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慕修寒VS容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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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央和月芽走出容府的那一瞬間,郭浩和楊儒源都為慕修寒默哀三分鍾,傳說和親眼見到總是不一樣啊,前麵就是一個圓滾滾的白胖子。要真與慕修寒成親,那是糟蹋了慕修寒。
而慕修寒呢,看到容央的第一眼,再見她圓潤的身子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傳言不可信,她這哪裏是粗壯她這是水缸啊!
郭浩用手肘碰碰一旁嚇得目瞪口呆的慕修寒,悲戚的道:“修寒,節哀!”
“這種女子定是沒有見過好看的男子的,修寒一出現估計說什麽她都不會反對的。”楊儒源給慕修寒鼓勁兒,“上吧!”
上,上,上!慕修寒整理了一下情緒和衣衫,拿出別在腰間的折扇,搖著折扇風流倜儻的往容央方向走去。
不能讓兄弟單槍匹馬過去,萬一是個像華華那樣的女流氓呢!要保護兄弟的清白,郭浩和楊儒源也學著慕修寒的模樣,搖著折扇跟在慕修寒的身後。
與容央的距離越來越近,沒理由的,慕修寒有些緊張心髒好像比平時跳的要快些。為了緩和情緒慕修寒搖折扇的速度快了些。等容央走到麵前時,慕修寒覺得那顆心好像跳到了嗓子眼,看著容央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有些迷失,腦子裏一片空白。
眼看就要錯過,慕修寒還沒有動作,郭浩用自己的折扇頂了一下慕修寒的背:還不趕緊開始,醞釀什麽呢?
這猛地一頂頂醒了慕修寒,慕修寒自認風流的搖晃著手中的折扇,伸手攔住容央的去路:“姑娘請留步!”
瞧慕修寒耍帥的模樣容央就想笑,停下了腳步,裝傻的看著他。
“姑娘好生麵熟啊?我們可是在哪裏見過?”
姑爺這是在調戲小姐?郭浩和楊儒源也有些唾棄慕修寒這麽老套的搭訕,有失水準。
這麽老套的說辭,容央冷眼看了慕修寒一眼,推開擋在麵前的人,結果沒用力對方紋絲不動。
圍著容央將她上下打量,同時慕修寒嘴裏還發出嘖嘖的聲:“姑娘一雙眼睛生的著實好,隻是這身寬體胖太占位置所以不是在下攔住姑娘的去路,是姑娘該減肥了。”
嘴角一絲冷笑,容央一步步逼退慕修寒,眯著眼睛:“我憑自己的本事吃胖的,你憑什麽叫我減肥?”
“我……”確實不是我讓你吃胖的哈!被容央逼得節節敗退,還被容央往旁邊一扒拉,一個踉蹌的慕修寒要不是郭浩和楊儒源上前扶著,肯定摔個嘴啃泥。
此時的慕修寒完全不知道剛才差點摔倒,隻是回想剛才容央眯著眼睛時發出那迷人的光好像要將自己的靈魂給吸進去,這麽一個胖丫頭居然有那麽勾人的一雙眼睛,還有不輸人的陣勢。
月芽見自家姑爺被小姐堵得啞口無言,有衣袖擋著臉在一旁偷笑。
倒退著退到容央的麵前,慕修寒繼續徐徐善誘:“姑娘,瞧瞧你這身段兒,一人占了兩人的位置,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還是減肥吧!”
“本小姐是吃了你家的肉還是喝了你家的湯,你這麽著急要本小姐減肥?”容央一把將慕修寒推到牆壁上,一手扯住慕修寒的衣領,上下打量冷冷的道:“瞧你一副從饑荒中逃難出來,瘦骨嶙峋的模樣。手無縛雞之力,弱雞一隻,別擋著本小姐的道,一邊兒玩兒去!”
第一次有人敢擰著自己衣領,像趕小雞崽兒似的對待。自己玉樹臨風,京城第一美男子,被這樣糟蹋,慕修寒再好的修養也撐不住了。
謔的站起來,身體直直的壓過去,與容央怒目而視:“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瞧瞧你這小身板兒,躺著像塊刀片,站著就像根細竹竿。”說一遍就說一遍,容央毫不示弱叉著腰,肥碩的身體壓過去,一臉嫌棄的看著慕修寒的臉,“油頭粉麵,穿紅掛綠的。哪個館裏跑出來的小倌兒,說你是弱雞還是抬舉你的。”
說完非常嫌棄的退後兩步,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容央眉頭都快皺成疙瘩:“一個大男人抹那麽多香粉,嗆鼻子!”
今日慕修寒不知怎麽想的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長衫,人倒是好看了,確實有些娘。不過可以保證沒抹粉的,慕修寒皮膚白皙,穿著粉色長衫顯得白裏透紅,真好看。
月芽實在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小姐損人的本事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姑爺可是京城有名的毒舌,都被小姐給製住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郭浩和楊儒源也被這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內容給逗笑了,不過看兄弟那滿臉怒氣,憋著,不能笑。兩人還一旁安慰,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和女子一般見識,有失身份。
說自己弱能忍,說自己是小倌兒實在忍不下去了。慕修寒被容央擠得貼在牆上,往旁邊讓了讓,卷起衣袖:“本公子一向不對女子動手的,看來今天要破例了。你要麽給本公子道個歉,不然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其實就是嚇唬嚇唬容央,哪裏會真的動手。結果話音剛落就感覺天旋地轉,嘭的一聲,慕修寒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月芽、郭浩和楊儒源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風驚掉了手中的菜籃子和折扇,還沒上前拉架,就見容央蹲在慕修寒的身旁,諷刺的道:“弱雞!”
都沒摸清自己怎麽摔倒的,就見一張大臉湊近來。士可殺不可辱,慕修寒將潛力都爆發出來,坐起來直接又迅速將容央撲倒在地:“潑婦,本公子今天和你杠上了!”
兩人扭在了一起,要不是身上的肥胖裝限製了自己的行動,容央早就將人踹到一旁,不會被慕修寒壓在身下,一著急容央咬上了離最近的慕修寒的臉。
臉上的疼痛讓慕修寒噢的鬆開容央,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容央:“你這潑婦你敢咬本公子的臉。”
哎呀這可不得了,郭浩和楊儒源忙蹲下來看慕修寒的臉,上麵有個鮮紅的牙印。郭浩指著坐起來的容央:“你慘了,你居然咬了我們修寒的臉,你不知道他是靠臉吃飯的啊!”
“知道啊,小倌兒可不就是靠臉吃飯的嗎?”無視慕修寒的怒意,容央在月芽的攙扶下站起來。讓月芽幫著自己拍身上的灰塵,露出驚訝的眼神,“哎呀,月芽,修寒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自家小姐要裝傻,月芽也隻能配合,故意想了想:“好像是未來姑爺的名字。”
“哎呀,是我未來夫婿!”容央兩手並用將郭浩和楊儒源推到一旁,撲向慕修寒,一個沒設防慕修寒又被容央撲倒在地。
痛的齜牙咧嘴的慕修寒坐起來:“容府的容央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哎,做什麽走著瞧啊,就坐在這裏瞧就是了!慕三公子不要走啊,你長得這麽好看我們坐下來好好瞧瞧嘛!”看著郭浩和楊儒源攙扶著慕修寒走得飛快,容央故意在後麵大聲叫道。
月芽擔心這樣對待未來姑爺,姑爺一不高興就要來退親:“小姐,你這樣對未來姑爺會不會不太好啊?”
“哪裏不好了,挺好的呀,我多熱情啊!”最好早點來退親,逗慕修寒還挺好玩兒的,期待下次的碰麵。有些無聊就會生出惡趣味的容央拍拍手,“跟我鬥,還嫩了點!走回家去,穿這個還挺熱的。”
容央在前麵高高興興輕輕鬆鬆的走著,擔心未來姑爺回來退親的月芽感覺腿有千斤重,要是大人和夫人知道小姐這樣對待姑爺,估計自己會挨罵。
在暗中觀察一直擔心容小姐會受到三公子欺負的慕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沒想到這容家小姐這般厲害。毒舌,三公子比不過,打架不是對手。趕緊回去稟報大人和夫人,未來三少夫人女中豪傑!
而慕修寒調戲未過門的妻子被未婚妻揍的消息也不脛而走,還有慕修寒長得如何好,容央長得如何慘不忍睹,說起兩人碰麵那火花四濺的場景,說書先生都將它編成了話本子。
慕修寒是捂著臉回到彼岸軒的,如此狼狽的慕修寒將慕白和慕言嚇了一大跳,當慕修寒放下衣袖那一瞬間,兩人覺得更加驚悚,誰的牙口這麽齊整?不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咬自家公子。
“公子您不是去容府見未來三少夫人了嗎,怎麽這樣回來呢?”慕言趕緊打水給慕修寒洗漱,看著衣衫淩亂還有塵土,尤其是背後最髒。
這不就是那女人給弄的嗎?果真十分彪悍不講理,不知輕重的魯莽、長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胖的像頭大肥豬一樣。慕修寒讓慕白給自己脫衣裳,語氣有些不快:“可不就是去見那女人才弄成這樣的嗎?傳言不可信啊,不可信!”
“是不是少夫人長得很漂亮,也很溫柔?”傳言不是也說自家公子風流多情,是個紈絝嗎?說不定少夫人也是人家胡說八道呢?慕白如是想,慕言也點頭。
摸著臉上的牙痕,慕修寒去了淨室:“你們想多了!”
難不成少夫人真如傳中一樣,今日公子是去見少夫人的,如此狼狽回來是和少夫人發生了衝突嗎?看那臉上的牙印,不會是少夫人咬的吧?兩人感覺發現了真相,少夫人威武!
等慕修寒神清氣爽的從淨室裏出來,慕白趕緊拿了藥膏要給慕修寒臉上的傷口抹上,卻被推開:“先拿點酒來消毒,她屬狗的。”
少夫人是狗,您是什麽啊?慕白趕緊去拿了烈酒,先在牙印上消了毒才上了藥膏。
臉上被酒醃得有些疼,慕修寒咧著嘴眯著眼睛自言自語:“今日本公子是小看你了,咱們來日方長,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哼,下次再見!”
今日慕鴻飛休沐,聽了慕良的匯報,開懷大笑:“夫人,為夫早就說了,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夫君真是,兒子在外麵吃了虧,臉都受傷了,你這個做父親的笑得這麽開心,那可是你親生兒子!”蘇天荷非常意外,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挑釁失敗被人修理慘了,臉上掛了彩。“這孩子,虧他想得出來,還把禮物給放去聽雅小築,鬧出這樣的事情。”
收了笑慕鴻飛手指輕敲擊紅木桌麵:“為夫料得不錯吧,什麽去容府聯絡感情,根本就是去找茬的。就他那張嘴,還有自命不凡的性子,就是要吃點虧才行!”
“為妻可聽慕良說了,那容央真是個胖子,怎麽幾年不見長這麽胖了,會不會影響生育啊?”兒子也是該找個厲害的人管著,不過蘇天荷最擔心的是以後子嗣問題,太胖了可是影響受孕的。
慕鴻飛擺手:“還記得以前為夫同夫人說過,容央最是不喜歡胖子,容大人以前就是個走兩步就喘的大胖子,在容央的監督下瘦成了如今這模樣。你說這樣一個注重肥胖的人,怎麽可能自己變成一個大胖子?”
“也是,當年見到容央雖然有些嬰兒肥,卻不胖的。容央長得漂亮,尤其那雙眼睛最迷人。”聽慕鴻飛這麽一說,回憶起八年前見到容央時候的情景,蘇天荷不再擔心了。
“這親也定了,聘禮都送了,我們慕容兩家的親事板上釘釘。這未婚夫妻還是要多培養感情,在府外難免會被別人知道。明日夫人請了媒人去請期,過兩日將容央接到慕府來住兩天吧!”一點風聲外麵就傳的沸沸揚揚,不如將人接到府裏來,任由兩個年輕人磨合。
這慕良剛回來將事情稟報給慕鴻飛夫婦,外麵的留言就開始傳了,那精彩程度可以出一本書了。蘇天荷覺得這樣也好,婚前磨合好了,婚後夫妻恩愛,早日生個孩子。“好,為妻這就去安排,將容央接到府裏來住幾天。隻是母親那裏,還要勞煩夫君去解釋一下。”
“放心母親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也了解修兒的性格,說不定也但做笑話聽呢。”慕鴻飛倒是不擔心慕老夫人那裏。
馥鬱院,慕青珊正在繡嫁妝,聽了丹珍的話,放下手中的繡花針:“真被那容央給咬了?”
“千真萬確,外麵傳的沸沸揚揚說是三公子調戲容家小姐,被揍了。”丹珍點頭,將聽到的消息詳細說了。
這可是大事,一向都是單方麵占優勢的三哥今天居然受了傷,可想而知對方有多彪悍了。慕青珊決定去安慰一下三哥,順便去八卦一下:“走,去彼岸軒!”
有人比慕青珊還要快一步,這次事情比較急,常水柔沒有來得及做什麽糕點,急急忙忙去了彼岸軒。
慕修寒正坐在銅鏡前欣賞臉上鮮紅的牙印,這胖丫頭牙口還挺好咬得那麽齊整。突然身後出現一身水綠色衣裙的常水柔,眼裏含著淚:“寒哥哥受傷了?”
這悲傷的語氣,那眼裏欲墜落的淚水,慕修寒感覺自己是身受重傷可能還會不治身亡。優雅的轉身,這可是內室,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妥,慕修寒站起來率先往外走:“水柔妹妹不要擔心,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慕白,給常小姐沏茶。慕言,去看看有什麽糕點上一些。”吩咐好慕白和慕言,見常水柔站在自己麵前,包含著淚水說不定下一秒就要撲進自己懷裏痛哭的樣子,慕修寒趕緊道:“水柔妹妹不必擔心已經上了藥,坐吧!”
“傳言說的確實寒哥哥調戲那容家小姐,我是不相信的,定是那女人覬覦寒哥哥才會有著那樣齷齪的心思,水柔心疼寒哥哥居然要娶一個這樣的女子。”常水柔目光關切,恨不能上前近看一下慕修寒的傷口才能放心。“是那個女人沒有得逞所以咬的嗎?寒哥哥還有哪裏受傷了,需不需要叫大夫來看看傷?”
“謝謝水柔妹妹的一片心意。對,就是容央咬的,不是故意咬的無意間碰上的。我們未婚夫妻怎麽能說調戲,那是在聯絡感情。”慕修寒開始反話正說,“當時看到我臉上留了牙印,她內疚的哭了好幾場,抱著我的腿懇求我的原諒。我都說了沒關係,非要我咬回去或者打她一頓出氣也行。”
“那寒哥哥咬了嗎?”常水柔有些緊張,這兩人咬來咬去是要秀恩愛麽。
“當然沒有,我是男子又是容央未來的夫君,理應疼愛她。所以我親自送了她回府,她一步三回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說以後一定對我好,都聽我的。”慕修寒歎了口氣,“我很感動,容央與傳說中的一點不像,這麽溫柔的女子怎麽會被傳得像隻母老虎一般呢?”
“真的?”
真的,那就就是隻母老虎。慕修寒點頭:“我是那種說謊的人嗎?她還說明日要來看我呢,我想想畢竟是第一次到慕府,要來也得正式的來啊,便婉言謝絕了,過兩日親自去接她來府。”
常水柔心裏很失落:“看來寒哥哥對這門親事很滿意。”
“滿意,滿意得不得了,此生我非容央不娶!”娶也可以,娶回來慢慢折磨,慕修寒咬著後槽牙。
聽了這句話常水柔眼淚充滿眼眶,委屈的看著慕修寒:“寒哥哥!”
“水柔妹妹是替我高興的哭了,我也挺高興,此生能遇到這麽賢良淑德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妻子。”這些都沒有,慕修寒在心裏說道。
“既如此,水柔也放心了。”常水柔拿出一個小瓷瓶送到慕修寒身邊,“這是玉露冰肌膏,寒哥哥抹在傷口上不會留疤。”
“多謝水柔妹妹了。”這是女孩子用的,平時要是有個磕碰擔心留疤備用的。並沒有接常水柔手上的瓷瓶,“水柔妹妹留著自己用吧,我是個男子不在乎這些的。”
“那怎麽行,寒哥哥長得這般好,怎麽能讓這個牙印在臉上留下瑕疵。”常水柔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慕修寒,又走近了一步:“寒哥哥對我好,我當然也要對寒哥哥好,一輩子都會對寒哥哥好的。”
“水柔放心,常大哥遠在邊關,我和他是好友,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慕修寒讓慕白將瓷瓶收起來。
“隻是妹妹嗎?”常水柔期盼的問道,仿佛隻要慕修寒說出什麽話又要哭了。
慕修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不是妹妹,是親妹妹!”
常水柔盈盈一拜:“寒哥哥好好休息,水柔告辭了!”
“慕言,送常小姐!”趕緊走吧,慕修寒實在有些不想招待了。女人都麻煩,每一個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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