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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頭緒的威廉三世·冷,在他的世界找尋著與我的世界所能連接的通道。

    但事與願違,他並沒能找到,因此,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獨自踏入了他的世界裏,那個互不侵犯的族群區域裏。

    這個以女巫克萊爾為首的族群,是個充滿了詛咒的神秘區域。

    “喲?”女巫克萊爾最疼愛的弟子艾麗米傲嬌而輕蔑地說,“這是什麽風?居然把吸血鬼公爵威廉三世給吹來了?”

    “嗬嗬。”冷,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藍色水晶石,丟到了艾麗米的麵前,說道:“這是見麵禮,帶我去見克萊爾。”

    “什麽?居然敢直呼我師傅的名諱?!!”艾米麗用右手騰空接過了被她用魔法停滯在半空的水晶石,這塊稀有的水晶石散發著閃爍的耀眼光芒。

    接過水晶石的艾麗米並不買賬,她憤怒地說道:“在女巫的地盤,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師傅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克萊爾!”

    “克萊爾!!”

    冷,不想和這個無理的女人狡辯,所以他大聲地呼喊起來。

    “吵死了!”從隔壁的屋內傳來了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把他帶進來吧!小艾!”

    “可是,師傅……”

    “聽話!”

    師傅強硬的態度,讓艾麗米無法違抗。

    掀開鏈子,冷走進了這個昏暗的密閉空間。

    女巫克萊爾雙手揮動在她麵前的白色水晶球上,頓時,水晶球發出了光芒。

    “坐吧。”克萊爾示意讓冷坐到她麵前的墊子上,隨後她閉上了眼睛,問道:“你想要找那個平行世界的連接通道?”

    “嗯。”

    “話說,憑借你自己的能力不該找尋不到吧?”

    “我原先也是這樣認為,但……”

    “但,卻有了阻礙。”克萊爾用手指碰觸到了這個水晶球,水晶球裏倒映出了在我的住所外被厚厚地覆蓋著一層紅色的結界來。

    “這是紅色的結界?”

    “嗯,想必這是控製火焰力量的獵人所布下的結界,我看,你應該要多加注意了,因為獵人可是吸血鬼的克星!”

    “嗬嗬,那隻是對低級的吸血鬼而言……我這次來,就是想通過你的能力,來幫我連接到那個世界,不知道……”

    “可以,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兩個人竊竊細語了一會。

    冷,吼道:“這不可能!”

    “這個隨你。”克萊爾笑著說,“答不答應是你的事,但我隻想提醒你,你既然把吸血鬼的她獨自放在人類的世界裏,就該好好地看護好她,獵人可是為了維持人類的生存秩序才存在的,而此時此刻,她的住所已經被獵人做了結界的話……我想後果不用我來說你也該明白了吧?”

    “……”

    看到了冷的猶豫不決,克萊爾冷靜地說:“她應該還是你所說的低級吸血鬼吧?不知道獵人是不是已經把她……”

    “好吧!”無奈的冷,隻能答應了。

    “那就一言為定!把手給我……”

    冷將右手握上了克萊爾的左手。

    “我這就把你送到她的世界去……”說完,克萊爾閉上了眼睛。

    ……

    借助了女巫克萊爾的黑魔法,冷終於連接到了我的世界……

    “接下來~就是高深莫測的著名魔術師——MR.達庫拉~~~~~~的隆重登場!!”經過主持人的報幕,舞台也拉開了帷幕。

    頃刻間,燈光在舞台上閃爍起來,絢麗繽紛,伴隨著音效,讓人振奮。

    一陣強烈的音效敲鼓聲後,所有的燈光同時聚集到了舞台中央的那個黑色大匣子前。

    隨之音效聲也突然停止了……

    此時台下的觀眾們全部屏住了呼吸,迎接著這位魔術師的驚奇登場時刻。

    ……

    “砰!”一個音效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濃鬱的白色霧氣從黑色大匣子上方整個擴散開來。

    在白色霧氣消逝之際,大匣子上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果不其然,這便是高大帥氣的魔術師達庫拉的奇特登場。

    台下的觀眾們激動地鼓起掌來。

    即時,達庫拉甩開了交叉在麵前的雙手所抓握住的黑色大披風,他一鼓作氣飛翔著滑落到匣子前方,準備新的魔術表演……

    “咦?”

    “額?!那個是什麽?”

    “難道是新搭檔?”

    ……

    觀眾的騷動引起了達庫拉的疑惑,他轉身抬頭看向觀眾指指點點的位置。

    “你是誰?”達庫拉納悶地問道。

    隻見,威廉三世·冷,一名真正的吸血鬼以其複古的公爵裝扮出現在了原本達庫拉所站立的黑匣子上方……

    這次,時空的連接點,居然是在這個舞台中央……

    而現在的他,根本無心去理會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他隻想盡快地找到我。

    隻見他單手甩開披風,一個前蹬,向上騰空而起……

    台下的觀眾們個個都目瞪口呆了,看著這個完全沒有任何破綻的魔術表演,他們再次鼓起掌來。

    冷,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舞台上。

    ……

    經過一番波折,他終於趕到了我的住所前。

    當他發現我住宅的大門有被破門而入的跡象時,他倒吸了一口氣,用魔法打開了大門的門鎖,並直衝進我的臥室。

    站在臥室的門前,他卻看到了我正安然地躺在了臥室床上熟睡著。

    疑惑之餘他趕上前來,抱住了我,並低沉地喊著我的名字。

    “小夕?”

    他的呼喚中明顯帶了些抖動,或許是這一路不停的奔波所導致的。

    “嗯?”

    我感受到了這熟悉的體溫和呼喚,立即回應了他的擁抱。

    “夕~”

    “冷!真的是你嗎?”我不假思索地抱緊了他,“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別怕~”冷繼續說道,“是我不好。”

    他一邊責怪著自己,一邊不停地道著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需要道歉啊?你沒見,我好好的嗎?”我安慰著眼前這個緊緊抱著我的男人,因為我切實地感受到了他的身體有著因急促呼吸而導致的顫抖。

    “冷~”

    “嗯,我在。”

    “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原來是那麽……”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將要說的話是多麽地直白,所以我把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什麽?”

    “啊啊,沒什麽……”

    “嗬嗬。”冷卸下了厚實的披風,並拭去了外套,一邊解開襯衣紐扣一邊說道:“應該餓了吧?”

    “沒有啊~我不餓呢……”我搖著頭,疑惑地說:“雖然,之前確實是出現了一陣子饑餓感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完全沒有了呢。”說完,我微笑了起來。

    “?”冷發覺了異常,他立刻站了起來,方才光顧著與我噓寒問暖了,他這才警惕起來。

    “怎麽了?冷。”

    “有誰來過?”

    “嗯,是的。”

    “是誰?”

    “我的同班同學……”

    “是小惠嗎?”

    冷疑惑不解起來:為什麽她會安然無恙,而住所外卻存在著獵人所築建的結界呢?

    而我為了不讓冷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所以,順應了他的答案,點了點頭。

    “好吧,要是小惠的話,倒也沒關係……”

    “哦。”

    抱歉,我又撒謊了,但是,我希望,這樣的回答,會讓眼前的這個擔心著我的男人稍許安心一些。

    冷坐回到我的床邊,堅持我吸取他的血液。

    抵擋不住他的誘惑,我還是享受起了他的血液,並在滿足後安然地睡去了……

    這時,冷憑借著他的能力,對我住所外的結界使用了幹擾,而幹擾的同時也引起了隔壁房間內司馬烈的警覺。

    司馬烈一邊心想著:她的幕後指使終於出現了!一邊從陽台處偷偷潛入到我的住所,想一探究竟。

    潛入到我的臥室門前,司馬烈隻能看到冷的背影。

    此刻,正在使用著法術,破壞著那層厚實的紅色結界的冷,集中著精神。

    司馬烈想乘著這個好時機,從背後偷襲他。

    但,司馬烈並未得逞,冷及時地反映了過來,並迅速瞬移了自己,躲過了被詛咒的木錐子所傷。

    冷,喝斥道:“誰!”

    完美的反撲,冷再次一個瞬移,把司馬烈來了個措手不及,他被冷從背後抓住了他拿著木錐子的手腕,並反折到了他的身後,原本還緊緊握在手中的木錐子,卻使不出勁道來,冷簡簡單單地從他手中拿走了那根木錐子,瞬間,這根木錐子在冷的手中化成了灰燼……

    “紅色的結界,就是你布下的?”冷觀察著這個被他壓製住氣焰的獵人。

    “沒錯!就是我!”

    “你不傷害她,就是為了要埋伏我?”

    “沒錯!身為獵人的我,還從來沒被吸血鬼所挾持過!你到底是誰!你和她又是什麽關係!”

    “哈哈哈~”冷大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在問我是誰,還是緊張她和我的關係?!”

    “……”

    冷仔細端倪起這個眼前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皮衣和皮褲,頭上還綁著一條紅色絲帶,緊接著,因為冷的猛烈緊握,他發現這個男人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新鮮的傷口,傷口正緩緩地滲出欲滴的血液來……

    冷將他的手臂從他的背後折了回去,並把他的傷口湊到了自己的鼻翼處,輕輕嗅了嗅,又舔了下,詫異地問道:“你居然把獵人的血喂食給她了?”

    “……”司馬烈承認道,“那又怎樣?”

    “怎樣?”冷一個瞬移,從司馬烈的正前方,用一隻大手捏上了他的脖子,並把他整個人貼服在了牆麵上,笑著說:“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我,你該回去問問你家祖師爺才對!看來,你完全是個被寵壞了的獵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犯多麽低級的錯誤!”

    “……”司馬烈掙紮著。

    “從你的傷口處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可真是誘人啊~”冷眯著眼睛,蠱惑著這個幼稚的獵人司馬烈。

    抵擋不住蠱惑的司馬烈,雙眼開始遊離,原本掙紮的他現在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這時候,冷鬆開了禁錮著他的手,掉落下來的司馬烈坐靠在了牆角邊。

    冷,一個嘴角上揚,輕輕鬆鬆地便把司馬烈脖子上那條煩人的項鏈給扯斷了,正當他伸出犬牙,準備刺入司馬烈的脖間,吸食血液的時候……

    “冷?”

    聽到了我的呢喃聲,冷迅速將披風遮蓋住了遊離中的司馬烈。

    “我在。”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看到了有兩個人在我的臥室裏。

    “還有誰在嗎?”我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

    “沒有,你眼花了。”冷,急忙使用法術,讓我催眠了過去,“快睡吧。”

    被破壞了的紅色結界終於消逝殆盡,冷重新築建了更強大的結界。

    隨後,他摘下了手上的尾戒,一枚複古的鏤空雕花的寬邊銀質尾戒。

    對著尾戒,冷默念了一會,然後呼出了一口氣,便將這枚附著了魔咒的戒指戴到了我的無名指上。

    再重新把我臥室的時空洞連接到城堡後,他看向了我。

    我那安逸的睡臉,終於讓他可以鬆口氣了。

    最後,冷掀開了披掛在司馬烈身上的披風,輕鬆地把遊離狀態中的司馬烈背掛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他走進了時空洞,帶他回到了自己的城堡中……

    當黎明來臨前,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戶跑進了我的臥室,似乎我的生活,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