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解密拓印陣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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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無道和周大炮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卻成了麻子臉,他們與唐一飛一起辭別了周元芳準備出發回去。如今金銀寶玉在手,周無道這一次也算有收獲,不過隻是少了兩個得力的助手。
周大炮眼巴巴的看著伊田手中的旋風鏟,他納悶的看著周無道,周無道從頭至尾都不敢再看大白一眼,齷齪的心也不敢再有,這個殺神居然成了神農一族的聖子,分分鍾就能秒殺他大家長的驕傲,這才是把金錢當糞土,把權利當狗屎的主。
“我們走了,你保重。”周無道對周元芳說。
“謝謝你師父,是你收養了我,明年希望你來喝我孩子的滿月酒。”周元芳從小孤苦,周無道雖說是個視利之人,但是卻沒有惡心,他的那點癖好她也是知道的,她慶幸他的這種癖好,不然自己能不能嫁到這裏還未可知呢。
“嗯,明年再說,走吧。”周無道一擺手轉身告別,周大炮也不再勸,跟著走了。
“若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站在你這邊。”唐一飛後麵的話是對博說的。他想依此讓博珍惜眼前人,不然他隨時可以把人奪回來。
“你當著我的麵就是說給我聽的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武功,也打不過元芳,再者,隻要我在,你不會再有機會了。”博好看的臉洋溢著笑,他從周元芳起死回生起就笑容滿麵,以前就是個靦腆的性子,現在越發變得強勢起來。
唐一飛冷冷一笑,說:“最好是這樣。明年我會再來,做孩子們的幹爹。”說完他也一擺手走了,眼中的落寞一掃而光。
博的笑容變大,他看著唐一飛的背影心中還是敬重唐一飛是一個真漢子。
猙被雷劈後,脫胎換骨,竟是得了大白的助力,從異獸晉升為妖獸,開了智,現在它可是威風凜凜,拖著三人從境界通道,通過影壁牆回到了大荒山的墓道。
魏伯陽、大白及虞古等人翌日也離開了,神農族人遙遙的送出了好幾裏,恨不得跟著魏伯陽和大白一起走。
魏伯陽禦風而行,帶著大白,虞古一人乘著黑羽,金鈴化作一隻金色蝴蝶在大白肩頭翩翩起舞。他們連吃帶拿,帶著大批的珍貴藥材準備返回雲海玉弓山整頓,魏伯陽收獲不少,他煉丹的幾味珍貴村料也找到了,心情很好,準備回去開爐煉丹。
大白一路上都在歎氣,他帶著大銅鉞一起,運用術法,變成了一個腰墜配飾。他左邊掛著銅鉞,右邊對吳心很不滿意,他說:“別人養個異獸,要麽能吃,要麽能打,要麽能飛,我卻養了個姑奶奶,走哪裏都要我抱著,摟著,纏著,還要和我爭食吃,怎麽說,我也不像個好欺負的人呀,我現在心情很不爽。”
小金鈴被虞古一拳打飛之後,再也不是傲慢的態度了,她覺得虞古不好惹,脾氣太詭異,所以總是離她遠遠的,於是大白就成了保護傘,走到哪裏都跟著他,弄的吳心很不滿。而且吳心被虞古當鞭子丟飛出去後,也很鬱悶,她被大白這麽一說,心裏更是不爽,她說:“我還不爽呢,是你要認什麽契約獸的,我一個人倒是很痛快,拆夥算了。”
“要拆夥也是我說的算,如果真要拆夥,小爺我就先吃了你,我還沒吃過龍肉呢。”大白賤嘻嘻的笑,他發牢騷是因為自身的能力還太差,於是心中賭氣,他與吳心搭檔也有些時間了,配合起來一向很好,能吃到一起,能笑到一起,臭味相投,真要說到拆夥,他可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別說了,快到了。”虞古打斷他們的爭吵,遠遠的看到雲海玉弓,她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玉海玉弓這座仙山隱匿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半遮粉麵,嬌羞難掩,皎皎如玉奴,翩翩如蝶舞,傲然獨立如君子,多少語言都難以形容它給人的震撼,它在雲層之中搖曳生姿,周圍包裹著光暈,被白色的雲彩溫柔的環抱,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萬物生長,有些根須延長到山下。
山上綠意盎然,鳥獸如同有靈性一般,歡快的長嘯,山下裸露著黑色的土地,玉水如帶,紮根在山腳下,有清泉叮咚,瀑布流水在山腰流淌,這是雲海玉弓山獨有的語言,他們在為自然之美驕傲的炫耀。
山體的下麵與山體相對,形成一個倒立的山,如同一個倒影,碩大的樹木根須紮入土地,在倒影之上裸露出來,顯示出自然勃發的力量之美,這是一個超乎尋常的結界,人間仙境這樣的話都無法形容它的美。
每個人的欣賞角度不同,發出的感歎也不同。虞古這邊一臉回家的感覺。大白則是一聲歎息。
“道爺,這山真像一坨綠色的屎。”大白一句話說出,虞古頓時臉綠了,剛才的美好想象被大白掃興的話一掃而空,她頓時覺得紮心。
魏伯陽含笑而立,他不輕不重的說:“心中有乾坤,乾坤自在眼中,你看到的和你心中的承載的是符合的。”
吳心咯咯的笑個不停,她諷刺道:“道爺說的對,你心中一坨狗屎,狗屎在你眼中。”
“扯,小爺我胸中那是丘壑,那是成竹。”大白一擺說,而後別扭的說:“道爺這張嘴,這張嘴好厲害,罵人不帶髒話,但是句句紮心呀,有境界。”
幾人一路歡笑還算順利回到了雲海玉弓,沒想到,他們去了這麽久,房間竟是一塵不染。
虞古和大白坐下來吃著烤肉,金鈴和吳心也來摻和一下,魏伯陽則是坐在一邊喝茶。
大白提起話題,他先是對金鈴說:“你既然決定跟著我們,就要分享資源,你既然是金靈所化,定然知道其他幾靈都有那些?”
金鈴古靈精怪,她眼一轉就開始編瞎話,她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明天就送你走吧。”大白邊吃著肉邊說話,眼睛一瞪,看著金鈴。
金鈴一急,跳起來說:“剛才說笑的,我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九靈就是金木水火土,冰風雷電,他們也知道的。我們既然是靈就可以任意變化,你別拋棄我。”
金鈴委屈的看著大白,生怕他嫌棄自己。
“你們也知道,合著就我一人不知道,受打擊了。”大白訥訥的說,而後用食物填補他內心的失落和空虛。
“這九靈都在何處,你可知道?”虞古問。她在金屋牽牛鈴中看到過這九靈,但是具體在何地卻沒有線索。
“我們都是靈,是有聯係的,不過要離近了才能感應到,五行相生相克,我們有的互相吸引,也互相排斥。”金鈴不吃五穀雜糧,但是看著大白吃的歡,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
“道爺,九靈是什麽樣的級別和武力值,他們是怎麽樣的一種存在呢,很厲害嗎?”大白邊吃問,大口的吃著肉也不停嘴。
魏伯陽喝了一口茶,他先是一笑,而後說:“這個問題風馬牛不相及,九靈,屬於自然之力,他們並非就一定在器物之中,也可能存在於人身體中,獸體之中,以及植物體中,甚至其他媒體之中,所以九靈並沒有級別。
在人類世界分為凡人、異能人、修道者,修成者則被稱為真人,而後到仙人、聖人、神幾個級別。時至今日,在五術修行中隻有公認的仙人、聖人一說,孔子、老子就是聖人,而封神之路至今沒有人走的通。
獸類分為野獸、異獸、妖獸、靈獸、仙獸、聖獸、神獸幾個級別,還有半人獸和半獸人,這是特殊存在,也視為妖獸,因為他們多半是妖獸與人交合後,生出的異於人,異於獸的存在,比如豐就是例子,這種人形獸或者獸形人,擁有人的智慧和獸的體魄,更容易掌握修行之道,進入更高級別。
生活在凡人間的大多獸都是野獸,智力稍好些的如同孩童,比如狼和猩猩,有一些獸世間不常見的,種類比較奇特,與野獸相比,有一些特異的能力,這類稱為異獸,也可以叫怪獸,這類獸通常有些許的智慧,對生活條件比較苛刻,所以通常不願意與人類這舞,生活之地較為神秘,猙就是屬於此類。
豐的母親夔牛經過修煉過術法,這類獸與人類智慧相同,甚至高於常人,被稱為妖獸,他們要經過修行也能成靈成仙成聖,但目前神獸比較少見,燭龍算是一個,但你比較特殊。”
魏伯陽指著吳心說,他潤了潤口,看大家聽著認真,於是繼續說:“這些隻是級別及武力值的劃分,與性情無關,並非仙、聖就都是善類,妖、靈就是惡類,就像人有善惡,事物有正反麵一樣,仙聖神也可能惡化、魔化。
除了人和獸此兩種之外還有植類,他們同樣可以化形,我們日常見到的都是普通的植物,也有高級別的精、怪、靈、聖、神,例如有些菌類就是精、怪,靈芝則屬於靈類,影木就是神木,人類、獸類、植類是自然界的三大主體。
而物類比較廣,例如器物,沒有開智之時就是普通的器物,沒有感覺沒有情感,而法器、靈器、仙器、聖器、神器則不同,法器、靈器作為承載術法的媒介,靈器之上才有自我意識,仙器之中幻化的靈叫仙靈,神器之中的靈則叫神靈,而世人皆知的神兵和怪兵中既有神器、聖器,也有仙器,能力取決於自身也決定於使用者的能力,金屋牽牛鈴和旋風鏟就是一件仙器,大銅鉞和黑羽則是神器。”
“真的,謔,我好威風呀。”大白一聽自己的武器是神器,立馬來著精神。
魏伯陽看了看虞古,她小口的吃著東西,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對虞古說:“把那枚陣牌給我看一下。”
虞古穿著一條白色飄逸的留仙裙,裏麵透著紅色的抹胸,其上是卵葉形重複的繡紋,黑發披垂,容顏絕美,一條寬帶束在胸腹之間,顯得她亭亭玉立,窈窕生姿,寬帶之中正可以置物,虞古從腰間的荷包中拿出拓印陣牌,伸手遞給魏伯陽。
魏伯陽接過後在指間摸索、撫摸,上麵還帶著虞古的體溫,透過摩擦,散發出淡淡的體香。他眼中含笑說:“女兒家的香氣最是怡人,讓你去給我暖被子,被子裏都是香甜的味道,也省了熏香,連睡覺都安穩些。”
虞古加菜的動作一滯,先是耳朵一紅,而後她抬頭就瞪了魏伯陽一眼,引的魏伯陽扶額笑。
“嗬嗬,道爺,你好直白呀!你這是想讓骨頭妹妹給你暖床呀。”吳心嬌笑著說。
魏伯陽向來說話自白,想到什麽就直接說出,他將那塊黑玉放在鼻尖輕聞,虞古又是一瞪眼,魏伯陽哈哈的笑起來,心情極好。
他說:“這陣牌之上記錄的陀部落,這是一個極小的異族部落,陀部落解譯成漢文就是山戎族,據記載在周後期有一位國君姓薑,名小白,他就是著名的齊桓公,山戎族人強悍,喜歡經常搶奪齊國邊境人民的東西,薑小白於是就帶著管仲攻打山戎族,山戎族人極其狡猾得到風聲就憑空消失了,薑小白及軍隊被困在陣中又餓又累,迷了路,之後管仲出了一個老馬識途的主意,而老馬最終帶著薑小白及軍隊就出了迷陣。
而這個老馬其實是山戎族的異獸駁所幻化的,他的形狀像普通的馬卻長著白身子和黑尾巴,頭上長有一角,飼養這種獸可以躲避戰爭,山戎族人打不過薑小白,就讓駁帶他們離開,駁佩戴著一枚陣牌帶著薑小白出得迷宮。這枚陣牌正是拓印陣牌。”
“那這拓印陣牌怎麽又到了神農族人的手中呢?”虞古一直聽的很專注,她好奇的問。
“薑小白覺得這老馬是有如神相助,就供養在一片草場之中,這異獸駁叫聲如鼓,其實最愛吃老虎和豹子,結果隻給他草吃,竟是餓死了。”魏伯陽還沒說完,大白就樂的把肉都噴出來了。
大白邊笑邊捂著肚子說:“這個駁真是個蠢的,還能餓死,它不會吃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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