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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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任宜風便看出來白修遠對他並無殺機。
他能覺察出來白修遠武功極高,但他對自己卻隻施展了兩成的功力,與其說是要出手傷他,倒不如說是“戲弄”。
任宜風越發疑惑了,一個與他素不相識的人,閑著沒事戲弄他做什麽?
即使白修遠知道了自己是黑魔教的人,那也應該盡全力出手將他殺之而後快才是,這樣小打小鬧般戲弄算怎麽回事?
漸漸的,任宜風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白修遠雖然故意暗藏了自己武功來曆,但卻對他用了幾招《雲水拙記》上記載的武功,若非是拜了雲氏神功的傳人雲遊子為師,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他學過《雲水拙記》的武功!
之前下落不明的《雲水拙記》下半冊,難道在他手裏?
任宜風一直以為另外半本雲水散人的武功秘籍是被白遠江搶了去,眼前這人怎麽會秘籍上記載的武功?
他看起來如此年輕,比自己約莫稍長上一兩歲,二十出頭的年紀,竟然能學得如此一身好武藝,必定來曆不凡!
他對自己使出雲氏神功,分明是故意將招式展露給自己看!就是想讓自己認出他武功的來曆。
任宜風深深蹙著眉頭,“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修遠唇角微微勾起,麵色卻平靜無波,“真是可惜,你竟然不認識我,不過,我可認識你。”
任宜風越發覺得眼前這人莫名其妙。
白修遠又挑起眉,“不過也沒關係,現在雖然不認識,以後總會有機會認識的。”
白修遠暗道:畢竟我們之間的牽絆深得很。
兩人中間隔著幽深的夜,任宜風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修遠眸中光影,他眼裏藏著深意,任宜風雖然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但卻隱約覺得事情絕不簡單。
難道他們真的之前就認識嗎?又或是,他們本應該相識?
兩人執劍相對,修長挺拔的身軀穩穩的立於屋脊之上,晚風吹拂,衣袂飛揚,躁動的夏夜突然之間也不覺得那麽熱了,平添了幾絲涼爽的的快意。
那邊,兩個姑娘已經尋著劍刃碰撞的聲響一路飛馳而來。
她們許久未見,好不容易尋到機會說些女兒家的體己話,哪裏想到留在原處的兩個男人竟然會打鬥起來。
不過,她們趕回來時,卻又發現這兩個男人已經收了手,正相對而立,看著彼此的眼神有些不同尋常。
氣氛不對,今夜的重逢話言便也作罷。
因著好不容易見到了獨月,芊芊決定在平州多留幾日。
互相道了別,回了客棧房間,芊芊問任宜風,“你認識白修遠?”
任宜風淡淡回了句,“白修遠是誰?”
看來不認識。芊芊笑了,“就是方才和獨月在一起那個男人。”
任宜風眉心沉了沉,“姓白?莫非是白穀山莊的人?”
“對,他是白穀山莊的人。”芊芊見任宜風正用絲緞細細擦拭雲水劍,腦袋湊過去,問,“你覺不覺得他和你長得有幾分相像?隻是年紀比你稍長兩歲。”
任宜風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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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麵對白修遠時,渾身上下每一寸肌理都在叫囂著難耐。而此刻,僅僅聽到白修遠姓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手上擦拭劍刃的動作也粗\/暴了幾分。
“怎麽可能?”任宜風並不覺得自己與那個人長得有任何相似,“夜裏黑,視線看不分明,你定是看錯了。”
芊芊吐了吐舌頭,“我不是今天才覺得你們長得像的,之前見白修遠時……”
任宜風猛的將擦拭幹淨的雲水劍重重插\/回劍鞘之中,芊芊被他這般模樣驚得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
她還是第一次見任宜風如此不耐煩。
任宜風也發覺了自己有些太過於在意一個才第一次見麵的人,如此小題大做,倒不像他自己了。
任宜風柔了聲音,“對不起,芊芊,我方才有些失態了。”
芊芊不在意的笑笑,“這世上人這樣多,有兩個人長得幾分相像也屬正常。”她湊過去挽住任宜風臂膀,往他肩頭靠了靠,溫柔的聲音甜似蜜糖,“你們雖然有幾分相像,但他沒你好看。”
這句話很受用,任宜風對方才自己的失態有些慚愧,但更多的,是溫情蜜意在渾身脈絡中綿延流淌。
心頭癢癢的,任宜風放下雲水劍,將緊緊挨著他的姑娘推入了帷帳之中。
夏日的燥熱一室更甚,火熱的綿情在床幃之間放肆激蕩。
一夜過後,又是個烈日高懸的大晴天。
芊芊昨日之所以會偶遇獨月,因著她恰好也投宿在這平城客棧。
廣闊的平州城裏客棧有數十家之多,兩人卻能心有靈犀的住進同一家,不得不說是緣分。
芊芊吃了早膳便想去找獨月繼續昨夜未盡興的話題,卻沒料到,她才剛出了房門,卻在走廊遇到了一個許久未曾謀麵的人。
白榕飛。
“好巧……”白榕飛不經意的轉身,視線正好投射到正在闔門的芊芊身上。
“你怎麽在這裏?”芊芊詫異。
“來辦點事。”
白榕飛回答得輕巧,但卻是在說謊。
他根本不是來平城客棧辦什麽莫須有的事,他是來找芊芊的。
昨夜,有人告訴他芊芊來了平州,今日一早,他便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一年未曾見過麵,白榕飛以為自己已經將她忘記,可沒料到,重逢後的第一眼,他又再一次沉淪。
感情的事,由不得他自己。
去年與她分別時,白榕飛是帶著自願退出的決絕。
芊芊心裏隻有任宜風,白榕飛覺得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自己想要的結果,不如大度的放手,讓她安心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可當他從別人口中聽到芊芊來平州的消息時,那一刻,他一顆心不由自主的咆哮,叫囂,有聲音響徹在他腦海,去見她!快些去見她!
理智什麽的已經全部被他拋諸到了腦後,他像個青澀懵懂的少年郎,靜靜的守候在心愛的姑娘房門外,不奢求能與她執手相守,隻要能與她見一麵,確定她一切安好,他便也能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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