺子的表情,隨即笑出聲,“沒事的爺爺,過兩日就好了。”
“我看你這留下疤痕怎麽辦。”老爺子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這麽大的人了,還能把手給燙了……”
夏珂嘟著嘴巴,盯著自己的手,“您就罵吧,反正這手已經成這樣了。”
老爺子憤恨的起身,尋找著水壺準備燒茶水的。夏珂忙喊道:“爺爺,破的就是水壺,您就別找了。要不我回去給您拿一個來?”
老爺子歎息一聲,拿著雞毛撣子到處清掃。夏珂見他沒吭聲,起身道:“那我回去拿了。”
說完她就跑了出去。
不過沒有走到院子裏,江夜痕就提著水壺腳步輕緩的走來。碰到夏珂停下來喊道:“不去藥鋪了?我是給你送水壺的。”
夏珂看了他的水壺又看著他,走過去要去接,他去移開。夏珂疑惑地看著他,“不是送水壺嗎,給我呀。”
“你手有傷,還是我拿吧。”江夜痕看了她的手,“包紮起來了?是不是起了水泡又破掉了?”
夏珂白他一眼,“是啦,什麽都讓你給說中了,你還真像個諸葛亮。”
“諸葛亮是誰?”
“諸葛亮就是……”
“哦,我知道了。”江夜痕打斷她的話,輕笑道:“你給我的那些書中,有一本三國演義,雖然還沒開始看,但是我翻了下,記住了這個名字。”
夏珂扯了扯嘴角,“知道還問,諸葛亮神通廣大,可神了。”
“嗯,等我回去好好看看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不過,這是夏爺爺給你包紮的?”話題又回到她的手上,見她點頭,扶額失笑,“我就知道你睡覺不老實,那夜,你我在外麵的稻草堆上……”
“喂,江夜痕,別胡說八道。”夏珂給他一腳,左右看看,警惕道:“這話說出去會讓人誤會的。”
“是是是,我不說就是了。”
兩人轉身就到了藥鋪屋簷下,進去後老爺子已經將屋子打掃幹淨,正在整理藥櫃。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抬起頭看過去。她二人已經進了屋子,他便說:“夜痕也來了?”
“夏爺爺,我是來送水壺的。”
說完老爺子詫異的盯著他,又看向夏珂,“怎麽從你家拿水壺?珂兒,咱們家裏不是有很多嗎?”
夏珂心裏咯噔一緊,剛要解釋,江夜痕便說:“是這樣的爺爺,昨日我害的小珂受傷,又打碎了水壺,理應賠償。”
夏珂低著頭,吐了一口氣,沒提前和江夜痕說,就知道會這樣。老爺子也聽明白了,笑嗬嗬道:“原來是這樣,珂兒你沒跟爺爺說實話。爺爺還數落你那麽久,怎麽不解釋?”
夏珂抬起頭,“本就是一個小事情,沒什麽好說的。我去燒水。”
她去接水壺,江夜痕卻沒鬆手,“為了表達歉意,今天的茶水我來燒吧。你手上有傷,爺爺還要看病,所以交給我吧。”
老爺子點頭笑嗬嗬道:“好,那就交給你了,珂兒跟著一起去,陪著夜痕說說話吧,前麵我來看著。”
夏珂撇嘴,她現在就怕和江夜痕獨處。怎麽越是怕什麽,越來什麽?
她隻好吊兒郎當的跟在江夜痕的身後去了後院。江夜痕打滿了水,又將火爐給點燃,將水壺放在火爐上,扭頭見她眼神兒不知道該放在眼裏,便笑道:“你看起來很緊張。”
這一問,夏珂更加緊張了,但不肯承認,白眼道:“莫名其妙,我緊張什麽?”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江夜痕抿著嘴巴笑了笑。
夏珂蹲了下來,尷尬的拿了小木棍在地上畫著圈,沉默了一霎抬起頭喊道:“江夜痕。”
他垂下眸子看過去,“嗯?”
“蹲下來!你讓我仰望你?”
江夜痕眉梢動了下,蹲在她身邊,側臉問道:“想說什麽?”
“你覺得阿花怎麽樣?”
江夜痕被她問的怔住,盯著她問道:“我沒太明白,你問這話的意思。”
夏珂白眼,“就是問你覺得阿花是不是個可靠之人?虧你還讀了那麽多書,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江夜痕麵色突然黑了下來,“你自己也沒問清楚,突然問我覺得她怎麽樣?我是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
“好好好,是我問錯了方法,那你說說她怎麽樣?”
江夜痕思索她話,隨後點頭,“應該是個可以信賴的人。你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她又找你了?”
“沒有。”夏珂把和沈阿花之間的事情說了他聽,見江夜痕沉思起來,她伸手碰了下,“你倒是說話呀,怎麽樣?可不可靠?”
“可不可靠你都已經把事情跟她說了,不過呢,她既然已經不傻了,又沒有把你的事情給說出來,證明這人還是可以信任的。”江夜痕看她緊張的模樣,笑聲清潤,“所以你剛才是在為這個事情緊張?”
“去你的。”夏珂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爺爺要知道,除了他和我爹娘之外,還有兩個人知道我的女兒身,肯定會大發雷霆。不過,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我們都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說完,水壺的水也燒開了,於是他起身將水壺提著去了藥鋪。老爺子在看病,笑嗬嗬道:“真是麻煩你了。”
“爺爺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小珂手上有傷,爺爺您在看病,我就幫忙倒水,也不會少點什麽。隻要爺爺不嫌棄我笨手笨腳的就好。”
夏珂背著手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盯著江夜痕。老爺子將她眼裏的情誼,可都看在眼裏,還準備跟她好好談一談。
------題外話------
打個商量,以後不寫標題了可以不?真是費腦!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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