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做夢？”

    荊河有些不解，可他也知道，夏落璿吞下的不是毒藥。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東西也許對夏落璿而言比毒藥還可怕。

    “是啊，永遠在夢裏做她的女王不好嗎？我這可是用另外一種法子實現了她的願望。”

    丹藥的藥效沒有那麽快，所以夏落璿還是清醒著。

    “我不要，我不要，鳳七夜，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寧願死，我寧願死。你讓我死！”

    夏落璿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已經斷了的腿卻無法移動半分。

    “是麽，想死可以，自己動手。”

    鳳七夜覺得這種女人最多也就嘴巴說說，真要死，興許心裏還不一定敢。

    夏落璿怔了下，抬眼看了看君天夜。

    可君天夜雖然看著她，可那眼中卻絲毫沒有半絲的憐惜，看著那神一樣的男子。自己曾經侍奉的男子，冷眼看著一切。

    嗬嗬，嗬嗬……

    她夏落璿算計了那麽久，最後卻得不到他的一眼。

    “荊河，你殺了我吧。”

    她確實是不敢自己下手殺了自己，看著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夏落璿此時才靜下來看著一直在自己身邊的荊河，是啊。她為什麽會看不見。

    她什麽都看不見。

    看不見曾經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荊河。

    可她始終心裏不曾有他，卻沒想到最後，還要求他。

    可荊河怎麽可能下得了手，她曾經那麽美麗。

    謀劃天下的時候，她也曾那麽耀眼，可現在的她……

    他不忍心在看一眼。

    鳳七夜在心裏歎了口氣，走到了君天夜的身邊。

    握住君天夜的手，他的手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是依舊冰涼。

    “阿夜，我們走吧。”

    反正夏落璿也翻不起什麽浪了。

    至於要不要下手，就看荊河自己了。

    “嗯好。”

    君天夜也不在看他們兩人，回握住鳳七夜。

    還好，這一路上有她在。

    兩隻小鳳凰玩得歡了，即便燒滅了所有的魔族，依舊盤桓在戰場上空，戰場的情況已經一目了然，夏落璿不在，兩個四方帝也已經死了。

    這場戰鬥早就該結束了。

    “洗洗睡吧各位！”鳳七夜淡笑。

    “荊河，我雖未殺你。可你確實也是背叛與我，從今以後，你就在邊域看守魔族封印吧。至於落璿……”

    夏落璿的事情他不想在管了，既然鳳七夜決定放她一命，那麽就放吧。

    想必夏落璿此時活著也比死了痛苦。

    荊河點了點頭，：“多謝冥帝，荊河謹遵帝命。”

    此時的夏落璿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夢魘纏繞著她。

    被魔族撕咬，被荊河所殺，所有的惡意都充斥著她的身體，讓她的渾身抽搐顫抖著。

    “落璿，落璿……”

    荊河抱著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夏落璿，久久的停留在原地。

    永恒夢魘，永遠都無法解除的毒。

    除非，她能放下心中的執念，能明白自己的過錯，能為自己的罪孽而贖罪，才有可能解除。

    但是，鳳七夜覺得，夏落璿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明白這一點。

    **

    “阿夜，我好累，也很困。”

    鳳七夜依偎在君天夜的身側，這大戰雖然才不過幾天，雖然他們也是勝券在握，可還是沒想到夏落璿能如此的執著。

    “你好好休息吧，有我在。”

    君天夜攔腰抱起鳳七夜，鳳七夜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拱了拱。

    君天夜看著硝煙彌漫的戰場，呢喃了一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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