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索要意外的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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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別人的注意力都在吳心那裏時,大白已經在周圍轉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藏拓印陣牌的地方。

    他折返回來,歡快的吃起東西,食物中帶著血腥氣味,他完全不在乎,生死毒蟲他都能接受,任何食物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

    那日,他和吳心、伊田被困在胖頭的身體中,深深的鑽入地下。三人合力在胖頭的身上開出一條路來,然而周圍烏漆嘛黑,不辨方向。

    原來這地下已經被掏空,形成無數複雜的隧道,如同迷宮一般,與地上仿佛是另外的世界。他們經過複雜的地下洞穴,意外的來到了血族城。

    混跡了半日,他們就了解了大概。血族城分為外城郭、王城和宮城。外城郭也就是王城外的民居區,共有16大居民區,除血族之外還有血食者以及巨人生活的聚集區。縱橫交錯的南北大道23條,和東西大街36條,各支路數不勝數,呈對稱式的分布在王城周圍。城中三條主要水渠貫穿城南北,分別名“其妙渠”、“蓮濃渠”、“太安渠”。

    大白幾人商量之後,決定先找到拓印陣牌,再去尋找虞古等人。他們一致認為想得到拓印陣牌,就必須進入王城和宮城。

    據探聽,王城設有議事殿,祭祀殿,和軍機殿等國家機要之地,這裏有可能存著寶物,也許就有拓印陣牌。不過,上一次巨人來襲,牽製了大部分軍隊,王城鬆懈,巨人奸細就是從寶庫之中帶走一枚拓印陣牌,不是他不想多帶,而是那裏隻有一枚,所以血族人極可能不會再將拓印陣牌放在王城的寶庫之中。

    王城之後是宮城,中間的“省天殿”是血王的居住地,“西月宮”是血王的女人、血姬居住地。“東日宮”為血族子女的居住地。還有一些連殿、偏殿,住著仆人、侍女、侍衛、暗衛等人。例外還配智庭院、花園、湖泊等自然和人工景觀。

    三人經過籌謀,決定借血盟會的機會,堂而皇之的住進王城,住進宮城。

    大白從外界了解到,王城之中的大殿名“永生殿”,是宴會、議政的地方。但是大白進入此殿,並沒有看到如傳統大殿一般的牌匾,若不是看到這裏人多,他斷斷是找不回來的,對他而言這裏的建築都差不多。

    大白邊看熱鬧邊吃,對這些衣冠楚楚的貴族之爭不感興趣,他跑到王位斜上方的房梁俯視下麵的各色醜態,倆條腿擋來擋去。

    卓一凡“你要什麽賞賜?”的問話一出,半天沒有人回應,吳心還在發呆。

    “到正題了,問你要什麽賞賜呢。”大白邊吃邊心音給吳心。

    他見吳心沒有反應,縱身而下,落地無聲。借力在吳心的腿上一拍,終於打斷了籌謀著事情的吳心。

    “你這女人又犯花癡,看男人看的拔不出來了,人變大了,心眼就不能也變大些,隻知道琢磨男人,不能想些別的。”

    而血族人看來,吳心像是沉吟了變天,還在思考要什麽賞賜。她的這種態度讓很多人放下了一半的戒心。

    “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女人。想這麽半天,不定想要什麽金銀財寶呢。”有人忍不住說。

    “女人能要什麽,即是沒有親人,給她個宅子,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就成了。”有人引導的說。

    “是呀,她估計也想不出什麽。”

    吳心撇嘴巴,默默鄙視他們,她說:“我呀,沒見過世麵,就想在你的宮城住一住。我要完全的自由,住到我想走為止,如何呀?”

    她的話一落,又是一片嘩然,剛才還放下警惕的人又提起了心。

    “住到想走為止?你若是一直不想走呢,這王宮也是你能自由住的。”

    “不知天高地厚,果真沒有教養。”

    “王,這女人來曆不明,給點賞賜打發了吧。”

    “王,三思,她可不比你宮中的姬妾、血食,不能隨便接納。”

    “她有可能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不可大意。”

    吳心廣袖一甩,說:“你們想多了。罷了,罷了,我也不稀罕什麽賞賜。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男人,嘰嘰哇哇的,好生鬧人。血王,你生的這般好看,應該是個有品味的人,怎麽你手下這些大臣都是些鼠輩、廢物,恁得讓人心煩,看你心思不在的,我大抵也懂了。我先走了,留著賞賜來日向你討要。”

    吳心說完就朝外走,幾人將她攔下。

    “你不能走,王,沒調查清楚,還是讓她暫時留下吧。”

    “她是獲勝者,還是要賞賜的,就按舊曆來吧。”

    “你們真是難纏,想走又不讓,想留下不允,是要如何?”吳心皺著眉頭,帶著笑,站在殿中不動了。

    卓一凡對他們的勸告心不在焉,聽吳心如此說,頓時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厭煩,他聽這樣的爭論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長久以來,這些人就喜歡這般爭論不休。

    “允了,你隨我走吧。今天就到這裏,這一次巨人族之戰藍爵以上都進一級,紅爵賜封地,所有與戰的勇士都有賞。”卓一凡態度一轉,指著吳心說。

    吳心聽到此並沒有表現出欣喜,也沒有謙辭遜謝說些漂亮話,仿佛根本不縈於心,允與不允對她真的不那麽重要,她隻是淡淡一笑說:“嗯。”

    卓一凡點點頭,他看的出吳心說眼中沒有貪婪之色,並非迷戀王權,想進他的後宮,這一點認知讓他對吳心有了好奇,他想知道,她有什麽目的?

    走在通往宮城的連廊上,吳心帶著好奇的看著周圍的建築和景致,時不時的嘖嘖幾聲,像是真的對這裏的景物感到稀奇,她的腳步輕盈無聲,隻聽見衣服的摩擦之聲。

    “他們的話不中聽,你竟不在意。”卓一凡在她旁邊不遠處與她前後腳而行,他看吳心對群臣的攻擊不甚在意,毫無異色,於是隨意問到。

    “我心思寬廣,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關係。”吳心淺淺一笑,繼續說:“這宮城能看就看,不能看也就罷了,我還能短了什麽嗎?倒是你,看起來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雖然性子有些冷,但極是妥帖。”

    “哦?妥帖?”卓一凡搖搖頭,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形容自己。他似有意似隨意的問:“你從何聽得我,外界又是指哪些人呢,傳了些什麽?”

    卓一凡眯眼側著頭看著吳心,還是覺得吳心的感覺有些熟悉。

    吳心柔柔一笑說:“你是血族的王,誰人不知,隻是能如我這般近的看著你的人定是少數的。你們血族貴族以外的世界,就是外界,說起來你是個不錯的王者,國家治理的也是極好的。至於你問我傳了些什麽,這也不是秘密,或許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卓一凡淡淡的,兩人心中了然,為王者當然要耳聽八方,布線撒網,即使如此還是有無法觸及的未知。危險的存在如星星之火,若是遇到風吹草動,就可能引發大火災。誠如上位者可以駕馭權利,玩兒死別人,也能被權利駕馭,被別人玩兒死。

    “嗯,或許你聽到的與我知道的並不全然一樣,不妨說來聽聽。”卓一凡邊走邊說。

    吳心莞爾一笑,她隨意說著這半天在血族居民區的所見所聽。她沒有什麽等級觀念,心性隨意,不會因為麵對權勢而戰戰兢兢,她不巴結逢迎,也不需要顧及他人感受,說起話來也就坦然、不拘泥。

    “東街有個種地的老頭,他說你用的定是金鋤頭,宮城種的都是金豆子。”

    吳心想到那裏說那裏,把自己打聽的幾個典型人物說給卓一凡聽。

    “蓮弄渠的橋上有個愛畫畫的癡兒說,貴族都是不懂藝術的,他們隻喜歡錢。連宮城用的紙都不普通,都是銀箔、金箔、獸皮的,要不為何包點心都那麽浪費,居然用那般平整白滑的紙。”

    轉了一個拱洞,天色漸漸有些明了,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漸漸可以看清臉上的表情了,吳心說到這裏發現卓一凡似笑非笑,從他微微上揚的唇角可見他在聽。

    “還有一個常出入賭坊、茶柳巷的人,說你身邊的女人每天輪一個,幾十年都輪不完。”

    說完吳心輕飄飄的一笑,帶著淺笑說:“普通人的想法與貴族的當然有所差別,普通人求理想,求平淡,求安逸。貴族求權勢,求地位,求名望,都是求,同樣需要爭取。所求不同,看待事物的視角就不相同,這就是局限,因此不必在意與心。”吳心的這些話是給自己所說的話做了掩護,話外的意思就是說:“就當我沒有說,你隻當沒聽見。”

    卓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心,發現她眼中滿滿的都是平潤的光,並沒有任何算計的神色,於是心中一鬆,並不放在心中,淡淡的笑了笑,果真隻是隨便聽聽。

    吳心跟著他,心思飄遠,也不知道大白有沒有跟上來,半天也沒有感覺的什麽,莫不是又自己一個人行動了,她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群,蔚為壯觀,重疊錯綜,似乎都差不多,哪裏可能存放拓印陣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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