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物尚且不能替代,更何況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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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知照這麽快就回來了,月芽驚喜上前:“知照辦事效率這麽高,怎麽樣,姑爺怎麽說?”

    “我沒去慕府!”知照皺眉,還沒來得及去便匆匆趕回來了。

    收了笑容,月芽拉著知照的胳膊:“你怎麽沒去,是不是貪玩兒忘記了?”

    “不是。”知照將事情的經過講與月芽聽,“月芽怎麽辦,現在京城裏謠言四起,說小姐和姑爺八字不合,不能成親。”

    “小姐從來不相信這些迷信,這京城中愛慕姑爺的人不在少數,說不定是那些人嫉妒小姐,故意用謠言重傷小姐呢。”事出突然,月芽感覺其中有些問題。

    想了想倒是有些道理,知照問月芽:“那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小姐,讓她想辦法製止?”

    “不用麻煩了,讓他們說去吧,不必在意。”容央一身青衣站在屋簷下,看著糾結的兩個丫頭,“我不信命,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可是小姐,這次關係到您和姑爺的婚事,就這麽算了嗎?”這可是關係到慕府,萬一他們相信了如何是好。

    “如果他相信了,認為我們八字不合,退親我也不怪他,隻能說有緣無分吧!”這件事情應當是慕修寒故意讓人散播的吧,等了四五天終於還是選擇了。

    不怪慕修寒,這裏的男子就算再喜歡你,深更半夜親眼瞧見,親耳聽見其他男子在你的臥室裏深情訴說,誰都不會那麽大度去忍下。這樣的理由退親,對兩府來說是最好的。

    阻止了兩個丫頭到嘴邊的話,容央抬腳往外走:“謠言止於智者,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們不用說了,我心裏明白。收拾行李,準備回府。”

    家中應當也聽了這個謠言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果然,一回到容府,李盼雲、朱爾嵐和陳雪柳已經等在了花廳。見容央回來,李盼雲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央央啊,別在意外麵那些留言,當時慕府來提親,核對過八字,那是天作之合,是良緣。定是那些看熱鬧的故意為之,給我們添堵。”

    “是啊,容央,你可千萬別傷心生氣,這樣倒是上了那些人的當了。”朱爾嵐也趕緊寬慰容央,生怕她會傷心難過。

    陳雪柳過來拉住容央的手:“妹妹放心,慕府的人明事理,不會輕易聽信這些傳言的。”

    “娘親、嫂嫂們放心,容央沒事!”容央笑嗬嗬,好似完全不忘心裏去的模樣,“我急忙趕回來,是怕你們擔心。這下看來,我們都沒將謠言放在心上,甚好!”

    “這事如今京城皆知,還得等你父親和哥哥們回來商議,問問慕府的意思再做定奪。”這可不是小事啊,剛才不過是寬容央的心才如此說,李盼雲已經讓府裏的下人去找容世傑、容友清和容友禮回來商議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慕鴻飛哪裏還能坐得住,不等容世傑來找,主動去找容世傑。

    兩家定親之時已經合過八字,這次謠言不會動搖兩家聯姻的決心。

    得了慕鴻飛的保證,容世傑放下心來,讓容府的人回去告知李盼雲,以免擔憂。

    得了消息,容央不理解了,難不成慕修寒隻是單純放出這個話,並沒有同伯父伯母將清楚一定是要退親的。不行,得找個機會見見他,商量一下。既然他已經有心退親,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如邀他去明日的廟會,當即寫了一張便條,準備找機會送去給慕修寒。

    還沒等容央想好如何將紙條送去給慕修寒,秦媽媽就笑眯眯的進來:“小姐,慕夫人身邊的蔡媽媽來府上,還送來一封請柬!”

    “請柬?”容央從秦媽媽手中接過請柬,打開一看,是蘇天荷替慕青珊約自己明日去逛廟會,明日一早慕修寒回來容府接人,這下倒是不用將頭疼送紙條了。不是擔心送不到慕修寒手上,而是擔心自己的字醜到天際,實在拿不出手。

    見秦媽媽看著請柬,容央笑著道:“是慕青珊邀我明日逛廟會。”

    “那小姐明日去吧,打扮漂亮些!”定是慕夫人擔心小姐多想,接慕青珊小姐相邀,讓小姐和姑爺見個麵,破了那傳言。秦媽媽心下歡喜,“我這就告訴夫人去!”

    秦媽媽歡歡喜喜的走了,容央撕掉手中的字條,這個請柬倒是來得及時。

    這一次病了好幾日,整日裏昏昏沉沉的慕修寒,白日裏卻要打起精神來,以免讓父母擔心。

    貓死了,慕青珊傷心了好幾日,慕修寒知道了送了她好些首飾以示安慰。

    這日慕青珊來到彼岸軒,拉著慕修寒哭訴:“三哥,雪兒是我養了四五年的貓,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要查一查,誰弄死了我的雪兒。”

    “青珊是慕府的小姐,大狗還得看主人,你的雪兒在府裏誰敢動它,可能是它自己貪嘴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手撐著腦袋,慕修寒倚在椅子上,聲音低沉。

    想來也是,慕府誰不知道雪兒是自己的愛貓,誰敢動它。慕青珊歎了口氣:“都怪我沒看好它!”

    “要不我再去給你尋一隻同雪兒一般的貓兒回來?”就是不知道可否替代。

    慕青珊搖頭:“就算是長得一般無二,它也不是我的雪兒。多謝三哥好意,以後妹妹我都不再養貓了,才對的起雪兒。”

    物尚且不能替代,更何況是人呢!

    “三哥,你在想什麽呢?”見慕修寒發呆沒有回應自己,慕青珊伸手在慕修寒麵前揮了揮,調侃,“是不是想三嫂了啊,想就去看嘛,三哥不是一向不拘泥小結的嗎?”

    “沒什麽事就回去吧!”慕修寒懨懨的起身,走進內室。

    三哥情緒不對呀,慕青珊跟著慕修寒進了內室:“三哥怎麽了,是不是風寒還沒好啊,要不要妹妹去叫大夫?”

    “已經大好了,可能是許多年不生病,還沒緩過來。”躺在軟塌上,食指撫摸著花盆邊沿,眼神迷茫。

    “這是什麽,好漂亮!”這植物還是第一次見,慕青珊伸手就要去摸,被慕修寒一巴掌拍開。吹吹被打得生疼的手,慕青珊不依了,“三哥,你下毒手啊!”

    “這株冰燈玉露很珍貴,不要亂碰。”將花盆捧在手中,她說過幾天要告訴自己如何養殖,四五天過去了怎麽還不來。她不是寶貝它,怎麽還不來看。

    發現真相,慕青珊指著冰燈玉露:“三哥如此寶貝它,這肯定是三嫂送的。我知道了,三哥風寒是好了,這相思病啊,不見到人是好不了的。”

    想她了,見了麵又如何,徒增傷心罷了。

    見慕修寒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慕青珊坐在慕修寒身旁:“三哥是不是和三嫂吵架啦?”

    “沒有!”想吵也沒機會了。

    “那你為什麽不開心?”肯定有問題。

    “沒有不開心,就是身體還沒回複,有些不舒服罷了。”放好花盆,慕修寒起身往外走,“我去找郭浩他們喝酒,你自己玩兒去吧。”

    擔心自己走了慕青珊蹂躪冰燈玉露,慕修寒又折回來將慕青珊推出去,關上門才離開。

    這麽不放心自己,還是自己的三哥嗎?慕青珊一甩袖,氣呼呼的出了彼岸軒。

    路上行人太多,馬車行使的速度很慢,慕修寒掀簾問趕車的慕言:“怎麽回事,馬車走不動?”

    “公子,為期三日的城隍廟廟會開始了,因為今日是第一天,人流比較多堵住了馬車。”原本三輛馬車可以並行的街道,現在一輛馬車都有些難以通行。

    掀開車簾看了眼天香樓就在前麵,慕修寒下了馬車:“我走過去,你將馬車停好。”

    “好!慕白護好公子。”公子最怕人多太擠,慕白在前麵開路。

    郭浩和楊儒源早就等在蘭字包廂內,見慕修寒進來,郭浩一如既往的調侃:“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好幾日不見,今日才想起我們來。”

    楊儒源起身將慕修寒上下打量:“幾日不見修寒倒是清減了不少,這和容家小姐在一起難不成每天都在收虐待不成。”

    “他倆人在一起可不像別的未婚夫妻,定是鬥鬥更健康啊,越鬥感情越深。”郭浩碰碰坐在身旁的慕修寒,“是不是痛並快樂著啊?”

    今日的慕修寒有些怪異,不說話也不接話,楊儒源拍了一下慕修寒的肩膀:“怎麽了,一向灑脫的慕修寒也有心事了?”

    “哪裏有什麽心事,隻是最近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也是這幾日沒和你們聚會的原因。”倒了一杯酒飲下,慕修寒捏著白色的酒杯,“好酒!”

    “原來是病了,怎麽不通知我們,我們也好去探望啊!”郭浩拿過慕修寒手中的酒瓶,讓小二上了壺白水,“既然身體還有不適就不要飲酒了,和水吧!”

    “無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慕修寒說完又要去拿酒瓶,被郭浩擋回來,“看你神情還有些懨懨,今日就不要飲酒,來日方常改日一醉方休。”

    “老郭說得對,我們都不要喝了,省得饞你。”楊儒源將桌上的兩瓶酒都收起來,讓小二上了壺茶。

    樓下的慕白和慕言跟郭浩與楊儒源的兩個小廝在大堂用膳,突然旁邊來了兩個大漢和一個文弱書生,坐在一起高談闊論。一般大堂中各種人物都有,幾人從來不聽什麽八卦,隻是今日談論的確實慕修寒和容央,幾人不免豎起耳朵聽。

    隻見一個瘦弱書生喝了一杯茶,歎息道:“沒想到慕修寒和容府小姐居然會八字不合,好好的一段姻緣就這樣斷了。”

    “城隍廟的空空道長親自合的八字,定不會有假。天意難為,我估計這婚事定不會再繼續了。”點了幾樣小菜,絡腮胡子的漢子說道。

    另外一個無須的漢子夾了一顆花生米丟進阻力,搖頭道:“那日在慕府前,容小姐機智讓那女子現了原形,也是個有智慧的女子,再看那慕修寒對容小姐也是相當寵溺。要是真八字不合,退了親就太遺憾了。”

    螺絲胡子繼續道:“遺憾也沒辦法了,這兩人一個八字五行金弱不喜火,一個八字五行火旺喜水,命根相衝,水火不相容。若強行結為夫妻,隻怕性命不保啊,聽說還會傷及六親。”

    “可惜了,可惜了!”書生感歎。

    很快酒菜上來了,三人不再討論,開始大快朵頤。

    小路看著慕白和慕言道:“你們別信這些市井流言,他們都是閑的亂嚼舌根。”

    “是啊,你家公子和容家小姐怎麽可能如他們所說那樣,弄兒有幸見過容家小姐,和慕三公子很是相配。”弄兒也出言相勸。

    這三人口中的空空道長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聽說算命批八字很準。慕白和慕言相視一眼,慕白道:“他們在這裏高談闊論,估計不出一個時辰京城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些無聊之人,傳了這樣的留言。”

    “這件事情相瞞也是瞞不住的,還不如早些告訴公子,早做應對。”慕言說完往樓上去,三人緊跟其後。

    敲門進去,慕言將聽到的傳言說與了慕修寒三人聽。

    郭浩一扔手中的筷子,謔的站起來:“誰這麽無聊,傳這樣的流言。那三人還在下麵沒有,小爺非要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哎,老郭你不要衝動。”楊儒源一把拉住要下樓大人的郭浩,“聽慕言之意,樓下三人也不過是聽到這樣的傳言在討論,這說明還有其他人在傳播流言,人多了去,你打的過來嗎?”

    “一個個揍就是了,這麽缺德壞人姻緣,不揍人難平我心頭隻恨。”說著,脫離楊儒源的手,郭浩氣衝衝往樓下去。

    一把拉住郭浩的胳膊,慕修寒說道:“以我們三人的力量難堵悠悠眾口,讓他們說去吧。”

    “你就這麽算了,說不定會因為這個原因讓你和你的小丫頭無法成親。”此事很嚴重,郭浩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慕修寒,此時不是應該出去找人理論,說不過就打人,反正以前這樣的事情也沒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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