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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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的很快,轉瞬已經到紀雙和霍成禹結婚的日子,玉寧安始終忐忑不安,心焦不已。

    見識過霍成禹真正一麵的她,根本不想讓紀雙和霍成禹結婚了。

    紀雙卻心心念念盼著領證的這一天。

    終於,玉寧安在領證的前一天忍不住了,偷偷把紀雙叫到房間裏。

    “媽,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她忐忑不安地道。

    紀雙臉上掛著笑容,整個人相比與玉恒清離婚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可謂是容光煥發。

    “安安,你看這條裙子怎麽樣,明天成禹回請幾個比較好的朋友聚一聚宣布這個好消息,你穿著這條裙子去,一定可以驚豔到他們,我的女兒長的又不差。”紀雙把一條私人訂製的高級禮服放在玉寧安身上比劃著。

    玉寧安哪有心情想這些,滿腦子都是霍成禹那個變態要和她媽結婚了。

    “媽,我有事和你說。”她拉住紀雙的手。

    “不急不急,你先試試這條裙子,你霍叔叔也很疼你,這條裙子可是他親自選的,Y國知名禮服設計師設計的,我瞅著挺漂亮的,你也要借著這個機會,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紀雙苦口婆心地道。

    玉寧安的終身大事始終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傻丫頭一直對殷越澤念念不忘,整天想著怎麽取代宋悠然的位置,奈何宋悠然被殷越澤保護的滴水不露,哪是這麽好取代的。

    “哎呀,媽,我真的有事和你說,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了?”玉寧安快急瘋了,聽到紀雙說殷越澤都顧不上了。

    “好好好,你說吧。”紀雙滿不在意地道,一邊把手裏的裙子細心疊好,放進盒子裏。

    “你先別弄這個,聽我說完。”玉寧安製止她的動作,一字一句無比鄭重清晰地開口,“你不能和霍成禹領證,你們不能結婚。”

    紀雙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安安,你說什麽呢。”

    “我說你們不能結婚。”玉寧安想起霍成禹,還緊張地往門口看了看,見門口的門關的嚴嚴實實,才放鬆不少。

    “安安,你這孩子是不是糊塗了,剛開始還說我們領證的時間拖久了,現在怎麽又……”

    “不是。”玉寧安扳著她的肩膀,急得要命,“霍成禹這個人,他,他的品行有問題。”

    紀雙眉頭皺的更緊了,“安安,你霍叔叔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在背後這麽說他呢?”

    玉寧安瞪大眼,“我說的是真的,媽,你被他騙了!你別看他外表風度翩翩的模樣,實際上他就是衣冠禽獸,一個變態!”

    “安安!”紀雙顯然不信她的話,語氣格外嚴肅,“我平時怎麽教你的,你霍叔叔對你這麽好,你不是也挺滿意他的嗎?”

    玉寧安很想砸東西,剛認識的時候她也沒想到霍成禹居然是這種人啊。

    “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那天我在他的書房看見一些相冊,一些不好的東西……”她壓低聲音。

    “什麽相冊,你說的是他家裏人的照片嗎?”紀雙依舊沒在意,“那些照片我也看過,有什麽不好的?”

    “不是,我說的是他和那些女人的照片!”玉寧安有些語無倫次,“就是那些不一樣的女人,很多,他和她們……不對,是那些女人穿的……哎呀,反正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紀雙心有疑惑,“是不是你看錯了?”

    說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紀雙多多少少有了解,但她既然選擇和霍成禹在一起,就不會計較他以前的過去。

    玉寧安所說的這些和她以往了解的霍成禹差距實在有些太大了。

    令她有些不敢相信。

    “媽,我不可能看錯的,那天,那天我被他發現了,他肯定把照片全換了……藏在某一個地方,要不我們去書房找找看?”玉寧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拿出證據,紀雙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紀雙將信將疑地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她去了書房。

    霍成禹雖然出來度假,但偶爾也回去雲城的分公司走走,檢查一下分公司的進度,就像今天,剛好不在家。

    兩人悄悄走進霍成禹的書房。

    書房一律充滿民國時期的色彩,純天然的木製書桌,書櫃,古老的留聲機裝飾品,窗邊迎著陽光盛開的綠色盆栽。

    玉寧安把門關上,跑到上次發現相冊的書櫃前,一本一本翻起那些相冊。

    “就是這裏,媽,我上次就是在這裏發現那些照片的,他肯定換了。”

    說著隨手翻開一本,一下子愣住了,手指定在那裏。

    因為她看到這本相冊裏全是不同女孩子的照片,和之前她見到的那本尺度相差無幾。

    難道霍成禹根本沒換?

    她心裏感覺是不太可能的,這不符合一個變態正在做變態的事情被發現後的狀態。

    紀雙走過來,同樣看到她手裏的相冊,臉色變了變,抿唇不語。

    玉寧安沒時間想那麽多,直接把手裏的相冊給她看,“媽,你看,相冊裏都是些什麽照片啊,不幹不淨的,我記得還有幾張尺度更大的……”

    她往後翻了翻,卻沒找到,便從書櫃裏又拿出一本看,也沒找到。

    紀雙靜靜看著她翻相冊,看了一會兒,突然拿起剛剛她看的相冊,下樓。

    霍成禹是晚上回來的,一回來迎接他的不是美味佳肴晚餐,而是紀雙充滿質疑與憂愁的臉,以及玉寧安防備的神情。

    “小雙。”他喚了聲。

    紀雙一言不發地把相冊拿出來,語氣很平靜,“成禹,我在你的書櫃看到一些不太好的照片……”

    霍成禹目光落在相冊上,了然一笑,“這些啊,這些是又銘留下的,你見過他,整天花天酒地慣了,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可能是哪天忘了帶走,回頭我讓他來拿。”

    紀雙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一直提著的心也定下來,不由抱怨。

    “原來是又銘……他怎麽把這種東西亂往你這邊拿,讓人看見多不好。”

    又銘是霍成禹的朋友,渤裕市人,全名張又銘,比霍成禹小五歲,霍成禹是他最尊敬的大哥。

    玉寧安聽了心中警鈴大作,張口大聲問道:“那相冊裏那些你和其他女人不堪入目的合影是怎麽回事,你別告訴我那也是那個什麽又銘假造的!”

    誰知,霍成禹麵露疑惑,“什麽合影?”

    紀雙之前心中有氣,並沒仔細翻相冊,現在聽說還有合影,當即又翻開來。

    一頁,兩頁,三頁……

    從開頭翻到末尾,別說合影,連霍成禹的影子都沒見到,隻有霍成禹嘴中說的那個又銘出現過幾次,全是他抱著美女的各種姿勢合影。

    紀雙抬頭望向玉寧安。

    玉寧安傻眼了。

    “媽,真的有,你再找找。”她慌忙道,同時警惕地抬頭看了霍成禹一眼。

    紀雙耐著性子又找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玉寧安一把將相冊奪過來,嘴裏魔怔一樣嚷嚷道:“怎麽會沒有呢,怎麽會沒有,明明在的啊……”

    這樣的玉寧安讓紀雙有些擔心,“安安……”

    玉寧安突然一下子甩開她的手,大叫道:“媽!我真的看到了,真的有!你要相信我,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有好多好多,他和其他女人的合影!”

    霍成禹此時上前幾步,渾厚的嗓音充滿不解,“小雙,安安這是怎麽了,什麽我和其他女人的合影?我之前交往過的幾任你都清楚了,除了她們我身邊也沒有過其他人。”

    “你別聽他的話,媽,我真的見過,霍成禹人品有問題,我們快離開這兒吧。”玉寧安指著霍成禹道,神態驚恐。

    當著霍成禹的麵,玉寧安覺得沒什麽,紀雙就有些尷尬了。

    她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的話,從頭到尾霍成禹的情緒都沒有大波動,儼然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可是玉寧安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

    私心裏想,她覺得女兒不會騙她,一方麵又不希望玉寧安說的是真的,如果玉寧安說的是真的,那這毫無疑問對她絕對是一個大打擊。

    “我不知道為什麽安安會這麽說,但是安安,不管做什麽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話,還是放在心裏頭吧。”霍成禹沉下臉色,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紀雙擔心兩人關係鬧僵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連忙拉住玉寧安,小聲嗬斥,“安安,別說了。”

    先阻止玉寧安,剩下的她會慢慢找人調查。

    若安安所說屬實……紀雙忽然感覺後背發涼。

    不,不會的。

    因為這件事,紀雙和霍成禹原本準備領證的計劃,無限期擱置了。

    ——

    進入七個月,宋悠然自己都感覺有些危險了,她見過幾個懷孕的婦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肚子像自己一樣大。

    殷老爺子也十分擔心,除了讓殷管家采購補品給宋悠然補充營養,平時宋悠然身邊可以說離不開人,總有幾個傭人跟著。

    一切都風平浪靜的。

    直到懷孕第八個月。

    洛香梅是幾天前來的,被殷盛睿送回老宅養胎。

    她比宋悠然晚一個月進行試管嬰兒,此時肚子隻有不到七個月大行動也比宋悠然方便很多。

    宋悠然沒事就喜歡在老宅後麵的綠化帶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當然,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利,洛香梅這天也來了,因為有殷雪的事情在前,她不願和宋悠然有過多接觸,隻是遠遠在後麵跟著,連聲招呼都沒有打過。

    她盯著前麵宋悠然的背影,眼中複雜難明。

    殷雪是她從小養大的親生女兒,現在成了她一生的遺憾,她對宋悠然怎麽可能不恨。

    可是如果殷雪沒有出事,就不會有後麵試管嬰兒一說,不會有她肚子裏現在這個孩子,一個男孩。

    自古以來重男輕女的思想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尤其是殷家這種大家族,她沒能給丈夫生下一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同樣是她心中一大遺憾,也是殷老爺子偏心殷盛霆一房的主要原因。

    一個男孩,一個女兒,哪個輕哪個重不用說都知道。

    正當她陷入思緒裏的時候,前麵發生的變故一下子讓她愣在原地。

    宋悠然所在的位置靠近一片灌木叢,灌木叢周圍是一片小竹林,另一條路不遠處是殷隨風的住處。

    隻見小竹林裏竄出兩個男人,五大三粗手腳利落地把宋悠然身邊的兩個傭人放倒打暈,然後把宋悠然也敲暈帶走。

    洛香梅捂住嘴,躲到一顆小樹後麵,眼中難掩震驚。

    老宅竟然有人混進來了。

    她下意識拿手機想打電話通知管家,想到剛剛宋悠然被帶走的一幕,鬼使神差地停住動作。

    宋悠然被帶走了?

    被帶走的是宋悠然啊。

    如果她回不來或者在外麵發生了什麽意外,豈不是剛好幫她寶貝女兒報仇雪恨?

    這和自己又沒有關係,她隻是路過,什麽都沒有看見……

    老宅的人發現宋悠然不見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這還多虧了宋悠然平時午睡的習慣。

    殷管家見已經到午睡的點宋悠然卻沒有出現,就問了幾句,問過後有人說宋悠然去了老宅後麵小竹林那塊,他就讓人去找,結果宋悠然沒找來,隻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宋悠然,被綁架了。

    這一下不得了,整個老宅都炸鍋了。

    宋悠然是誰,殷家現任主母,肚子裏懷的是殷家的小少爺,殷老爺子最看重最期待的小曾孫。

    還有殷越澤,那可是把宋悠然疼進心坎的人。

    這個被那麽多人看重的人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綁架了。

    殷管家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一邊安排人找人,一邊通知殷老爺子和殷越澤。

    殷老爺子氣的不輕,頭一回對殷管家訓斥的這麽嚴厲。

    “平時不是和你交代過了嗎,這段時間老宅的安全一定要看好一定要看好,你是怎麽監督的!人都混進眼皮子底下來了!”

    殷管家心裏也很愧疚,“他們是從外麵挖坑進來的,通道一直通向後麵的小竹林,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殷老爺子愁的眉毛都擰成一團,眼底滿是擔憂。

    “查的怎麽樣了,人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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