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說要把隔壁班那個班花介紹給你認識。”朱樂瞪著眼睛，咬著包子嘴裏含糊不清。

    童素點點頭，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朱樂艱難地吞下最後一個包子，捶捶胸口，拿起牛奶大吸一口，牛奶立即癟了一半？。他將牛奶拿起來向童素示意，童素一臉嫌棄地搖搖頭。

    “完了完了，你要失守了。”朱樂吸完最後一口牛奶，將牛奶盒拋出一個完美地弧線，成功丟進了遠處的垃圾桶裏，他吹出一聲口哨，慶祝自己完美進球。

    童素挑挑眉，不置可否。

    “啊，司才來了。”朱樂看著窗外。

    司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教室，宿醉讓他非常頭痛，他跟童素和朱樂點點頭，便在童素旁邊趴下了。

    童素將一杯蜂蜜水默默地放在司才的桌上，之後翻開課本開始預習。

    童素飛快將課本翻了一遍，抬頭看表，早自習時間要到了，老師快來了。

    她推了推司才，司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眼神遊離，似乎在認人，半天才嘟囔道：“怎麽了？”

    “喝了它，老師要來了。”童素將蜂蜜水推了推。

    “哦……”司才老老實實地端起來喝掉。

    司才剛喝完，老師就踏著早讀鈴聲進門了，一個上午就這麽平安地過去。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也是司才最為活躍的時候，司才是體委，在帶領大家做完準備運動和領跑三圈後，就和童素一起去體育器材室拿籃球。

    “司才，好巧。”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童素眉頭一皺。

    司才回過頭，笑道：“簡凝，真巧，你們班也是這件課體育課？”

    “是啊，呀，你會打籃球啊？”簡凝瞄到司才手中的籃球。

    “嗯，不過打得一般。”司才很實誠，在他看來自己確實“一般”。

    “不會啊，感覺你會很厲害。”簡凝看向司才白皙胳膊上的肌肉。

    童素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擋住簡凝的視線，笑道：“你好，我是童素，司才的朋友，我聽見司才提過你。”

    兩人客套一番後，司才被童素拉出體育器材室。

    司才絲毫沒有感覺到兩個女生間的暗潮洶湧，簡單拉伸一番後，就進了籃球場打起了兩個班的友誼賽。童素站在籃球場外，開始邊看邊拿出筆記本寫寫畫畫。

    司才揮汗如雨，靈活地帶球躲閃著敵方隊員的攔截，眼神銳利，充滿了野性，跟平常完全不同。隻見他繞過防守隊員，衝向自己的進攻球場，像一個舞台上的王者，這個球場就是他的私人秀，他再一次耍了一個假動作騙過衝過來的一名防守隊員，之後邁開三大步，將籃球順利地灌入籃圈，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

    “呼。”司才喘著氣跟隊友擊掌後，向童素的方向走去。

    “司才，司才，你打得很棒哦。”簡凝跑過來攔截住司才，並遞上一瓶水。

    “啊，謝謝。”司才真心地道謝，接過水，跟簡凝擺手再見。

    “童素，我打得怎麽樣？”司才走到童素麵前，灌了一大口水，笑得特別自得。

    童素看著這個拿著“別的女生”的水喝的傻子，感覺果然這個傻子應該注孤生，之後又看向瞪著她的簡凝，又覺得這傻子一直注孤生下去也挺好的，童素擠出讚賞的笑容，收起手裏的筆記本：“打得不錯。”

    司才鬆了一口氣，開始抱怨童素的注意力不集中：“嚇死了，我還以為你又會說出我一堆短板呢，你可真是，一邊看我打籃球賽還一邊看書。”

    嗬嗬。傻子。

    司才休息夠了就又回到球場打球，體育老師站在旁邊觀戰，眼神充滿了欣賞和滿意。

    下課後，司才被叫進了體育辦公室。

    “司才，我這個人比較直接，我觀察了你半個學期了，想問你，你想專業走籃球這條路嗎？我覺得你各方麵條件都很優秀。”體育老師開門見山地問道。

    司才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懵，一臉問號。

    體育老師笑道：“這個問題比較突然，你可以不用那麽快回複我。”

    隨後體育老師給司才分析了司才的各方麵條件，又講了些省市級籃球賽的情況和司才未來前景，將司才說得熱血沸騰之後，放司才回教室好好考慮，最後還給了司才一句評語。

    “雖然你平常看起來呆呆的，但是沒想到在球場上還挺狡猾的，假動作用得不錯。”

    司才：“！”這是在誇我？

    司才一臉蒙圈地關上體育辦公室的門，就正好撞上去英語老師辦公室的童素。

    童素：“？”這人怎麽看上去更傻了。

    “怎麽了？”童素開口。

    “你知道剛剛發生什麽了嗎？”司才緩過神來，一臉激動。

    “哦，是找你談要你走職業籃球的事？”童素一臉淡定。

    “對啊……嗯？”司才瞪眼，又懵了“你怎麽知道？”

    童素嗬嗬一笑，傻子才看不出，體育老師上課天天看你打球，一邊看一邊露出慈祥欣慰的笑容，不是想培養你還能是什麽？

    司才還在等著童素給他解釋，就見童素跟他一個錯身，走了。

    “？”司才覺得今天懵逼的次數已經超額了。

    ——

    “嗯？體育老師說建議你走職藍？”司英將筷子放下，眉頭皺了起來。

    “是啊，他說我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司才沒有察覺到異常，低頭扒飯。

    司英看著司才：“我不同意。”

    “為什麽？”司才快速從飯碗抬頭，看向自家老爸。

    司英知道以這條路非常艱難的理由肯定說服不了倔強的兒子，隻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李淑看父子兩個氣氛僵硬，就馬上出來打圓場：“小才，你爸爸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們是希望你將來讀個大學出來做老師，但是你有自己的想法呢，我們也尊重你。”

    “是嗎？”司才轉頭看向他爸。

    司英挑眉，但馬上就接收到老婆的瞪視，隻能無奈道：“嗯。”

    “不過小才啊，你從小就是一個很有主意的孩子，這次沒有直接跟我們說你的決定，也是因為你還沒決定，對吧？”李淑咪咪笑。

    司才：“是還沒決定。”

    “媽媽並不是說不讓你走這條路，隻是在做決定前，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這個，可不是跟我們幾句口頭保證就行。”

    “嗯。”司才認真點點頭，顯然是聽進去了。

    司英有些無奈，這不是跟我的意思一樣？隻不過換了一種方法說出來。司英的行事風格比較強硬，在孩子麵前也是這樣，如果沒有李淑在裏麵調解，司英和司才兩父子恐怕天天要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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