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也不行。”

    其實張恒現在很矛盾。現在如果支持戈爾曼皇帝，那等他達成戰略目標，快樂藥丸的產量就會激增，禍害更大——順帶一提，戈爾曼皇帝要攻取獸人帝國南部地區的真實目的，是他的寶貝女兒們告訴張恒的。

    可如果不支持戈爾曼皇帝，讓他戰敗，為了報複塔裏克人，更為了彌補損失，獸人軍必然會在塔裏克帝國的北方進行洗劫和屠殺，甚至把整個北部地區變成無人區。

    而且在這場戰爭中，誰要是戰敗，誰就會遭到諸多鄰國的進攻，被分而食之。也就是說，一旦雙方分出勝負，就會有更多地區被卷入戰火。

    “你去告訴戈爾曼，我的炮彈都已經訂出去了，兩年內是別想買到了。如果他想買，就像獸人那樣，高價從別的地方買吧。”

    因為不知道該幫誰，張恒索性誰也不幫了。他不僅停止了對戈爾曼皇帝的軍火貿易，還停止了對獸人帝國的軍火貿易。八個新軍團已經組建完畢，這些軍團的炮兵需要大量的炮彈進行訓練，炮彈工廠的產量雖有富裕，但也沒富裕出多少。

    炮彈的買家有很多，不賣他們，張恒也能賣給別人，照樣可以賺錢。他會優先把炮彈賣給這兩個國家的鄰國，並且會把情報泄露給他們，給他們造成足夠大的壓力。壓力越大，他們就越有可能就此停戰，保存實力，以免被鄰國鑽了空子。

    但這也隻是有可能而已。如果雙方的高層都是正常人，戰爭早就結束了——如果真是那樣，這場戰爭根本就不會爆發。獸人帝國的權貴們都是正常人，可塔裏克帝國的高層不是啊！他們都是癮君子，腦子都是不正常的，很有可能做出有違常理的判斷。

    使者說，戈爾曼皇帝說話的語氣越來越神經質了，有時候甚至會說出一些毫無邏輯性的語句。張恒判斷，這家夥的腦子可能也出問題了，說不定再過一陣子，就會像上一任皇帝那樣變成半個瘋子。

    癮君子們所謂的瘋，與一般意義上的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的瘋，是因為長期沉浸在毒品帶來的幻覺中，大腦因為長期不思考，相關功能出現退化。同時，藥物帶來的快感會讓他們產生幻覺，或是主動幻想一些事情。這些幻覺和幻想都很抽象，不是用邏輯能解釋的東西。大腦長期在這種環境下活動，就會受到影響，逐漸喪失邏輯能力。

    大腦失去邏輯能力，人在說話時自然也會失去邏輯性，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他們自己能理解，別人卻理解不了，所以聽起來像瘋話。而且長期吸食毒品，會讓人失去情緒掌控能力，所以有時候動作和語氣會很神經質。

    由一群癮君子組成的國家領導班子，比一群神經病組成的國家領導班子好不了多少。其實張恒早就想幹掉戈爾曼了，可是他一直沒動手。因為他不知道戈爾曼的快樂藥丸生產窩點在哪兒，又沒法讓獸人止痛藥草全部消失，就算幹掉了戈爾曼，隻要還有人在生產快樂藥丸，毒品生意就還會繼續。到時候他連線索都找不到了，這不就更難找到生產窩點了嗎？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全力調查快樂藥丸生產窩點的位置，鎖定所有知道配方的人，最好能找到生產窩點，然後把所有人一網打盡，全部幹掉。還有就是全力宣傳毒品的危害，讓大家遠離這玩意兒。

    使者離開後不久，佩羅妮卡就來了。因為有海倫在，她沒敢和張恒親近，本本分分的匯報起工作來。

    “關於畢業的事，大家都不讚成……”

    早在控製了雅克森和瓦肯之後，張恒就著手組建新的少女偶像團體了。48團的少女們功勞很大，但是別忘了，她們隻是張恒在鄂倫鎮這個小地方臨時選來的。其中的很多人素質不夠好，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不足以成為完美的少女偶像。

    她們能火到在伊拉特王國人盡皆知的地步，完全是因為競爭者水平太差，再加上在戰爭中她們真的付出了很多，贏得了士兵們的感激，所以才會這麽火。不過隨著戰爭的結束，觀眾審美水平和競爭者的水平逐漸提高，48團已經開始流失粉絲了。

    讓張恒哭笑不得的是，這些與48團競爭的少女偶像團體，都是張氏商會名下的。有些是收購來的，有些則是新組建的。她們的優點完全一致，那就是人美聲甜，服裝華麗，雖然沒有掌握少女偶像的核心，也就是角色塑造，但僅憑這兩點，已經可以圈不少粉了。

    48團是張恒親自帶起來的，有角色塑造，有好的歌舞，還有經曆故事，短時間內是不會失去競爭力的。但硬件素質不佳，這是她們的硬傷。不同團體間的競爭會給產業帶來進步，在不斷的對抗與摸索中，產業體係會逐漸成熟。到了那個時候，48團就會徹底失去競爭力，被大多數人所遺忘。

    張恒不是個會卸磨殺驢的人，過去48團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益處，他不會因為她們的硬件素質差就拋棄她們。可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少女們遲早會被觀眾傷害到的。

    為了避免這種結果的發生，他決定在48團啟用“畢業製度”，用新人逐步替換掉硬件素質差的人。被替換下來的人不會被拋棄不管，而是會被分配到那些不成熟的少女偶像團體，擔任領隊、監督、教練之類的職務。

    此時48團風頭正盛，少女們都不想退下來。張恒也沒逼她們，還讓佩羅妮卡轉告她們說，她們什麽時候想畢業，就什麽時候畢業。48團永遠是48個人，隻要沒人退下來，就不會有新人加入。

    少女們的思維都很簡單，她們覺得自己現在這麽火，以後也會這麽火。然而事情的發展，與張恒預料中的一模一樣。隻是兩年不到的功夫，伊拉特王國的少女偶像團體基本已經走上正軌，進入百花爭鳴的時代。

    48團因為硬件素質不夠好，就算有佩羅妮卡給她們編歌編舞，粉絲也會一天一天的減少。等她們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退下來的時候，各個偶像團體的後台職位已經滿了。在職者要經驗有經驗，要能力有能力，而且她們已經不火了，沒人重視了，怎麽和人家爭職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