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四隱士唐一飛及玄機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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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無道覬覦大白,暗算不成,反被大白降一軍,他慌忙逃竄,他是躲避的高手,也是盜墓的高手,跑的比兔子都快。周家人精通尋龍、定穴、風水術,他們常組隊盜墓,也熟悉彼此,他這次帶出來的一個手下叫周元芳,是一女子,她也善用羅盤,如果走散就選吉位聚合。

    他拿出羅盤開始定位,尋找吉位就走了過去,當他進入中心的墓室時,另外三人已經在哪裏了。

    “師父,團伯呢?”背繩子的周元芳果然用同樣的方法找到了這個墓室,一家周無道安全歸來,高興的迎上去,再看團伯不在其中時,先是一位他們二人也走散了。

    “他被殺了。”總人驚愕。似乎不敢相信,周無道一歎,“別問了,總之我們遇上對手了,大家小心行事。你們都還好吧。”

    “我們都好,就是大炮兄弟的腿傷了,和你們走散之後,就碰到那個猙了,大炮兄弟的腿就是被它咬傷的。”周元芳說。

    “大炮,你的腿能走嗎?”周天道對一個腳上穿著一雙胡族的高筒大馬靴,樣子有些蠢笨的男人說。

    周大炮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一張口總是噴出很多口水,因此得了這個外名,他好混的說;“沒毛事,小傷而已。”

    周無道點點頭,他對幾人說:“團伯現在死了,想抓猙找到財寶也不容易,你們有什麽想法。”

    幾人不回答,而是齊齊的看著周無道,他繼續說:“我碰到一個小少年,他說這墓中還有一副會動的影壁畫,或許我們可以將這畫弄走,也不算走空。”

    幾人眼前一亮,大炮當即一拍大腿,而後因為觸動傷口,一哧牙說:“聽老大的,您說怎辦就怎辦。”

    “這個墓道我們也轉了幾圈,這個墓呈‘由’字形,每一個交叉處都有一個假眼,而中心這個墓室是真眼,秘密或許就在這裏。”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是唐家人,他就是虞古看到的手中拿著棒式家夥的人,他名叫唐一飛,精通陣法,他分析道。

    周元芳的頭發很長,為了方便將頭發學著男人的樣子豎起,用一個釵子別住,她抬頭攏了攏頭發,正看到天頂之上模糊呈顯得畫,一走神的功夫竟然望了進入,她呆呆地看著天頂的影壁畫,其他人都沒有發現,還在討論著。

    唐一飛一扭頭,發現周元芳表情複雜,麵目猙獰,他先是一驚,他拍了拍周無道和大炮。

    大炮急迫的喊著:“元芳,你怎麽了。”

    話音還沒有落,周元芳居然原地消失。三人都是一驚,齊齊的後退。

    唐一飛突然意識到什麽,他也抬頭看天,兩外二人也看向天頂。

    周無道哈哈一笑:“原來它竟是在這裏,我們來回走了兩遭,險些錯過了。”

    大炮一臉癡迷的看著,喃喃自語:“俺的娘呀,過癮。”說完,他竟是撩起衣裳動作起來,畫麵辣眼而刺激。

    周無道也陶醉的看著會動的影壁畫,畫中正是他覬覦的大白。於是他看的忘乎所以。

    唐一飛一見二人癲狂的動作,先以為他們中了邪,用盡辦法都無法將他們喚醒,他知道他們的意識已經醉生夢死,即使致昏他們,他們的意識依舊無法解脫。

    唐一飛抬頭看了一眼天棚頂的影壁畫,這畫具有極強的迷惑性,實在難以自拔,他在腿上很戳一刀,才扼殺自己的欲念,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玄機陣法,這裏或許掩藏著一個秘密。

    他收神斂性,將手中的棒式工具拿在手中,如同變魔術一樣,八個旗已經握在手中,他將八麵旗子分別甩在影壁畫的正下方,在地麵形成八門。

    休、生、傷、杜、景、驚、死、開乃八門,在地麵形成八個圈位,盈盈發著光,八門之上陣八神,分別是值符、塍蛇、太陰、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

    唐一飛布鬥走位,念符咒,起日月星三光,指天地人乃三才,抱圓守缺,結八卦太極印,他的這陣可是大費周章,待他布置好之後,周無道和大炮已經脫精脫的精神有些恍惚了。

    陣破了,三人被虛空之境吸入,齊齊從天而降,落入了神農山。唐一飛落地之時還有些清醒,遇到巡邏的士兵,他隻能設了一個障眼法,掩飾了三人的蹤跡,待巡邏走遠之後,他再難堅持,躲入草叢之後就昏倒了。

    神明山蔓延數裏的丘陵,薑水環繞在丘陵之間,宛如一條青帶,慣常聯係著錯落的丘陵,丘陵之上有梯形的田地階梯鋪排。形成清澈碧綠的水田,美輪美奐,這裏的農民也算豐衣足食,一路走來很多男人在田間勞作,迎合男耕女織的原始狀態。

    囚牛拉起車來速度如風,虞古被拉回了神經農一族,這個部族住在石頭砌築的堡中,按五行陰陽,布置居所,中間一棟稍高點的,應該是地位較高者類似族長的居所。

    部落的周圍堆砌者高大的石頭牆,石頭間是如泥密縫,如同一排排被煙熏黃了的牙齒,牆根下都挖著深深的壕溝,壕溝五尺寬,下麵都是削尖了的木劍,多半是用於抵禦野獸和外敵襲擊。

    隨行的刀疤男大嗓門高喊一聲,一個毛燥頭露出來看了一眼,想是認出他們,而後懸浮的斷橋緩緩落下。

    吱……嘎嘎,哐當,塵土揚起,嗆得虞古一頭一臉,她覺得自己的鼻孔之中已經被灰塵堵滿了,她沒有手捂嘴,閉著眼睛等著塵埃落定,一個噴嚏打出,麻衣大漢回去看了看躺在那的虞古,已經是灰撲撲的一層土。

    三人提步進入,囚牛是個知事的,拉著車和虞古進入。牛車的車輪與浮橋的原木碰撞,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每一次顛簸虞古的身子也隨之被拋上拋下,這樣墊下去脊背實在受不了,於是她慢慢的運功讓自己懸浮在車的表麵,每一次顛簸她都隨之起伏。這樣就不會有任何人發了。

    既然來到神明山神農一族,她隨性為大白尋一尋可以強化體製、調節機能的藥。

    麻衣大漢果然是個地位高的,他抱著大銅鉞眯著眼向裏走,大胡子和刀疤男尾隨其後,就有四五個人迎了過來,也都是男人。

    “頭領,與他們商量的怎麽樣?”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急切的問。

    “回去再說,我路上捉了一個不明來臨的人,穿著有些古怪,先將他關起來,不準有任何差池。”麻衣大漢極有威嚴,他說完之後,眾人齊齊應諾。

    “頭領,就在你們之前有幾個巡邏的人抓回一個女人,很年輕,你是不是先去看看。”帶頭的男人又說到。

    “年輕女人,走,去看看。”麻衣大漢一聽是女人,居然興奮起來。

    虞古想,莫非是個好色的。

    她被拉入石堡之時,柱子上綁著一個女人,昏迷不醒,虞古第一眼看時竟覺得有幾分熟悉,她頭發有些淩亂,但是衣服還是完好的,周圍站了一圈虎視眈眈的男人,望著女人如同看到了肉一般。

    虞古皺眉,這裏的男人是女人的三倍,而且女人年紀都比較大,男孩有很多,女孩卻沒有見到一個,這比例女人極是珍貴。她突然意識到為什麽這個族長一聽說是個女人之時為什麽如此激動了。

    虞古想,這部族男多女少,定是為繁衍生息而發愁,女人就精貴很多。

    這絕對是塊大肥肉,她的神經繃緊了,還好自己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身體也用法術變換過,不然被這麽一群狼盯著,真會覺得毛骨悚然。

    虞古環視一下人群,在其中看到一個特別的女子,她就站在麻衣大漢的後麵,這裏其他的女人隻有一個遮羞部成長裙狀,現在天氣比較熱,有幾個女人裸著上身,她們的乳房下垂,顯然已經哺育過幾個兒女了。但跟在麻衣大漢後麵的女人卻與總不同,她穿的比較保守,衣服雖簡單但是足見華麗,從臉上的氣色可以看出,她很年輕。

    那女子看著綁在柱子上的年輕女子時,不比男人們的熱情少一分,她眼中帶笑,就像看著自己的女兒那般慈祥。

    年輕的女子突然回頭打量起虞古,先是一驚,而後皺著眉頭,虞古不理解她如此表情的意味,似乎她對她也充滿期待,而後有有些不解,難道因為覺得她此刻是一個男子而失望了嗎?

    虞古觀看這個女人的五官,也覺得古怪,她眉頭緊鎖,這個女人是個長壽的命,然而她的臉紋卻與她的年齡不符,通常隻有過百的人才會有邊紋,而邊紋出現在一個如此年輕的人麵部上就有些古怪了,難道她也是修煉山術的,或者她有絕妙的駐顏方法?

    一同被綁來的女子被安排上房,據說由經驗豐富的幾個老婦人照顧看守,估計未來作為生育的機器,這麽金貴的女子,定要成為男人爭相“疼惜”的對象,不知那個女子醒來會是什麽感想。

    虞古被帶著來到地牢,地牢還算寬敞,看來不常關人,空氣中沒有死體和血腥之氣。她的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這待遇有差別,不過還是覺得這裏比較安全。

    她對情況不了解,也不知道大白他們能不能找到她,她要先了解清楚了,再想辦法出去。

    刀疤男來牢中看他。他是個大嗓門,說話有些虎,他說:“你是哪裏來的,怎麽會從天上掉下來。以前也有人出現在我們部落周圍,但是都是女人,就像今天這個,男人還是第一次,你是天上派來的吧。”

    虞古這才意識到一個症結點,於是她說:“你們經常撿到從天上掉下來的女人?”

    ?“我就說你是上天派來的,但豐女卻讓我們將你嚴加看管。”刀疤男雙手一拍,像是確定無疑,於是像是同患過難的兄弟,他席地坐下與虞古聊起天來。

    “豐女是誰?”虞古隱隱的覺得之前看到她蹙眉的女子有可能對她懷有疑問。

    果然就聽刀疤男說:“豐女是我們族中最美最年輕的女子,族長伊望現在是她其中一個丈夫。”

    在外麵都是一個男人擁有眾多女人,虞古一驚,好奇的問:“她有幾個丈夫?”

    他雖然麵目凶悍,但是一個憨厚的漢子,他揉揉額,繼續說:“四五個吧,誰知道呢,我們這裏女人太少了,一妻多夫,女人都金貴,想和哪個男人交合都可以,哎,隻要利於生養,那就是天道。那豐女雖長的美,卻是一隻不下蛋的雞,我最是看不得她頤指氣使的樣,哼,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算個毛女人。”

    虞古覺得這個部落太驚奇了,後來想到書中記載原來的時代都是母係時代,興許神農一族一直沿襲著一傳統,也就見怪不怪了。

    她淡淡一笑,她一直糾結一個問題,於是又問:“你們這裏女人不生女孩嗎?”

    “生,嫁過來的年輕女子她們大多活不久,若是生了男孩還能活,若是生了女孩,不到十歲必得怪病,所以周邊部落的人都不願意將女兒嫁過來。你是天上派來幫助我們破除詛咒的吧,你可要幫幫我們呀。”刀疤男突然虔誠的看著她,看來是受壓迫已久了。

    “她們是如何死的,得病?你們不是神農一族的嗎,難道救不了這些人的病。”虞古越聽越好奇,她追問。

    “我們醫的了病,治不了命,我們就是受到了詛咒,女娃娃無論怎麽好好保護都活不過10歲,後來送到外族,成年後再嫁過來,我們當祖宗一樣供著,可是生養之後就會不明情況的死了,最後都會成為幹屍,樣子很恐怖,所以肯定是被詛咒了。”刀疤男心有餘悸,他說到此處還打了一個寒戰。

    “有沒有被送到外族沒有回族中的女孩,還活著的。”虞古也聽出了些苗頭,於是問。

    “好像有呢,二十年前曾經有一個族裏的老婦,生了一個女孩,之後就偷偷送走了,再沒回來,不知道蹤跡,於是也不知道死活。”刀疤男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老實的回答,他已經對虞古是上天派來的深信不疑了。

    “如果她活著或者不是離奇而死,你們的族人就是不存在受到詛咒一說。”虞古後麵的話沒有說,難麽很有可能是人為。

    是誰專喜歡年幼的女童和年輕的女子呢?

    是一個有如此癖好的男人嗎?就像吳心曾經最喜歡殺好色的男人一樣。

    “是呀,我們怎麽沒想到,我要秘密調查一下。”說著刀疤男急急的出了地牢,留下虞古一個人和空蕩蕩的牢房。

    “我還有閑心管別人的事,自己還是一頭霧水呢。”虞古自語,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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