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說好的一整晚呢(內涵中獎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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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慕淵回到大帳後,立刻換下了衣服,並且還讓下屬燒水洗了個澡。
這才覺得渾身舒服過來。
一想到剛才柳大夫的唾沫,他幾乎要惡心一段時間了。
忽然,目光一沉,想起有件事情沒做。
於是沉聲朝著帳外呼喊,“把苟二蛋給我叫來!”
“得令!”守在外麵的小兵立刻跑去找苟二蛋來。
……
此時,齊王帳篷內,一片旖旎。
倪千曼一個翻身,將梵塵壓在身下,歡愛過後,隻剩下粗粗的喘氣聲。
“梵塵,你那兒有避子藥麽?”她懶洋洋的躺在他身上,胸口的起伏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如今的她,根本不適合有孕。
但是,這又沒有什麽安全措施呀。
情到深處難以自拔呢。
哪裏能刹住車?
梵塵微微一怔後,從枕頭下拿出一紅色錦囊,“曼曼,避子藥不宜多吃。”
倪千曼疑惑地從他手中接過錦囊,打開錦囊,撲鼻的藥香迎麵而來。
“原來,你早已經準備了。”
忽然間,好像有一塊石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曼曼。”梵塵擁著她,歎了口氣,“我又豈能不知你心裏想法?以後,以後我會注意一點。”
倪千曼噗嗤一笑,隱藏內心中的那份難受。
她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會想到,而且還會提前幫她準備。
其實她應該高興得。
臉頰緊緊的貼在他胸口,戲虐道,“那你打算怎麽注意麽?”
“……”這種床榻之事,有必要直接說出來麽?
“曼曼,下次,下次你就知道了。”
“哦?為什麽不現在告訴我?”倪千曼非要挑逗一下他,總覺得梵塵這樣內心悶燒的男人,裝過頭了。
玉手又開始往下遊走,挑撥那一份炙熱。
梵塵臉色一僵,又無奈的歎氣,“小妖精,打算繼續玩麽?”
“你不是說,一整晚麽?怎麽,現在不行了?”
男人,豈能被說不行?
梵塵瞬間咬牙切齒,那份刻意營造出來聖人無潔的形象,每次都會被她輕易的破解開來。
這丫頭,吃定了他。
“曼曼,這可是你說的哦?”
倪千曼激動地呼喊,“爺,今晚就盡興吧,避子藥可不能浪費呢。”
一次,也要吃。
二次,還是要吃。
還不如,玩的夠本。
梵塵低吼一聲,又惱又氣又憐愛,“丫頭,你是上天派下來特意折磨我的吧。”
倪千曼呻吟一聲,喜笑顏開,“爺,體力不行了你就告訴我,我來……”
“那你待會兒可別哭……”
熱浪又起,帳篷內的炭火越來越旺,室內的溫度也越來越熱乎。
然而,一盆涼水破了下來。
帳篷內,忽然彈入一塊石子,發出一道清脆的咯嘣聲。
床榻上的兩人頓時停住了動作。
梵塵低吼一聲,惱怒的暗罵,“該死。”
“嗯?”倪千曼發現不對勁,立刻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被梵塵壓了下去。
“怎麽了?”她問。
“有人來了!”他答,“剛才那是狐狸發的信號。”
“嗯?”倪千曼臉色越來越紅潤,“狐狸?”
敢情他就在旁邊看春宮圖呀!
臥槽!
“想哪兒去了?”梵塵又氣又笑,這丫頭想哪兒去了,“狐狸看不到的。”
當然,聽不聽的到他就不清楚了。
“……”倪千曼還想說什麽,帳篷外麵就傳來聲響。
“請問王爺休息了麽?”
整個帳篷周圍,除了狐狸暗衛之外,門口守著的都是梵塵自己帶的兩名人手,分別叫玄天與玄策。
除了嚴格守門之外,關鍵時候也會自動屏蔽一切聽覺視覺。
此事,玄天回答:“這什麽時辰了?王爺自然休息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來吧。”
小兵卻回到,“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將軍派我來找中郎將的。”
也就是說,王爺休不休息無所謂,隻找中郎將!
玄天一臉不悅,“那你問王爺做什麽?”
“咳咳……”小兵臉紅,內心嘀咕:這不是應該有的禮貌呢?
“找我什麽事情?”倪千曼聽見是來找她的,心中立刻有數,立刻爬了起來穿衣。
反倒是梵塵,一張臉,笑也笑不出來了,他的火還沒滅了。
“小的不知,還請中郎將速速隨我前去。”
“知道了!”倪千曼回答,“你等我一下。”
說完,快速的穿起衣服來,還不忘記揶揄一下梵塵,“乖乖在床上等我回來。”
這樣子,頗有幾分,丈夫外出時對妻子的安撫。
梵塵的臉,瞬間黑了。
“哈哈……”每每見他破了功,倪千曼就忍不住的想笑。
主要是,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猶如神邸臨世的梵塵,也有如此接地氣的表情。
太好玩了。
“行,本王等你回來。”清淺的聲音緩慢傳來,帶著一絲妙不可言。
倪千曼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後退,“嗬嗬,等吧等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門外幾人頓時瞧見忽然出現的倪千曼,幾雙眼睛都瞪著她的臉。
她疑惑地捧住自己的臉,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花麽?”
小兵目光很是羨慕,聲音很是悲憤,“王爺帳內,真的這麽溫暖麽?”
瞧瞧,中郎將的臉蛋兒都紅粉紅粉的。
紅粉的連麻子都快消失了。
“咳咳咳……”倪千曼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嚴肅道,“將軍找我呢,你還不快點帶我過去!”
“是是是。”小兵連忙答應,立刻帶著倪千曼過去。
隻不過一路上嘴巴都沒停,一個勁的想打聽王爺帳篷內到底是多麽的溫暖。
“想知道?”倪千曼煩了。
小兵八卦呃小眼神越來越亮,連忙點頭,“是呀是呀。”
倪千曼用眼神指了指,“想知道你進去看呀。”
保證你大飽眼福!
梵塵還沒穿衣服呢。
“……”小兵瞬間怔住,滿腹哀怨的瞪著倪千曼,“苟將軍真是太過分了。”
有這麽戲弄人的麽?
“哎?”倪千曼傻眼了,這小兵是在給她撒嬌?
樂了,“哎,你叫什麽?”
不情願的回答,“小的叫童豆兒。”
“童豆兒?”倪千曼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挨個打量了一遍,“不錯,名副其實。”
小巧的身材,奶聲奶氣的聲音,還有這傲嬌的性格,真是可愛!
不過,人家可是男孩子。
“中郎將,你這是什麽意思?”童豆兒不開心了,“我可是老兵,跟在將軍身邊十年了,怎麽你也要尊重一下我吧。”
“老兵?”倪千曼揶揄道,“行行行,我尊重尊重你哈。”
然而,言語中哪裏有尊重的意思?
氣的童豆兒懶得理她了,直到把她送到司馬慕淵的帳篷內,就轉身離開。
司馬慕淵的大帳內,就沒有梵塵的暖了,但是空氣中依然含有淡淡水氤。
倪千曼朝著司馬慕淵拱手,“將軍。”
“嗯!”司馬慕淵讓其他下屬離開,大帳內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頓時,一道嗬斥襲來,“苟二蛋,你膽子挺大的!”
倪千曼挑眉,自然明白司馬慕淵說的是什麽事情,但是此時她要裝不懂,於是低著頭,回答,“將軍,屬下做錯什麽了麽?”
“嗯?”司馬慕淵的怒氣越來越濃厚,“你不知道?”
“不知!”
司馬慕淵目光猶如一道利劍掃來,但是見她身軀依然巋然不動,反而還覺得是他無理取鬧了了,“以後,見我眼神行事!”
“嗯?”倪千曼一臉納悶,“將軍的意思,是以後讓我全程看著你的眼?”
“……”司馬慕淵的耐心幾乎被她磨滅,“你是真蠢,還是在給我裝。”
倪千曼再一次的低著頭,“屬下不明白。”
司馬慕淵倒吸一口冷氣,忽然間覺得這一切是多麽的可笑。
眼前這個傻子。
居然是個外強中幹之人!
腦子一點都沒用,“柳大夫的事情,你必須要插手了!”
“將軍說的是今天白天發生的下毒案件?”倪千曼說道,“難道查出下毒之人,不是一件好事情麽?”
“找出下毒之人繩之以法,將軍與王爺也安全了,將軍怎麽能怪屬下多事?”
“再說了,屬下也沒有插手呀,全程都隻是在發表自己的意見!”
她一下啪啦啪啦說了一大堆。
倒是讓司馬慕淵的臉色越來越黑,直接嗬斥一聲她全名:“苟二蛋!”
倪千曼低著頭,拱手,“屬下在!”
“從此之後,本將沒讓你開口,你就當啞巴吧。”
“……”這嫌棄她話多了麽?
司馬慕淵打量著她,有些話此時他也不能隨意說出口,畢竟眼前這個人不是真蠢,就是太傻。
做事全然不動腦子。
不過還好,柳大夫始終還在自己手上,“最近,王爺身邊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嗎?”
“……”
司馬慕淵瞪了她一眼,氣急,“說話!”
“哦。”倪千曼木訥的回答,“王爺帳篷內的炭火比將軍帳篷內的多還要熱乎之外,沒有其他特殊的事情發生。”
司馬慕淵有些後悔將這個外強中幹之人放在梵塵身邊,“半個月後,用齊王與朝廷的書信來交換這次解藥。”
“……”她都忘記自己還要吃藥的事情了,“是,將軍!”
“另外,我之後會安排一個人跟你一起跟隨齊王,到時候你配合一下。”
“嗯?”司馬慕淵這是開始不相信她了?
“將軍,你要弄什麽人來呢?”她好心的提醒他,“王爺好像是斷袖,不喜歡女人。”
司馬慕淵的臉,頓時龜裂,大吼一聲,“王爺不喜歡女人,難道喜歡你?”
“哎……”還真是呢。
司馬慕淵穩住脾氣,“不是女人!”
但是比女人還要美的尤物。
“哦?是誰了?”她有些好奇,司馬慕淵還真的給梵塵弄個男的來?
“現在開始,你不用說話了!”
在和他說下去,司馬慕淵覺得自己可能會氣死。
這個木魚腦袋。
“出去吧。”
既然不準開口,倪千曼也就不說啥了,微微拱了拱手,轉身出去。
然而,後麵一股銳利的風急促而來,她本能的一閃躲過。
下一秒,司馬慕淵直接逼近,鉗住她的脖子。
倪千曼立刻沒了動作,大驚得看向司馬慕淵。
他的手力氣越發加大,渾身內力頓時爆出,眼眸中是決斷的殺意。
倪千曼的臉色越來越白,但是她卻沒有反手,任由司馬慕淵繼續用力,幾乎捏斷她的脖子。
空氣越來越稀薄。
麵前的司馬慕淵的影子,也漸漸成了重影。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之時,司馬慕淵忽然間鬆手,反而一張雄厚的氣息朝著她胸口拍了上去。
瞬間,倪千曼的身形往後飛躍,然後重重墜地。
猛的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咳咳……”
見此,司馬慕淵的怒氣也收了回來,回到主位麵前,淡淡的揮手,“你下去吧。”
倪千曼單手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腳步都有些趔趄,走路一晃一晃得。
走了出去。
帳篷內,司馬慕淵回頭,看著她消失的身影,這才收回了疑惑。
帳外,倪千曼腳步歪來倒去走了幾步,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
“中郎將!”周圍的將士瞬間圍了上去。
“苟將軍這是怎麽了?”
“需要請軍醫麽?”
倪千曼再一次吐了口鮮血,手搭載旁邊將士的身上,接力爬了起來,扯出一抹笑容,卻因為帶著鮮血的嘴,瞬間顯得有些猙獰,“沒事,沒事。”
然後,腳步蹣跚繼續離去。
大帳內,司馬慕淵瞧見這一幕,才揮手吩咐嚇人,“去把童豆兒給我叫來。”
……
大約走出了五十多米遠之後,倪千曼身形瞬間一閃,縱身飛上了樹梢。
背靠著樹枝,雙腿盤起而坐。
該死,司馬慕淵下手真重,還搞突然襲擊。
難受的咳嗽了兩聲,開始運功療傷。
這次出手,顯然是司馬慕淵的試探。
所以,她不能還手,反而還要做出一副衷心的樣子,並且表示實力不如他,無法做出抵抗。
這樣一來,司馬慕淵才會消除一些疑惑,而她外強中幹的形象就越發深刻。
一來有利於她繼續韜光養晦,暗自培養自己的人手,擴大自己的勢力。
二來有利於她繼續留在司馬慕淵身邊,獲得更多的情報,才能好好的保護梵塵。
……
“將軍,你找我?”童豆兒畏手畏腳的走了進去,警惕的看著將軍,“這大半夜的,好冷……”
他可是從被窩裏麵爬出來的,很難受呢。
“明天開始,你跟在齊王身邊。”
“啊?為什麽呀?”童豆兒眼珠兒瞬間紅了起來,累積了無數水汽,“將軍這是厭煩豆兒了麽?”
瞧瞧,這委屈的模樣,簡直比女人更想讓人戀愛。
司馬慕淵不想被他帶偏,立刻手收回自己的目光,冷著聲嗬斥,“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童豆兒擦著淚水,委屈的點頭,“好。將軍想要我做什麽?”
“貼身伺候齊王,並且監視苟二蛋與齊王之間的關係。”
“哦,好!”童豆兒知道自己無力反抗,隻能認命,“那任務結束之後,豆兒還能回到將軍身邊麽?”
“當然!”司馬慕淵投給他一抹柔和的目光,“你可是我帶大的孩子。”
童豆兒目光瞬間一亮。
當年,因為全村被屠,司馬慕淵是從千軍萬馬之中將他救出。
那一年,他8歲,他22歲。
如今十年養育栽培之恩,司馬慕淵在他麵前,是主人更像父親,“豆兒,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嗯!”司馬慕淵點點頭,忽然近了他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如遇危險,可以喚出司童。”
猛然,童豆兒大驚,“將軍!”
司童!
這個如惡魔一般的名字。
讓他現在想起都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沒事。”司馬慕淵安撫著他,“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
童豆兒全身血液逆流,他不會司童,卻又不得不喚他保命,“是。豆兒知道了!”
“嗯,去休息吧。”
“是!”
“將軍……”
此時,門口傳來了將士的急呼,“將軍,關押柳大夫的大帳失火了,伯公子全身燒傷危在旦夕,柳大夫已經被活活燒死。”
“什麽?”司馬慕淵頓時臉色大變。
……
幾人趕到關押柳大夫的帳篷內的時候,火已經熄滅,並沒有延續危害到其他帳篷。
伯公子已經就地搶救。
而另外一具硬邦邦的屍體,自然就是柳大夫了。
司馬慕淵目光一沉,朝著看守得士兵問道,“怎麽起火的?”
士兵麵對司馬慕淵的火氣,渾身發抖,“是,是,伯公子……”
“嗯?”
“伯公子說要用火鉗燙柳大夫……”士兵看了看一旁已經奄奄一息的伯公子,有些不忍心的回答,“誰知道,炭火被打翻,火一下就燒了起來,我們趕緊找水滅火,也來不趕大火燒的速度。”
這裏沒有水源,有的隻是夥房內預存做飯的水缸,幾百米跑過來,人已經燒焦了。
“伯公子是燒成了火人自己跑出來的,連忙在地上打滾,我們也幫著撲火。但是柳大夫……”
柳大夫被關在籠子裏麵,哪裏逃的出來?
等火滅了之後,隻剩下一具屍體。
司馬慕淵此時渾身氣質冰涼的要命,柳大夫忽然死了,完全超出他的意外。
解藥也沒有!
甚至少了一名用毒高手!
他能不氣惱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旁快要斷氣的伯公子,所有的怒火都全部接踵而至,“別救了,拉下去埋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眾人一聽,瞬間心寒,還沒死透就活埋了?
但是也畏懼司馬慕淵的權利,幾個士兵隻好上前,“是!”
……
“王爺。”狐狸進了大帳,朝著他小聲稟告,“已經處理好了。”
梵塵穿著褻衣褻褲臥躺在床榻之上,悠閑地在燭光下看著書信,聽見狐狸的回稟,漫不經心的點頭,“嗯。”
“王爺。”狐狸又說道,“剛才司馬慕淵出手,打了倪姑娘。”
梵塵看書的動作沒停,繼續翻閱,“司馬慕淵多疑,出手也正常。”
“可是,倪姑娘好像受傷了。”
“嗯?”梵塵微微一怔,卻又很快的恢複,“沒受傷才有問題。”
就那丫頭的聰明,自然也會想到自己做才會好,不過受傷了總得補一補吧,“去熬一些雞湯端來。”
“啊?”狐狸有些不懂了,“大半夜喝雞湯?”
梵塵目光冷颼颼的撇來,“不行?”
狐狸頓時渾身哆嗦,連忙點頭,“是,屬下馬上去準備。”
可是,他不會熬湯呀……
……
倪千曼調理了一下內傷之後,回到了帳篷。
梵塵安靜的靠在床邊看書,燭光之下,將他的眉眼拉的很深。
因為隨意而導致褻衣衣領被拉開,露出寬闊的胸膛與白皙的皮膚。
倪千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丫的太迷人了吧。
“回來了?”梵塵聽到了動靜,抬頭瞧著她,“司馬慕淵說了什麽?”
倪千曼進了屋,脫去了穿在外麵的披風,並且用帳篷內準備好的熱水洗了個臉。
“他說,還要安排一個人在你身邊。”倪千曼洗了臉之後,所有的妝容全部卸了下來,恢複她原本的眉目清秀,五官細膩的容貌。
“哦?”梵塵放下了書,從床上起來,將她環抱在懷裏,“你怎麽說?”
倪千曼卻把他的雙手搬開,“去去去,我還要洗腳呢。”
“……”梵塵感覺自己受到了冷漠。
“我能怎麽說?我隻是問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弄好洗腳水,倪千曼脫去了厚重的軍靴,暖呼呼的泡了進去,忍不住的呼喚一聲,“真舒服。”
瞬間,梵塵感覺自己的兄弟又在嚎叫了。
“不過我好心提醒他,說王爺大人好男色,不會女人。”嗯,這是她的小心思。
她可不想又來個柳織綿主動獻殷勤,勾引她男人!
她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才不想整天和女人鬥來鬥去。
梵塵額頭上瞬間出現三條黑線,重新回到床榻坐了上去,“好男色?”
“我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麽。”倪千曼朝著他拋媚眼,“難道王爺大人在乎?”
梵塵冷哼,他還能怎麽做?
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咯。
“嗯,司馬慕淵還把我打了一頓。”泡好腳之後,倪千曼跳上了床,去蹭梵塵的溫度,“呼,好冷。”
梵塵瞬間一隻手將她抱在懷裏,另外一隻手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裝作有些意外的問到,“哦?他向你出手了?”
“嗯!”倪千曼點頭,“應該是氣惱我白天攪混水的事情。”
說完,又拱了拱,感覺還不覺得暖和,又將手直接深入他的皮膚上。
“嘶——”
梵塵瞬間被冰的臉色一變,卻又不忍心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襟內掏出來,無奈道,“然後呢?”
“然後麽,我就隻好讓他打,讓他出氣裏。”心理感覺不平衡,倪千曼還把自己的雙腳也移動到他身下取暖,“看我,多可憐,你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我?”
梵塵伸出手從自己大腿下掏出那一雙冰涼的小腳,握在手裏暖和,“剛泡了腳,怎麽還怎麽涼。”
倪千曼嬌嗔,“水有些涼了。”
“那明天直接在打仗內燒水,要多熱都可以。”
“你是想燙死我麽?”
“不,我是在打算燉豬蹄!”
“我靠……誰是豬蹄,誰才是豬蹄!”倪千曼直接出手,瞬間兩人又扭打在了一塊。
梵塵抓住她到處揮舞的手,揶揄道,“看來司馬慕淵沒把你打殘,還能如此活蹦亂跳!”
“那必須的。”倪千曼很是驕傲,“我是誰呀?他能打傷我?”
“嗯,因為你屬豬,皮糙肉厚。”
“泥煤!”倪千曼很是氣惱,“你丫怎麽知道我屬豬?”
“……”他隻是隨口一說的。
“我是豬蹄,那你就是豬頭!”倪千曼伸出手在他胳肢窩下一個勁的饒癢癢,“豬頭,豬頭,大豬頭!”
誰能想象?
堂堂蓬萊山老大。
卸下一身偽裝之後,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幕?
梵塵樂嗬嗬的捆住她的手,“好啦,不要鬧了。”
“不鬧了?”倪千曼又想欺負他,“不是說好一整晚的麽?”
丫的,這小媳婦還記住了?
“曼曼,一整晚你確定麽?”
“確定呀!”倪千曼嬉皮笑臉的,“明兒我要繼續訓練了,最後半個月的強化訓練,晚上也要加班,所以不會回來陪你睡了。”
“原來,你是想一次性將後麵的半個月的日子全部用光?”梵塵刮了刮她的鼻子,“那等一下,先喝一碗雞湯。”
“啊?”倪千曼眨了眨眼,“什麽雞湯?”
大半夜還加餐嗎?
梵塵喚了一聲,門外的玄策就提著剛熬好的雞湯送了進來,“王爺,雞湯。”
與此同時,梵塵用被子將倪千曼厚實的包裹了起來。
玄策送完雞湯之後,一溜煙的跑了:嗯,狐狸警告過,非禮勿視,看多了會被王爺挖眼滅口的。
玄策出去之後,梵塵接過雞湯,的確是剛熬好的,還冒著熱氣。
“來,補一補身子。”梵塵盛了一小碗,邊吹邊朝著倪千曼的嘴邊喂,“瞧你瘦的,以後每天我讓狐狸給你熬一碗雞湯。”
倪千曼微微一怔,張嘴,淺嚐了一口。
“如何?”梵塵繼續吹著,免得燙了她的口。
“……”怎麽樣?
倪千曼眼珠兒眨了眨,“狐狸熬得?”
“嗯?”梵塵點頭,“不好喝麽?”
“我覺得,他應該是提刀讓我炊事班熬得。”倪千曼笑出聲來,“這味道和炊事班的有得一拚。”
“是麽?”梵塵忍不住的嚐了一口,還真的是,“這個狐狸,也真是狡猾。”
“咿,和尚也吃雞呀?”倪千曼一抓住時機,忍不住的嘲諷他。
“嗯,為了娘子拋棄了佛祖。”梵塵現在可以麵不改色的說這樣的違心話,順便還喂了她喝雞湯。
“哈哈……”倪千曼就是等著他這般回答,喜笑顏開。
如果,沒有仇恨,沒有目的而奔波。
他們隻是一對住在森山裏的小夫妻,那該多好。
“梵塵,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嗯?你說什麽?”
“我說我愛你。”
“哦。”
“嗯?你怎麽就這點反應?”
“乖,來喝湯,張嘴。”
“嗚……”
口與口傳遞,雞湯被打翻在地,室內的溫度又漸漸地高漲起來。
她說了,一整晚。
他說了,別後悔。
歲月靜好,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多好,這將會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隻是,未來的路,並不好走。
……
半個月後,就是攻守雙方對陣。
倪千曼先在每一個兵種挨個檢驗之後,抽查一下訓練結果,然後再特點吩咐了一下接下來的訓練之後。
整個人就開始常駐小樹林了,開始集訓郭達所帶領的一百名黑虎特戰隊。
也就是這一百名的將士將會與胡強進行對抗。
“速度點,怎麽這麽的慢?今天沒吃飯嗎!”
“你,還要你,怎麽射箭的?我說過要每一隻箭都要射中在靶上,不就是移動靶子嗎?有那麽困難嗎?讓我來!”
“你們,借用繩索滑行下懸崖姿勢不對,這樣會受傷懂不懂,我怎麽教你們的?”
“那邊的,就你這個隱藏,別說是敵人了,一隻老鼠都能發現你們!”
“最後,這邊的,人家是滑行下懸崖,你們是要攻壘,這個速度你還沒有爬上去,人家就一箭射死你們了。要帖服前進,我說的話你們怎麽都忘記了?”
“……”
倪千曼待在了訓練場上這半個月來,聲音都吼啞了。
但是所有的訓練,她好像一點都不滿意。
然而,黑虎隊的隊員卻進步神速,反而倪千曼對他們的打擊反而成了一種鼓勵與信念!
因為越來越作戰方式與野外生存技巧等等之類的出現,讓他們不得不佩服。
好像自己的老大就是一個百科全書,不僅強大的無法估量,還可以教會他們很多。
所以他們越來越努力,想成為被老大認可的人!
很快,對抗的日子來臨了。
司馬慕淵坐在城外一處的瞭望台上,那兒可以站在高處俯視一切,雙方對戰他可以盡收眼底。
與此同時,梵塵也來了,自然而的坐在他旁邊,瞬間悠閑地喝茶。
胡強已經帶著一百名老兵進入了城內,在城牆內做好了全副的武裝。
五十名弓箭手與五十名投石者。
因為是要守,所以著兩樣足夠了。
並且,對戰的規矩之中並沒提到有多少作戰材料,所以他的弓箭和石頭是堆滿了整個城牆的。
這樣的力量下,他才不相信那群新兵能闖的過來。
於是,他也找來一張椅子,坐在城牆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整個演戲時間定為午時致晚上子時結束。
而倪千曼的新兵,必須要從十裏外的小樹林處徒步而來攻城。
按照常理,這些兵怎麽也要跑一個時辰。
於是乎,胡強不僅喝茶了,還吃起了燒雞燒鴨,十分的悠閑。
……
此時,小樹林內。
所有的黑虎特戰隊員全部穿上了最新的作戰服。
全部是都倪千曼參考現代世界的服裝設計,大大減少服裝帶來的沉重感與加大身體施展的舒適程度。
“嗯,訓練結束了,一個月,你們進步不大!”倪千曼站在他們麵前說道。
“但是也比才入伍的時候,好很多了!”
這算是安慰,但是黑虎特戰隊的隊員嘴角抽了抽。
郭達忍不住的說道,“頭兒,對戰時辰已經開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出發。”
“嗯?你認為現在你們從這裏跑過去,要多長時間?”倪千曼問道。
郭達這會兒很是神氣,“就我們現在的速度,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
“然後呢?”
“嗯?”
倪千曼冷哼,“然後你們一個一個精疲力盡,還有什麽力氣攻城?”
“額……”郭達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那,我們跑慢點,半個時辰?”
“你認為最好的攻城時間是什麽時候?”倪千曼一點也不著急,這會兒依然慢吞吞的與郭達交流。
郭達想了想,跟在倪千曼身邊也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她有意無意的教了他很多作戰技巧,想了一會兒,回答,“天黑之後攻城時間最好!”
“哦?為什麽呢?”
“因為對方守在城牆上,定然會選擇箭雨或者投機石來守衛,漫天的飛箭與石頭,定然會加大我們攻城難度,所以晚上夜幕之下,視線會受阻,我們在瞧瞧埋伏,翻閱城牆,直接進行暗殺!”
倪千曼眼神瞬間露出賞識的目光,“很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郭達很是震驚,他隻是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就這麽快被采納了?
“你要記住,你是黑虎特戰隊的隊長,你是指揮官,你這麽指揮,你的戰友就這麽運作。”拍了拍郭達的肩膀給於鼓勵之後,又朝著大夥兒說道。
“你們要記住,你們不是通常的兵,你們是特種作戰,采用更危險卻又快的方法取得勝利。常規的攻城方法,就是直接朝著城門衝過去,但是這樣需要打量的兵馬,前麵的人死了,後麵的鋪墊。這樣,是人肉作戰。”
“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一個個都是我精心培訓的隊員,每個人的單兵作戰能力都必須達到頂級,並且一個不能少!”
一個都不能少!
這是他們聽過最動聽的話。
瞬間,所有黑虎作戰隊員齊聲雷鳴,“誓死跟隨老大,出生入死,永不背叛!”
“很好!”
倪千曼淺淺一笑,她要的結果,很不錯。
“現在,我們就散步過去吧。”她指著前方,嘴角的笑容很是纏爛,“保存體力,等天一黑,馬上攻城!”
“是!”
……
胡強燒雞也啃完了,燒鴨也吃不下去了,看了看天色,這都黃昏了,居然還沒來?
“胡將軍,我看那群新兵不敢來了吧,直接認輸了。”一些弓箭手都已經無聊的靠在城牆邊上聊天。
“我也覺得,新兵能有什麽實力?也就隻是上戰場的時候去打肉搏戰,哪裏來敢跟我們比?”另外一人無聊的說道,“哎,這還是假箭,也不能真的射死人,否則我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石頭都是假的,難道你還真的以為可以砸死人麽?”旁邊的人接話,“不過,隻要箭射中或者石頭砸中,全部都算淘汰。”
“會不會有人耍無賴?明明死了又站出來?”
“可能會有吧,那個苟二蛋不就是愛耍無賴麽?”
“得了得了,說不定人家壓根不敢來,還耍什麽無賴?”
胡強擦了擦嘴,將燒鴨遞給旁邊的士兵,“拿去分了吧,哎,喝了一下午的茶,我都鬧肚子了。”
該死的苟二蛋,居然不敢來了!
還想這給他點顏色瞧瞧呢,哼,果然是叫囂的厲害,沒一點真本事。
“哈哈,胡將軍,你得快去快回呀,免得待會兒新兵要是來了,你可要錯過好戲呢!”
“沒關係,他們來了你們先逗一逗他們玩,別太快解決了,否則不好玩。”胡強揮了揮手,然後捧著肚子上廁所去了。
身後一群士兵頓時轟然大笑。
如果他們知道,此時他們口中的新兵蛋子,還在路上邊走邊聊天,順便欣賞一下無邊夕陽紅。
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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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狐狸一手提著雞,一手拿著砍刀,穿著一身夜行衣直闖炊事班帳篷:起床!
眾人大驚:刺客?
狐狸將雞摔在案板上:給我馬上燉了,否則我要了你們一個二個的命!
眾人立刻爬起,大半夜做雞。
後來,曼曼得到了消息,看狐狸的眼神都變了。
狐狸渾身一哆嗦,問:怎麽了?
曼曼搖頭:聽說,有人夜襲我炊事班,讓全員做雞。哎,狐狸,男的應該是鴨呀。
狐狸疑惑:什麽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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