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走壁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驚秫中又充滿刺激，隻是也害怕。

    冉離笙八爪魚的掛在玄燁身上，甚至都不需要他抱，她都不會摔下去。

    玄燁低頭看她，暗暗勾著唇角，這麽窩囊，還想去救人？

    ——

    兩人匆匆趕到事發點，那裏已經沒有人影，周圍隻剩下之前打鬥的痕跡，一片狼藉。

    冉離笙在地上撿到之前砸向貓妖的荷包，上頭沾染了些血跡，不知道是之前貓妖留下的，還是後來才沾上的。

    看不到他們，她心中依然惴惴不安。

    人會在哪裏？

    她期盼的看向玄燁，希望他能出手幫助，她記得他之前說過，他是聞著她的氣味找到她的。

    妖都經曆了，還有什麽事是不大可能的？

    他或許真的能替她找到冉朔連和卜珺玉。

    “你能幫我聞一聞他們的位置嗎？”她真誠祈求。

    這問題問的很怪，聞一聞他們的位置，而不是找，有點羞辱人，但他確實能聞到，誰叫他天生異於常人。

    隻是，他卻不願。

    她叫幹嘛就幹嘛，豈不是傀儡。

    玄燁道：“無能為力。”

    冉離笙說：“就當欠你兩個恩。”

    “你除了血，還有什麽值得我惦記？兩個恩，你想還估計都沒機會還。我再出手幫你，就是自己吃虧。”玄燁認真分析道。

    人命關天麵前，他卻在計較自身的一點點得失。

    冉離笙氣的想笑，道：“你忘了，我還會醫術，你取我血難道不是為了救人？我欠你恩情，或許你就可以以此機會開出條件，讓我去救你想救的人。”

    醫術是她的看家本領，西醫中醫都不怕。

    其他的不敢打包票，這一點還是很有自信。

    玄燁果然沒拒絕，目光往另一處的樹林涼涼瞥一眼，輕聲道：“他們往那邊去了。”

    冉離笙二話不說趕過去。

    很長一段路，仍然是荒無人煙，一路上都能看到打鬥的痕跡，之前那裏打鬥範圍廣，看不清他們的去向，越往前走，痕跡就越容易找，雪地裏淩亂的痕跡，直通深處的竹林。

    成片的金鑲玉竹，遮住了天邊的月光。

    地上積雪深厚，冉離笙深一腳淺一腳的順著痕跡尋過去。

    不知行走多久，隻覺雙腳已經被凍得毫無知覺時，終於聽見林中細碎打鬥的聲音。

    每踏近一步，聲音就更響些許，隱隱又暗風從那邊鼓來。

    打鬥似很激烈。

    她加快腳步，被緊隨身後的玄燁扯住。

    冉離笙回頭看他，不滿道：“距離這麽遠，妖怪不會發現我的，我再湊近些，你看我動作就好，如果我往回跑，你就立馬帶我飛，危險係數都降到這麽低了，你還擔心什麽？還是，你沒有把握自己能跑的過妖怪？”

    她故意用著激將法，試圖挑起他的尊嚴。

    但凡有點自尊心的男人，都會受不住激將。

    現代人尚且如此，古代男尊女卑的觀念嚴重到令人發指，如此被一個女人諷刺看不起，是個男人都會發飆力圖證明自己。

    這招兒她在冉朔連身上用過，效果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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